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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为了仇恨,为了从决战那里要到一个答案,我害死了他。

在我所看不见,在我所不知道的无数个深夜里,他曾静静的潜伏在暗处,守护我。为了这个没有血缘,没有用处的所谓的妹妹,他究竟都付出了什么,我又何曾想过?

曾有千百次机会,在我醒着的每一刻,我都能说:你回去吧。你回姬家,不必再管我。

那样,我哥哥不会死。

他不会死。

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连一句嘱托也汉有,还没有叫他日后好好生活,还没有祝他将来快乐幸福,哉一个我不知道的时刻,他就那么消失了。

消失了。

我很想再看见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再抓住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对他笑,对他哭,听他说话,抬头去望他高大的身姿。

可是再不能。

为什么就是要由我来害死他?

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杀了我吧。”我提不起力气,眼里含着泪,对司徒慕笑了一声。

… … -一-… -一--一-… -一-… -一-… … … … … -一-… … -一我是下章预告的分界线

下章预告:他们打我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我现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从听到哥哥的死讯之后,我就只剩了一个想法:

上苍如果长眼,就让决战快快把我折磨死。

我怨恨这个自私,任性的顾青衣。

如果不是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如果不是我对决战的执念,哥哥不会保护我回来,他就不会死。

我害死了他。

他是保护我的人,我却害死他。

司徒慕把哥哥被决战杀死的事告诉了我之后,就叫人把锁着我的链子解开,把我按在木椅上,塞在我手里一支笔。她说:“当初救你的人,保护你的人,藏着你的人,你住过的客找,写吧。”

我拿着笔,在纸上慢慢的勾画一副湖光山色图。

司徒慕声音低沉:“顾小姐,您可是答应了我的。我说了南宫却的下落,您也该把我问的写清楚了。”

我一心求死,当然是怎么能叫她生气就怎么来。我笑着,仰起脸来望着她:“那可不大好。我其实就是耍耍你,谁规定了答应了就要实现的?”

司徒慕听了,当即抬起手来甩在我脸上。她尖利的指甲刮在我脸颊上,划出了血,半边脸都火辣辣的发麻,倒没有疼。

是缓了一缓,我才觉出疼来。脸发烫,多半是肿了。

那一巴掌,算是拉开了我被打的序幕。

现在,我已经比原先昏迷的时间少了很多,昏着昏着,就被凉水泼醒了。这里的凉水是很有讲究的,都先是一桶热水抬进来,然后侍卫就当着我的面,慢慢的把盐巴或者辣椒末倒在里面,倒上之后,不用,放着。等到我昏迷了再用。我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到一个空了的木桶,里面的水都已经被泼到了我的身上;第二件事就是看着他们再弄一个放满了水的木桶进来。

不管是盐水,还是辣椒水,浇到留着血的伤口上,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有时候我疼的抽。搐,却没有办法昏迷。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因为损派武功,先前我都是白天昏迷,夜里醒来。现在醒的很没有规律,地牢里又终日昏暗,我就不大能弄明白时间。司徒慕已经不出现了,我估摸着,她是跟决战忙去了。每天负责审问我的侍卫都是正常人,他们是在白天醒着的,可是我不正常,我是在夜里醒。他们来的时候,从来都得用备好的水泼我一阵子才能把我叫起来。这些人都不知道我练了损派功夫,白天里,即使不动我一根汗毛,只要叫我醒着,心口疼就够我受的了。他们打我留下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司徒慕给我的那张纸,我始终也没往上面写下一个人名。如此没有成果,可能侍卫们也难以对主子复命,就只有找更重的刑罚通我逼待。开始的时候,还是鞭打之类。

没过两天,我打量自已时,已经不大敢辨认。皮开揉绽,浑身是血。再过了几天,那些刑具我就不认识了,只知道自己很疼。快挨不住。

我就是在被他们毒打的时候,一遍遍回想起跟哥哥在一起时的情形。

我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我看他的每一眼,在疼痛里,那么清晰。我一点都没有忘记。我疼一些也好,我难过,就等于为他报仇。很多时候,我心口疼,就要昏迷了,自己知道,睡过去就能解脱,却还死死撑着。只要想到他是为我而死,我就忍不住的要运内力,把一辈子里仅能出的那一招对着墙壁或者是空空荡荡的地牢出手,然后我就能顺利的心脉尽断。

