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任飞这一段时间由于有了晴的陪伴,已经很少和梁枫在一块儿了,所以也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诧异地问到。
“唉——”梁枫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遥远的灯火阑珊,说:“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夜色是这么美!”
“到底怎么了,枫?”任飞突然感到梁枫很陌生,因为他向来都不喜欢夜色的。他所喜欢的是光明,他所崇拜的是神通无比的太阳神。
“今天……”梁枫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思维,说,“我见颖和那个狗日的在一起。”
“谁啊?”任飞问。
“他妈的王勇。”梁枫恨恨的说。
“那又怎么?”任飞继续问到,因为他感觉这也没有什么啊,谁都知道王勇从初中开始就在不遗余力的追求颖啊。
“颖说过,她喜欢我。”梁枫说。
“嗯。”
“那她就不该和王勇在一起。”
“……”任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虽然在他自己的心底是这样想的,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喜欢晴,那么自己就永远不会再和其他的任何的女孩交往。但他知道自己毕竟只代表自己,说明不了别人。所以就没有回答梁枫。
“看样子,女孩是真的是不值得相信。”梁枫恨恨地说,“就那,今天还想让我给他讲题呢!”
“那,枫。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任飞试探着问到。
“是啊,但她说她喜欢我啊!”
“那是,可是……”任飞想说什么,但不知怎样说合适。梁枫赶忙追问到:“可是什么啊?”
“她应该是真正喜欢你的啊!”任飞只好这样回答。
“哼,就那还说我们男的一个个是花心大萝卜呢,我看真正要数女的。”
“咳——”任飞没有想到梁枫会就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郁闷,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嗨,你们说什么呢?”黄涛从楼梯口走来。
“哦,没,没什么!”听到黄涛的声音梁枫赶忙说。
“涛哥,你来了。”任飞也赶忙跟黄涛招呼到。
“是啊,飞。你都有好几天没有来了。”黄涛微笑着说。
“不是考试了吗?涛哥,”任飞解释到,“忙着复习了。”
“飞,”梁枫把任飞拉到一边,低声说:“飞,今天我给你说的,你不要跟别人说,啊——”
“嗯。”任飞点了点头。
“一定啊!”梁枫说着,转过头来,对黄涛说:“涛哥,我先回去了。”
“哦!”黄涛点点头。
梁枫走了之后,任飞和黄涛又说了一小会儿话,黄涛突然说:“飞,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啊?”任飞问。
“你说的很对,我应该学习了。那天你说了之后,我也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是的,如果不学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黄涛缓缓地说。
“那很好啊!”任飞很高兴地说。
“是啊。”黄涛很欣慰地说。
“那涛哥,那你以后就安心学习吧!”任飞也感觉很高兴,说,“涛哥,这次考试我还进步了不少呢!”
“那恭喜你啊!唉——,只是不知……”黄涛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任飞纳闷地问。
“只是不知还能不能挽回!”
“能啊,现在算来还有差不多的五个月。”任飞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说,“涛哥,我相信你能的。”
“谢谢!”黄涛看着任飞,眸子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慢慢地说:“152天,还有152天……”
“152天也不算短了。只是涛哥,那我们岂不是得一段时间见不上面了。”任飞很沮丧地说。
“傻瓜。”黄涛拍着任飞的肩膀,轻轻地说,“我也就在这里上学,只是去学习,又不是要去上战场。看你,像个小媳妇送郎上战场一样。哈哈……”
“哈哈……”任飞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们这样笑了一会儿,黄涛郑重其事的说:“说实话,飞,或许这就是缘分。自从第一次你把我从顶楼上从顶楼上扶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要和你做最好的朋友,但那时的想法还不算太坚定,但我知道既然你愿意帮助我,那么就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人。而到了第一次我们谈话中,我发现你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单纯的你就像一尘不染的一汪泉水。也正是因为你的单纯,也就让你无所畏惧。而其他人呢?他们不一样。是的,我是混的,我是大哥,我的手底下有上百号小弟。可是他们对我却是除了尊重,就是恐惧,嘿,荒唐的是甚至有的还把我当作他的偶像。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算什么样的人,而你知道。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读懂我的心,包括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你,你仅仅跟我相处了这两三个月,但你却看透了我的内心。你知道我的心中所想,而这却也就是我的软肋,是我最不想,也最不敢承认的。”黄涛这样边说边想,希望能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给表达清楚。而任飞也在专心致志的听着。
“飞,正是因为你捅着了我的痛处,所以那天我才表现的很烦躁。是啊,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黄涛看着深邃的夜空说,“不管你掩饰的多么高明,在这夜色的洗涤下也会变的赤裸裸的。”
“涛哥……”任飞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
“不过,在我迷茫了这几年之后,竟被你一下子给叫醒了。飞,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我知道自己不甘心,但却又没有勇气去面对。而前一阵子,你对我说出来了之后,我也就矛盾的更加狠了,痛苦也达到了最高潮。不过,现在反而好多了。因为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了。”黄涛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任飞,又说到,“看来啊,有些问题,你越是逃避,你就越是烦恼。反不如你直接的去面对,反而坦然自若。”
“嗯,是的!”任飞使劲点了点头,说,“我们往往就是这样的。”
“唉——,飞,谢谢你!”黄涛虔诚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