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有些鼓囊的胸前,没有作声,转身走了出去。
“首领,您看这姓聂的,会不会打这信函的主意?”
待他走后,乐文智的心腹侍卫忍不住小声问道。
“我自有数。”乐文智挥挥手道。
顾采薇没有用早膳,从客栈出去的时候,急急低下头上了马车,面上似乎有红肿,一上午都没有掀帘子。
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她下来喂宋铎干粮,后者面色十分不虞,望着她的眼神几欲喷火,咬着干粮的时候,似乎带着十分的狠意。
顾采薇不敢抬头看他,喂完他又匆匆上了马车。
“宋文扬狠着呢。”看守他的差役一边喝着众人支起炉灶自己熬的热汤,一边在跟旁人八卦,“看到那女人被乐首领得了手,一脚就踢过去,要不是被绊着,那一脚下去,那女人不死也去层皮。”
“你这是嫉妒。人家就是落到这步田地,也有女人死心塌地。”有人嬉笑着道。
“那倒是。从前可以说人家是将军,咱啥都不是。现在阶下囚,还能这样,不得不服。这女人,也真是可怜可悲……”
待到晚上,清风和明月在聂明行屋里伺候。
“聂爷,我今天给你探听了大消息,聂爷可有赏?”清风的声音甜腻得发齁,整个人都黏在聂明行身上。
聂明行一边把手伸进去着她白腻的肌肤,一边笑道:“今晚只赏你一个好不好?”
清风大着胆子攀上他的胸膛,一边用指尖在他胸前打圈一边撒娇:“那可不行,今天可是大事。”
“不就是喜欢银子吗?说来听听,真是大功,爷重重有赏。”
明月在一旁吃醋道:“还不就是乐首领收到信的那件事情么?我也知道。”
清风见状咬牙切齿道:“你个小蹄子,偷听我和旁人说话。”
“我还用偷听,你浪笑的声音都传出几里外了……”
“赶紧给爷说正事!”
聂明行听到事关自己心痒痒的事情,板起脸来,打断两个女人拈酸吃醋,互相排挤的言语道。
两人不敢再挤兑对方,清风忙道:“聂爷,我今天吃饭的时候,隐约听了一嘴,说是顾采薇交代了,上面要的什么东西的方子……”
聂明行捏着杯子,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就猜会是如此,但是怎么旁敲侧击,那乐文智就是只字不提,顾左右而言他。
他这是想,自己独吞功劳啊。
明月说出了他的心声:“乐爷这就不对了。想独吞还是怎么着?难道咱们聂爷,会去抢他功劳不成?这么远一路跟来,哪个不是吃苦遭罪的?亏他想得出来,想吃独食。要我说,就……”
清风打断她:“爷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你就怕我在聂爷面前夺了你的好罢了。”
两人又要争执起来,聂明行有些腻歪,不悦道:“别在这里给我说些废话。”
偶尔看两个女人为了自己拈酸吃醋,也算小情趣,但是在说正事的时候,两人还不识趣,未免让人厌烦。
两人噤声,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