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小姐,其实我是来给你道歉的,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还有,我不应该批评你画画的事情。先生因为安安小姐的事情要辞退我,希望您能去和先生说说,况且,霜霜小姐现在非常需要人照顾!”
“万姨,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安安站起来推了推万喜:“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和姐夫说的。所以,你先去忙吧!
关上房门,安安松了口气,只觉得好累。
此时,窗台上的金黄色迎着阳光,却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平行交汇处》的合集正在批量印刷,季秋打电话来说,想为她举办一场签售会,安安当场拒绝,这种变相的销售,她不喜欢。
季秋没有勉强,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挂掉电话,日历上的红圈很明显,今天是举国欢庆的国庆节,C城也许会被外地游客踏破。
难得放假,郝延给万喜放了一天假,足不出户的在家陪着于潇。
难得放假,她有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今天出去走走吧!
今天的太阳有些大,估计是为了配合这一天的节日,印象中,似乎每年的这一天太阳都是那么大。
街上,人山车海,拥堵异常,时不时还有欢声笑语飞入耳畔,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干燥的青草味。安安总结,今日不太适合出门。
不知不觉走到金融街,抬头望向某层,楚老师还差她们半个月的课程没教,这可真不负责任。
隔壁便是‘阳光城’,那所闹中取静的餐厅,安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走了过去。
坐在二楼靠窗出,透过玻璃,能看到几百米外的某栋大厦,她去过一次。
男主人翁就在那里。
安安在画纸下面写着,或许这个世上有一种偶然不是巧遇,而是上天注定!
画纸上,沈默手里端着黑咖啡,姿态优雅,淡淡微笑。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忆起白天的场景,手上灵感迸发的画下去。
“苦不苦。”他的秘书说他为了保持好最佳的工作状态,常常喝上数杯咖啡:“你可以加点糖或者牛奶。”
就像她面前的卡布奇诺,她搅拌着,却一口没喝。
“习惯了。”
“前两天,谢谢你去医院看我。”安安低声道。
他笑:“也是碰巧,我当时正好在医院。
原来如此。心里莫名失落。
咖啡见底,沈默又坐了会儿:“安安,我要走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这么匆忙,前后不过五分钟:“今天不是节假日吗?”
“是啊,但是还有工作需要做。”
“放假时可以适当休息一下的。”
沈默只是笑笑,听惯了这样的话,并没在意。因为除了工作以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
安安目送沈默离开,两分钟后,沈默出现在楼下停车场,打开车门,一袭白色衬衫钻进了一辆路虎揽胜,车子朝几百米外开去。
收回视线,对面咖啡杯空空如也,安安喊了侍应生,点了杯黑咖啡。
她并不喜欢喜欢喝咖啡,所以面前的卡布奇诺半冷未动,她并不喜欢喝咖啡,她只是想尝尝他喜欢的味道。
浅尝一口,苦的五官团结,她不断加糖加奶,怎么也掩盖不住这苦味。
所以沈默再回来时,安安正趴在桌上发呆,面前两杯咖啡纹丝未动。
原来,已临近黄昏。
沈默忽然叹气:“节假日你就在这里发呆?”
总比节假日还工作的好,安安心想。
“走,我带你过节去。”沈默走近,伸出手
坐在车上,安安一言不发,微阖眼睑,静静的听着音乐。
她不知道她坐了多久,她只知道沈默又来了。
轻柔的音乐能缓解任何情绪,沈默专心驾驶,到达目的地时,安安已经沉睡当中。
沈默唇角溢出一丝笑,将冷气调低了些,从车后座拿出一件外套俯身给安安盖上。
黑眼圈那么重,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沈默拿出两块塑料坐垫放在地上,坐下,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又大又圆又近。还有几个小时便是重阳节,本来是一个人过的。
想着不由笑了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多提意见哟,谢谢啦!
☆、孩子
安安是被冻醒的,醒来时一瞬间的惊慌在看到身上的外套时被平抚。她披上外套,有一股黑咖啡的苦味。
风挡玻璃外,前大灯照着沈默的背影,第一次,安安觉得背影也可以看到的清瘦和孤独。
打开车门下车,站在沈默身后,他未回头,指了指身边的塑料坐垫:“坐吧!”
月亮又大又圆又近,身后树影重重,远处,可以看见整个市区的霓虹闪耀。安安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上次楚老师带他们来的那个山岗吗?
因为天太黑,一时也没有认出来。
安安失神间,沈默变魔术般递过一个保温杯,打开杯盖,一股香甜。
温热的牛奶滑进喉咙,暖在胃里。
夜里的城市很漂亮,看上去比白天更为生机,沈默专注于万家灯火,安安在旁下意识的偷瞄了好几眼。
沈默没有回头,不知是怎么看到的,他噙满笑意侧目:“我脸上有东西?”
‘啪’一声脆响,黑夜笼罩住安安的颊红,她‘呵呵’干笑,摊开手掌心:“有,有蚊子!”
一瞬间的愕然,沈默摸了摸脸有些好笑道:“原来有蚊子。”
安安松口气,手掌在青草上蹭了蹭,她只是想掩饰自己对他的一种莫名的情绪,余光觑向沈默,应该没有生气。
“上学的时候,学校举办登山活动或者暑假露营,哥哥从来都不让我参加。”安安找着话题聊道,但这样的话题显然并不能引起多大的共鸣。
关于向家的事情,沈默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不像郝延,从小和向子南一块儿长大,对向家知之甚深。除了知道向家当年的变故以外,对于安安,在毕业之前他也只是知道向子南有个视若珍宝的妹妹而已,第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的婚礼上。
“他应该是怕你一个人在外不放心吧!”
‘叮咚’手机响了,是向子南发来的语音。
“安安,节日快乐。”
她回了一条:“嗯,哥哥,节日快乐。”
接着,手机又收到一条,是潇潇和哥哥的合照,安安看着照片中的笑脸,两人似乎都清瘦了很多,在国外很忙吗?还是照顾爸爸太过辛苦!不知为何,安安总是觉得照片中的脸并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快乐!
想多了吗?
又一条:“安安,你怎么不给我发《平行交汇处》的画稿了呀!我不在是不是偷懒了你。”
这一条,安安没有回。
沈默看出端倪,问:“不顺利吗?”
安安点头:“拿着笔时脑子一片空白。”
沈默略沉思,没有说话。
安安突然惊呼看向沈默:“糟了,这么晚了,我还没有和霜霜姐他们打招呼呢!”
“别急,我已经和郝延打过招呼了。”
大约是节日的感染,连小朋友都忍不住出来凑热闹,安安接到郝延的电话,说霜霜被推进了产房,怕是要生了。
等安安和沈默赶到医院时,郝延和万喜正焦急万分的等待在产房之外。
“情况怎么样了!”沈默问。
“都进去快两个小时了。”郝延焦虑得坐立不安。
终于,在23:59分时,小宝宝顺利降生在这个世界,母子平安,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因为差了一分钟就是重阳节,郝延便为宝宝取名为郝一阳。
护士走出来,笑:“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宝宝因为足月,被毯子裹好躺在妈妈身边,陆霜则满脸疲惫的躺在床上,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郝延疾步走过去握住陆霜的手轻吻:“霜霜,疼不疼累不累。”
安安在一旁看着,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郝延哭。因为陆霜坚持,宝宝的脐带还没剪,郝延握住剪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生怕不小心伤着宝宝,几次反复,最终下不去手,让护士代劳。
于是陆霜昏睡前只说了一句话:“你真没用。”
“是啊,我真没有,可是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是怕他疼。”郝延吻了吻陆霜的额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