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香水血流如注的下体,泰塔残酷的让人捅入烙铁,美其名曰止血。并让两个士兵把挂在烙铁上的香水当旗子般高高举起,顺著宽阔的街道游街。早在酷刑开始没多久,就看不下去,悄然离开的平民在游街开始的时候听到一条广播,广播要求他们带著恶臭的泔水、排泄物到门口等著游行队伍,用那些秽物泼洒胆敢反抗伟大圣谕贵族的低贱罪子。
面对那个可怜的男子,又有多少人能下得了手,直到他们发现,如果不照著那些畜生的要求做,这场游街将无止无尽的进行下去,才抱著希望香水得意解脱的心情,闭著眼睛做出违心之举。
香水的血混著肮脏的秽物,在街道上画出一条色泽浑浊的线,屏幕前的齐滋麻木的想著,原来一个人,可以流出这麽多、这麽多血。
满以为游街就是终点的齐滋终於等来了香水生命终结的时刻,只是这场解脱,却是如此的不干脆。他们吝啬的不愿给香水一刀或者一颗子弹,哪怕是乱枪打成蜂窝,都不及现实半分残忍。
抽筋、剥皮、剔骨,没有人知道香水是何时、因何而死,当这最终的酷刑结束,除了为泰塔特殊收藏癖留下的头颅和性器官,其他部位再看不出这曾经是一个有血有肉、会说会笑的人。
这场残忍的足以令任何正常人吐至晕厥的单方面暴行,是的,暴行,这种毫无目的,只为让人痛苦而持续的凌虐在齐滋看来连称为酷刑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一场没有人性的暴行而已。
暴行,从前一天的夜晚一直进行到第二天黄昏,持续了整整一个昼夜。。。
那一日,胜利的喜悦无法感染齐滋分毫,他把自己独自关在泰塔的收藏室很久很久,自虐般一遍又一遍看著至爱之人受尽非人的折磨後死去,甚至连尸体,都未能得到安眠。
沈浸在喜悦中的战友与部下再次看到齐滋,是庆祝的露天宴席进入到高潮的时候。在一片仿佛连天都要烧穿的大火中,妖豔的火焰映在苍白若纸的沧桑面庞上,让他看起来如同风化了千万年的石雕,只消轻轻一触,便会随著血蝶般飞舞的火星灰飞烟灭。
“主人,您该休息了。”年轻管家担忧的呼唤将齐滋从回忆中唤醒,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怎样一副让亲近之人揪心的表情,那是,失去了灵魂,属於行尸走肉的表情。
摇了摇剩下的半瓶酒,齐滋突然想起,从前,在香水还在身边的时候,他最爱的杯中物是那种鲜红、豔丽,拥有生命之源色泽的醇香,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非但不再爱那种酒,甚至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是啊,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那麽,那麽的厌恶。
模模糊糊的想著,神情恍惚的回到没有人气的卧室,把自己抛到只铺了一层床单的铁床上,撞击带来的疼痛连让他蹙蹙眉头的效果都没有。
寂静的夜色下,若有若无,仿若来自天外的声音似乎在说,“香水。。。害了你的那个人。。。明天、明天就。。。”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红色锦缎长袍外罩白底金边的礼服式风衣,与主人性格背道而驰的柔顺银发服帖的垂在肩上,婚礼後,除了那次出逃时抢来的衣服外,始终被迫穿著各种款式华丽礼服长裙的缇苏,长长呼出口气,很有扬眉吐气的意味在其中。
一边计较著怎麽才能说服亚罗尔放他跑一趟交易港,看看有没有机会逮回坦斯丁那个老家夥,一边琢磨著赛德不知怎样了,为免少男少女受他荼毒,被调来打扫寝殿的老仆若是看到他们主人那般模样不知道会不会吓死过去。
尽想些有的没的,不著调之事,今夜真正的主题却被忘到遥远的异空间,若缇苏这般心态被为今日准备许久的齐滋知道,怕是要被生生气厥过去,好在这种心里转悠的小九九是不会被旁人知晓的。
准备妥当,坐上昨天从圣武殿开出的军用悬浮车,笑颜如花的缇苏好心的拍拍被摧残得神志恍惚的管事,自以为相当体贴的说,“气色真差,莫不是更年期睡不好,这样吧,等到了齐滋上将府,我替你讨间房休息下。”
坐在驾驶座上的管事瞬间泪流满面,崩溃的想,如果不是你大半夜绑了我做司机,又命人用枪指著我脑门一晚上,我好吃好睡的,脸色能差吗?!鬼、恶魔、没人性!!
