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职务之便(1 / 2)

演艺厅后台的灯光昏暗而诡谲,沉昭拖着穿着自己礼服的人偶侍从,每一步陶瓷关节都发出不自然的咔嗒声。萧野紧随其后,换装后红发不听话地乱翘着,在立体的五官上投下阴影。

四位衣着华贵的侍从静立在幕布后方,他们瓷白的脸上绘着繁复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管家正站在他们中间,骷髅怀表的链条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

沉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剪刀。按照从人偶侍从那里获取的记忆,她原本应计划在此处解决接应的侍从,然后带着自己的衣服神返回宿舍安放。但管家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计划。

把窃贼带到准备室。管家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轻轻拨弄着怀表的齿轮。

华丽侍从机械地接过穿着玩家服饰的人偶。就在交接的瞬间,沉昭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陌生的念头:离开,去完成清洁工作。她侧眼瞥见萧野的身体也明显僵硬了一瞬,他显然也接收到了同样的指令。

这不对劲。

沉昭的后颈泛起一阵寒意。但此刻贸然行动只会暴露身份,尤其是在尚未摸清管家底细的情况下。她微微低头,模仿着侍从僵硬的步伐退出后台。

正午阳光透过连廊窗户照在地毯上,温暖又静谧。沉昭的脚步越来越慢,萧野视角下,她的面容泛着和其他仆从相近的瓷白。

怎么啦?萧野压低声音,红发下的琥珀色眼睛闪着疑惑,我们不是混过去了吗?

沉昭的视线落在自己此刻显现出陶瓷质地的指尖上。太顺利了,他们带回的窃贼状态与出发时完全不同,普通侍从或许察觉不到异常,但管家怎么可能无所察觉...除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家,或者说,副本内的某个机制,其触发条件已经达到了。

我们得把衣服拿回来。她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

沉昭眯起眼睛,视线在演艺厅外围扫视,明面上只有他们出来的那扇雕花木门。

她和萧野躲在廊柱阴影处盯梢,直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一阵强烈的违和感突然袭来。

必须去工作了...这个念头像病毒般在沉昭脑海中扎根。她猛地摇头,手指按揉太阳穴,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侍从这个身份被强加的指令。

萧野的铭牌边缘已经泛起锈迹,在阳光下泛着不祥的暗红。

不能再等了。沉昭脱下鞋袜,赤足踩上红毯,你守着,我进去看看。

演艺厅内空无一人。不仅管家和华丽侍从消失了,连他们来时的密道也严丝合缝地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沉昭把墙面从头到尾摸遍,也找不到任何机关痕迹。

烦躁随着胸前仆人铭牌的锈蚀感愈演愈烈,她狠狠捶向墙壁,指节传来的疼痛却压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如果林弦在,声波探测能轻易找出暗门;如果是陆凛...她突然意识到那个银发男人竟能让她有几分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终选择先折返和萧野去东翼完成工作。

一路上,瓷白侍从们机械地来回穿梭,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个异类。萧野突然凑近沉昭身边,声线明显放软,他向来粗枝大叶,却唯独对沉昭的情绪敏锐异常:情况很糟?

沉昭摇头,刻意岔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是Queen?

她职业特殊,特征信息一旦暴露,杀上门的仇家能把一座核心城市的交通堵瘫痪。

按理说不该有任何人发现她,她无意识地摩挲后颈的荆棘纹路,纹路平时不会显现,出任务也会贴上假皮伪装。里面植入了生物技术芯片,但坐标信号内部加密过,也只有首领找得到她。

萧野的耳尖瞬间通红,支支吾吾的样子活像被踩到尾巴的狼。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搞到一张模糊的后背照片:“直觉…不对,你还不一定是Queen…”

沉昭突然轻笑,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锋利:你不会根本没见过本人吧?只是凭自己的想象捏造出一个偶像,再自说自话地追随她?

我…被戳破的萧野泄了气,红发下的琥珀色眼睛却闪着倔强的光,是,我没见过,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知道这样很蠢,我也知道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和她有什么牵扯…

他鞋底用力摩擦地毯,在和自己怄气,但我就是*粗口*乐意单相思,不行吗?

他有些恼羞成怒,知道的人都当他痴心妄想,连Queen的炮友都和他讲,他这样的男生基本没戏,但他就是固执地喜欢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才惊觉沉昭似乎是本人,在她玩味的眼神中慌忙补充到:我说的是Queen!不是你!别自作多情!

