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南乡村，家家户户都有电器，有用不完的水，这是习俗，他们就是喜欢凑热闹，青山做浴帘，丝瓜筋做浴布，互相的揉搓，游泳，放肆地拍击水花，还会有忧愁带进梦里吗？
“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们，我愿和你们天真无瑕地在一起。“
“我心爱的小马车，你就是太顽皮，你若是变得乖乖呀，姐儿就喜欢你。”王美丽唱着二十年前邓丽君的《小马车》。
火烧云消逝后，农场四周温馨传遍，远山恬美，云朵似红绸被轻轻掩着远山肥硕的身躯。夜色升起来，薄薄的夜暮透明地掩着乡村大道边的月季花和小石桥。
蟋蟀的低吟已经开始，江畔传来的轮船汽笛声，饱满又柔和。月亮是从火烧云后的沸腾钢水般彩云间升起来的，在月亮的银色和晚霞的色彩共照下，王美丽身上的衣裳闪着变幻的颜色，林小霞轻纱一般的衣裙好似被月光融化似的，只有优美的肉身象精灵一般。别墅前的喷泉升起，正在浇灌花坛，花房的喷泉象雨帘，玫瑰、郁金香、荷花盛开着。
“林小霞，咖啡我已买了，我们自己煮，今晚就不去镇上吃晚饭，我们尝尝坤叔请的厨娘四川女人的口味。”
“不会是四川辣子鸡丁吧，光长屁股，我双乳够丰满的了。”
“放心吧，农场可是有新鲜的菜，红菱炒胡萝卜肉丁，我给你做，那种清纯味道绝对OK。”
“青豆炒蘑菇，鲫鱼汤，小青菜，我喜欢这种不含农药的清淡蔬菜，对胃口。”
“林小霞也不是非山珍海味不吃的富家千金，你的胃和我一个样，我早对阿庆嫂讲了。”
晚饭是七点许吃的。四菜一汤，很对王美丽和林小霞口味。职工饭堂在底楼，就两张圆桌。
“阿庆嫂，一起坐下来吃吧！”王美丽大声朝厨房叫着。
“她不习惯和你们大学生一起吃，她说她吃相难看，嘴里会发出声音，怕扫大家的兴，再说，厨房里有菜下饭。”坤叔对王美丽和林小霞说。
“老板，农场就我们几个人，有时候不要分得太清，比如吃饭，反正桌子空着。”王美丽给坤叔拿一瓶绍兴加饭酒。
“我们是我们，我们以后还要成立董事会的，不能破了规矩，外国人叫这些杂工叫下人，我们不叫下人，就象演戏，我们是主角，阿庆嫂和挤奶女工还有牧草管理运输司机是配角。”
“这个比喻很生动。”林小霞端起手中的红酒。“在坤叔这儿才能喝到好酒，我敬你一下。”林小霞站起身。
“我不会客气，林姑娘，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来看看，我没有生养女儿，看见你们，我心里就高兴，说话也有精神。我们的菜不好，但长精神。”这菜促进食欲，以后我会常来的，坤叔。“
“每到冬天时候，我就自己酿糯米酒，那才是日子啊。“
“太简单了吧，该有个情调。“
“你们以为喝酒要上三星四星级宾馆，旁边有漂亮女人沏茶倒酒才算情调？喝酒讲个心境。
“坤叔，你活得真实，太真实了，真实人生就是幸福。”
“太真实了也不好啊，人生要虚虚实实才完美，太真实了，别人看了毛病就多。”
“坤叔，你现在有钱了，可以改变一下自己了。”
“衣服可以穿好些，鞋子可以穿牛皮鞋，头发可以留长些，反正多化几个钱，人是定了型，改变不了罗。”
“坤叔，我明天就回城里上班了，要我带什么东西吗？”
“先进的东西，我可享受不了，除了电视不可少，你们慢慢吃着，我是三下五除二，我要去渔塘舒松一下筋骨。”
“渔塘是乡村的大澡堂。”
“可不，在以前，没有自来水热水器之前，这渔塘便是老天创造的大浴堂，现在，人是少了，三三两两的大都是老头带着戏水的玩童。那些年轻的都进了城里的游泳池。”说着，坤叔放下碗筷，抹了一下嘴就出门下楼。
“林小霞，我也要去泡澡了，我习惯烫水泡。”
“我不比你，冲一下就行，我要早睡，明天早起。”
“我不到半夜睡不着觉，习惯了大学里在吵吵嚷嚷中进入睡眠，有了寂静的环境却睡不着觉，我老想从前，我是不是老人，许多人说爱回忆的人容易老。”
“我19岁考上大学时就老了，我们都老啦。”林小霞长长叹了口气。
