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你耍赖。”
闻到身后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和酒精的微醺,徐辞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抬手顶他,“你别胡闹啊,这里可不只有我们一家,万一被人家撞见我可饶不了你。”
瞿城闷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猜到了。”
徐辞年耳根泛红,抬头望天,“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小样儿,你肯定知道,说不说?嗯,说不说?不说哥哥就咯吱死你。”
说着瞿城伸手就往徐辞年的胳肢窝里挠,还拿手戳他的后腰和膝盖窝,引得徐辞年不停地躲,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操……别挠了……喂,哈哈……你别,哈……痒!”
“赶紧的,快点老实交代,刚才第三条是什么?”瞿城跟他胡闹,把人紧紧的箍在墙上,跟座山似的堵住他的去路。
“你丫真烦,都说了不知道了。”徐辞年继续装傻。
瞿城乐了,“不知道啊?那好,那哥哥亲自示范告诉你。”
说着他伸手往徐辞年的脖子里钻,隔着一层柔滑的丝绸面料,抚上他胸前的小粒,身后压的紧紧的,前面那团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器官雄赳赳的石更起来,在徐辞年的股。缝里顶撞。
“你妈的……能不回回都冲我耍流氓吗?”徐辞年被他撞的脸红脖子粗,身体动不了,脑袋喝的晕乎乎的,只能随着瞿城的动作上下颠簸,每一次胸口撞在身前冰凉的墙面上,就引起一片战栗。
“那可不行,我可是钟老爷子钦点的媳妇儿,不找你找谁?反正第三条你也猜出来了,跟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嘛。”
答案揭晓,徐辞年忍不住笑着骂他“不要脸”,偏过头咬住瞿城的鼻尖,两个人一边互相挤兑一边快速的交换了一个吻。
瞿城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低声的笑起来没说话,宽阔的胸膛带着共鸣,震得徐辞年的后背发麻。
两个人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黏黏糊糊的缠到了一起,十指交缠,在没有人发现的小角落偷偷地拥抱,感觉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分享一块偷来的糖。
徐辞年抿着嘴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这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新年,离开徐家,离开所有人他依然活得很好,这些都是瞿城给他的,他很知足。
新年的钟声在这一刻终于敲响了,鞭炮声响起,礼花漫天,电视机里激情澎湃的倒计时结束,钟叔、小茂、窝窝、阿四,还有一帮子大老爷们欢呼着,整个四合院都沸腾起来,《难忘今宵》的曲子响起,哪怕你并不喜欢,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青山在人未老,无论新友与古交。
新的一年到了,整个城市陷入欢乐的海洋,而清冷的徐家老宅里,独自吃过晚饭的徐建国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还年轻,辞年还小,家里有慈祥的父亲还有温婉的妻子,一家四口笑的很开心,他冷得打了个寒颤,把自己更加埋入被子里。
看守所里没有一丝喜庆,徐新年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唯一留下的腿,望着窗外不断闪烁的烟火,终于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所有人都在团聚,可是没有个人来看望过他,他想自己或许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城哥,来放鞭炮啊!”
几十个大老爷们冲出大门,身后跟着咯咯笑的窝窝和喜笑颜开的罗小茂。
“这就来!”瞿城吆喝了一声,趁着没人看到飞快的亲了一口徐辞年,转身就跑。
“瞿城。”
徐辞年叫住他,瞿城回过头来,这时漫天都是烟火,鞭炮的巨响把隔着老远的警报器都震响了。
瞿城只看见徐辞年张开嘴了,但是说了什么一点也听不到,“什么?我听不清!”
“没什么!放你的鞭炮吧!”
徐辞年把手放在嘴边笑着冲他喊,声音断断续续的飘散在大年夜里。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就只说这一次,那无赖没听见也没办法了。
徐辞年笑了起来,转身加入了狂欢的人群。
*****
这一晚,所有人放完鞭炮又开始拼酒,喝空了所有二锅头和徐辞年提前准备的啤酒,闹到凌晨才陆陆续续的收场,钟叔年纪大,新年倒数完了就睡觉去了,窝窝本来还想跟爸爸玩,结果被瞿城拎着领子塞进了钟叔的被窝。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喝大了,闹了大半宿早就困得不行,即便是有守岁这一说也撑不到第二天早上,纷纷赖在四合院里不走了。
有的钻进罗小茂房间,有的在钟叔屋里打地铺,还有的干脆在饭厅里趴在桌子上就打起了呼噜,谁叫都叫不醒。
本来就不算大的小四合院,一下子被塞得满满当当,好几个人喝高的壮汉看见徐辞年的空房间就要往里钻,被瞿城一脚踹到客厅,等到所有人都睡的打起了呼噜,整个小院里也只剩下瞿城和徐辞年两个人。
徐辞年也醉了,走路有点晃,不过神智还算清醒,似笑非笑的盯着瞿城看了半天,勾勾手指头说,“你过来,我问你。”
瞿城喝的比他还多,但是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看徐辞年遥遥晃晃的样子,情不自禁走过去,“你干嘛?喝醉了想勾引我?告诉你没门,我从不受美色诱惑。”
徐辞年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戳他脑门,“谁特么跟……跟你说这个,我问你啊,你醉了没有?”
“没有。”瞿城实话实说。
“放屁,你都晃来晃去了,还说没醉。”徐辞年勾着嘴角看他,身形也有点发飘。
瞿城被他这样子逗笑了,明明是你自己在晃好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徐辞年空着的房间忍不住勾起嘴角,“对,我醉了,我现在走路都晃,而且眼花的特别厉害,唉……不行头晕,走不了路了。”
“瞧你这熊样儿。”徐辞年笑着骂他一句,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一下子扑到瞿城身上,“看,现在还得我扶着你吧?你这样儿还能回家吗?”
瞿城不停地笑,看着眼前醉醺醺的徐辞年新奇的不得了。
两年前在监狱里跟这只孔雀喝酒的时候,他就知道徐辞年的酒品不好,一喝多了就容易乱说胡话,而且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一喝多就会变得傻乎乎的,特别的萌。
他伸手扶着站不住的徐辞年,可怜兮兮的开口,“回不了家了……我脚都软了,可是所有房间都被人占满了,看来我得打车回家了,你说我不会吐人家一车吧?”
“……乖,住我这儿,钟叔刚给我做了厚被子,暖和着呢。”徐辞年踉跄着往前走,一步三晃,抓着瞿城就往自己屋里塞。
这可把瞿城给乐坏了,他之前还在想用什么借口能赖在徐辞年的房间里,现在是这只孔雀亲自“邀请”他进门的,他当然也不能再客气。
扶着软绵绵还散发着酒气的徐辞年,两个人进了小屋。
屋子是最普通的样子,家具也不多,瞿城把徐辞年放在床上躺下之后,伸手把四周的窗户和大门全都锁上,心里还有点不放心,又找了点白纸堵在门缝里,确定没人能偷看的时候才回过头来,结果直接惊得睁大了眼睛。
躺在床上的徐辞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裤子给脱了,大喇喇的扔在地上,正不耐烦的跟上衣作斗争。
丝绸面料的唐装穿上简单,但是脱下来就很麻烦,领口小,也没有拉锁,只有一大排紧紧闭合的盘扣,这对已经喝醉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