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衣,我爱过你。”
我愣住。
爱过。
是在过去。
现在不了。
有层层悲伤将我的心口缠紧。
他已经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怎……怎么了?”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问他。
决战低喃,像是嘲笑我:“我就知道。”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在发抖。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静静的望我良久,说:“我只问你这一遍——跟我过招,赔上你自己,都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
我望着他漆黑的双眸,移不开自己的眼。
“练……”决战的气息微微一颤,紧接着就恢复了正常:“练那种功夫,也是你安排好的是不是?”
他终于知道了。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不知道。原来我会这么难过。
“回答我——顾青衣!说!”决战猛地用力,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喊:“说不是你!”
是我。
赔上我自己,来害你的人,用自己的命来报复你的人,是我。
良久,我听到外面一片寂静,决战终于松开我,笑着说:“我看错了你,顾青衣,我看错了你。”
我喘不过气来,用力睁大眼,压着泪。
凭借他对我至诚的心意毁了自己,然后伤害他。
这是我做出来的。
“你哥哥,周誓中,今天都会被我关起来。”决战笑着,“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接下来,我会侮辱你,糟蹋你,我会用尽所有的办法伤害你,顾青衣,无论我做什么,你最好都老老实实受着,否则,我就要你知道。”他一字一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受折磨是什么滋味。”
我心里一沉。
“你把哥哥和周誓中怎么了?”我喊:“你是不是疯了?”
“疯?”决战轻轻地问一声,不等我回答,就笑了,“不过是计划着杀几个人泄愤,这就算疯了?”
他要杀人。
他又要杀人。
顾家覆灭时漫天的火光仿佛在我面前重现,我站不住了,微微弯腰,后背依在床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决战静静的看我:“够了。”
我没回答,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我早看够了。”决战说着,猛地把我拉起来,我抬起手来,对着他的脸就要扇下去——
决战毫不费力的抓住我的手,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等我挣扎,他已经顺势把我抱起来,我一晃神,眼神扫过他布着细细胡渣的下巴,后背砸到松软的床榻,决战的身子紧紧的欺下来,我抬手捶打,决战按住我的手,我抬脚踢他,又被他压住——四周仿佛只剩了我挣扎的声音。
他的眸子里绽出疯狂的恨意,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放开我——放开我!”
我熟悉的这个人,我爱的这个人,如同看一个不值钱的物件般看着我,他说:
“不想叫别人受牵连,不想让更多人丧命,你就老实一些。”
我知道他什么都会做的。
顾家的人命,我父亲。
都是因为我才葬送。
我不能再连累别人。
决战招手,解开我的衣裳,明亮的光穿窗而过,我侧过头,不看他,也不看自己。
他停住,说话的语气犹如昔日吩咐自己的属下:“睁开眼。”
我静静的躺着。
纵使顾青衣受尽欺辱,我无法看着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渊。
决战的手慢慢收紧,我喘不过气来,好像所有的血液都被截住,有什么要冲破喉咙奔涌而出,我挣了挣,他的手更紧,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终于还是敌不过他,睁开眼,流着泪大张着嘴不停地吸气,决战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猛地用力——
我看到他眼里闪过的光芒。
也许,我永远、永远都不愿意承认。
可此时,决战望着我的眼神,就是丢弃一样东西的厌恶眼神。
他要掐死我。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这未尝不是解脱。
我松了手,忍着窒息的痛苦,静静躺着,等待自己被掐死。
决战却忽然放开我。他像是在欣赏我痛苦地神情。
我大口喘气,用力咳嗽。
决战继续解我的衣服,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他的动作又轻又慢,甚至能算得上温柔。我呆呆地望着正上方,决战忽然把我拉起来,脱下我身上罩着的衣衫,接着又来解贴身的衣裙,他温热的手隔着单薄的衣裳触到我,我一愣,爹爹的脸在我眼前浮现——
我抓住衣襟,望着他,几乎是哀求:“不要——不要……”
决战微微眯着眼。
心口不知怎么的猛地一痛,我眼前顿时模糊不清。
在这模糊不清里,我见他抬起的手,用力撕裂我的衣裳。
我还在流泪,决战解开我的衣袍,一只手按紧了我的腰,我可能听到了他轻轻地笑声。
他俯下身,用力——
冬日寒冷,我疼得就要死去。
21。
“禀主上,一切顺利,南宫却已经被关入北山地牢。”
是侍卫的禀报声。
我可能是疼得麻木。
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我曾过了许多这样的冬夜。
临近年关,整个山庄里张灯结彩,虽冷,夜里昏黄的灯一照,远远望去,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丝暖意来。
可是现在,我已经想象不出当年的情景。我能望见的,只有朱红的床幔,上面有团团花簇。
紧接着,就是新的禀报:“禀主上,周誓中已经被关入北山地牢。请主上下令处置。”
床榻微微一动,决战赤裸的上身有狰狞伤口,他做起来,并没有披衣,慢条斯理地用银色的钩子吊好床幔,然后穿上靴子,坐在床榻对面的木椅上,低声道:“进来。”
我挺直挺直的躺着,他方才掀了棉被,恰好让我一半肩露在外面。
他最厌恶看我的男人,现在,他收起床幔把我送给别人看。
我可能是笑了一声。
那名进来的侍卫,马上就要对决战行礼,恰好他脚下正是我被撕碎的衣裙,那侍卫愣了一愣,接着不动声色的向一旁挪了一步,才行礼道:“主上。周誓中被囚禁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后日消息就会传遍中原,三少请您下令。”
“不必理会周家。”他微微一顿,侧脸上镀着烛火昏黄的光,“防备好了。”
那侍卫听了令,直起身,一眼都不曾看向别的地方,快步离开了。
我闭上眼。
下一刻,就被人猛地掀起来,我全身上下未着寸缕,顿时凉透了身子。
“勾引男人,还是全掀开的好
。”
决战的声音犹如冰天雪地,我被封在那里面,走不出来。
他曾那样苦苦忍受,不肯碰我分毫,现在,他视我为最低等的妓女,再无留恋。叫我苦苦挣扎刻骨铭心的爱,不过是一场梦境和游戏,我甚至,甚至都算不上其中的一粒棋子。
房里静寂片刻,我抬起手来,去拉决战手里的棉被,他抓得很紧,我抢不过,便松开,重新躺下,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