两人在王美丽卧室的二楼卫生间里沐浴。
“林小霞，你胸口怎么的还硬朗朗翘松松，你恋爱二年，是柏拉图式的。”
“那象你王美丽，一身白肉两只小兔让男人惊心动魄。”
“没办法，我大二就给了男生，俊男靓女，没什么后悔的，我要让每一个碰过我的男人都失魂落魄，找不到回家的路。”
“坤叔也可能被你迷住了魂，把你象个宝贝供着。”
“这就不清楚了，我听村子里的人说，坤叔原来想让我做阿林的媳妇，那个缺了腿的方雨林行吗？我不可能成为坤叔家传宗接代的工具，我喜欢大卫式的男人，愚笨一些不要紧，至少四肢强健。”
“林小霞，你是圆身材，我是扁身姿。美人坯子要扁身姿，我不论冬夏秋春全身是冰凉的，象蛇。”
“冷美人么。”
“小霞，你看我这双XX，白馍头，你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亲吻过，又有多少男人打着主意吗？我天生的一个有情妇，这双白馍头要是没有男人的手和嘴抚摸亲吻，好象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着痒痒的，牵动着胫脖、背和大腿。”说着，王美丽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双乳。
“整个一个娼妇，你离开了红尘滚滚的城市受不了啦？”
“我不是对你林小霞说么，我还能扬着手对大街小巷的男人讲，你们快过来搂着我睡吧。”
女秘书艳史（20）
“王美丽，你是个标准女人了，而我还是个女孩，你心老了，身体很年轻，那么渴望男人，我和你不同，心和身体同时衰老。”
“好啦，林小霞，不要把自己称赞得是天仙美女，你大学四年换过三个男生不算少啦，六个假期随着男生去白山去九寨沟去昆明睡过雪山草地，你还瞎充纯情。”
“我是个有坚强性格的人，真是我拒绝了那些男生强烈的性爱要求，我才与他们分手，我不是圣女，至少我要在没有外在压力下才能主动献身，被动或被强暴中，你说会有享受吗？我宁愿不要。”
“好啦，我俩在一起就没有休止讲臭男人和良家妇女，我王美丽碰上的臭男人都是打我主意，我就没有主动追求过谁，我以后要享受爱别人的滋味。”
王美丽很喜欢看电视，等着半夜的时装表演和情爱多角戏。
林小霞上床就睡，她不喝茶和咖啡，容易兴奋不能入眠，她喝牛奶或橙汁，农场有取之不尽的牛奶，她爱着这片农场。
喔喔喔，这是农场后村庄里传过来的鸡啼声。林小霞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的，她拉过窗帘看见了东方的鱼肚白，她没有立马起来，她睁着眼听着鸡啼和窗外鸟的叫声，窗外香樟树上有一对白头鸟在作巢，很辛劳地把树枝和稻麦草用嘴咬着飞来跳去。
林小霞看着床北向的王美丽打着鼾，她拉亮台灯，轻轻下床，暖洋洋的房间里，林小霞赤着脚感到了地毯毛乎乎的柔软。
林小霞走出别墅，青山很近，象一垛墙；蓝莹莹的天空，悠悠净空有金灿灿的阳光。渔塘边已经有了村里的洗衣妇；渔塘的水经过夜的沉淀银银闪着光亮很诱人。江南的水是女人的魂，话真不假。夏日晨风拨着别墅前果树的叶子，叶子跳动着很有韵律。林小霞情不自禁朝渔塘走去。
渔塘的荷叶飘在水面，荷花已凋谢了大半，只有最后几朵妩媚地在水中摇晃身子。洗衣裳的女人是阿庆嫂，嘴边哼着听不懂的歌。
林小霞在河边一块水泥板做的汰衣石上蹲下身，用手划着水波，朝阿庆嫂点点头。然后笑笑，然后看她洗衣服。阿庆嫂的脸健康而红润，一双胳膊匀称丰满。她在水泥板上捶打着，水花和泡沫从衣服堆里流淌下来，水里的小鱼儿咬着泡沫。
阿庆嫂把头朝后一掂，风中的头发就从额前飘到耳后。
“你和王姑娘是朋友，在报社上班，今天就走，是吧？”
“嗯，今天我就走，不过，以后还会来。常来，这农场很美，很干净。”
“你能帮我拧干衣服吗？这是坤叔，噢，是老板的衣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