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贺白可以说是震撼的。
尽管就是一曲毫无技术含量的通俗音乐,贺白也是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曲毕,蒋沐凡若无其事的放下了手:“你看。”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贺白立起的汗毛,只是自顾自的讲着:“如果你内心有音乐,你的手自然会被你的心带着走,并且会走的很自信很从容。”
说到这里,蒋沐凡耸了耸肩:“所以音乐之所以被称之为艺术,它是需要全身心去沉浸其中的,这样才能把你的精神与情感,毫无保留的表达出来。”
语毕,蒋沐凡依旧是心如止水——
贺白后天就要上舞台了,这将是对一个整日都闷在实验室的医学生,极具挑战性的一次锻炼。
于是他思想纯洁大脑空空,就是想着能力所能及的帮贺白解决一下他所面临的困难。
所以从始至终,蒋沐凡基本上都是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拿出了杨鹤忠给他上课的状态,在给贺白讲贺白可能所欠缺的东西。
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他的目光要么是投入在谱面,要么就是在琴键上。
最后等自己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之后,蒋沐凡才回过神来,转头向贺白这边望了望。
可就这一转头,就叫蒋沐凡碰上了贺白那浓得快要吞人的目光。
蒋沐凡一愣,竟不敢想自己被贺白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了多久。
他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刚才弹琴的缘故,他和贺白几乎可以说是挤在一起的坐在钢琴中间的。
所以这时只要蒋沐凡再稍稍靠前一点,他就能感受到贺白那有些紧促的鼻息。
蒋沐凡不由的被那双眉眼抓住了神魂,久久舍不得离开。
直到最后空气变得暧昧又潮湿。
贺白才低低的开了口:“你从小到大,都是沉在这么美好的世界里吗?”
蒋沐凡垂了垂眼眸,他看到了贺白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而后,那双性感的薄唇深情的叹了一句——
“怪不得,你会这么敢说爱我。”
……
霎时间,蒋沐凡的耳朵里面好似只能听到时钟的吧嗒声。
他不由得感觉贺白的脸凑的越来越近。
直到自己的双唇不小心碰到了贺白的唇尖——
蒋沐凡猛的一个激灵,向后退去。
“你……”
他慌张的躲闪着贺白的眼睛,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