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2 / 2)

“请问你是?”

“温良。”

“婉婉还有哪里不舒服?”谢小御医一大早拎着药箱,刚看完二殿下赵朔,又转战小屋子里诊脉病怏怏的穆婉清。

“头很沉,感觉有点冷。”鼻腔翁哼,穆婉清嘴里喊着冷,然而小脸蛋上的两朵红团滚烫烫,火烧云霞般。

“怎么会这样?昨天早上还好好的。”男人手稳稳搭在她腕上,一对浓眉蹙成了丘壑,“是风寒,而且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一双眼珠子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昨晚上去私会前男友,然后两人一言不合,被那头蠢猪点了穴,又莫名其妙地迭在一起一整个晚上吧!

“我昨晚……”话才起头,谢允之坐上床塌,将女人整个身子拥在怀里。

“如果很难说就不说,婉婉,我只是在关心你。”

怀中的小手将那一双大手裹住,“谢允之,”晕红着脸,闭塞的鼻腔让女人原本的声音模糊中又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呢喃,“熬矮拗!”

谢允之当然听懂得他的小女人想要表达什么,男人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弯弯笑颜,殷红的唇印在略微滚烫的耳垂边上,“婉婉~”言之念之,单单这两个字就化开了甜意。

正此时,男人的手被扣住,湿漉漉快睁不开的小眼看着男人,犹豫又娇羞道:“这次我不想依靠情蛊,谢医生,不如你为我开药方好不好?我想让你这个御医给我治病。”

木桌之上,笔墨之间,穆婉清的这剂药方,谢允之提笔斟酌了许久,倒不是她这风寒有多与众不同,只是女人嗜甜,而药味多苦。

宫里的情投意合我们暂且搁置,话回两个时辰前,注定这一夜一无所获,又逢宫中侍卫奴才早起当值,叶名琛不得不离开皇宫。

回王府的路上,寂静的都城里,脚步声格外清晰,只他一人在街道上行走,行至一拐角处,男人停下步伐,等了片刻,“敢问阁下是同路之人亦或是……”

话未说完,后来人淡黄的蓬纱缓缓撩起,只见那女子面若艳阳芍药,手握一把镶有大白珠子的宝剑,伶俐威风中自带一股娇柔可爱,“名琛哥哥,我们许久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蓄起的杀意,这一刻化为乌有,“怎是你!”叶名琛说着,按在刀鞘上的手松懈下来。

面前的女子脸颊上若隐若现一缕娇羞,欣喜道:“是叶爷爷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该是最感人的一刻,叶名琛知道晋阳离大渠有多千山万水,也知道她一姑娘家在他背上灭门的罪名后还寻他,是该鼓起多大的勇气,但明明他最该欣喜,但不知为何,听她那样说,男人的心就是毫无起伏波澜。

“春华,我爷爷他,还好吗?”男人迟疑一下,自己的记忆自清醒时就断断续续,他只记得御守侍卫揣着圣旨,带着镣铐枷锁将他押进大牢,再接着就是被赵世子救入大渠。

女人小心翼翼打量着叶名琛的神色,见无异状,“叶爷爷没事儿,他很安全。不过名琛哥哥,我们是不是先该找个僻静处,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叶公子归府了吗?”一早上清醒,并且难得没什么脾气的赵大世子向正端着银盆的下人问道。

“回世子爷,叶公子似乎一夜未归。”

意料之中,赵子钰也清晰叶名琛是去了何处,男人唤人端来个铜镜,镜中的他与昨日无异,回想起昨深夜去拜访灵岩寺的普度大师。

“师傅,弟子今日额间突有一淡蓝色蛇影浮现。”

静谧的禅房中,老禅师面前的烛台上一枚灯芯微暗着光线,“你的命劫已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禅师睁开双眼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忽明忽暗中少年额间浮现出了他刚所说的蛇影。

“命劫?”