可是,我根本用不了力。现在,他们不用给我喝任何的药,我也己经不能用内力了。我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就是睁开眼。其余的,都不行。手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可手脚上的疼痛却还是要施加在我身上。

每一次昏迷之前,我疼的都要死了。心想着,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昏迷,再不会醒来了。但是,总还是有下一次。

算起来,我认识哥哥的时间是很短的。只有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我与他说话或者相处的时间就更是短。他是暗卫,都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才现身。很多时候,好像我生活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可是现在,还能让我记起来的人,就只有他。还能让我回想起的事,也只有根他相处的时候发生的事。很多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想上很久,都记不起来自已是谁,认识谁,发生了什么,可是就记得他。这很奇怪。

我心想,难道是因为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在昏黄的灯火里,他身着黑衣,腰间挂着银白的剑,坐在我的床榻前,如同守着自己亲生的妹妹入睡,一只手按在剑柄上,仿佛随时准备着保护她。

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就是为了保护她,才害死了你。

我睡着的时候还要被这样吊着,手腕和脚踝都被磨的烂了,腰间被铁链勒的没有什么知觉,只是不能动,每动一下就被牵的四处疼痛。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刑具留下的痕迹,但是我自己认识的只有鞭子和烙铁。他们也有心情好的时候,愿意费些事,就把我放开再动手,因为我是被贴墙锁着的,开始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没有受伤,到了被放开之后,连一块后背也没保住,有时候昏沉得厉害,忽然自已疼醒了,就知道道后背的伤口碰到了墙壁。叫我苦恼的,并不是受伤,而是每次受伤的时间,都过的格外缓慢。

时间久了,我可能是被打出了内伤,因为,我终于感觉到,心口的疼痛竟然不算什么了。手臂上背人用长刀慢慢勾出的那道口子多半是被感染,整日流血水。小腹疼的时候,我恨不得挣脱铁锁弓下身去,叫自己缓口气。站着的时候只能一条腿用力,因为另一条腿,我估计,是被打残了。

现在我不必看,也知道自已是个的样子,再没有么可值得保护的。

哥哥死了,他要护着的我被人毁了,这也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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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我对挨打的态度越超然,负责折磨我的人就越挫败。我住的这间地牢是不小的,估计他们当初也料到如今情形,才把我安排进来。因为如果这里再小一些,就放不开这么多刑具。我不停的昏迷,再不停的被水泼醒,按说,既然这样痛苦和劳累,到了没有人来打扰我的时候,我就该珍惜时机好好让自己昏迷着的,可是,我还会自已醒来。

我猜测,这大抵还是因为损派功夫。我自己醒来的时候,从来不会心口疼,而且极其有精神,除了睁眼之外,能做别的事。比如说,我可以看着满地的刑具,然后慢慢的回想它们都是干什么用的。我也能对着自己说几句话,以确定我并不是哑了。因为每次被人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都一声不出,我自己也不知道缘由,就是喊不出声来。明明受不了,明明想着求饶的,可张不开嘴。

估计是没力气。

现在,从头顶到脚心,从汗毛到内脏,我算是没有一处安好了,都疼。我有力气的时候,会侧过头看看自己的手臂,发现它们还在,觉得十分诧异。

到了如今地步,浑身皮开肉绽的,我却还有牵挂的事。一件是我手上的镯子,另一件是我心口戴着的玉。很奇怪,他们这样打我,有时候一棍子闷下来,我整个人都被震一下,可是无论那个镯子还是玉,都没有丝毫的损伤。只是镯子被染成红色的是了。

我的脑子慢慢的不大好使了,可能临近死了,就像老人一样习惯忘事。除了疼,想不起别的来。每次我醒,先是记起哥哥,接着就慢慢想自己的身份,等到把自己是谁都记起来了,再想起手镯和玉的主人,周誓中和安准,记起这些人再想哥哥。然后轮着依次来一遍,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昏迷。

下次醒,还是不记得自已是谁。

忘记了是哪次,我的头受伤了。兴许是被木棍打的,也兴许是被撞在了墙壁上,我已经忘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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