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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回到命根这边。依然一片愁云惨淡。

冬梅正在为命根擦脸,小琴在捣弄一架录音机。

“好了小琴,咱一块去打开水!”

“马上好!”小琴按下播放键,转身和冬梅一起去打水。

录音机里自顾传出一首好听的《亲爱的老妈妈》:

亲爱的的老妈妈,双鬓添银发,

辛苦勤劳一辈子,您该歇歇了!

妈妈啊妈妈,生我养育了我,

给我温暖给我爱,叫儿怎报答?

忘不了牛舔小犊情,多想跟妈妈说说悄悄话。

亲爱的的老妈妈,无私又伟大,

只要要儿女过得好,别无所求了!

妈妈呀妈妈,亲爱的老妈妈,

三更半夜守盏孤灯,一针一线密密麻。

妈妈呀妈妈,亲爱的妈妈,

求爷爷告奶奶为儿前途一帆风顺求过了东家又拜西家!

亲爱的老妈妈,独自在老家,

逢年过节,望穿两眼,何时儿回还呀?

想起老妈妈,儿心乱如麻,

妈妈她写信又打来电话,

要儿把委屈和辛酸都告诉她,

让妈妈替你分忧解愁吧。

出门在外不容易,有事要多忍着,慢慢学长大!

风和浪不可怕,艰和难算什么,家中还有想你盼你支持儿子的老妈妈!

妈妈呀妈妈,亲爱的妈妈,

泪洒衣襟,长跪不起,儿给你磕个头,我的好妈妈!

亲爱的老妈妈,让儿孝敬你老人家,

血浓于水母子情,求妈妈成全我,

给妈端碗饭,给妈敬杯茶,给妈擦擦脸,给妈洗洗脚,

妈妈呀妈妈,亲爱的老妈妈。

伴着歌声,命根悠悠醒来,抱住双膝,专注而神往地听着歌,冬梅和小琴从开水间打开水回来,只看的目瞪口呆,惊喜交加,小琴刚想“啊”一声大叫,被冬梅紧紧捂住嘴:“别叫!不要吓着他!”

小琴点了点头,小声说:“噢!”

俩人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拍拍命根的肩:“你醒了!快躺下!”

命根歪着头,好奇地说:“现在的医院怎么这样奇怪?护士都不用穿白大褂!”

小琴失望极了:“醒是醒了,失忆症却毫不见轻!”

冬梅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你……你不认识我们了!”

命根“扑哧”一笑:“认识!”

冬梅和小琴大喜:“你认识我们,我们是谁?”

“医院里的女孩,一会儿打水,一会儿叫我躺下,肯定是……”

“什么?”

“女护士呗!”

“天啊!”冬梅和小琴双双倒在床上。

“你们累了是吧!反正我是睡够了,这张床就让给你们稍作休息!”命根说着就跳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我要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喽!”走了几步又折回,“放心睡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们院长的!”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冬梅和小琴急忙跳起身子追了上去。

来到院子里,命根摸着一排排长青树,又跑到花圃边贪婪地嗅着花香,侧耳聆听“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兴奋的不得了,伸开双臂做一个拥抱太阳的姿势,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的空气,高声呼唤:“空气真新鲜呐!阳光好灿烂呀!”

命根自顾找了一个石椅坐下,托起腮,笑嘻嘻地看着花丛中一对上下飞舞追逐嬉戏的彩蝶,看了一会儿,又跑到一条浅浅的,清澈见底的小溪旁,笑眯眯地看着水中几条色彩斑斓的金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忽然灵光大动,随口诌来几句歌词,兴致勃勃地哼了起来:

一条小鲤鱼,游在水深处,

心想跃龙门,脱鳞变成爪,

不辞千辛苦,哪管水无际?

游啊游,游啊游,

千刀万剐也能忍受。

游啊游,游啊游,

为了成龙誓不回头。

游啊游,游啊游,

游过了春夏,游过了冬秋。

游啊游,游啊游,

终于游到龙门下,

龙门虽高高在上,

心中渴望仍依旧。

养精蓄锐,孤注一掷,闭目养神,奋身一跃,

红鳞闪闪,一片灿烂。

跃上了龙门,还要受火燎,

红鳞片片脱,水花四处落,

无限悲壮多少凄厉。

胜者乘风化龙去,败者粉身又碎骨,

如果有来生,还做小鲤鱼,

每年都去鱼跃龙门,

游啊游,游啊游,……

哼完了,用手玩起清清的水,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咦!好臭!我要洗澡!”就三下五去二脱掉上衣,刚想脱裤子,被追赶上来的冬梅和小琴给紧紧拉住了:“你要干嘛?”

“我要洗澡!”

“喂!这里是不可以洗澡的!”冬梅劝着。

“噢!”命根很听话地答应着,一面就抓过上衣装作穿衣状,见冬梅不再提防自己,一下子蒙住她的头,嘻嘻哈哈跳进小溪,还不时朝冬梅和小琴泼水:“追我呀!追我呀!过来追我呀!哈……”

冬梅和小琴最近精神十分的压抑,看到活蹦乱跳的命根,心情无缘由地高兴了起来,也嘻嘻哈哈跳进水中和他打起水仗。阳光下,水花四溅,三个年轻人沐浴在愉快的微风里……

岸上David嘴上挂着一抹安慰的笑。

冬梅和小琴联合水泼命根,仨人打打闹闹,蹦蹦跳跳玩的好不开心,惹来岸上一些病人的驻足观望……

谁知,乐极生悲!命根自顾又泼又挡,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小心!” David关心地叫着,一个箭步跳进水中及时扶住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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