枯叶般干瘪的手指触上少年额间,“不错,由你的执念而生,因你的执念而成。”老禅师的指心被蛇纹焦灼出了血迹,老者深深一口长叹,盘坐于他面前。

“子钰,”普度大师念着少年名字,

“我从你额间蛇影感知,这执念会引你去往很是艰难之路。?若是你能放下心中执着,今生将会顺遂平安,再无险阻。”普度禅师从无荒诞无稽之语,赵子钰信他所说。

“执念……”,他眼前只浮现出一人。

“赵子钰,你能放手吗?”那人也曾执念到痴狂,只因是她的心愿,即便再难……

所谓的挚友,怕不仅是家世,见识都在同一层面上,连喜欢的女人,他们的选择也难得,出奇的一致,半月前,他还在规劝挚友放下所爱,现在又似个轮回,又有人在劝他放下执念。

赵世子沉思良久,心中终是下了决断,他撩起衣摆,对着普度大师跪拜三起。

不言而喻,老僧人见状,已到舌尖的规劝化成了惋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子……”犹豫片刻,老禅师对着将要离去的少年只道了声,“即放不下执念,只希冀你凡事多一份善念。”

那蛇影,今早的铜镜上再无显现,赵子钰着装整齐,又念起老禅师昨夜的嘱咐,“善念吗?”只要想起那一言一行都能勾起他盎然兴趣的穆婉清,翩翩少年,清朗一笑,她是他的执念,亦是自己的善念,边走着,从不自言自语的世子爷竟也会自言自语起来,“不是说,世子爷的小仙女吗?”

身后的仆从快几步凑到身旁问道:“爷,咱这是去哪儿呀?”他们世子爷因怪病被陛下特赐了谢老御医在王府中静养,按理说日后上不上朝全看世子爷的喜怒之间,所以这一大早的起身,又一大清早的收拾……

“去找爷的小仙女!”这话说着,赵子钰自己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哦,奴才这就准备护爷去戈府!”仆从自以为聪明的答道。

“蠢货!”走几步,赵子钰突然停下步伐,不过这一说倒是提醒他,“回去!去书房把我的那套家伙事儿拿出来。”

身旁的奴才刚走几步,“回来!顺便去问问府中的木匠,昨儿下午我给的图样,他搞出来没?”

都城茶社,叶名琛与那黄衣女子一同被店小二引进了一正对着杨柳环湖的隔间里。

“小二哥,一壶香片,两碟小菜便可。”黄衣女子落落大方地点完小菜,将门紧闭后。

“春华,你不该来的!”男人口中所叫的春华,就是他叶名琛未下大狱前,从小钦定的婚约之人,也是与他一同长起的玩伴,郦尚书的女儿郦春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名琛哥哥,”黄莺悠啭,甚是怜人,郦春华含泪带笑的眸子看着桌前的男人,“我很担心你!叶爷爷也是!半年前,你写信说终于得到了大渠世子的支持,他给了你漠北虎符,让我们等你回去,好一齐共谋大业,但半年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晋阳?”

“虎符?”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叶名琛试图回忆出郦春华所说的虎符,“呃!”脑中似是镶嵌了一枚银针,微微刺痛,虽不致命却将他的回忆彻底打断。

“名琛哥哥!你怎么了?”郦春华拿起手中方帕想要为男人拭去额角汗珠。

“无事。”叶名琛抚开郦春华的好意。

卿卿佳人,面颊上多了份伤感,“名琛哥哥,你可是还在怨我?”声似是秋风细雨,哀怨萧瑟,无尽伤情。

“怨你?”

郦春华抱住叶名琛腰身,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对不起,名琛哥哥,我只是太害怕了!那次去大牢里,他们把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真的被吓住了,才会逃跑!”

梨花雨落,叶名琛胸前湿了大片,女人的呜咽声似把利器,将男人的思绪搅得像秋风落叶,“我没怪你!婉儿!”

本想安慰郦春华,该叫的也合该是春华,但到了嘴边,就像是肌肉记忆般,自然而然,让屋子里的气氛更是尴尬。

“婉儿?”怀里的郦春华抬起泪眼婆娑,看向叶名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谁?”郦春华虽是尚书女儿,但打小就能文能武,所以虽在自己这个未婚夫怀中娇柔似水,但该问的她从不藏着掖着。

“春华,你该知道,这一次老太后的寿辰,司徒也会来,我想与其用兵马报仇,胜算不明,不如在这场寿宴上,谋算上策。”

郦春华知,这是男人在岔开话题,她手中的方帕被攥成一团,“名琛哥哥,”女人取出一书信,递给叶名琛,“这是叶爷爷让我交予你的。”

叶名琛接过书信,对女人的一张泪颜近乎于无视,“多谢。”

若是以前,叶名琛对这未过门的青梅总是知无不言,不会有半丝的隐瞒,但现在男人下意识不想透漏自己的失忆,也不愿说起太多在大渠的近况。

这书信很短,叶老将军只是在催促叶名琛快些将虎符拿回晋阳。

“虎符我没带在身上,春华,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可以一劳永逸,也无需生灵涂炭。”