沉昭注视着他炸毛的样子,不忍心再逗他:好的好的,祝你早日追爱成功。她转身走向东翼走廊,没看见身后萧野握紧的拳头。

正午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束缚住,短短跟在脚下,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

东翼的清扫工作机械而枯燥。沉昭负责的叁个房间整洁得近乎诡异,床单没有一丝褶皱,梳妆台上连指纹的痕迹都没有,这里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过。

第二幕开演前我们看过一段记忆。沉昭压低声音,手中的抹布机械地擦着早已光可鉴人的茶几,按公馆的布局来看,记忆发生地点应该就在这一层。

萧野正借着擦拭窗框的机会打量外面的废弃花园。如沉昭所言,这里很靠近他们见证禁忌之恋的房间。想到第二幕沉昭与自己暧昧的互动,他的耳尖又开始发烫。

专心点。沉昭用拖把杆戳了戳他的腰,你脸快比头发还红了。

叁楼的走廊静得可怕。他们很快锁定了两个可疑房间:走廊尽头的房门前立着两名华服侍从,瓷白的面容上绘着繁复的金纹,军刺在腰间泛着冷光。

萧野刚靠近几步,便感受到森冷的杀意,立刻退回拐角,“没法直接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邻西侧房间门紧闭。沉昭卡着「人间蒸发」技能的时间,确认房门上着锁,无法直接突入。

她突然眼睛一亮,她拉着萧野退到上锁的相邻房间阳台,石膏柱的浮雕正好形成天然的踏脚处。

喂,你该不会要——萧野的话还没说完,沉昭已经像猫一样轻盈地跃过栏杆。她的侍从制服随着动作猎猎作响,脚尖精准地踩在浮雕凸起处,整个人贴在目标房间的阳台外墙上。

萧野看得心惊肉跳,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手漂亮得令人窒息,每一个发力点都恰到好处,仿佛精心计算过。等他尝试几次跟过去时,沉昭已经在研究阳台门的锁具了。

见鬼...她试了试刺刀撬锁,锁芯纹丝不动。阳光照在她蹙起的眉头上,为她不正当的入室行为添上几分诡异的宁静柔和。

萧野正想提议放弃,却见她突然将刺刀抵在门玻璃上。刀刃与玻璃摩擦发出令人反感的尖锐声响,细碎的玻璃纤维簌簌落下。她的手腕稳定得可怕,在玻璃上划出一个标准闭合的圆。

砰,随着一记精准的叩击,圆形的玻璃片应声脱落。沉昭的手从洞口伸进去时,她小臂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是刚才跳阳台时被铁艺装饰刮伤的。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早已习惯这些细小的伤口。

萧野瞪大眼睛看着沉昭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门锁咔哒一声弹开,陈年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静得可怕,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照出漂浮的尘埃。

进去看看吧。沉昭已经闪身进去,侍从制服的裤脚扫过积灰的地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午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尘封的房间里切割出几道金色的光带。

沉昭掀开家具罩布的瞬间,陈年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像一场微型暴风雪。萧野猛地别过脸,红发下的鼻尖皱起,硬生生把喷嚏憋成了几声闷咳。

是那个男孩的房间。萧野的声音带着奇怪的鼻音,手指拂过书架上褪色的童话书。那些精装本的烫金标题已经斑驳,夹杂着几本《解剖学图谱》和《神经医学基础》,书脊的磨损程度不一。

“男孩的房间?”沉昭的指尖停在半空,她对这个房间毫无印象。

就是我们附身的那个...萧野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当时...不是他?

我附身的是艾德琳。

第二幕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丝绸床单的触感,交织的呼吸,还有修长手指抚过后颈的战栗。

灼热的回忆让萧野耳尖温度飙升,他猛地转身假装研究书柜,却撞得几本书哗啦作响。

…艾德琳和男孩曾经发生关系…那四舍五入…他和沉昭是不是…咳咳…

这些事对他来说过于超前,毕竟,他连初吻都还留着。

鲜少有正经女孩愿意同他交好,萧野既不愿意去泡吧猎艳,也不愿意学其他同伴用暴力开始并维持一段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训练结束同伴们邀请他去夜店时,他都会拒绝,然后回被窝继续做着会遇见她的梦。

等待沉昭看上他,来找他,开启一段入室抢劫般的爱情。

沉昭完全没注意到同伴的异常。她的注意力被书桌上的乐谱吸引,泛黄的纸页上,《安魂曲》的片段被稚嫩的笔迹反复抄写,某些音符被铅笔涂改得几乎穿透纸背。

她在心里冷静分析:如果这里是公爵小时候的房间,他为什么要封存起来?

