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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我跟你交个底儿吧,白长起跟阿标走得很近。”

“搞戏院没有不交保护费的,他跟阿标走得近也很正常啊。”

“彩云,你只了解他的过去,人到申城会变的,你要多个心眼儿才是。”

“我知道了,表姐。瞧你还没结婚呢,就变成阿婆了。”

“不说了。你别忘了提醒周班主,戏班提前离开要付违约金的,那可是一大笔钱呢。”

“我记住啦!我要去洗澡了!”

“死丫头,嫌我嘴碎了?你手绢拿了吗?”

彩云摸身上:“忘在酒楼里了?”

“什么忘在酒楼里?你的长起师兄给拿走了。”

“一个手绢算什么,拿就拿吧!”彩云摇摇晃晃去了卫生间。

彩云不把手绢当回事,白长起却如获至宝。带着彩云体香的手绢,被白长起闻出兰花般的馨香。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将手绢盖在了脸上,闭上眼睛,眼前如过电影一般晃动着彩云的笑脸。

常乐走了进来:“大哥,丘哥来了,在剧场里转悠呢,叫他吗?”

白长起直起身子,将彩云的手绢叠好,放进抽屉里,眼神变得阴森森的:“请!”

常乐出去了,不大一会儿,丘三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白老板,找我有事?”

白长起马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指着大班椅子说:“丘哥,您请坐!”

“别跟我打岔,那是你白老板坐的位子。”

“不,有您在,就得您坐!”

“看来一碗尿让你喝明白了。”丘三走到桌子后边,坐在椅子上:“说吧,什么事?”

白长起递上烟,点上火,谦恭地说道:“明天是给标哥结账的日子,我想跟您商量一下,这账怎么个结法?”

“这还用商量吗?给标哥六成!”

“我留四成。”

“对,就这么结!”

“可您的呢?”

“我的?什么意思?”

“我是说,您带着几个弟兄罩着场子,比谁都辛苦,一点不拿,我过意不去啊。”

“那你的意思是……”

“给您留一成。”

“这合适吗?要是让标哥知道了,我可就没命了!”

“打进成本,您不说,我不道,标哥是不会知道的。”

“真没问题吗?”

“这次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以后?”

“咱们立下规矩,以后账就这么算。”白长起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摞银元:“这是100块。您收好。以后,每个月的今天您就过来拿钱。”

丘三的眼睛盯在银元上:“你小子还算是有良心。当了戏院老板,还没忘了把你领进门儿的大哥!”

“当然,我能有今天,哪儿会忘记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呢?”

“好,钱我收下!我会在标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谢丘哥栽培!”

丘三心满意足地拿着钱走了。白长起望着他的背影阴阴地笑了。

女子戏班 第十章2(1)

白长起打开保险柜,取出皮包,又拿出200块大洋,对常乐交代说:“常乐,我要是回不来,你带上这些钱,马上离开申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作个小买卖,娶个媳妇,生儿育女过小日子。”

“大哥,你一定要和丘三翻脸吗?”常乐不安地问。

“我师父说过,不争馒头争口气!姓丘的踩在我头上拉屎,逼着我喝尿,我不要他命,就白当我师傅的徒弟了。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能活着回来,咱们兄弟还可以联手打天下,万一我回不来……”

“我给你收尸!”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长起夹起了皮包。

“大哥,要告诉彩云吗?”

“办完我的后事再告诉她。对了,埋我的时候别忘了把彩云的手绢盖在我脸上。”

“大哥!”常乐的眼泪差点出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看好场子,我走了!”白长起重重拍了拍常乐的肩膀,大步走了。

白长起来到阿标的会客厅,挂着一脸谦卑的微笑,将5摞银元从皮包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最后拿出一张账单递给阿标:“标哥,500块大洋是您的提成,这张戏院收支明细表请您过目。”

“明细表就不过目了,你才接手就给我拿回500块,果然能干,我没看错你。”阿标将明细表放下,抓起一摞大洋,递给身后的保镖:“阿杜,这是你们4个兄弟的。”

叫阿杜的保镖连忙接过来,鞠躬道:“谢标哥!”

“本来还应该多一点。”白长起故意小声说。

“什么意思?别跟我吞吞吐吐的,有话痛快说,有屁痛快放。”

“您还是看明细表吧,免得丘哥说我背后使坏。”

“这里面有丘三的事吗?”阿标拿起账单,浏览一遍,看出了问题:“这一成收入是谁提走的?”

白长起非常自然地回答道:“是丘哥提的。”

“丘三?”阿标怒问道:“谁让他提的?”

白长起诧异地问:“标哥,这事您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给我叫丘三!”

站在门口的阿钟应了一声出去了。阿标用阴冷的目光扫向白长起:“白老板,别是你在搞鬼吧?”

白长起噌地站了起来:“标哥,我哪敢?”

“你小子要是跟我耍花活,我扒了你的皮!”

“长起有半字假话,任凭标哥发落!”

“给我坐下!”阿标喝令。话音刚落,阿杜在后面一掌将白长起拍坐在椅子上,痛得他以为半个膀子掉了。他咬咬牙,准备迎接生死考验。

丘三走了进来:“标哥,您叫我?”他一眼看见桌子上的银元,又看看阿标冰冷的脸,目光转向了白长起。白长起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丘哥,您得给我证明,那一成确实是您提走的,不关我的事。”

“白老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丘三的口气很硬,但眼神很慌乱,阿标已看出其中的猫腻。

“我听懂了。”阿标对丘三说:“你只要告诉我,你从大华拿没拿提成?”

“标哥,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解释,我只要你回答拿还是没拿。”

“拿了,不,不是我拿的,是白长起给我的。”

“丘哥,您这一句话能要我的命!我给你?您要我敢不给吗?”

“我要?我什么时候要了?”

“昨天我向您汇报,要跟标哥结账了,您说我跟标哥都有了,您的那一份在哪儿?”

“你向丘三汇报?你为什么要向他汇报?”阿标眯起眼睛问道。

“丘哥说他是真正的老板,在帮里他拔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标哥您让我打理戏院,是您哄着我玩,是给外人看的!”

“丘三,他说的是真的吗?”阿标问道。

“是,不,不是!”丘三慌乱解释道。“我是想吓唬他,让他老老实实给标哥看场子。”

“他还说,标哥老了,标哥的位子早晚是他的,我要不听他的话,就把我扔到江里喂鱼去。”白长起豁出去了,不管有没有,端起屎盆子就往丘三头上扣,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激怒标哥,杀了丘三。

“白长起!我他妈废了你!”丘三拔出匕首,冲向白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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