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谢青山房中。
而半开的窗户对面,三张金丝楠木交椅上,却只见两人身影。只桌案三盏茶杯,杯上白雾浮动,表明房中不止两人。
姚玉照泡的药里有克制灵力的成分,谢青山不许她出手,只要她乖乖藏着,如有需要,再吩咐她去做。
姚玉照并非逞强称能之人,何况有这两位在,她哪用得着出手?
她用了镜花水月,仗着谢青山看不见,大胆地把手伸入君山袖中,捏着他的手指玩,忽听谢青山慢悠悠道:“你们一个两个,来时身上都有股清心丸的气味,怎么,君山你也用了妖丹,灵力出了岔子?”
谢青山这话一出,她心中没由来地紧张起来,作乱的手也悄悄往回缩去,却不料手才缩到他袖口,又被他一把攥住,按在了自己掌心。
半晌未听得答复,谢青山放下端在手中的茶盏,目光狐疑地看向左侧的交椅。
“前些日子在弥天海以本体对付妖兽,吸入不少毒素,修行时不慎毒气攻心,故用了些清心丸。”
君山是第一回对谢青山扯谎,好在他语气镇定如常,这话说的又合情合理,谢青山目中疑惑立消,反关切地对他道:“你纵是混沌之体,没什么毒能害了你的命,也该对自己上心些,好好闭关把毒素排尽了再出来。”
“师叔说得是。”
“等蛟妖这事了了,你就回去闭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
“不知那送丹的修为如何,能不能把他给活捉了。君山,不如你也隐个身,一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是。”君山无奈地应下,没办法,师叔爱玩出其不意的招数,他也只好配合。
三人不再言语,只等那送丹之人出现,一时室内寂静无声——但君山耳中却有声音出现:“师父竟也会骗人。”
姚玉照的小指在他掌心轻挠了一下,君山反捏住她的小指,传音道:“你想要我对师叔说实话?”
“哼——”
……
这边两人正腻歪着,那边谢青山忽神色一肃,“子时已到。”
话才落,房梁下的风铃便震动起来,越震越快,竟飞旋起来,清脆的碰撞声听起来妖异非常,浑像凡间话本子里头写的鬼差手中的索命铃,不把人的魂魄晃离肉体决不罢休。
二人亦收了旁的心思,定睛往风铃处看。那风铃转得只虚虚一道影儿,拉着房梁的细绳已看不见踪影,似被底下的铃铛晃断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得连影子都辨不出有几道之时,风铃骤然一慢,乱七八糟的丁零当啷声中忽混入一道极轻的啪嗒声。
那声音还未混进来的时候,谢青山便已发觉窗外飞来只黑皂鸽,但他没有立即行动。黑鸟落在窗台之时,窗外缓缓现出一道人影,待那影子闪入屋中,风铃声戛然而止,谢青山手里的乾坤圈也甩了出去,打了黑衣人一个猝不及防。
不虞这人身子骨极其柔韧,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乾坤圈。乾坤圈扑了个空,却也未折回,顺势往前飞,一下套住了后方那只惊慌失措的鸽子。
“你是何人?蛟妖被你杀了?”那人亦不甘示弱,双臂一扬,朝谢青山甩出若干毒蛇。谢青山旋身退开,给还在原地观望的君山发去一道传音,又反手朝此人打出数道灵力。
黑衣人身形似蛇,扭动间便避开了谢青山的所有攻击,但就在他双腿一蹬,欲反攻谢青山时,他弹起的身子倏然往下坠去——君山的气剑,已砍中了他的脊背。
“你们这些修士好生狡猾,”黑衣人急急稳住身子蹿上房梁,“竟做出如此不要脸的偷袭之事!”