如果单纯作为储物间,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除非这里放着不能被他人所见,而公爵本人又无法舍弃的事物。隐秘到不能被仆从触碰。

衣柜里挂着几套小号贵族礼服,面料考究却款式朴素。沉昭检查内袋时,一把黄铜钥匙悄然落入掌心,带着经年累月的金属凉意。

“沉昭,这里锁上了。”萧野呼唤她。

沉昭过去查看,书桌抽屉的锁孔已经氧化,是如出一辙的黄铜材质,幸好钥匙依然能顺滑插入。随着咔嗒轻响,陈年的墨水味扑面而来。

抽屉内,日记本的皮革封面布满细纹,下面压着另一把造型古怪的铁钥匙,以及装在丝绸小袋里,漆黑如墨,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的种子。

看着像黑蔷薇种子。萧野凑过来,红发扫过沉昭的耳侧带着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本日记的羊皮封面泛着柔和的米色,第一页上的Lux字样已经有些模糊。稚嫩的笔迹记录着一个病弱男孩的孤独,他的生命几度垂危依靠母亲的祈祷堪堪维持。他的父亲永远在书房会见那些戴着面具的客人,后花园的马车时常在深夜运来蒙着白布的货物。小公爵曾偷偷掀开过一角,却只看到少女苍白的指尖和亚麻色的长发。当他鼓起勇气询问父亲时,得到的永远是谩骂和耳光。

这些碎片与第一幕的剧情基本吻合。

第二本日记用的是朴素的牛皮封面,内页的笔迹已经变得锋利。少年公爵的身体像他的希望一样日渐衰弱,他请来的家庭教师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有时祈求神明再次治愈他的身体,有时又哀怨自己不该出生。某页发皱的纸上写着:今天又看到父亲的情妇从温室出来...母亲身上的伤痕增加了,即使隔着门我也能听到他们的争吵...为什么我不能带她逃离…

墨迹在这里晕开一大片,像是被泪水打湿过。

第三本日记的黑色封皮已经皲裂,如同主人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成年的公爵字迹狂乱,有些页面上还沾着可疑的暗渍:沐浴圣水根本没用…医生说我活不过这个冬天...艾德琳又来劝我放弃...那些贱民凭什么拥有健康的身体?!最新的一页上,笔迹突然变得异常工整:我找到了,术法是真的。我会活下去,哪怕要献祭所有人。

沉昭的指尖轻轻抚过最后那段文字,思绪飘忽。她将抽屉里那把造型古怪的钥匙收进系统背包,金属入手的瞬间,耳边似乎响起一声遥远的叹息。

两人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房间里再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都是一些贵族公子家的小玩意。

他们故伎重施,来到相邻房间的阳台上。

下午的斜阳为东翼阳台镀上一层金色。沉昭的指尖刚触到玻璃窗,后面厚重的窗帘突然被猛地拉开。

玻璃后是艾德琳苍白的脸,她幽深的瞳孔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她推开落地窗,萧野和沉昭走进屋内,下一刻红发男人手中的军刺已经抵在贵妇的咽喉处。

我以为剪断黑蔷薇你就自由了。沉昭的声音比刀锋更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聪明的女士...艾德琳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仿佛愤怒但又出于礼节不得不微笑。

指尖轻抚着腰间的黑蔷薇,她的声音变得压抑:我也这么以为。但他要我偿还。

公爵?你见到他了?沉昭不抱希望地随口发问,环视房间一圈,干净得和其他客房没区别。

不。艾德琳的瞳孔微微扩散,她按住自己胸口,我们彼此连心,同我愤恨他般,他也也厌弃着我…我能听见他的声音…

“这和我们无关。萧野,走了。”沉昭打断她不知所谓的话,没有信息,她不想浪费时间,转身就要离开。

“直接走吗?”萧野在阴影里发出疑问,红发透着张扬的气质,军刺始终没有放下。

等等!艾德琳上前抓住沉昭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不似活人,我能带你们找到他。

夫人?门外突然响起机械的敲门声,隔壁房间的窗户被破坏了,您是否看到可疑人物?

沉昭猛地甩开她的手,却见艾德琳快一步已经挡在门前,两人无声对峙,双方都寸步不让。

萧野在一边看着,如非必要,他不想对女性动手。

留下来。艾德琳的唇形无声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昭额头青筋暴起,忍着杀人的冲动,咬着牙问道:“你打算卖我们第二次?”

