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2 / 2)

不仅仅是阿芙拉酒馆,类似的情形还发生在亚修城的各个地方,两种言论的持有者各为阵营,争吵不休,往来之人十之八九都在谈论、猜测,酒馆、茶楼,甚至集市巷子,就连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都能撞上一两出好戏。

亚修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门户紧闭,多达三重的厚实窗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不漏一点空隙。屋内没有开灯,反而不合时代的点了数支白蜡,蜡油顺著铜烛台垂落、凝结。

烛火昏暗,稍远的地方就只能照出个朦朦胧胧的轮廓,墙壁、地板,以及老旧的家具上映照出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影子,随著火光摇曳、舞摆,看起来鬼气森森。整间屋子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像是什麽不为人知的怪物巢穴。

“哦?那群狼崽子没动静?”与交易港地下那间奇怪房间中同样苍老又阴冷的声音,属於帝国一级通缉犯,原圣谕院大主教坦斯丁的声音。

“回禀阁下,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紧盯那几夥被买通的地痞,确实没有人与他们接触。”

“那谣言流向呢。”

“与流言散布出去之前相比,本来一面倒的局势渐渐被拉平,现在即使我们的人不去刻意散播,也有很多人怀疑将被处刑的重犯不是缇苏,而是另有其人。”

隐在暗处的老者站起来,跺了跺步子,“卫,这些质疑处刑对象的人是突然冒出来的吗?”

“您担心他们将计就计?”被称作卫的男人。

“哼,我们做的很明显不是嘛。”老人走出黑暗,烛光映照下的容貌苍老、平凡,毫不起眼,只是那过於阴沈的面色和异常锐利的污浊双眼让人无法忽视。

“我觉得您多虑了。曙光城堡的内应传来消息,为了处刑的事,狼崽子已有半个月没跟亚罗尔同房。”一模一样的苍老声音,只是语气中多了些兴奋,“况且,若真是守株待兔的阴谋,必然会想方设法让所有人相信将被处刑的是那忘恩负义的叛徒,以便引蛇出洞,而不是放任谣言四起。符合皇榜上那些罪行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拖个人出来就能敷衍过去,搞出这麽大动静却交不出犯人,那可是贻笑天下的事。”

容貌平凡的老者走到窗边,微微掀起一角窗帘,黄昏发红的日光映上半张面容,与另一半形成鲜明对比,像是带著一张阴阳面具,“事实如何,明天自会揭晓。”

※ ※ ※

亚修城城主府大门前,平日用来练兵的广场上架起了高高的绞刑台。

台下,人头攒动,各地纷涌而至的民众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附近的建筑楼顶都挤满了人。他们有人是为了亲眼见见那些传说中的贵人、英雄,增加茶余饭後的谈资;有人是做著飞黄腾达的美梦,来这里撞那千万分之一的机遇;也有人是盲目跟风,於这风云际会的城市凑凑热闹,为平淡无趣的生活添上不同凡响的一笔。

无论抱持何种目的而来,他们都聚集到了这里,将要成为留载史册的重大事件的见证者之一。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用高大、壮硕的身体为身边裹了防沙外褂的人架开周围人的推挤,在两人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三两个或佣兵打扮、或商贾行头、或地痞模样的青壮年男子凑在一起,时不时偷眼打量这边一眼,他们的动作很小心,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距离两人更远一些的位置,也有一个裹著防沙外褂的人隐在人群中,事实上,这种装扮的人很多。看这人身形,应该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先是盯著壮实中年男人看了一会儿,接著转移目标,注视旁边那个看不清容貌但身材消瘦之人的一举一动,并在其他人注意到前不著痕迹的移开视线。男人巧妙的推挤人群,移动自己的位置,一一记下那些在他看来明显与众不同的男人们的特征。