二人懒得废话,趁他狼狈,手上攻击越发狠辣。
上回对付蛟妖时,君山还有所顾虑,担心用气剑会暴露自己,于是便给了蛟妖闪避之机;而如今姚玉照已知道他是“林道友”,他便再无顾虑,只管把气剑往黑衣人身上甩。
气剑如狂风骤雨般砸向黑衣人,把吊在他耳旁的风铃也给砸得碎成了粉末。黑衣人在剑网的围堵下竟寻不到间隙逃脱,于是不再闪避,而是在剑网兜头落下之时扬袖一挡——袖中爬出的数百条毒蛇就此命丧黄泉。
黑衣人成功将剑网拖了一拖,终于赢得一丝闪退的时机,他边退边朝两人扔毒蛇,地上不一会便密密麻麻地铺满蛇肉段,新鲜斩落的蛇尾在蛇尸堆里疯狂扭动着,无声地发出死不瞑目的呐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打斗之时,姚玉照在镜花水月的掩护下,悄悄来到那只鸽子身旁,按谢青山方才的指示一掌将其击晕,手在它身上摸索片刻,待确认其体内有异物时,方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谢青山知她已完成指令,又传音命二人屏息,将袖中药粉连同空出来的乾坤圈一齐甩向黑衣人。黑衣人欲闪避已来不及,因为君山的剑网已将他从三面包围。
眼见乾坤圈就要套在黑衣人头上,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化作一缕黑烟飘出窗外。
“先等等,”谢青山拦住君山,取出一只小匣子,道,“他身上沾了我的药粉,我倒要看看,这露了马脚的魔,会不会把它的老巢也给露出来。”
匣子一打开,便飞出只其貌不扬的夜蛾子,追着黑烟逃遁的方向飞走了。谢青山与君山二人追蛾而去,留姚玉照在房中清理蛇尸。待那蛾子悬停在一座高大建筑前时,谢青山对照地图一看,发现已追到了巫神殿。
“有结界,进去不得。”
巫神殿于鲲国人而言是神圣之地,不好强闯。二人蹲守半晌,不见有人出殿,只好另谋办法。
君山环视四周,见对面山上有座寺庙,对照地图一看,竟是鲲国最富盛名的佛光寺。他道:“若对方一直不出来,我们也可扮成香客,到佛光寺住下。”
谢青山点头,“这主意不错,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寻个视野绝佳之地先守着,等庙里的和尚醒了,再问问有无借宿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姚玉照第十次执起手边茶壶,自顾自地倒茶,然而壶中已是一滴水都不剩。
真真无聊!
不如出门去,说不定,还能有些新发现。
她披着镜花水月化作的斗篷下了楼。
良辰美景楼里静得很,仿佛整座楼的人皆已沉沉睡去。
也是,如今已近丑时,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坐,谁会像她一样在外头溜达呢?
溜达着,溜达着,就溜到了楼外——出都出来了,也不想一无所获就打道回府。
她随意挑了条路走,毫不担心路上会遇险。有镜花水月掩护,除非修为达到仙的水平,否则谁都别想看见她。
她挑路的水平和她打赌的水平一样烂,就这么一路走下去,竟拐入一片杂草丛生的林子。月光恰照在林中几处隆起上,瞧着仿佛是些野坟。她犹豫着要不要折返,忽听见林子里头传来交谈声,间或伴有一两声放浪的笑。
这么晚了,谁会到这样的荒山野岭里来?
还犹豫什么,当然是继续往里走呀!——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有雅兴,大半夜的,来这等山水宝地谈笑风生。
那紫衣服道:“兄弟难得来鲲山一趟,可是那位给派了什么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秘密,我只能告诉你,是去找一个人——哎,兄弟你不知道,这个人藏得是真深哪!自打我成为大护法的手下,就被分配了这个任务,我跟着护法从人界跑到这鲲山,整整十五年,餐风露宿跋山涉水过府冲州——恁是这人的一根毫毛也没寻着!”
“怎么可能,你说得这般可怜,你看看我会信吗?谁不知道罗大人手里阔绰,随便漏一指缝,都够你花个一百年了!”
黑衣服哭丧两声,道:“哎哟——!我跟你百年的拜把子交情,犯得着骗你吗!我真是命苦!本以为跟了大人,吃香的喝辣的,美人香车那不是手到擒来嘛!谁知道!美人是大人的,香车也是大人的,我等只配捡那大人不要的破鞋,给大人当那拉香车的马!”
“呵呵!你小子做了车使倒给我卖起惨来了,外头多少人想给罗大人拉车,你别不知福!……我才惨那,自打上头换了黎大人,就只给我分了个种花种的任务,这么着下去,香主的位子何时才落得到我头上!”
听到这里,姚玉照断定两人皆是魔族,而那花种……想必是魔化情花吧?
又听黑衣魔反驳道:“种花种不好吗,谁不羡慕你们有这等艳福!”
“除了女人,别的是什么也捞不着,哥们你是半点不提啊!哎,不同你扯皮了,我得赶着去收果实,晚了可不妙。”
紫衣魔一挥衣袖就要离开,黑衣魔忙拽住他的袖口,道:“兄弟且慢!带我一道,我好些日子没开荤,憋得不行。”
“哟——怎么,今儿罗大人给你放假了?”
“放假?呵,车使哪有什么假,无非是主子今儿休息,用不上我。”黑衣魔道,“兄弟,你就说带不带哥一起去呗,你要答应,诺,大人赏我的墨云矿,我分你三成。”
紫衣魔哈哈大笑,一边把黑衣魔递来的矿石收入囊中,一边道:“兄弟跟我见外什么,咱俩这交情,你难得来鲲山一趟,就算什么都不给,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请一回客呀!走,我带你去品一品上好的花汁鲍鱼!”
二魔放声淫笑,急不可耐地化烟飞出树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玉照紧追其后。两团黑烟蹿入一间客栈,只听那黑衣魔道:“是哪间?”
