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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在元渭的记忆中,柏啸青始终是个英雄,坚毅勇猛,敢做敢为。即使为了荣华前程叛国,他仍然是他。

无论任何情况下,柏啸青都应该面不改色,赴死或受刑也是一样。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柏啸青,在他面前,不停哭喊挣扎的这个人。

“陛下,前面这些刑,还不是最疼、最让人受不了的。”狱卒头儿凑到元渭面前,谄媚道,“好戏在後面呢。”

下一刻,元渭看到那两个满身热汗的狱卒,将遍体鳞伤的柏啸青从刑架上放下来,重新将他高高吊起,脱掉了他的裤子,将他双腿间软垂的阳具握在手中。

那地方,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同时,也是受起刑来,最能令人感到羞耻恐惧的部位。

元渭的呼吸变得急促,忽然就没办法再忍受,蓦地站起来:“住手!”

狱卒们被元渭这一喝,全部被吓得停手,跪倒在地。

只有阮娃仍旧侍立著,眼帘半垂,神情面容平静,仿若一切都在意料中。

“朕倦了……就这样把他,给朕送到武瑶宫去。”

元渭自觉也有些失态,掩饰地转过身子,朝狱门外走去。

阮娃紧紧跟在他身後。

跪在地上狱卒们错愕地面面相觑。

武瑶宫是天子寝宫,就是正宫娘娘,未蒙允许也不得入内。

今上就算是要亲自动手处刑解恨,也实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非得将一个必死的囚犯带到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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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啸青刑伤过重,又被元渭吩咐“就这样送到武瑶宫”,於是就在半昏迷的情况下,赤身裸体的,被人架到了元渭寝宫内。

元渭摒退了所有在寝宫侍候的人,只让阮娃带著十几个内侍,守在宫门外面,谁也不让进。

黛蓝的天空上,繁星点点,有浅淡的灰白色烟云,暗暗浮动。

厚重的朱红大门,隔绝了寝宫内的一切声响动静。阮娃领著那十几个内侍,安静而恭敬地在门外垂手而立。

周遭安静诡秘的如同死地,只有悬在金彩飞檐下的几十个大红灯笼,不时於风中摇晃,发出轻微声响。

站了一阵子,就看见凌皇後带著几名宫女,披著大红的凤纹斗篷,朝这边走过来。

阮娃连忙率众内侍,向她下跪行礼。

“阮公公请起。”凌皇後声音娇软,“不知陛下,可曾用过晚膳没有?”

“回娘娘,还不曾。”阮娃从实回答。

“再有什麽事,也不能不吃东西。伤了龙体,该怎麽办好?”凌皇後细而浅淡的眉毛轻蹙,“阮公公也不提醒圣上?”

“回娘娘,奴婢曾禀过,是圣上说不用了。”阮娃站起来,在她面前低眉躬身。

“那可不行……待哀家进去,眼陛下说说。”

凌皇後移动凤步,就想往里面进,却被阮娃拦下:“圣上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若有违抗,立斩无敕。”

尽管武瑶宫,是皇帝不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进的规矩,但纯宁身为皇後,又深得元渭宠爱,所以向来就没有遵守过。

眼下被阮娃严词拦下,难免错愕片刻。但她毕竟是深具教养见识的大家闺秀,随後便笑道:“那也就罢了……阮公公回头,记得提醒陛下这事就好。”

说完,她深深望了一眼那紧锁的朱红宫门,眼中掠过缕轻愁,带著宫女们娉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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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织满金色龙纹图案的地毯上,那恨之入骨的男人,就赤裸著身子,遍体鳞伤的蜷缩其间。

四周高高矗立的十几架烛台上,燃满粗如儿臂的磐龙蜡烛,将那男人麦色身体上的每一寸肌理、每一道伤痕,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元渭走到柏啸青面前,抓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起,直直望向他惨白憔悴的脸。

