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场工架住了命根,一个好像是现场制片的人用生硬的汉语大声说着:“请大家静一静!这件事与你们无关,现在你们可以收工走了!至于这个替身,我们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说着,做了一个手势,几名(外国)场工就开始对命根拳打脚踢,他的双手被人架着,根本无法反抗,被打的好惨。那名中国武术导演走上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几拳!
众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叫着:“住手!”蜂涌上前抢下命根,男生甲义愤填膺的大叫:“你们这群杂毛货,竟然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打人!就算我们有错,我们自己的有关部门会处理,哪能轮上你们?”他越说越气,指着那个武术导演的鼻子大骂:“中国人打中国人!无耻!现在……”
众人马上齐呼:“扁他!”有的人拿起旗杆,有的人脱下鞋子,拔下头上的发簪,有的人顺手拿起道具,朝剧组那些人砸去。
女孩乙脱下裙子套住那个武指的头,伙同几个女孩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一个四川的女孩干脆骑到他的脖子上,一边用鞋拍他的头,一边用家乡话大骂:“格老子!龟儿子!打死你!”
A—King用手护着总导演和机器,哭丧着脸告饶:“疯子姑奶奶!疯子大爷们!停手呀!停手呀!”
这场可大可小的风波,最后以私了的行式结束。那剧组的领导经过商量,认为确是错在武术导演,不过北漂砸场也是不对的行为,那天的工资扣除不发,还受了柳姐的一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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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十一月十分的寒冷。不过,这天的太阳却出奇的好,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向人间。
李大婶提着一筐蔬菜和几只鸡鸭高高兴兴地走了回来 。
命根几人正在洗衣服,冬梅笑着说:“李大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生活真是好幸福呀!”
“这丫头,说话一溜一溜的。哎!对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春节了,你们什么时候回老家呀?”李大婶站住问。
命根几人彼此对看,一丝乡愁悄悄地在他们的五脏六腑蔓延。小丽放掉手中的衣服,站起来 说:“中介那里还有我几天的拍戏劳务费,这两天算算清楚,我就回去了!先给李大婶拜个早年呀!祝李大婶一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李大婶把东西提进厨房:“要走就快走,再晚了赶上春运,车费贵的很!”
“是啊小丽姐!”命根拭去脸上的泡沫不舍的说。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真是舍不得!”小丽扫视着众人。
小琴把衣服晾在衣架上,回过头问:“小丽姐,你走了什么时间再回来呀?”
“这个嘛……”小丽嗫嚅着:“通过这两个多月的亲身体验和所见所闻,我觉得,影视圈是一个人才济济却又鱼目混珠的地方,它一点都不适合我。唉!经历了种种,才知道梦想和现实相差甚远!我这次回去,打算开一家服装店,不来了!不过,我会想你们的!”
“唉!”冬梅、命根、小琴全体望着小丽,眼睛里盛满了不舍。
“咕……咕……”命根的肚子大响特响起来,他捂着肚子,好不尴尬。
冬梅一指他的脑门,笑着:“闫命根这个肚子,大可以做为咱们的定时闹钟,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叫了,十分准时!”
小琴跑到命根的面前,指指自己的脸,做了一个羞不羞的手势。
小丽看着满脸通红的命根训斥着:“小琴,不要再开命根的玩笑了!如果他也像咱们女生一样,一天吃两顿就饱了,那他就不是狗不理包子一口能吃仨的闫命根了!”
命根的脸更红了:“好嘛!你们这几个女生,尽管取笑我好了,反正,人只要是活的就一定要吃饭!人是铁,饭进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走喽!”
命根一行吃过午饭,回到家里读了一下《演员的自我修养》,又做了一个小品,便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吃过晚饭,百无聊赖的众人又坐在一块谈理想,谈未来。九点钟左右,冬梅的手机响了,一个姓刘的演员副导演要她过去试戏。早听人说这名导演待人温和、品行优秀,所以,冬梅放下了顾虑和戒备心,独自一人前去。可是,直到十一点也没有回来,命根一行就开始担心起来了。
命根紧皱着眉头,望了望漆黑的窗外,再看看墙上的钟表,越发不安起来:“这么晚了?冬梅姐怎么还没回来?”
小丽也开始埋怨自己:“早知道,我就和她一块去了!”
小琴气愤的不行,破口大骂:“那些有娘生没爹养的乌龟王八蛋导演,个个好色成性,早不叫晚不叫,偏偏天黑了才叫!听人说他是一个好导演,惨了!惨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可怕!”
小琴猜的没错,姓刘的导演果然不是好人!和冬梅闲聊西扯几句之后,便色形毕露,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冬梅敏捷地躲闪着,惊惶失措:“刘……刘导!你别这样!我们一直把你当作老师看待的!”
“谁要你把我当作老师?把我当作哥哥吧!我还年轻着呢!才五十多岁!再说,就算是老师他也有那方面的需要呀!过来让我亲一口!啊?”姓刘的导演气喘吁吁地追着她,口水流的好长。
“请你放尊重点!我释冬梅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你再强人所难的话,我就报警!”
“行了!行了!别再演戏了!我刘春民久经情场,太了解你们这些群众演员了!先是故作清纯,一给你角色饰演,马上就会投怀送抱了。好!好!好!只要你允了我,春夏秋冬四大婢女随你挑!”
“啊!你不要过来!要不我就喊了!”冬梅快被吓死了。
“你喊呀!你大声的喊呀!”刘春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人们来了,我就说是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里卖弄风骚,我告你没合适的戏,你就撒泼,想赖我,你看他们是怀疑我这个大导演还是相信你这个小北漂。到时候,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唾沫星也能把你淹死!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快过来!”
刘春民欲火焚身,对冬梅威逼利诱。冬梅左闪右避,一时难以脱身,正纠缠不清,电话铃声大作。
“妈的!”刘春民低骂了一句,拿起电话大声问:“喂!你哪位?”
“请问你是刘春民吗?我们是警察局的,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到我们这里报案,说你诱奸了她,取证工作我们正在进行,等一下希望你随同我们派去的警员一块来录一下口供!”
“啊!这下可栽大了!”刘春民瘫倒在床上。冬梅趁机夺门而出。
这个救冬梅逃离魔掌的电话是命根一行打来的。
冬梅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头发,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幸亏你们来的及时,刘春民这只老色狼对我软硬兼使,威逼利诱,你们那个电话再晚打一步,恐怕我就羊入虎口了!哎!这电话救急的办法是谁想起来的?”
小丽指了指命根:“还能有谁?闫命根呗!”
“冬梅姐,这就叫做急中生智,那个老家伙做贼心虚的声音真狼狈!我想,以前他肯定做过不少坏事,要不怎么会被吓成那样?”命根得意的说着。
“咱们报警吧!”小琴忽然提议。
“报警?!嘁!亏你想的出!刘春民又没把我怎么样?再说,我还想在北京多混几天呢!人言可畏呀!”冬梅感慨之极。
“不过实在是太便宜刘春民了!”命根瞪在眼睛,愤愤不平。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冬梅无奈地说着。
是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大早,小丽七点钟就起了床去向老福结工资,直到十点多钟才气冲冲地回来了。
“咋了小丽?是不是福老师不给结帐呀?”冬梅问。
“他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嘛!一个月还不结!”
“他怎么一点信用都不讲呢?事先说好当天拍当天结,可拍完戏他又变卦说,三天后,三天后又说一个礼拜之内……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太不像话了!”命根生气地说。
“对付这种不讲信用不讲道理的人,最好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