紫衣魔道:“容我感应一番。”
于是沿走道慢慢踱到一间房门前,推门便闯了进去。
姚玉照趁门合上前也跟着进了屋,一进门,满室异香铺头盖脸般袭来,房内喘息声大得榻上那两人压根没听见推门声。
“啊,啊……二郎,再快些,嗯……不要停!”“再快些,肏得用力些!”
紫衣魔笑出了声:“这男人真是不行,你听他喘的跟头牛一样,哈哈……怕是一身牛劲早都给使完喽!瞧他虚的,不如让哥哥们替他一替,叫他好好歇会!”
榻上那男人终于发觉房中多了两人,惊得下体一软,哧溜一下滑了出来。那女人胆大得很,见了两魔竟丝毫不怕,反倒扭着身子对两魔吃吃笑了起来:“哟,两位爷瞧着身子骨这般壮实,榻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二魔眼冒绿光,“你何必问,跟咱们干上一场不就知道了!”
说罢紫衣魔一脚踹晕男子,捞起女人就往身下压。
黑衣魔亦不甘落后,解了裤带就把那物往女人口中塞。那女人似兴奋极了,身子扭得比蛇还妖娆,口中嘬得啧啧作响,手竟还能一前一后精准地抓住二魔胯下的卵袋抚弄,真真看得姚玉照目瞪口呆。
正惊讶着,女人腰间金花一闪,姚玉照曾听谢青时描述过合欢派的花纹神识,当即确认此女出自合欢派。
上回坐浮辇也撞上了合欢派的人……据说合欢派就在这鲲山附近,果然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至极,女人腕上的花藤突突地向上蹿,藤上开满紫蕊情花,沉甸甸地仿佛就要坠落。
必须要出手了。绝不能让它长出果子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
榻上那三人已换了姿势。紫衣魔平躺在床上,女人伏着身子,在吻他的胸膛,黑衣魔双手撑在女人身侧,弓起的裸背上,一截截肋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很好下剑。
剑穿刺皮肉,几乎没有阻隔地,扎穿了黑衣魔的心脏。
“谁!”
黑衣魔口中鲜血喷洒在女人背上,还有少许,溅在紫衣魔那张惊慌的脸上。
紫衣魔瞪大的眼珠中,映出一把绿剑的影子。没有人,只有剑。
柔和绿光,在紫衣魔眼里堪比坟头鬼火。
只差一寸,剑尖便要刺穿他的额骨。
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死关头,紫衣魔爆发出平生未曾有过的速度,在剑尖抵上额骨之际,化为黑烟遁出窗外。
姚玉照穷追不舍,黑烟仓皇逃窜,不知不觉二人你追我赶来到一座殿前。
剑将刺中黑烟之际,黑烟竟忽然不见,而飞出的剑竟被弹了回来!
可恶!只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他就要死在她的剑下!
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结界!
姚玉照的胸膛起起伏伏,不知是被累的,还是被气的。
剑飞回她手中,欻的一下劈在地上。
耳边忽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照?是你来了?”
周五晚9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那紫衣魔一路潜逃,终于抵达地道尽头。他汗湿的手按在墙上,正准备打开结界,忽听到结界那头传来说话声,浮出掌心的魔气顿时收了回去。
“蠢货!”
罗护法?紫衣魔讶然,他怎么会在自家护法屋里?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走运,竟然能逃出来?”罗翌讥讽道,“你真以为自己能逃过乾坤圈?”
“属下——”
“呵!谢青山怎么可能什么手脚都不做就让你逃出去?”
“属下不知那人是谢青山……”
“看到乾坤圈,竟然还认不出来谢青山,你这样的蠢物,留你活着,也是白白浪费了我魔界的资源。”
“大人饶命!不要啊大人——”
“大护法,魔刑司——”
紫衣魔听出这是自家护法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护法,我怎么处置下属,还轮不到他人置喙。魔刑司,呵……那些个坐享其成的老家伙,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敢来管我的事。”
罗翌嘴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乜斜着眼扫向屏风后方,“听墙角的家伙,你是打算自己滚出来,还是……我帮你——”
紫衣魔大骇,没等罗翌说完就滚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连逃命时来不及系牢的亵裤褪到了腿弯都不知道。罗翌哈哈大笑,“黎护法真是养了条好狗,叫他滚就滚!”又拿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学声狗叫我听听,不像就拖出去填化魔池。”
紫衣魔惊恐地看着罗翌手下按着的脑袋,那颗脑袋的主人他也认得,昔年在罗翌身边那样风光的丹使蔚凉,如今却是一副眼神空洞,仿佛魂魄已从肉身抽离的模样,衣摆下露出的蛇尾动也不动一下,似乎已经死去。但紫衣魔知道蔚凉还没死,因为罗翌还在读取他的记忆,不过他显然离死也不远了。
——“汪!”
