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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珠。你哪里受伤了,快给爹看看。”蒋保山一见金珠拿着的黄色油膏,立刻紧张的拉着她上下打量。
“没有,爹,我没有哪里受伤。爹,真的。我真的好好的没有受伤。”
尽管金珠一再强调自己很好,心疼女儿的蒋保山还是从上到下检查了个遍,确定真没有哪伤着后才放下心来。
“金珠。不是你受伤,难道是其他人受伤了,谁啊?在什么地方?快带爹去。”黄色油膏是治伤的药,蒋保山根本就没想到它还有其他用途,确定金珠没有受伤后。随即又想到了其他人。
蒋保山首先想到的是小窝庄的人,拉着金珠就想往那里赶。
“爹。你等等,没有人受伤,我要这种油膏有其他用途。”金珠忍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
“有其他用途?”蒋保山神情有些没落,慢慢的坐在椅子上,不死心的问:“真不是有人受伤了?”
金珠摇摇头道:“嗯!”
自从金珠第二批买回佣人后,蒋保山渐渐的失去了干活的机会。
无论是在福保村还是小窝庄,只要他一动手做事,总有人从旁边接过手,抢着把活干了不让他插手。
他刚想发火,只听扑通一声,下人满脸可怜兮兮的跪下:“老爷,求你给奴才条生路吧,你要是把活做了,那奴才就没事做了。二小姐说过,家里不养废人,老爷,奴才不想再被卖掉,你就可怜可怜奴才吧!”
蒋保山的火立刻烟消云散,他本就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况且,这些买来的下人们,都有着令人心酸的经历,他想帮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出为难他们的事呢?
结果,他整天在福保村和小窝庄晃荡无事可做,都要闲的发霉了,突然听见金珠要黄色油膏,他就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欢跳起来,终于有事情可做了,没想到,金珠却告诉他没人受伤。
蒋保山脸上的失望和没落让金珠很奇怪,她整日里忙着各种事情,有很长时间没有关注自己爹了。
“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人那些新来的下人不懂事,让你操心了?”
“能让我操心到好了!”蒋保山不满的嘀咕着,“那个老顾也不知道是怎么管教,愣是没有一个人犯错,家里庄子上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蒋保山的声音虽小,还是被金珠听见了,她越发的奇怪,老顾能干下人懂事,家里庄子里没有事发生,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怎么听爹的意思却还是不满,难道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爹,老顾和那些下人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你告诉我,或罚或卖我立刻就把他们处理掉。”
蒋保山在金珠的心里一直都排第一位,纵然那些下人的处境可怜,但真的让蒋保山不满意了,金珠是绝对不会手软。
“没有没有,你别瞎猜了,他们很好真的很好。”金珠的话让蒋保山吓了一跳,忙摇手否认。
下人们的话又在蒋保山的耳朵边响起,让他十分纠结了起来。他本来想要好好跟金珠说一说,可现在却不敢,金珠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她根本就不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是那些人让自己不满意了,她就要卖掉。这让他怎么敢开口。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他是老爷,老顾他们是下人。老爷想去干活,家里的下人把活抢着干了,你能说这是下人的错吗?那些活本来就是人家的分内事,是他们生存的根本作用。
可没有事情做,他又憋得慌,这其中的罪魁祸首又正是那些太勤快的下人。下人让主子憋屈,处罚他们或者把他们卖了,又是合乎情理的事,这件事情让蒋保山焦头烂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话憋回了肚里。
“金珠,你要这种黄油有什么用?还要多少?”没想好怎么和金珠开口。蒋保山只得把话题转回到黄油上。
父亲在女儿的心里,总是一个很能干很有主见的人,这点连金珠也不能免俗,加上她现在正有事情忙,也顾不上细问。听蒋保山说没事,她全然信了,忙说了自己要的用量。
“爹,这种黄油有多少我要多少,能弄到吗?”金珠记得曾经听蒋保山说过,这种黄色的油膏是山上的一种不知名小兽的油脂。家里的这罐还是从前炼制,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捕捉到那种小兽。
“能啊!”蒋保山精神一震,金珠那句有多少要多少的话让他惊喜交加。终于有件事情做了。
这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那些想抢着干活的下人们,让你们干瞪眼去吧,呵呵!
蒋保山的心里可是痛快无比,想着常在自己附近晃荡的下人。他就开心。这次,他不用在躲躲藏藏的找事做。可以光明正大的干自己的老本行,憋屈了那么久,也让那些小子尝尝这种滋味。
金珠晃了晃手里的黄色油脂,心里大约估摸了用量,“爹,罐里剩下的这些不多了,我估摸着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看……”
“行,没问题,爹现在就准备家伙,明天一早就进山,运气好的话,明天晚上就能炼制出一罐来,呵呵!哈哈哈!”蒋保山越想越开心,不由的大声笑了出来。
“那好,爹,那你忙着,我走了啊,呵呵!”瞧着自己爹开心,金珠也笑呵呵去找其他东西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金珠进城和笑歌碰头,准备动身去大宅子实地看个究竟。
笑歌的身后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除了比一般人家的马车大上一些外,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然而,登上马车后金珠才发现,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和笑歌本人一样,外表瞧着不怎么样,里面却别有洞天。
金珠手摸着屁股下的软垫,眼睛在马车里扫了一圈,心不由感慨,有钱真是好啊,上百两银子的布料,一般有钱人都舍不得买来做衣服,到了笑歌这却是普通的软垫套子,真奢侈!
“胖哥哥,你那座大宅子是在京城吧,咱们现在过去,应该能赶在城门关上前回来吧?”金珠从没有在外面过夜的习惯,问清路程她好计算时间。
“那所宅子在普安县郊区,出城不远就到路程并不远,只要工程没有问题,我们很快就能回来。”
“没在京城?你不是说想要‘出水芙蓉’在京城一炮而红吗?”金珠有些奇怪。
“呵呵,蒋二姑娘,等你到了宅子就知道了。京城和普安县本就相距不远,我的这所宅子正好其在中间,无论从哪边过来都不算太远,加上那里的景致优美,最是符合你当初对我说的要求。”笑歌一上马车,就歪靠在一堆软枕中,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答道。
“哦,那就好。”有了答案,金珠没有继续说话,转头四处欣赏着马车中奢华的装饰。
笑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食盒,一打开,诱人的香气立刻让金珠的鼻子耸动不停。
“家里做的小点心,来,蒋二姑娘,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先塞了一块进嘴,笑歌才开口邀请金珠。
难怪会长那么胖,原来是这样啊!瞧着歪靠在软枕上,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的笑歌,金珠忍不住在心里腹黑,伸手拿起一块形若桃子的小点心,送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进入鼻腔,不浓烈却让人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把它吞下。
“唔!好吃。你们家厨子的手艺真不错。”一块桃子点心下肚,金珠的手也停不住了,一块接一块的从食盒里拿起点心,飞快的往嘴里送。
“喂!喂!你吃慢点,给我留点。”本来还半闭着眼睛,优哉游哉吃点心的笑歌,突然发现食盒里的点心在急速的减少,忙坐直了身形加快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