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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看着杨铭生怕将自己丢掉的表现，有些脸红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拉下杨铭的手。
两人拉拉扯扯的便哈开了灌木丛。
一阵腥臭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让刚刚走过灌木丛的杨铭有些恶心的捂住了鼻子。
不过那灌木丛后的女人却再次给一直不安的杨铭敲响了一次警钟。
那是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头上梳着两个好看精致的丫头揪，身上的白衣是上好的绸缎，上面还有白线精细的绣出一朵朵荷花来。
她面目朝下的躺在那凹凸不平的土面上，然而那双粉色的绣花鞋却没有一丝泥土的沾染。
“女人？”杨铭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女人有些疑惑的喊道。
那早先迈过灌木丛的萧翎，更是急忙上前，语气担忧的喊道：“姑娘？姑娘？”却在那女人身前一步的距离停住了，有些芥蒂的站在那，不住的喊着。
杨铭本就没什么男女之别的观念，更何况这人类还和自己不是一个物种的。
丝毫没有顾虑的走了过去，蹲下身放开捂住自己鼻子的手，在哪女人身上闻闻了。
杨铭微微皱眉，拉了拉萧翎：“别叫了，死了的。”
萧翎一愣，回想着刚刚还应该是蹲在灌木丛后面，绣花鞋对着自己的女子。怎么会在自己进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死去哪：“怎么会。”
杨铭隐隐约约觉着着女人身上有着水腥气，但却又被这四周被风带来的水腥味道遮盖，这让一向鼻子还是比较灵敏的神兽感到一丝的不甘或者说是心慌。
这对一向是已成为一只顶天立地的神兽的杨铭来说，无疑是奇怪的。
杨铭蹲下身看着那被宽大的袍子遮盖的女子身体，感到有一丝的违和。但毕竟不是同类所以，这种违和的感觉，很快被杨铭忽略了。
倒是那女子裙角那一丝带着青苔的水迹，让杨铭站起了身，试图从那水腥味中，找到女子来这儿的水域。
可随机，杨铭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女子的绣花鞋可谓是干干净净，丝毫没有走动过的痕迹：“把她翻过来，我看看她长成什么摸样？”
杨铭在看那双绣花鞋时，心中再次与刚才在灌木丛前看到的那双对比了一下，心中有些疑惑。
萧翎在杨铭思考的同时也走进了那个女子，看着女子身上的衣服打扮。再听了杨铭的话，自然是蹲下了身，仔仔细细的替那女子把了把脉。
萧翎再次确定了这个女子确实是没有一丝的心跳，切手腕冰冷僵硬，有一丝湿润的感觉。
萧翎思考这种手感，抬手就将女子的后领口微微揭起。更是看到令萧翎这个在刑部当差有一段时间的司仆大人，脸色怪异起来。
萧翎一把将那女子白色的长袖拉起，那女子苍白细腻的手指显然不是农家女子。那只应该是白嫩可人的小手臂上，出现了铜钱大小的斑点。
这这下子，萧翎的脸色更是难看，又拉起了那女子另外一只袖子，依旧是这样。可是那肌肤虽说是冰冷无比，却还有弹性。萧翎不由的在心中打起鼓来。
随后还在思考的萧翎，便听见杨铭要求将女子翻过身来的打算。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女子平躺在地，脚尖向下的姿势。对杨铭点了点头。
“姑娘对不起啊，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这也是情非得已，在下得罪了啊！”萧翎很是有礼的对着那女子轻声说到，好似那个已然死去的女子能听见自己的话语一般。
话一说完，萧翎蹲下身将女子袖子拉好，轻微一用力。那个女子便翻了个身。
这下，杨铭算是将这个女子的长相看清楚了，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摸样，细眉朱唇脸色还涂有淡淡的胭脂，妆容可谓是讲究异常。
这虽说和村口所见的同样是白衣黑发的女鬼不一样，她这一身的白衣前面更是用上好的丝线绣出边角，就连着女子耳洞里也穿着精巧的小金花。
“这是什么？”看见那女子腰间挂了一个彩色丝带绣花，吊着铃铛的小兜兜。杨铭看着那小东西精致无比，不由的蹲下身拿起来。
萧翎一把将杨铭拿在手中的挂饰拿了过来，打开了那个小兜兜，里面放着一些铜盒子。
萧翎拿出里面一个稍大些的盒子打开，那银白色刻花的小盒子中盛着一些血红色的膏状物。