紫衣魔止不住地冒汗,汗珠从下巴滴到罗翌脚面上。罗嫌恶地把脚一甩,紫衣魔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正巧露出底下的亵裤来,腿间那坨黏着已干透的白精的玩意大喇喇地暴露在罗翌眼前。
“哟,还是条刚交配完的狗。黎护法,看来你属下挺闲啊,还有功夫寻花问柳。”
“还不快把亵裤系好!”黎春晖终于寻到机会开口,“你不是收孕果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是紫衣魔终于有机会将事情一一道出。
罗翌听完他的话,才知道自己的车使竟这般不中用,不及反应就被人给一剑穿心。
“废物,早些死了也好,省得劳我亲自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对紫衣魔口中那“只见剑光,不见人影”的剑道高手嗤之以鼻道:“什么高手,你这蠢货,连人家用了隐身的术法也猜不出来——你过来,让我看看是把什么样的剑。”
紫衣魔面如死灰。脚边那具死不瞑目的魔尸,黑烟如火焰般从它的胸腹燃至蛇尾,用不了几个呼吸间的功夫,整具尸体便会彻底化烟散去,仿佛从未来过这世间。蔚凉,未凉……如今已是凉透了。
“等等,那女子的孕果,你还没得手?”黎春晖忽然道。
“主上,属下无能。”紫衣魔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希冀之色。
“大护法,花使杀不得。”
“呵……”罗翌冷冷盯视紫衣魔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你真该多谢咱们那位深思远虑的天魔,若不然,你绝无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笑一现即收,紫衣魔能感觉到,罗翌停在自己面上的眼神更冷了,他背上的汗仿佛成了冰化的水,冻得他颤抖起来。
“过来,告诉我那把剑的模样。”
紫衣魔颤颤巍巍地接过他手中的画绢,边画边结结巴巴地解释。
罗翌眯起眼打量他画上那歪歪扭扭,像蛇一样的玩意,“这是剑?”但这回他未过多刁难紫衣魔,只摆了摆手,道,“快滚!”
黎春晖道:“如今神殿估计已被人监视,你从右边那条地道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紫衣魔如临大赦,一溜烟钻入地道中。
神殿外。
姚玉照听见君山的传音,方才知道他二人追魔追至此地,如今就在对面山上守着。
“我也是追魔追来的这地方。我看你们许久没回,就出楼逛了会,谁知道撞见两个魔族在收孕果,其中一个我已解决了,剩下一个就躲在这神殿里。哎呀——不好,我只顾着追魔,倒忘了那女人,我得赶紧回去把她带走,师父先替我看着这殿,我马上就来。”
她收好剑,转身往回飞去。
她实在担心得很,生怕那女人耐不住欲望,自己害了自己的命。她脚下踩着风,只恨鲲山不能御剑飞行。自己飞,速度还是太慢了。
幸好。刚飞到房门口,便听到那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松了口气。
“死男人还不给我硬起来!还装睡!”女人扯住地上那名被魔踹晕过去的男人的耳朵,大声喊道,“给老娘起来!听到没有!”
生龙活虎的,还挺有劲的嘛。她大步上前,也不管那两人如今是何等缠绵的姿势,拿剑一下敲晕了女人,又拿鲛纱结结实实把两人捆在一起往一叶舟中一塞,方踏出房门。
谁知道今日是个黄道吉日,才飞出二里地,就叫她撞上个老熟人。
黑烟一闪而过,不注意看,还以为是只蝙蝠在飞,但她是个赶路时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谨慎人儿,岂会不多留个心眼?于是她跟了过去,发觉这黑烟去的地方和她离开的地方竟是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老紫,又是你!这回可不能让你逃了!
她掩在镜花水月下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诡谲的笑来。
紫衣魔方踏入房门,发现房内空空如也,心中顿觉不妙——
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背上,插着和他死去的同伴背上一模一样的剑。
今儿真是个黄道吉日。
姚玉照捡起掉落的储物袋,拔剑扬长而去。
有点事,更晚了
后天更下章预计下场h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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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翌吊儿郎当地翘起腿,目中的幸灾乐祸没有半分遮掩。
黎春晖垂首敛眉,从储物袋中取了一串雕花薄玉片出来。
“死了。”也许这就是命,逃不过的。他凝视着其中一片黯然发灰的花使玉牌,脑中已在思索,该让哪个靠谱些的下属尽快接手紫衣魔的职务。
罗翌继续幸灾乐祸道:“估计孕果都来不及收就死了。黎护法,若呈上去的孕果对不上花种的数量,你说天魔他会如何?”
黎春晖无视他目中的不怀好意,平静道:“我会安排新的花使去寻。若实在不行,我亦会亲自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