郦春华想了片刻,“叶爷爷让我带你回去,既然你一时半会不走,那我先呆在这里,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谢允之,我生气了!”坐在床榻上的赵朔手中的书卷因另一个屋子的女人怒嚎声,险些没拿住。

“穆婉清,我已经尽力了!快趁热喝掉!”今早上还两眼闪着星光,说是期待自己的“手艺”,结果幸幸苦苦煎好了药,刚端进屋,犹犹豫豫半天,幼稚的女人紧捂着被子盖在脑袋上,就是抵死抗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着就苦,更别说喝了!要不你做成小药丸,我就吃。”被子里的女人提出了要求,但这要求,谢小御医手中的药放在桌上,三两步走到床榻边上。

“婉婉,现在做药丸耗时太久,一时半会儿是来不及了。”男人揪住女人的被子,拉锯了半天才将她从里面掏了出来,一张小脸红得彻底。

“穆婉清,你已经发热了!快点给我喝药!”何德何能,谢允之手中治过无数患者,但从来没有哪一个需要自己这么哄着吃药的!

“嗯?窝发骚了?”因鼻腔堵塞严重,本来的发烧从女人口中活脱脱成了另一个天壤之别的词汇。

说者无心,听者也无心,但谢允之嘴角崩得快裂开的笑意……

“婉婉是你让我熬的药,乖,把它喝了好不好?”老狐狸遇上小兔子,要是放在平时,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小事一桩,偏偏遇上她又是生病,又是傲娇的时候,谢允之真想请教宫里伺候那些公主的嬷嬷们,遇到这么傲娇可爱的小女人,他该怎么办!

“嗯~”不满的撅着小嘴,烧红的小脸蛋此时就正对着摇尾可怜的男人,“那,你把药端过来吧!”

穿越至今,她只看过别人喝苦药的,这其中有小朋友司徒瑾桓,有大男人赵子钰,叶名琛,赵朔,还有自己眼前的大宝贝谢允之,每个人喝起苦药来,除谢医生那个她亲自品尝过是异常苦涩难咽外,其他人,他们好像都能一饮而尽。

说实话,从小到大,穆婉清家中都是西医疗法,所以,即便那瘟疫,她也是闲来无事看书中那样子说过,真正喝过苦药的,除却别院中她伤得很重,赵子钰找来的大夫外,如今也算是屈指可数的第二次……

她接过谢允之递过的药碗,白瓷碗中正宗的乌漆麻黑汤液,这其中都是谢允之思量许久,又精挑细选才决定下的药材,已经尽量做到味不会过苦,但俗话也说,良药苦口,做到甜是不可能的,再减少苦涩,恐怕药效也要少之又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要喝吗?”穆婉清最后的挣扎,那苦涩尚未入口,已经化成了气,顺着鼻腔进到脑壳,苦苦哀求,落下两行白兔眼泪。

“怎么让你喝个药这么难呢!”谢允之心疼极了,男人修长的手指摸着泪眼珠子,若是可以,他都想代她把这药饮尽。

红着张脸,热乎乎分不清是烫的还是怎样,穆婉清看着身旁面目清秀的男人,就这病蔫蔫的状态下突生了歹意,“亲我一口,我就喝。”

谢允之有退路可言吗?当然没有,为了哄心爱之人喝口苦药,别说一口了,男人薄唇吻上女人额间……

穆婉清一口下去,一张脸蹙成一团,眼睛眉毛像打了结般扭到一块,“好苦!”赤红的小舌头染的乌黑伸了出来,舌尖上的热气,若是细闻,那也是一股子苦气。

一饮而尽,她以为那些家伙这样喝,苦能少点。但做了才知道,“谢医生,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一件什么事儿吗?”拉住收拾碗,想要借机而逃的男人。

谢允之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又有点期待女人的动作,“是什么?”

