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我要打你,我的兄弟们也要揍你!”醉汉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招手,就有一帮小混混围了上来,对着命根拳脚相加。他毫不示弱,拼命反抗,却连连被人击中要害,这样一来,一旁的冬梅和小丽就无法袖手旁观了,尖叫着也加入了战团,咬胳膊,抓脸,揪头发,各种不入流的打法都使出来了。无奈,毕竟是狼我羊少,寡不敌众,小混混们不屑与女孩为难,对于命根就毫不客气了,一会儿功夫,他就被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冬梅和小丽冲了上来拼命撕扯众人,边哭边喊:“你们不要再打他了!会死人的!请高抬贵手!”
醉汉此时已不再醉意熏天,而是怒火冲天,他示意众人停手,抓住命根的衣领使他的脸近距离的挨着自己,得意地问:“小子!你服还是不服?”
命根挣脱他,怒目而视:“你要说‘对不起’!”
醉汉稍稍一怔,低骂一句:“找死!上!给我打!”众人又欲上前殴打命根。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带墨镜,穿西装的中年人,他往那里一站,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声音浑厚响亮:“住手!”
一名小混混大摇大摆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哪根葱哪棵蒜?敢管我大哥的闲事!”
中年人并不理他,只是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在醉汉的面前晃了晃。
醉汉大惊失色,狠狠甩了那名小混混老大一个耳刮子,赔着笑脸,毕恭毕敬地对中年人说:“原来是国庆哥,阿彪我有眼不识泰山,请……”
中年人示意他住口:“撞倒别人好像是应该说声‘对不起’的吧?”
“不是‘好像’,是‘应该’!我这就去向人家赔礼道歉!”醉汉跑到冬梅的身边,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又冲挣扎着坐起的命根说:“对不起!”
命根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痕,想笑,浑身上下的痛疼使他根本无法笑。
中年人蹲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疑问的浅笑:“年轻人,为了一句‘对不起’,换来一顿毒打,你认为值吗?”
命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值!他不只是向冬梅说了一句对不起,也不只是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他是向所有的河南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中年人脸上爬满了惊讶,他拍拍命根的肩:“年轻人!好样的!以后有事拿这张名片来找我,我愿意帮你!”
命根和冬梅、小丽呆呆望着远去的中年人,搞不清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紧紧地把名片握在了手中。
三天后,命根身上的伤痛基本好了,在冬梅和小丽的再三坚持下,只好又去一家小药店换最后一次药。范剑本来就不喜欢命根,再加上又有柳青青甜笑着相伴,于是就留在家中。冬梅接到福老师一个要她拍戏的电话,但具体的时间需要另行通知,她又没有手机,需要靠范剑通知,也留在了家中,改换小琴和小丽陪着命根。
范剑正和柳青青玩着无聊的“拍手掌”游戏,柳青青不时含情脉脉搏地看范剑一眼,而且一次比一次有深意。如果她的眼光能甜死人的话,他早就死了几百次。
“嘀嗒嘀嗒……”手机铃声大作。
“嗯!噢!噢!福老师呀!什么?冬梅的戏取消了!闫命根他不在,什么?要他到上海跟组做特约演员!一月两千块!”范剑听着,一股妒意涌上他的心头,想了想,“噢!闫命根,他再有几天就要回老家了,肯定去不了!我女朋友来了,我也不去,你再找别人吧……哎!对了!你看王巴行不行?四川那个王巴!他说你们熟得很!行!行!我这就通知他!拜拜!”他合上手机盖,冷笑着自言自语:“闫命根,怎么样?治住你了吧!”一转身,发现柳青青一张如桃花般粉红的脸正近距离的对着自己,她朱唇轻启:“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你居然称我为女朋友,我决定以身相许!”
“这……”她不等他说完,嘴唇就紧紧压上他的。
命根、小丽和小琴说说笑笑走上楼来,
“小丽姐、小琴,到我房间玩一会儿吧?”
“好的!”
仨人还未靠近房门,冬梅从自己的卧房蹑手蹑脚跑了过来,挤眉弄眼招着手,轻声呼唤:“喂!过来!过来!”
命根三人疑惑地跟着她进了房间,她把门紧紧关上。
“干嘛?神秘兮兮的!”小丽问。
“哎呀!刚才我想到范剑的房间里去问问福老师有没有打来电话,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他们在那个了!”
“那个?”小琴向她的身边靠了靠,问。
“你怎么这么笨?就是那个!”命根比划着两个手指头。
“那个呀!不会吧!”小琴恍然大悟。
“怎么不会?我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在门缝里看得千真万确。哎呀!好事业心!”冬梅抱着双肩,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哎!范剑不是说他对柳青青丝毫没有感觉吗?他不是说柳青青只是一厢情愿意吗?怎么现在反而和她变成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了呢?”命根抓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嗨!人家之所以发展神速,除了日久生情,更多的是干柴烈火一触即民嘛!”小琴得意地说着,一副全世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模样。
“就你懂?”冬梅白了她一眼,“咱们已经来了两个月了,‘犯贱’又没拍什么戏,整天还和那个痞子王巴在一块鱼吃海喝,他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虽然他家里有钱,二十好几的人伸手向父母要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他肯定多少都有点不好意思。有个词叫做‘物以类聚’,正好,柳青青的父亲也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她从家里带了一笔钱,今天给范剑买名牌西服,明天给他买高级鞋袜,你们没有发现,他的手机都换成翻盖的了。据我分析,他们的感情,不,应该说是性生活,是建立在臭铜上的。”
命根等人想笑,又不愿惊扰到范剑和柳青青的好事,就拼命憋着,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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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剧组那些导演前生是不是全是夜猫子?因为,他们有什么事总喜欢在黑夜里办。这天,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冬梅却接到了一个导演打来的电话。范剑极不情愿地叫来冬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赵阳光导演找你!”
冬梅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柔声说:“你好!赵导!”
“你好!是释冬梅小姐吧!你来把你和你那个同学闫命根拍戏的工资结了!”赵导故意说明要她一人独往。
“嗯!”冬梅想了想,微感不妙,嗫嚅着:“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害怕!我还是和闫命根一块去吧!”
“这……”赵导犹豫了一下,显的有点不高兴,只说了一句“那好吧!”就挂了手机。
奇怪的很,赵导在电话中还是声音冷淡,一见到冬梅马上就笑容满面:“哎!你们来了!这三百块钱是你们三天的工资。”
“谢谢赵导!”冬梅接过来递给命根一百五十块。
命根把钱放入口袋中,也说:“谢谢赵导!”
“你不用谢我!你还是多谢谢你的同学释冬梅吧!我完全是看她的面子才给你一百五十块一天的价位的。”赵导盯着冬梅跟命根说。
命根和冬梅彼此对看,尴尬地笑了笑。冬梅顿了顿,看着屋内正播放的一出电视剧,岔开话题:“电视剧现在越拍越好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做一名真正的演员呀?”
“离那天不远了,不远了。”赵阳光安慰着她,“我来换个频道,正在播放的青春偶像剧是我做演员导演的。”他“啪啪”换了好几个频道,自嘲地笑笑:“哎?怎么找不到了!噢?今天可能是星期天,没有。”
命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站起身说:“哎呀!时间过的真快,已经是十一点了!赵导演,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了啊!”
“赵导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冬梅说着,离坐起身。
赵阳光抓了抓头,对命根说:“你先回去吧!我打算给释冬梅定个戏,要和她研究研究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