不管“感动”的边哭边开车的管事,缇苏阖起一对妩媚的丹凤眼假寐,为应付稍候可能的变化做准备。
赛德黑著脸瞪住笑到打癫的亚罗尔,压著声音,冷飕飕的问,“笑够了没?”
“哈哈~~笑、呵~笑够了!”反手揩去冒出眼角的泪珠儿,在心中为将这对活宝凑作堆的自己喝彩,两人才结婚几天,已经为他平淡无聊的宫廷生活送上这许多乐趣,以後的发展实在太令人期待了,“你继续说,咳,缇苏把你迷倒这样那样之後,还说了些什麽?”
“没说什麽了,喂!你够了啊,我找你来是帮忙想想他会去哪,不是要你看笑话的。”
勉强压住笑意,亚罗尔一本正经的说,“有什麽好想的,肯定是去齐滋那里了嘛。”
“什麽?!”赛德闻言霍然起立,惊吼一声。
“既然你说香水的死有缇苏的原因,而且他已经跟人单独碰过面,那麽除非齐滋并不如你以为的憎恨缇苏,或者即使憎恨却并不急於报仇,否则以那小子的心性,肯定不会甘心坐以待毙,反客为主可以说是必然。”笑归笑,该听的亚罗尔可一句都没漏掉。
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赛德一咬牙,拿起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边穿边往外面行去。
“你去哪?”亚罗尔见状,放下刚端起的茶杯,追上赛德的脚步问道。
“去把那混蛋抓回来!”
(待续)
作家的话:
喵 木人看了嘛。。。趴。。。
香水不是平胸娘受 真是的 思力是道听途说 不代表实际情况 为啥米这麽多人误会←明明是乃自己用词不当!
☆、第十章 种子
第十章 种子
行止优雅,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辅以长期身居高位培养出的贵气,得体的服饰,整齐的发型,每一处细节都有为本就光彩夺目的男人锦上添花的妙处,即使明知不该,上将府中往来的侍卫、仆役却依旧不能免俗的为其深深吸引。
但凡军人,都有著良好的站姿,笔直的腰杆将他们衬得格外挺拔可靠,缇苏也不例外。仍旧是那叫人称羡的花海庭院,人,也还是几日前的人,然,身处局中的两个当事人都知道,今番与上次不同。
齐滋看一眼走到面前,无需招呼,将自己当成主人般自说自话坐下的缇苏,视线又飘到他身後,两道尽显男人坚毅的长眉微微拢起,“赛德没来?”
慵懒的半靠在桌上,属於军人的凌然气势一敛,似笑非笑的妖媚面庞与长睫掩盖下的勾人凤眸,令缇苏的气质刹那间变得莫测难明。含在口中,仿佛情人床头呢喃细语般的声调,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要找的本便是我,他来不来很重要吗?”
齐滋沈默片刻,突的笑道,“是啊,赛德来不来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托起酒杯,浅浅啄了一口,抬眸却见缇苏面前盛了半杯酒水的玻璃杯一动未动,唇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怎麽,怕我下毒?”
“不,我相信你不会蠢到想凭借这麽低级的方法解决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缇苏阁下,对不久前才中过这种最低LV诡计的事情做出了选择性失忆的处理,义正词严道。
“世事难料,说不得我就是知道你看不起这种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