如果有受过专业训练且善於观察的个中好手注意这个男人的行动,会发现他在找寻什麽。

且不提台下暗潮涌动,随著一声响亮的锺声,城主府大门被训练有素的卫兵打开,以一个黑发男子为首,穿著得体军服的帝国高层踏著整齐的步子,威严的步向布置在绞刑台与城主府之间的特等席位,一一落座。

广场上杂乱的人声随著大门敞开戈然而止,在那为首的黑发男子落坐的瞬间,崇敬的声音如同雷鸣,“参见狼王陛下!”若非民众实在太多,即使帝国早已废除跪拜礼,在这样的场合、气氛熏染下,恐怕早已跪倒一片。

待台下众人心情平复,又有一队人从城主府走出。这一次,出来的是十一个人,十个手持武器的士兵与一个容颜妖娆的美丽男子。

缇苏穿著朴素的白衣,一步一步,目不斜视的踏上高高的绞刑台。

(待续)

作家的话:

这章卡死某了 吐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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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二零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三)

第一二零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三)

清风拂过及肩的柔软银发,两鬓服帖的刘海顺势向後扬起,露出精致美豔的面容。缇苏走在最前面,十个手持兵器的士兵分成两列,紧随他的步伐,如同拱卫神祗的神殿守卫。

宽广拥挤的广场再一次陷入寂静,仰著脸,看向绞刑台上出类拔萃男子的群众连呼吸都几乎遗忘。繁华的亚修城中不乏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然而,这些美丽的人中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那个踩著军步,如标枪般屹立的男子。不是不及他美,而是没有那种千万人战场中厮杀出来的魄力,那个步向绞刑台的男人,仿佛天生就是发光体,只要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脚步停在刑具前三步的位置,缇苏居高临下,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俯瞰他的军队般审视台下众人,但凡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份地位,人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颅,如同兽群臣服於强大的君王,那是源自灵魂的战栗带来的生存本能。

这个时候,还能正视缇苏的人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比如,壮硕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伴;比如,三两成群的佣兵、商贾、地痞;比如。。。。。。

狭长妩媚的丹凤眼中多了几分智珠在握的锐芒,缇苏玩味的看著他们的目光由平凡转警觉、由警觉转戒备,最後定格在不计一切代价的决绝、凝重。然而,就在那些人按耐不住,纷纷做了些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时,缇苏的目光随著其他群众恢复正常而移开。

恢复清醒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抒发心中对如此出色人物即将走向终结的感慨。那些适才反应不及暴露出来的异类,默契的重新将自己藏进人群中,他们缓慢的、不引人注目的向外移动,分散的成员以组为单位慢慢聚拢,警觉的注视著身边每个人的言行举止。

身处更外围,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人挑了挑被帽子掩住的长眉,抬头,冲台上那个衣著朴素,却像只雄狮般张牙舞爪的美丽男人投去鄙视的一瞥,帽檐的阴影下隐约能看到漆墨似的乌发轻摆。

男人没有管那些向外移动的家夥,而是看准了方向,游鱼般在人海中灵活游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猎物。

贝斯特看到民众因慑於缇苏的气魄低头的场面,黑了棱角分明的面容。注意到帝王变化的臣民皆於心中揣摩他的心意,并十分统一的得出相同的结论:

缇苏这样的人,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能容忍的存在!

中年男人向外移动的步伐被身边瘦消的同伴阻止,裹在防沙外褂中的身体微微颤栗,像是惧怕,又像兴奋得难以自抑。

贝斯特抬起右手,轻轻一摆,长相斯斯文文的中年大臣带著两个侍卫,登上绞刑台。他从其中一个侍卫捧著的托盘中拿起资料笔,点开。虚拟屏的淡蓝色光芒在高高的绞刑台上亮起,正是张贴各地的处刑皇榜。大臣用通用语,一字一句清晰的念诵榜上的内容,其上罗列出的数十条罪状一条不差的回响在亚修城上空,萦绕不去的声音像是天的旨意。

人群中,一个面容平凡的老人,耷拉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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