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2)

>  子詹这个安逸王君出身的保镖四处望了望,并无任何不妥,便也没吭声,任由两人四处闲逛。

萧弈珏指的风景不错的地方,竟有一汪清池。

水波在秋日下粼粼的泛着蓝光,再加上高爽的天空,端得一副好景色。

三人下了马,清浅摸索了块平坦的地方随意躺了下来,萧弈珏则在水边洗了把脸。

“熙之,当心受凉。”萧弈珏洗完脸过来,笑着推了推清浅。

“佩德你实在太不会享受。”清浅吐出嘴里嚼着的野草,还了她一句。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是只谈风月,不谈政治。

正说得欢畅,却忽然听到耳边子詹一句低低的声音传来。

“回去吧。”子詹说。

清浅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好。”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清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应道。

身旁的萧弈珏也站了起来,却苦笑了几声:“大概来不及了。”

三人刚走到马屁边上,清浅便听见四周草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

“刺客?”清浅心知不妙,低声问了一句。

萧弈珏摇了摇头:“熊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比刺客更麻烦的生物。

“几只?”清浅觉得她的额头突突的疼。

“三只。”子詹回答。

很好,刚好一人一只……清浅脑子里一堆浆糊。

如果是刺客,人总是有弱点的,也许他们还有那么点胜算,可是面对熊罴,清浅真的只有瘫在地上的份了。

三只熊罴是从三个方向过来的,肥硕的身子慢慢悠悠的晃动,鼻子里不知哼唧哼唧的什么意思。

“我能勉强对付一只。”宁子詹的手握住了剑,思忖了片刻。

“不行。”清浅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血腥味能刺激熊,若子詹能杀掉一只,其他两只皆会对那一只的尸体产生兴趣,也许会放弃追他们,可是这样太冒险,若子詹受伤,变成诱饵的就是他。

熊罴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玩儿似的慢慢扭着身子,迂回着向他们靠近。

“来不及了。”宁子詹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清浅横扔上了马:“二皇女,拜托了。”

萧弈珏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再不犹豫,一个翻身跨上的马,扶了扶清浅,长喝一声,两人已如电般窜了出去。

“子詹!!”清浅被横在马上,完全没法动弹,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萧弈珏心跳如擂鼓,只能勉强稳住身形,紧紧拽着缰绳的她余光瞥见一队人马,心跳才略平复一些:“乐王的护卫来了,安逸王君不会有事。”

清浅听她这么一说,才感觉心脏重重的摔回了胸腔。是了,他们三个这样的身份,即便萧弈珏身边的护卫没来,乐王怎么会不派护卫跟着。

马跑着跑着渐渐停了下来,直到萧弈珏翻身下马,又把清浅扯了下来,清浅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晕马。

“熙之你身体真是比我的还弱。”萧弈珏一边苦笑一边拍着清浅的背。

安逸王忙着在旁边干呕暂时没空反击。

“这儿是哪。”好容易缓过来的清浅晕头转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跑了有一段路了。”萧弈珏思索了一下:“我们离大营应该没那么远啊。”

清浅心里挂念着子詹,十分着急,奈何自己又是瞎子,无法判断方向。

忽然听见远远的有人唤二皇女。清浅立马直了身子,仔细听去。

“佩德,似乎是你的人。”清浅听了半晌,转过去道。

萧弈珏的脸色却十分难看,随即又苦笑了一声:“是,是来寻我的,只是我俩不能出去。”

清浅刚要问为什么,脑中却突然蹦出一道光,劈得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上马。”清浅也随她苦笑了一下。两人手忙脚乱的又重新翻上了马背。

还是由萧弈珏执缰绳,啪的一声甩出,骏马再次狂奔了出去。

“佩德,我终于明白你来我大兴是干什么的了。”清浅被颠得难受,只得压低身子开口说话以转移注意力。

萧弈珏只轻轻笑了两声。

“你……就是来拖我下水的,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接待你。”清浅被颠得七荤八素,断断续续的说道。

“熙之,晚了。”萧弈珏咯咯笑出声来。

“不是说你和太女关系很是要好么。”清浅叹了口气问道。

萧弈珏一边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形,一边说道:“天家无亲情。”

“莫非你有夺嫡的心思?”这样的问题,根本不该明问,清浅却以很轻松的口吻问了出来。

“我说我没有,你信么。”萧弈珏沉默了一下,又打着马疯跑了一段,这才回答。

在马背上奔波的安逸王实在说不出话了,只能勾了勾嘴角算作回答。换成她是萧弈珑也不信,而且在没见到萧弈珏之前,她也是不信的。

话已至此,清浅心中已经完全明了了。

萧弈珏来大兴,确实没有抱任何政治目的。她多少年来以游山玩水避祸,从不结党营私,不是她腹黑,而是真正想告诉她的双胞胎姐姐她不会染指皇位。

可惜天家无亲情,萧弈珑不信。

这次出访大兴,是受了北顺皇帝的皇命进行商务互通,萧弈珏不能违抗,然而这事落在萧弈珑眼里,就成了自己皇妹终于有了野心的最好证明,因此派给她的人皆是自己的心腹。

萧弈珑是个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人,对她地位最有威胁的历来都是这个皇妹,因此,让萧弈珏死在大兴境内,真是再为妥当不过的事,顺便还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勒索大兴一笔,无论如何自己国家的皇亲死在他国境内,那个国家也脱不了干系吧。

即便一路上萧弈珏都尽全力表现出自己无争权之心,只和闲散的安逸王在一处,也只字不提任何政事,然而利欲熏心的人哪里肯信。

因此,猎场上为何会出现三头熊罴,萧弈珏的随行护卫为什么会莫名消失不见却又在她俩逃出来后迅速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置之死地

“意思是我俩现在去哪都不安全?”清浅死死抓住马鞍,低着身子。

“就得看是乐王先找到我们还是我皇姐的人先找到我们了。”萧弈珏回答。

清浅默了一下:“你觉得……你皇姐的人会让乐王先找到我们?”

萧弈珏听了后默默的低下了头。二人均沉默了。

若没有成功杀掉二人,萧弈珑的人自然会有后着,而最简单的就是选两个身型与二人最像的女人送到熊嘴巴下面,撕得面目全非,然后告诉乐王寻到了她们的尸体。至于真正活着的两个人,待乐王信了,萧弈珑的人再暗地里下手也不迟。

“乐王会信么?”萧弈珏问。

清浅想了想:“说不准。”

乐王并不是昏庸的人,自然不会放弃希望,可是这古代又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法子,若迟迟寻不到两人,乐王也没办法。

“子詹不会信。”清浅忽然笑了一下,信心满满的说道。

萧弈珏也点了点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安逸王君身上了。”

两人漫无目的的跑了一段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概是同患难又各自表明的态度的缘故,两人聊起天来更是投缘。

“……”本来在说话的萧弈珏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清浅偏头问道。

“天亡我们。”萧弈珏咬了咬牙,重重吐出一句:“坐稳了。”

清浅还没来得及搞明白是什么事,就感觉倏的一下差点被颠下去,马又开始狂奔。

身后渐渐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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