“相信我。”

钥匙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衣柜门被拉开,里面挂满的华服散发出浓郁的玫瑰香味。

沉昭与萧野被迫挤进这个逼仄的空间,丝绸面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萧野的呼吸喷在她后颈,滚烫得惊人。

侍从打开门时,房间内只剩下艾德琳一人。

我在换衣服。艾德琳的声音冷淡,伴随着衣料滑落的沙沙声。

侍从的陶瓷眼球转动时发出齿轮声:公爵吩咐要确保您的安全...

我说,我没事!像是被触及了逆鳞,暴怒的艾德琳抄起化妆镜前的花瓶向侍从扔去,“滚出去!”

花瓶碎裂的声响震得衣柜微微颤动。透过缝隙,沉昭看到侍从面无表情地拾起碎片,瓷白的脸上还沾着水珠。

狭窄的衣柜内,萧野的胸膛与沉昭紧贴。透过单薄的侍从制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和曲线。沉昭的发丝扫过他鼻尖,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与冷香。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这个角度她的锋芒不再毕露,反而像一个普通的女生。

那个普通的女生抬眼,棕色瞳仁倒映出他自己的脸庞,像是一个无法脱身的漩涡朝他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什么这么入迷?带笑的气音突然钻入耳蜗,萧野这才惊觉自己竟看失了神。

他慌乱别开脸,却因空间所限只能徒劳地后仰,后脑勺咚地撞上衣柜内板。

反正不是看你...他声音发紧,想推开又无处着手,最终只能死死抓住身后的衣架。木架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

咔嗒——衣柜门突然洞开,艾德琳倚在门边,苍白的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我这里有现成的床铺,两位需要借用吗?

沉昭利落地挤出衣柜,顺手理了理凌乱的衣领:不必了,留给你和''''那位''''享用。她意有所指地瞥向艾德琳腰上枯萎的黑蔷薇。

萧野几乎是跌出衣柜的,红发下的耳尖红得滴血。他粗声粗气地转移话题:你说要帮我们找到公爵,怎么帮?公馆快被我们翻遍了,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艾德琳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缓慢走到床头拿起那朵唯一的黑蔷薇:公爵大慨不是不想露面...

她声音渐低,而是即使露了,你们也不知道那是他。

我给你们情报,你们帮我归还黑蔷薇…她伸出苍白的手,成交?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夫人,这不划算。沉昭拦下萧野接蔷薇花的手,等我们找到公爵,你大可以把我们和黑蔷薇一起打包卖掉。她眯起眼睛,你得先付些定金当我们的精神损失费,比如...我们''''弄丢''''的身份,或者别的信息。

艾德琳苍白的手指抚过枯萎的花瓣,发出一声轻笑:哈,我还以为你会有办法对付他。

未免高看我们了。沉昭皮笑肉不笑,语气带着自嘲,那个管家到底是什么,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怎么除掉他也行。

艾德琳的笑容收敛了些,她摇摇头: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在公馆中从未见过他。

沉昭心中无语,和萧野对了个眼神,俩人默契地瞄了一眼窗外,是打算撤退的意思。

不过,我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宵禁时分游荡的怪物,它所穿着的服饰是公爵独有。艾德琳补充道,她转身时裙摆扫过地面,枯萎的黑蔷薇随之晃动,“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其他线索。”

她从梳妆台暗格抽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四楼有公爵的私人房间和会客厅,但是除了公爵和他指定的贵客,其他人不得进入。想必你们还没能去探索过。

“身份既是保障也是束缚,你们当下恰好有机会。”

沉昭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纸面时感受到细微的波动。图纸上错综复杂的管道像血管般遍布整个公馆,其中一条从员工休息处蜿蜒通向四楼某处。她的目光在演艺厅剧院下方的空白区域停留,那里的空间标注明显对不上。

萧野凑过来看,红发扫过沉昭脸侧:这鬼画符似的...

这点情报还不够让我们冒险去送死。沉昭将图纸卷起,敲了敲萧野已经锈蚀的铭牌,侍从白天不能擅离职守,我们最快也要今晚才能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凝视艾德琳,先不说四楼是否能有收获,在那之前,你怎么保证我们不会被彻底同化成人偶?

由于擅闯主人房间,铭牌的锈蚀比她预想的更快,虽然偌大的公馆里还有不少侍从可以借用身份,但还有另一个麻烦:现在窗外的夕已经西沉,而她还没有感到饥饿,这意味着她的身体已经悄然变化。

距离她被同化成人偶,还剩下多久?

