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结果的。”
邢枉自己亲自拿着灯笼照着前面的路,说话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可到底还是意味深长的。
玉馨月沉默的跟在身后,心说这点事情我肯定是比你还了解的,硫月沧如今不杀他,就是因为有感情,但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想困住她。
可若是有朝一日,想起来放她走了的时候,那就是硫月沧可以动手杀人的时候。
这两种情况,玉馨月还当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更危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更可怕一些。
一路走过,都没瞧见 几个人,那些守门的狱卒似乎也不认识邢枉,邢枉手上拿着一个就尚书大人的令牌,一路都是畅通无阻!
“前面就是关押叶家人的地方,叶温明的身子骨不好,如今是久病不起,就算你想救人,他都未必能熬到你想出办法来,大夫看过了,这两三日,大限就要到了。”
邢枉将人送到了这里,就将手上的灯笼递了过去,表示自己不愿意在去牵扯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他的话还是让玉馨月大吃一惊。
大限将至?
这就是大将军不肯回来的缘由吗?
前几日去看叶温明的时候,还觉得他的身子骨是极好的,怎么到了这几天,就大限将至了?
“你别用这般眼神看我,我只是刑部尚书,审讯犯人的事情,不是我能日日都瞧着的,再者说,皇上未曾下令说要言行拷问,下面的人大概也不会心思太多。你那怀疑的眼神还是先收起来吧,这叶温明是自己病的,与人无碍!”
邢枉说话的语气半点波澜都没有,那表情就像是在锁这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死在这个人的口中,变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这人在官场的时间长了,就会让人觉得可怕,好像连作为人的那唯一的一点仁慈,都消失不见了。
“无欲则刚,这话,是你教我的。”
邢枉轻声开口,玉馨月就蔫了,之前的玉馨月确实很垃圾,这个人当真是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
“那我进去了,那啥,你看好门,我不想死在里面。”
玉馨月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怂了,邢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起来,轻点头,道:“那是自然,若是公子死在里面,那我岂不是也要陪葬了?”
邢枉的调笑可一点都没让玉馨月省心啊,玉馨月自己自己给自己打气,等到情绪基本稳定住的时候,才继续往前走。
这里面,许多牢房都是空空当当的,瞧不见人,有或许是太黑了,以至于她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越是如此,玉馨月就越是害怕。
她不是唯物主义者,他深深的觉得,周围好像随时可能冲出来一个鬼影子什么之类的东西。
脚下的路变得有些湿,脚上的鞋子现在已经被浸透了,玉馨月觉得什么东西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她走的越来越快。
“观世音菩萨,哈利路亚,求保佑!!!”
玉馨月狂奔到了前面,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才看见有人影。
叶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在这里面住着呢,一看见玉馨月进来,都是冷眼扫着她,好像这玉馨月是杀他们家的凶手一样。
玉馨月到了此时,还真是不害怕了,心说我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就要害怕你们?
她冷冷的回头看着他们几个人,一路仔仔细细的看,也没瞧见叶温明。
“那药罐子在最里面呢,想必是他的罪名最重了,这也是他活该,谁要他喜欢的那等妖邪之物,现在被人害死了,还要拖累大家伙。”
说话的这个人玉馨月看不清楚是什么长相,就算是看见了,只怕也是不认得的。
“哎呦,这位爷,我怎么听说的是你们贪污军饷被皇上查到了呢?若是寻根究底,那也是你们贪恋权利不肯让贤,才让皇上动怒的吧?没想到这一场牢狱之灾,没让您清醒,反倒是变的没人性了,这颠倒黑白的话,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玉馨月出言讽刺,她扫了一眼叶家人的模样,心里冷笑,自己只救叶温明,坚决不管叶家,还当真是的对的,这样的叶家人,就算是被自己就出去,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是理所应当,回去反倒是越发的不喜欢叶温明。
“馨月,我在这边,你过来。”
一声虚弱的声音,让玉馨月回神了,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牢狱压迫的人格变性的人,心中更是觉得寒冷。
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把责任送到别人身上,说话还带着三分刺,可见平时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对待叶温明的。
这些人听见叶温明的话,都是讽刺的表情,玉馨月也懒得说话。
“是,先生。”
她应了一声,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怒其不争
2014…8…25 17:53:52 本章字数:2949
玉馨月缓步往前,走了约莫百十米,就瞧见了一个空荡荡的牢房,里面黑漆漆的瞧不见半点光亮,依稀能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将灯笼提到牢房的门口,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瞧见那最里面的角落里面,躺着一个人。
若是按照邢枉的说法,安排在最靠里面的就是罪行最严重的犯人,那这个叶温明当真算是天牢之中最靠里面的了,这么说来,皇上是真的有心要还是叶温明的。
“先生,是你在里面吗?”
玉馨月低声问了一句,里面还没说话,就先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这声音听的玉馨月揪心。
她伸手撤了一下牢房的门,没想到居然碰的一下就开了,还吓了玉馨月一跳,她快步走了过去,拿着灯笼照路,走到了叶温明的身边。
叶温明的牢房还算是干净的,里面有一张破旧的床,床边有一个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已经发酸的饭菜。
叶温明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每一声都像是要随时断掉一般。
“先生,先生我是玉馨月啊,你听得见我说话?”
玉馨月说话的声音不敢太大,生怕自己的声音吵到了叶温明,叶温明缓缓的睁开眼睛,瞧见是玉馨月就立马挣扎着要坐起来,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玉馨月扶着他才勉勉强强的靠在墙上,算是坐了起来。
“方才听见声音就像是你,只是出声叫了你一句,没想到,还当真就是你呢,你来瞧我,真是意外的很。”
叶温明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问声细语,只是说未说完,这个人就开始喘息了,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着,玉馨月当真是害怕眼前这个人下一瞬就会失去呼吸。
“原本就是该我来看您的,将军将你……”
玉馨月的话未说完,叶温明就捂住了他的嘴,捂上之后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手脏,连忙收了回来。
“先生,将军他不救你,你还护着他?”
玉馨月瞧见叶温明的动作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可偏偏有觉得可悲的厉害。
他知不知道皇上已经去跟韩蕴傲说他的事情,知不知道韩蕴傲的回答?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了那一点权利,连他的性命都得不顾及了?
“你口中所为的救我,不过是拿着他唯一生存下去的唯一的保命符来换取我这条已经病入膏肓的性命,你应当知道,他不救我,死的就是我一人,若是救了我,那死的就是他背后的所有人,咳咳,孰轻孰重,他该知晓的,若是当真为了我弃了天下,我该恨他的。”
叶温明说话的时候唇角总是带着笑容,好似这生死之事,只不过是寻常而已,不值得说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