红彤彤小脸端在他面前,一双狐狸似狡猾小眼正鼻尖对着鼻尖瞪着他,左手右手都被高举过肩,从床头到床尾,女人挺身将他压在身下。

“婉婉,你不是说,我们不那样吗?”明明高过她何止一头,但就是总被她这样,那样的压制。

生了病的穆婉清乖张宛若会吃人的妖精,哈着一张苦气的小嘴在男人鼻尖,“我没说要把你怎样呀~,谢医生,给我吃那么苦的药,”鼻尖蹭着鼻尖,热乎乎,病怏怏的她匍匐在男人身上,“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连中午都没到的时候,穆婉清这病患的一张腌入味的小嘴嘟上大渠年轻有为的御医嘴中,舌缠着舌,两个人的口水正一点点冲淡那份苦涩。

“惩罚我吗?”被吻的双眼逐渐迷离的男人紧拥着女人,“我看这应该是奖励吧!我的婉婉~”女人的香甜入口,连着舌尖的苦涩在他嘴里也变成了甜蜜。

情侣之间,哪怕一点点细微的情绪上的波动,彼此也能有所感知,谢允之感知到穆婉清最深处的焦虑,忧愁。

“婉婉,你到底在怕什么?”他放开怀中的女人,为她盖上棉被。

昏昏沉沉,穆婉清恍惚间泄漏了心事儿,“我怕死。”一双小手握住男人手掌,是不舍,更是难过。

“傻婉婉,这只是伤寒,你不会死的!”男人笑着宽慰迷糊的小女人。

然而接下的话,才真正让他胆寒心惊,“谢医生,”烧的有些糊涂的女人继续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还有子钰在这里过一辈子,但……”

穆婉清哽咽着说出心底的决定,“但我放弃解蛊了,谢医生,”哭泣的小脸一下子垮了十岁,她握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磨蹭,“我和他分手了,为什么是他!我想活着,但不想再伤害他了!对不起,谢医生,还有子钰!我的今生真的,太短暂了!”说完近似遗言的胡话,药效上来,穆婉清已经呼呼大睡。

没心没肺的她,留给男人的是冰冷冷的现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世子爷。”二管家赵崇喜跑到木匠房找到正认真监工的赵子钰。

“何事?”

一旁的木匠还在忙着手中的活儿,但看得出,整个人都紧绷绷,说来也不怪他,往日里再重要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管家没事儿过来看看快慢,催催进度,像这次昨天才给了图纸,今天世子爷大清早就大驾光临,搬着把太师椅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做活的,木匠师傅是每一个动作都如履薄冰。

“谢小御医来王府,说是要找爷。”赵崇喜一旁递话。

“他来干什么?”赵子钰自言自语,“请他到书房。”

“殿下,婉清姐姐喝完谢御医开的药睡的好香!”小来在一旁侍候,男人虽然没问,小男孩看了眼生病的女人还是回来说到。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赵朔翻了几页书,“这时辰,你去将洗好的衣服取回来。”虽是主子,但一开始回宫时,他已经推辞了所有想塞到他身边的人,这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与穆婉清和小来三人。

“但婉清姐姐病着,要是殿下有什么需要的,这一时没个人。”

“无事,我没什么需要的,你去就是!”

这个小叫花子,按理说在自己与谢允之见面时,就可以给些金银,打发着走,但那时看在他照顾自己得当的份上,到底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便留了下来。

相处久了,之所以带他进宫,一身素色锦织亵衣,男人掀开遮腿上的薄被,从容不迫,完全没有之前破庙中的狼狈,只见他不费半点气力地走下床塌,这戏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也该有另一人旁边帮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向院子里正病着的女人的屋子走去,而大门口,目睹到这一幕的小孩面上无丝毫神色,只是静静将大门掩住。

“世子,谢某想请教,婉婉身上的蛊,你是否知道解法?”

“哦,我没想到她会不告诉你。”谢子钰刚拿起的茶碗又放回桌上。

听这话,谢允之明了,她瞒着自己,至于原因,他现在没心思深究,“赵子钰,”转变称呼,这让书桌上的男人有了一丝不快。

“我想与你谈谈婉婉的事儿!”

“婉婉会有什么事儿?”事情一直都很顺利,昨日他们刚开诚布公明了彼此心意,看着落座的谢允之眉头微蹙,赵子钰心咯噔一下,“你说!”

“我要解法。”

“冰雪莲星,还有下蛊人情真意切的心头血,”赵子钰见男人错愕不止也见怪不怪,又补充道:“下蛊人不是我,是叶名琛。”

呆楞许久,谢允之迟迟才说出一句,“难怪她会说什么,自己的今生很短暂这种话。”

天逐渐热起,只要有棵绿树,周围便一片蝉鸣,纤细似玉结般的手推开这偏僻一角宫苑的大门。

简朴木床上,乌丝垂身的赵朔抚摸着女人因药液昏睡的一张滚烫的小脸,此时的他目光焦灼而又专注,指节轻挑,女人的前襟大敞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不到堂堂战神二殿下也会做这等窃玉偷香之事!”