萧翎摸了一些放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一反刚刚才是有礼之人的摸样，倒像是财迷一般：“嗤，还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啊。”
杨铭见萧翎的动作，满脸的好奇，支起头看着萧翎的动作，以及那红色的膏：“到底是什么？”
萧翎将那盒子关上，放回了小兜兜里，就是不给杨铭看。但看见杨铭急的直跺脚的摸样。不由的笑了笑：“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涂抹的胭脂。”
正文 第十二章 腹中有怪
杨铭一把抓过了萧翎的手中，闻着萧翎刚刚摸了些胭脂的手指头，那鼻尖原本的水腥味。立马被这上好的胭脂香气遮盖：“好香的味道。”
萧翎浑身僵硬的由着杨铭将脸与自己的手指越凑越近。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你喜欢？这可是女人用的东西。”
杨铭一听急忙站直了身子，满脸的不削和一丝掩藏不住的尴尬。张口就说到：“不许胡说！我是说，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萧翎看着杨铭那开始四周乱瞟的眼神，自然知道杨铭在尴尬。故意问道：“这位小姐身上？”
杨铭别过头，就是不看萧翎的眼睛，点了点：“嗯，她的身上。”
萧翎见杨铭的摸样，想在调戏他一下。但当着死者自然是不便的。
萧翎叹了口气，嘴角不住的上翘，弓下身想将小兜兜再次给女子系上。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女子的腹部，萧翎不由的背后发寒。
他的指尖感觉到那层皮肤下好像有什么活物正在动作：“咩咩。”萧翎对着杨铭招了招手。
杨铭见萧翎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女人身上，没有再调笑自己。回过头：“怎么了？”
萧翎将手掌完全放到了女子的腹部，感觉着刚才的触觉是不是错觉造成的。
但是，那东西又再次挪动了起来，萧翎眉头紧皱：“她的肚子里有东西？”
杨铭看着萧翎对着一个女子的腹部东摸摸西按按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东西？除了肠肠肚肚的还能有什么？”
萧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位夫人啊！”
杨铭看着萧翎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了看那女子不过十五六的长相：“嗯？”
萧翎将女子的衣服从下揭开，只露出肚子的部分，指给杨铭看：“咩咩，你看她的腹部凸起，微尖。想必是有几个月的身孕。不过，她怎么还是姑娘家的打扮？难道是离家出走？”
“啊！就是坊间常常说的那种，什么。和自己心爱之人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故协同自己的恋人离家出走的那种大小姐？”杨铭一听急忙说出。
萧翎再次在女子的腹部看到了那些斑点，原本笃定的表情也开始有裂缝了：“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是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的身份的。好到附近镇上报官才是。”
杨铭看着那层肚皮下可能会有个人类婴儿的女子，再加上自己脑补的各种狗血情节。不由的出了怜悯之心：“对了这女人是怎么死的？你这个司仆大人看的出么？”
萧翎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问题，自然不敢轻易给这个看了半天都未曾找到伤口血迹的女子下定夺：“啊？这个，还需细看，细看。”
杨铭看着萧翎不断揭开，再盖上。再拉开，再盖上的举动。心中开始毛毛躁躁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她脱光了，给你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咩咩勿要对这位小姐无礼。”萧翎一听杨铭的想法，立马就停下了给女子验尸的动作。一把将杨铭拉到了离女子十步外的地方，口中不断的嘀咕着。
杨铭被强行拉了过来，脸色很是不甘，想再过去，又被萧翎挡住。不由的气呼呼的说到：“莫名其妙的家伙。上次我杀了那只母鸡还扒光了毛，端上桌的时候，可没见到你这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