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这还不够严重吗?
“不会故意往水里加很多很多的盐、不会总是忘记给我发通知、也不会拒绝帮忙训练吗?”他掰着手指仔细盘算道,在说到「训练」时明显加急了语气。
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地里小白菜日子啊?
“喂。”圣臣的语气不善,“这里是井闼山,”不是你以前那个会一边倚仗你的实力一边孤立打压你的地方。
“她也不是你以前认识的人。”所以不要把什么坏心思都往她身上套。
“哼。”北原重重地把头扭过去,幅度之大动作之迅速,让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他的脖子是否还安好。
圣臣面色一沉,眉间聚起酝酿着的怒意。
我回过头,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他额间褶皱抚平的想法,总觉得圣臣今天格外的孩子气——这么冲动可不像以往的他,“怎么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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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们被各自的年级教导主任领回去进行二次思想教育,老师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撞在门框上一声闷响。
我听见他极低地说了一声,“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向他的眼睛。
不知为何他竟躲闪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声音变得含混,像是裹在云层里,轻飘飘地隔着距离。
“他不该那么说。”
我一笑,刚想说话,办公室里主任因为磨磨蹭蹭一直没见到人影重重咳了一声,“还不进来?”
我们乖乖走进去办公室。
主任愁地头发都秃了好几根,唉声叹气着,不过倒也没舍得真的冲我们发脾气,这么想来平时表现好还是有些优待的。比起北原需要面对的高一年级的那位一丝不苟的老师,我们算是幸运的。
“坐吧。”体育老师那边给的信息毕竟不能完全还原真相,法院都允许被告辩诉,他还是得听听当事人的说法,主任长长唉气,“说说,怎么回事?”
我们按之前三个人统一好的口径一口咬死就是误会。
主任啥都问不出来,只能一直不停地喝茶自助给自己降血压。
他无奈,指骨叩在桌子上点了点:“你们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主任给的思考时间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施压方法——让人自我反思然后说出真话,但我们已经提前约定好了不会改说辞,这段时间便有些无聊了。
面前红木色的桌子表面镀了一层薄薄的保护漆膜,隐隐可以反照出一点人影。
我跟圣臣的两张椅子其实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