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是替别人打工。如果是因为这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找阿奇。
漂亮男生 十九(2)
李杰不停地从柜台上取酒水递给服务生。突然我盯住刚进来的两个男孩,其中一位很面熟,但我不确定,因为光线很弱。他们慢慢走近了,肯定会路过吧台,我萎缩着身子,低着头,一双眼勉强可以看得到那人的脸。他更近了些,我惊呆了。那不是君吗?
“跟你一起住的朋友今天晚上在吗?”我侧着头看着李杰。
“他今天有事不回来睡。”“我现在想去你住的地方,可以吗?”他迟疑地望着我。我忙着解释。
“我想安静地躺一会儿,头好疼。”他依然在犹豫,接着他低下头擦杯子。
“好吧,小心点,一定要等着我回。”他嘱咐着。
他把钥匙递给我,可我心底不免还是有些失落。我缩着头飞快走出酒吧,就跟第一次来时一样,等走出酒吧似乎就是逃脱了让人窒息的房间。我长长地吸了口气便开始惊讶自己的这个发现——君居然也是同性恋。因为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同志酒吧,只要是这个圈里的人都知道。我开始拼命回忆当初我们在一起时的情形,那时我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和感觉,只是当我向他表白后他再也不愿正面看我一眼,像是在逃避我,为什么他是这样的反应?难道他一直在骗我?我记得我曾经说他因为自己长得像钟汉良所以他才喜欢钟汉良的歌的时候,他是红着脸。还有一次也是晚上学校有活动,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走,突然一个男孩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他跟我说再见。我记不清那男孩的模样,是不是就今天跟他一起的?我不停地回忆着,想把过去种种细节跟自己这个发现联系起来。
当我最终肯定下来这都是真的后,我觉得曾经被我一手毁掉的友情一点也不可惜,我宁可不要。是他让我自责那么长的时间,就像是个罪人,我甚至有些想报复他的念头。
终于等到李杰回来,他问我感觉好些没有,我说好多了。我在想如果我们两人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多好。可他好像打不起精神来。
“我说想到酒吧工作的时候,你的表情为什么那样?是不是不想要我跟你在一起?”“我真是服了你!”“什么意思?”“这酒吧是全武汉市GAY圈里最乱的地方!你倒真是会找工作。”酒吧虽然就去过那么两次,可我感觉还好啊。
“我都不想再待下去。”他叹了口气。
“那你去做什么?”“到外地去。”“什么地方?”“不知道。”“我也跟你一起走。”他诧异地望着我。
“你不读书?”“读书?呵,读出来又能怎样?”我耸了耸肩,一脸苦笑。他也许觉得我这不过是无意说出口的话,没放在心上。
简单洗漱后我们躺在床上。像上次那样两个人仰着面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我突然翻身一下趴到他身上,他的脸毫无表情。
“我爱你。”我两手夹着他的脸看着他。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想跟你一起走,好吗?”“你家人同意吗?”“我没家人。”我哭了出来,身体颤抖着,他这才睁大眼注视着我。他等待我继续说些什么,可我没有。我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依然抽泣不止。他侧过身来抱着我。
“跟我说说好吗?”我的情绪竟稳定不下来,只是一味地哭和颤抖。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使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宽慰感。
不知过了多久,像个孩子被母亲轻轻从后背拍打着即将入睡一样,我有些迷迷糊糊。我使劲挣脱出这种状态。
“李杰,你爱我吗?”我紧紧地看着他。他没有睡着,虽然闭着眼。
“你像个傻子!”他依然闭着眼。我开始不停地摇晃他的肩膀,想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好了,别闹!快睡觉!”“不,我要你回答我,我想跟你一起走,你要是答应了,我下个星期就去办理退学手续。”他没有回话,任凭我摇晃着他的肩膀。
“我没父母,他们都死了。”我又哭了出来。他感到震惊,猛地睁开眼看着泣不成声的我。我翻身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可整个人因为抽泣而颤抖着。我感觉到他的手又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这样又持续好一阵子。
“我答应你。”我偏过头看着他,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一刻我像是找到自己的归宿,兴奋得狂吻着他。
跟昨天一样,我准时到周阿姨家,想到今天可以拿第一笔钱,心里就美滋滋的。我要节约,多存些钱,除了留给妈妈外还要为我跟李杰经后的生活做打算。
我依然没有瞧见周阿姨,小丽到是跟我说周俊对我很满意,这让我很意外。我问她周阿姨平时是不是很忙,她只是点头,接着又问她周阿姨是不是每天很晚才回家,她说很少回,昨天就没回,她还说我的钱周阿姨已经给她,一共160块,让今天下午我走的时候转交给我。
我开始跟周俊聊开了,似乎只要他高兴,我就是一等的好。他还允许我随意看他的书、相册等。我开始把他当弟弟一样对待。
回到学校,晓和琼一起来找我。
“明天晚上我们外语系有PARTY,是在学校旁边的爵士迪吧里举办。我们一起去哟!”琼开口说。
漂亮男生 十九(3)
“明天晚上?”“笨蛋,明晚是平安夜。”是啊,我居然把这个给忘记,我应该把买的帽子送给李杰,虽然自己不是很在意这些节日,但可以当作跟李杰见面的理由。
“我明天晚上有事情。”“哦,跟女朋友约会!?是不是?老实交代。”她扯住我的衣服不放,我连声求饶。
“走,咱们去吃饭。”晓说。我真想插一句说我来请客,因为自己今天刚挣了钱,可一想起先前自己的计划,于是又摸了摸口袋,还是把话留在心底。
“你要多吃点,看你这个瘦骨头。”琼揪着晓的手膀子说,就像一对小夫妻似的。
“我还想减肥。”我笑着对琼说。
“你,你的身材这好,减什么啊?只有晓,你看他该有肉的地方没肉,不该有的地方却肥得不得了。”“什么地方该有肉,什么地方不该有啊!”我忍不住笑出来。
“他全身上下就那大象的肉最多。”我惊讶于琼的胆量,她竟然敢在另一个男生面前说得这么露骨。
“大象?”我故意这么问,似乎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给自己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