艾德琳叹口气,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她的指尖在深处摸索,取出一个天鹅绒包裹的小匣。匣子开启时发出微小的吱呀声,一枚银质十字架吊坠静静躺在其中,链子已经氧化发黑。

我只有这一个。她将吊坠递给沉昭,银链在她苍白指间晃动,吊坠背面刻着细小的拉丁文,它能帮你们免受恶魔蛊惑,记住自己是谁。

萧野似懂非懂点点头。沉昭接过,金属触感冰凉刺骨:就是能减缓同化的速度。

她帮萧野翻译了一下,艾德琳说话确实太绕,可惜不能完全阻止同化,我们轮流戴吧。

“低头。”她双手绕过萧野脖子,为他佩戴上白银吊坠。

我知道。萧野顺从俯下身子,红发下的眉头蹙起,犬齿无意识地磨着下唇。他因沉昭言行中透露的轻视而不满,却又因她微不足道的关心怦然心动。

艾德琳突然摘下腰间枯萎的黑蔷薇,择下两片相对完好的花瓣分别递给二人:遇到他时花瓣会重新绽放。交给他,告诉他,「夫人已经不需要这个了」。

系统提示音此刻在两人耳边突兀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支线任务触发:断脐」

「任务目标:归还黑蔷薇」

「任务奖励:未知」

沉昭凝视着掌心的黑色花瓣,它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最后一个问题…她抬眼直视贵妇平静的双眸,昨夜明明有三个人进入手术室,为什么只指认我们两个?

太奇怪了,从舞台剧到指认环节,再到刚刚仆从恰如其时的来访,要知道昨晚进图书馆杀了两个管理员,也是第2天才案发。

这个副本几乎是奔着撮合她与萧野在运作。

萧野竖起耳朵,红发随着转头动作扫过肩头。

艾德琳的黑裙在暮色中像团化不开的墨,她温和的面庞在残阳中因逆光而模糊:沉女士,你献祭了你的愿望,这座公馆便回应了你的献祭。

愿望?

沉昭即刻想起之前在中央喷泉处投币许愿得到的纸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又想到另一个和她一样许了愿,却兀自坠亡的人。

原来如此。

她心中了然,转身离去时不再带一丝犹豫。

——

暮色笼罩下的仆人宿舍入口。

沉昭和萧野穿着墨绿色的园丁制服,粗布面料上还沾着黑蔷薇的刺。不久前他们在花园阴影处解决的两个园丁,瓷白的头颅被金剪刀精准地剪断了银线,此刻正躺在灌木丛深处。

走进长廊第一间是锅炉房,巨大的铸铁炉膛正吞吐着暗红火光,将斑驳的砖墙映照得如同血染。成排的铜制熨斗在架子上泛着微光,蒸汽管道在天花板上蜿蜒如蛇。两个清洁工正机械地将床单投入沸腾的洗衣桶,他们的陶瓷手臂在高温蒸汽中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下一秒,银线断裂的轻响被锅炉的轰鸣掩盖。沉昭收起剪刀,利落地将两具空壳般的躯体推进炉膛,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精致的瓷釉,发出诡异的爆裂声。

沉昭系上清洁工围裙,工作内容涌入大脑,和其他仆从不同,清洁工可以自由出入宾客房间。

她棕色瞳孔中映射火光:我要去趟宾客区。

萧野系扣子的手一顿,不自在地看向她:这个点大家基本都在餐厅,你那…肯定不在房里。他故意把陆凛的身份咬成含糊的鼻音,像在咀嚼什么酸涩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去留线索。沉昭挑眉轻笑,随意找了个理由,你以为我要去干什么?

我不好说。萧野不会藏心思,随即反驳,你们在走廊里都能亲起来。

话刚说完他自己先闹了别扭,强硬地别过脸,压抑住心中的酸涩,在喉间挤出闷哼,“随便你。”

他毕竟不是她的任何人,没有立场干涉她的行动。

——

住宿区的走廊静得出奇。

沉昭的指尖摩挲着门把手边缘,清洁工的铭牌可以打开所有房间,但只允许更换床褥,不可以拿走里面的其他东西。

就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只能按固定路线行动,只能做设定好的事。

她停在405门前,突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忐忑。她和萧野讲的没几句是真话,借由血契的感应,她知道陆凛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里面。

傍晚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陆凛静立窗前,银发在光线中被染成橘红。他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刃口,蓝眼睛里凝着化不开的冰霜。

门外突然响起三声规律的叩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客人您好,客房服务。

机械化的声音让陆凛眉头微蹙。他沉默地拉开门,房间内涌出清淡的雪松气息。

陆凛的银发垂落肩头,蓝眸像冻僵的湖,带着说不清的忧郁和失落,连沉昭走到身前都未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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