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莞尔而笑:“没有,我长得太丑了,没人要。”
王林道:“你可不丑,你是要求太高了吧?你工作好,职级又高,收入也不错,眼光自然不一般。差不多就嫁了吧!千万别把自己给剩下了。”
郭兰有些窘迫,加之喝了不少饮料,起身说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唱首歌啊!”
王林嗯了一声。
郭兰离开后,点歌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在王林身边坐下来,笑着问道:“帅哥,你要不要多喊个美女过来玩?”
王林微微一愕,说道:“你一个人点歌还不够?”
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涂了口红,脸上也擦了粉,包厢里有空调,所以她穿着也很清凉迷人,她咯咯的笑着,用手在王林肩膀上轻轻抚过,媚然一笑:“帅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来我们这里玩的男人,不会不知道玩什么吧?”
王林猛然醒悟过来,难怪之前那两个前台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原来这家KTV做的生意,有些与众不同。
“不需要了。”王林淡淡的说。
见她还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用手将她的手拿开,说道:“我朋友马上回来,你还是坐过去吧,帮我点首《涛声依旧》。”
矮个子冷笑道:“玛的,这当小姐的,还挑客人帅不帅呢?长得帅的就陪,长得不帅的不陪?”
她一边说一边下楼去倒垃圾了:“郭兰,等下我们聊聊啊!”
他很久没来过这种场所,但也知道消费的确很高。
小姑娘见他不上道,无奈的一笑,坐了回去。
郭兰道:“你这衣服挺贵的吧?我也不知道赔不赔得起呢!”
王林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们是喝多了,所以乱来。”
郭兰道:“不怪你,你对庐州又不熟悉。哎呀,我的泪水,把你的肩膀给浸湿了。”
郭兰再也撑不住,扑进王林怀里,哭了出来。
王林抓住矮个子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推。
王林笑道:“好!”
郭兰住在三楼,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隔壁住的一户人家正好打开门,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郭兰住的就是一套单元房。
王林笑道:“这算什么啊!我们难得见一面。”
到了郭兰家楼下,忠叔说道:“王董,我就不上去了,我随便找个面馆对付一顿就行。”
服务员微带不屑的说道:“这算便宜的了,多的有花四、五千元的呢!”
王林道:“你指路。”
这无形之中就把一些城里人的夜生活延长了三四个小时。过去,一到晚上七八点钟,商店关门了,人们吃了饭,看看电视便钻了被窝。许多初来我国的外国人一到晚上就闷得受不了。对于文化娱乐生活尚且贫乏而又爱唱歌的许多人而言,歌厅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两人说笑着走出来。
那两个醉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推了出去。
然后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他还待上前打架,被高个子拉住了:“算了,对方有高手!”
郭兰笑道:“王董,要不去我家吧?我做菜给你们吃,也挺快的。”
郭兰无端的受了这么大委屈,抿着嘴差点就哭了出来。
而这正是王林欣赏他的地方。
“我的脚!”
矮个子冷哼一声,但也不敢再放肆,和高个子一起夹着尾巴逃走了。
郭兰这一声回骂,把对方给激怒了。
郭兰道:“我看下消费明细。”
“那你得赔我的衣服。”王林打趣道。
忠叔眼神一厉,盯着高个子,不说话,却给对方一种无形的威压。
郭兰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王林下意识的拉着郭兰的手,往后一避。
郭兰道:“一把就够了,我和王董躲一把伞吧!”
高个子果然不想动手了。
忠叔道:“王董,我不会唱,我就在外面站着等你们。”
郭兰道:“吃饭的地方还有不正经的吗?”
点歌的小姑娘也连忙上前,推着那两个人出门:“你们走错房间了!快出去吧!”
王林道:“开玩笑的,没让你赔。多请我吃两个好菜得了。”
王林说了一声好,便和郭兰上楼来。
高档KTV收费令人咋舌,最便宜的要1500元左右,贵的一个晚上四五千打不住。要知道,这可是上世纪90年代初时的价格。
虽然王林并不把他当下人看待,但忠叔该注意的地方,一点也不会含糊。
妇女笑眯眯的打量王林:“小伙子哪里人啊?”
80年代中后期,城市里许多人住进了单元房,单元房是指设施相对完备,自成体系的独立房子,居住条件上升了一个大台阶。单元房一般是由厨房卫生间和房间连成的整体,卫生间和房间的数量不限,但必须在同一整体之内。
单元房比筒子楼要先进得多。
车子开到郭兰所说的餐厅,却发现餐厅还在歇业当中,要过了正月十五才能正常营业。
“啊哟!”
郭兰扁着嘴道:“他们凭什么欺负我啊?难道我长得像小姐吗?我衣服都穿这么厚呢!”
王林道:“忠叔,你留下吧,一起唱几首歌。”
高个子的脚,仿佛踢到了铁板上一样痛!
郭兰差点又要哭了出来:“那怎么办啊?我肯定赔不起。”
王林霍然起身,走到郭兰面前,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朝那两个人痛喝一声:“干什么?”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之前闹事的那两个醉汉。
王林道:“这衣服是我姨妹子设计、我老婆亲手裁剪缝纫的,无价之宝。”
郭兰道:“我知道一家餐厅,那里的沪菜做得不错。”
这是比较新的单元房。
90年代中后期,随着游戏厅、夜总会、娱乐场所的兴起,夜生活越来越丰富多样,KTV也从神坛跌落。
王林掏出钱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