陈羽呵呵一笑,把手伸给她,郁巧巧只略迟疑了小小一瞬,便将小手交到陈羽手里,任他把自己轻轻拉起来,然后听他说道:“还能有什么,我有个有钱的姐姐,他弟弟快饿死了,连给她侄儿要个奶妈子都买不起,还不得找她打秋风去?”
郁巧巧这些日子没少听陈羽给她讲自己的一些经历,因此闻言顿时明白了陈羽的意思,他竟是把心思打到了快要做娘娘的姐姐身上,郁巧巧便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这时陈羽却猛地站了起来,她仍旧是一只手不停地叩击着书案,然后笑着说道:“还是不要指望她了,要指望,就指望自己吧,她那里能救急,但是救不了穷哦!朝廷是不许官员经商,但是没说不许官太太经商,更没说不许关于的书童经商。巧巧,你说是不是啊?”
郁巧巧闻言愣了几愣,然后一脸懵懂地看着陈羽,好可爱地伸出一根纤纤葱指指着自己的小鼻子问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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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霞一直到天擦黑了才回来,杏儿听说了便忙接到了二门,然后又派了阿瑟去叫正在后院子看鱼的陈羽。
阿瑟来到后院子,看见陈羽正蹲在那里看水缸里的两尾大红鲤鱼,便好奇地问道:“爷,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条鲤鱼嘛!”
陈羽笑了笑并不答她,这年头家家都有养鱼的习俗,而且并不以养金鱼为贵,是以养这种肥大的鲤鱼为好。按照陈羽的印象,好像后世里也有养鱼的,不过通常是养在院子中间的大荷花缸里,而这时的人却喜欢在后面的小花园子里用缸养鱼,陈羽便也入乡随俗,弄了两尾看上去很是可人的大鲤鱼养着,没事了就来跺脚逗鱼为乐。
阿瑟见陈羽不理自己,转瞬间就笑开了,只听她说道:“我知道了,少爷肯定是嘴馋了,想吃鲤鱼了对不对?哼,这下子大胖二胖要倒霉了!”
陈羽闻言一乐,心道这小丫头子是什么逻辑,这两个名字起的也很是逗人,又扭脸儿看她一脸的憨态可掬,便不由笑着逗她说:“是啊,少爷我最近馋死了。就把这阿锦阿瑟红烧了吃吧!”
阿瑟闻言脸上只羞了羞,便强自说道:“想的倒美,才不给你吃哩!你还是吃大胖二胖吧!这两个家伙,每天我来给它们送吃的,它们总是在缸里不老实,好几次都把水溅了出来,那次还弄了我一裙子水,就该吃了它,看它还怎么蹦达!”
陈羽呵呵地笑了笑,看着如初露小荷一般娇态态的阿瑟,心里真是痒痒的紧,但是他昨日才刚吃了两个一样水嫩的小丫头,是以这时倒也并不太厉害了,所以,便又强自压下心中邪火,自我宽慰道:“再等两年吧,还太小!”
然后陈羽问道:“你们奶奶做什么呢,怎么不到后边来玩儿?少奶奶回来了没有?”
阿瑟闻言像是现在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似的慌忙说道:“哎呀糟了,二姨奶奶就是容婢子来叫爷的,少奶奶回来了,都怨爷,一说话儿就搅得我把正事儿都给忘干净了!”
陈羽觉得跟这个小阿瑟在一块儿的时候,看着她那娇俏的可爱模样,还有那稍微逗弄两句便红了脸,却又抵死不肯承认时的可人,自己便会始终都那么高兴,因此他也并没有出言责怪,只是拍打了一下双手,然后说道:“走吧,到你们少奶奶那儿去!”
绮霞回来了,杏儿便命下人们开始传饭,于是四个人一桌儿吃饭,吃完了又说了些今天去陈府里的事儿,琥珀一开始当了陈羽还不好意思,毕竟是刚刚过门的新媳妇儿,但是绮霞一个劲儿让她说,她说着说着也就放开了。说说都是见了谁,谁又怎么样了,谁最近出了什么事儿,然后还说太太的病已经大见起色了,二少奶奶那里偷偷的让回来问问爷,那笔放出去的银子现在翻成多少了,等等等等。
诸如此类的事儿,一直说到琥珀口干舌燥的,才算是停下了。终究是绮霞心里最挂着陈羽上朝的事儿,见琥珀那里的话告一段落,便开口问陈羽早朝时怎么样。陈羽说出圣旨的内容时,不止坐着的三个女人,就连一边伺候的丫鬟们也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好像与有荣焉。陈羽不由得心中感慨,自己便是这一大家子的顶梁柱,自己受了封赏,一家人无论大小上下都跟着脸上增光,出门走路都昂着胸脯子,若是自己不小心受了责罚,只怕一家人也都要跟着提心吊胆的了,这才是肩上最重的责任呢。
听说了陈羽已经授左禁卫指挥同知,杏儿便赶忙知趣地站起来福了一福,恭贺绮霞也得了四品恭人,琥珀还有那些丫鬟醒过神来先是恭喜过了然后缠着杏儿给解释,杏儿自然趁机小小的卖弄了一番。要说绮霞琥珀虽然一直生活在宰相府邸,但是却只是待在内宅,对这些朝廷里的官职封号的,哪里有待在凤仪楼里整天跟郁巧巧的那些恩客官老爷们打交道的杏儿知道的多呢。
大家说笑一番才发觉夜深了,陈羽便说绮霞怀了身子,辛劳不得,当下他便命各自睡吧,然后便要离了这屋子去杏儿房里,但是绮霞却把他叫住了。
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绮霞笑着说道:“相公,不是我事儿多,也不是我想着自己的妹妹,今晚你还是去琥珀屋里吧。”
陈羽背着手想了想,然后伸手摸了摸绮霞的脸蛋儿,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晚上在那里睡我心里自有个算计,断不至亏了谁,今天就要去杏儿房里才对,要说去琥珀那里,倒也没有什么难为的,只是,是为了什么?”
绮霞笑了笑说道:“相公你去就是了,自然有你的好儿!”
陈羽问了几句绮霞都坚决不肯说,没办法陈羽只好恨恨地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然后又笑着说道:“这怀了孩子还有一个好处,我看近日里你这下巴比以往要圆润多了,就是这小脸儿,也显得雍容了许多,果然便有些贵太太的气势了。好了,我今晚就去琥珀那里歇了,看看你们姐妹在捣什么鬼!”
说着,陈羽开门出去了,绮霞这里自歇了不提。
且说陈羽到得琥珀房里,琥珀初做新妇,以前跟陈羽又不是特别亲近的关系,所以现在
上也还略略的带些害羞的红晕,收拾好了床铺,又服洗脚,然后又为他宽衣解带,最后丫鬟退出去了,她才挑亮的吹熄了几根蜡烛,只留下一根最远的让它烧着,勉强照个眼不黑,然后才躲在一边自己脱去了衣裳,钻进了被窝里。
陈羽的规矩,只要是他没说话,那么屋里便至少要留一根蜡烛让它亮着,要不然怎么能看得见怀里女人们的千娇百媚呢。
琥珀钻进被窝之后便伏在了陈羽身上,陈羽也笑着揽紧了她。这琥珀外面看着端庄易羞,其实到了床上却是其热如火,动作来的也很是大胆。关于这一点,陈羽早在她的处子之夜便已经尝到了甜头,所以本来对琥珀感觉寥寥的,现在也不由得有些喜欢她了,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的一种吧。很多时候一种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