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的信息他都看到了吗?知道自己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在这个时候晾这么久?难道回一句简单的“我都好”的几分钟的空都没有吗?
蒋沐凡没问,统统都没问。
演出的结束对他来说一时间仿佛没有什么值得狂喜的,蒋沐凡把手搭在贺白的背上一下下的顺着,只觉得心里难过的不行。
因为贺白看着好委屈啊。
“哥。”
蒋沐凡望着贺白狼狈的侧脸心疼的唤了一声,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喝了酒来的吗?”
蒋沐凡一边说着,一边帮贺白拍着背。
贺白胃里确实难受,从喝了那么多到现在也没过几个小时,他虽然在酒店已经吐过一顿了,但想要彻底把酒精代谢掉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这一路又是赶飞机又是赶路的,贺白说实话,要不是蒋沐凡在台上太出彩帮他转移了下注意力,他估计早就吐到人音乐厅去了。
这会儿贺白肚子里没货,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酸,他指尖发白的冲蒋沐凡摆了摆手,道了声“没事”,然后又开始哇哇的吐了起来。
蒋沐凡在一旁看着贺白难受,只能干着急,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在贺白的鬓角上摸了一下,替贺白擦去了一层薄汗。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到底怎么了?”
蒋沐凡担心的问,语气有些着急。
贺白抱着马桶平复了两下呼吸,好像那股恶心劲儿有些过去了。
他抬起那修长的胳膊摁下了冲水键,然后顺其自然的握住了停在自己鬓角的蒋沐凡的手腕。
贺白紧闭着眼睛,扭过身将半张脸缩在了蒋沐凡的肩膀里——
“没事。”
贺白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疲惫:“就是…让爸公司的事给耽误了…”
蒋沐凡呆呆地半跪在原地,茫然的“哦”了一声:“那…那都解决了吗?”
贺白恨不得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蒋沐凡身上,他痛苦的一声叹息:“还没。”
蒋沐凡有些没概念,问道:“那怎么办呢?”
这话一不小心,像是问到了贺白的心里——
他说到底也就一个大学生而已,一天班儿也没上过,跟贺振华跑来跑去的顶多也就算是个实习中的实习。
公司整个资金链断了的后果,他哪敢去想呢?
贺白跪在地上,忍受着因为强烈呕吐而带来的大脑供血不足,天旋地转的将蒋沐凡抱在了怀里。
“我也不知道。”
他喃喃道。
“那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