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虞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她们的关系,于她们而言自己是情妇、是玩物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不重要人物。
叫她妹妹是场面话,或者是刻意把她的身份与她们的区别开。
恶意直往她的耳朵里钻,许悠被盯得进不是不进也不是,牙齿死死地咬着口腔里的软肉。
大多数人她不熟,但她认识开口说话的两个女生。
橙子,程橙,周斯虞十几年的小尾巴,恃宠而骄的二世祖,认为她是周斯虞完美人生的唯一污点自第一次见面就没给过她好脸子,对她的厌恶更是从不掩饰。
另一个,今天聚会的发起人,张沁。组了这么个生日局,知道许悠是央美院的学生,非央着周斯虞让她给自己画一副画,还要求她出席今天的朋友聚会,接触过几次,许悠女人的直接告诉自己她对周斯虞动了心思,只有她一人叫周斯虞极致暧昧的阿虞,所以她打心底抗拒过来。
议论声不止,周斯虞没说话斜了眼张沁,手中忽明忽暗的烟一口没吸直直碾进堆了一层烟蒂的烟灰缸。
丢掉烟头,她懒洋洋站起身,全场的焦点集中在她身上,房间里安静许多。
许悠和大家一起等待她的下一个动作。
周斯虞伸手从一旁拉了把空椅子放在自己座位旁边,迈步走回门口。
“怎么没跟过来?”她捏捏许悠的脸颊示意她放轻松,语气里倒没有有责怪。
许悠啊了一声,唇齿张合脸颊软肉被松开,里面已经形成明显的齿痕。
“对不起。”
明明没做错什么,她下意识说出口。
身后的人盯着她们,有周斯虞遮挡,大家看不清她们的表情更听不到刻意压低的对话。
周斯虞蹙了蹙眉,不管是学生时代还是在公司里,她都不喜欢听到道歉,做错事道歉有什么用,愧疚的情绪对结果也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只是,在某一特定场景,这话偶尔会出现在她的口中。
弄疼了?对不起,我轻点。
不喜欢这儿?对不起,下次去别的房间。
所以她也不是完全讨厌,如果许悠能换个场景换个语气。
当着一众人探究的目光,周斯虞握上许悠空着的手,把她带进人群。麻将桌前,她坐到了边上把原本的位置留给许悠。
“她会打麻将嘛?”程橙死死盯着许悠,却在问周斯虞。
“我教她。”周斯虞从酒台上拿了杯酒,突起的玻璃压在指腹她用力摩挲,“你觉得欺负新人就放点水。”
程橙被她一堵,知道周斯虞在点她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地把面前麻将推进机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