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命都没了,还要跟那什么破烂尊严和体面干什么?
可这能怎么办呢,这就是现状啊。
精神科的医生在蒋沐凡醒后,几乎每天都会来,给蒋沐凡做心理疏导。
再加上吃了些药之后,蒋沐凡在对于护士给自己扎针翻身的这种细枝末节的小动作上已经好了很多,几乎不会出现那种生理性的抵触了。
最多就是一点心率加快,冒点冷汗,他咬咬牙就过去了。
清醒之后的蒋沐凡确实要比昏迷的时候要礼貌很多,不会人家一把他头发丝儿动一动,他就抽的跟个受了惊的猫似的。
他高低还是会照顾别人的感受的,并且他还非常会照顾,蒋沐凡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护士会觉得蒋沐凡其实是一个非常温和的小帅哥,醒来之后就是乖狗狗一枚,让干什么干什么,让吃多少药就吃多少药,让挂多少水,就一瓶也不跟你讨价还价。
哪怕那消炎针和营养,还有什么安神的,护胃护肝的,零零总总算下来,他24小时都快不够用了,蒋沐凡不跟人家纠结半分。
还有杨景开的肌肉针,打胳膊上打屁股上蒋沐凡都能安然妥协,不露惧色。
也就唯独精神科医生说的那个最能让蒋沐凡破防的栓剂了。
那东西的尴尬地步,是对于一个普通人都会有点难为情的程度,更何况是一个刚受过伤害的人。
但这东西是蒋沐凡的保命药,你哪怕少打两瓶抗生素,都不敢不用这个药。
前几天那39.5的高烧不就是被这换药不按点拖出来的,差点一股脑把人送走。
但这东西是精神科医生和杨景的人再怎么沟通都难以让蒋沐凡接受的。
到底是个快二十的小伙子了,又不能跟那帮儿科的小屁孩儿们比,小腿一摁,直接就给塞进去了。
这轮力气轮人权都没人敢这么做。
所以蒋沐凡这药也就被贺白那么强硬的换了那么一次,便又再一次被搁置了。
……
贺白第二天醒来就已经中午了,睁开眼睛就是贺薇的那张脸,手里端着个饭桶,是给自己送饭来了。
前一天忙活了一下午蒋沐凡的事儿,贺白回来的时候可谓是身心俱疲,早上连针都没功夫自己给自己看,甚至不知道护士是啥时候给自己扎上的。
贺白睁开眼睛之后缓了缓神,就听见贺薇乖乖的叫了一声自己“大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