柏啸青伤极倦极,连话都说不出,费力地望了元渭一眼,又垂下眼帘。

元渭被他这一望,只觉跨间顿时鼓涨坚硬起来。

灯光映照下,柏啸青神情平静疲惫,眼眸微闭,乌发凌乱披散,颀长而肌理匀称优美的身体上,遍布血色伤痕。

那是元渭,恨了多少年,连做梦都会梦到的人。

元渭忽然伸手,用力将柏啸青推倒在地上,然後颤抖著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带,俯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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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元渭把柏啸青折腾得死去活来,直到寅时一刻,外面禀报,就要到上朝的时辰,这才从遍体血污白浊,晕绝不醒的柏啸青身上下来,吩咐内侍进寝宫,侍候自己梳洗早膳。

阮娃整夜未寐,不敢有丝毫松懈的守在外面。等到进来,看到被缚了双手,绑在龙床侧,全身都是情色凌虐痕迹的柏啸青,尽管早有所预料,心底还是难免一惊。

元渭年轻体健,再加上多年所思,今朝得偿,此刻竟精神奕奕,不显半点疲态,一边向寝宫外走去,一边朝阮娃吩咐:“上朝前,朕要去沐浴更衣。他的腿断了,找太医给他接上,身上的伤,也都给治治。今儿,朕还要用他,他那後面实在是不得趣……你比较懂这一套,替朕好好调弄调弄。”

话说完,人也就出了寝宫的大门。

“是。”

阮娃低眉躬身,被长长睫毛半遮住的眸底,闪烁出异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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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後,元渭如往常般,来到勤政殿批折子。

掩了殿门,独自坐在龙案前批折子的时候,他不时想到柏啸青,就有些心猿意马。

他无疑是深深恨著柏啸青的,却非常不情愿,将柏啸青交给刑部处置。

不愿意看到柏啸青被斩首示众,或是被绑在刑场正中,在众目睽睽下受那千刀万剐。

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一种直觉的保护。就如同人类,会直觉地避开火焰、刀锋的危险。

元渭为自己的想法,稍微感到不安和别扭。他蹙起眉头,望著对面的折子,思忖了一会儿,恍然大悟。

是了……他不愿意这样,一定是死亡这种惩罚,对柏啸青而言,太轻太轻。

像柏啸青那种人……那种人,最好是一辈子屈辱痛苦地活著,不得解脱,才能偿还他所犯下的罪。

想到这里,元渭微微磨著牙,下腹有些发热。

“圣上,凌丞相求见。”

就在此时,外面有小太监通报。

“哦,请他进来。”

元渭瞬间整理好情绪,端端坐正,看著身著紫蟒,腰缠玉带的凌逐流走进来,向他躬身行礼。

若生在平常人家,他们应该是翁婿的关系。但在这宫中,就是君臣,丝毫逾不得礼法规矩。

“坐吧,有什麽事要跟朕说?”

元渭放下手中的玉管朱砂笔。他很清楚,凌逐流到他批折子的地方来,必定是要说朝堂上说不得的话。

“是。”

凌逐流在元渭左侧,檀木镂花椅上坐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听说,昨夜圣上到天牢,将国贼柏啸青提到了武瑶宫,亲自审问?”

“没错。”元渭瞟了他一眼。

看来凌逐流还不清楚,自己昨夜对柏啸青,具体做的那些事情。否则,不知会惊慌失措成什麽样子。

“陛下的心情,微臣可以理解。但按照我朝律法,此事须交由刑部审理……圣上贵为一国之君,治理天下,如此意气用事,终究不妥……”

“卿来此,如果只为这件事的话,就不必再提,朕自有主意。”元渭打断他後面的话,笑道,“什麽妥不妥的?朕坐拥天下,难道这点儿小事,也不能称心?”

凌逐流讷讷地沈默片刻,又忽然开口:“圣上英明仁德,柏啸青虽罪无可赦,从前与国也有功勋,给他个痛快了断,也就罢了,用那等酷刑折磨羞辱他,未免有些过……”

看来凌逐流,虽不知道武瑶宫内发生的一切,却对天牢内的事情非常清楚。

元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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