男人的目光未曾转移,他的唇附在女人微微汗湿的脖颈上,“司徒岚,这份礼物,足彰显我的诚意。”那一双骨瘦却异常有力的双手拢着双雪乳,堂而皇之的展现在司徒岚面前。

“是呀,出乎我的意料,她很特别。”司徒岚瞧着被指节托住的乳肉,眼中隐下心绪,“还是二皇子会投其所好。”男人说着,三两步走到床塌,“这礼物我很喜欢。”床外面是赵朔,床里面司徒岚,一前一后,将沉睡的穆婉清夹在中间。

“还是要谢过清平帝的暗中相助。”赵朔抚摸着女人娇面,说的话怕是只有在场的司徒岚一人清楚。

“被发现了,”男人毫不惊慌,反而双手剥掉穆婉清汗湿的衣衫,“看来那孩子还是暴露了。”一开始也没什么期待,只是他很好奇这残废皇子能活成什么模样。

“那,清平帝是决定助本殿下一臂之力?”

他们的话是如此肃穆,但男人手上的动作又同时是情欲满满。

“压大还是压小,赵二皇子,这女人只是众多条件中,我满意的一条。”嘴唇磨挲着女人后颈,司徒岚双手将穆婉清从身后揽进怀中,“赵昂现在是外强中干,要不是宫里那些消失的宫女的血吊着,你父皇怕是熬不了几年。”

司徒岚是在催促,他在紧逼着赵朔亮出更多筹码,“清平帝,我曾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儿,司徒晴柔死前曾让你许诺,永生永世不得对叶名琛下手。”

“晚辈不才,既然您动不了手,不如我帮您解决了这个麻烦。”

隔着个穆婉清,司徒岚在熟睡的女人身后浅笑出声,“看来赵二皇子是有备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忆深处,司徒晴柔是在叶昭纳妾后开始的郁郁寡欢,他们叶家虚伪地用延绵子嗣作为借口,逼司徒晴柔妥协。

当时的叶名琛,他引以为傲的外甥也说,“母亲,纳妾本就是寻常之事,父亲也正当壮年,我没理由阻拦。”

等吴姃娘入了府,司徒晴柔才知,她的夫君叶昭真心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一切都太晚,等他从宫里赶到叶府时,看到的是司徒晴柔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回忆被一声呜咽打断,被撩拨的难以忍受的穆婉清终于张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看她那呆萌萌的样子,“朔~”翁哼的鼻腔让女人的音调显得似幼犬般可爱可怜。

“嗯?”正对着女人的男人也不慌张,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躺在身前。

“我做了一个美梦!”汗津津的小脸钻在男人胸膛上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又准备入睡,“梦里你能走了!”

她的声,让前者心头恍惚,让后者多少有些不满,于是乎,刚还沉浸在回忆里的司徒岚,一双手捏上身前女人的乳头着实有些用力。

“啊,好痛!”女人向后一看,“是你。”轻描淡写一句,也不知这到底是认出来还只是敷衍一句,就见穆婉清又调整好姿势,秒入甜蜜梦乡。

“既然二殿下帮我解决这多年的烦恼,不如我也帮二殿下解决一个隐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懒猪,还不起床!”

穆婉清睡得正香,两条肉腿夹着被子,身上的衣衫乱作一团,香肩与酥胸露得妥妥帖帖。

“嗯~,不要打扰我。”奶凶奶凶一句呵责,然,事与愿违,那人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甚。

“若还不起床,婉婉~,”这一声叫得梦乡中的穆婉清骨头酥了半边,她揉揉双眼,清醒大半。

“子钰~,我好想你。”肉沉沉整个身子,像是无骨般拥在男人怀中。

“我们不是昨儿才见吗?就这么想我~”如父如夫,那一声想念,让赵子钰不禁想将怀中的女人揉入自己的骨血。

“嗯,一日不见如隔叁秋,我们一晚上不见,那就……”刚睡醒,脑袋还未开机的穆婉清这么简单的数学题也想了半天。

“婉婉好偏心,一直想着世子,那允之又该如何自处?”谢允之一进屋就看见上半身光裸的穆婉清攥进世子怀中,看她睡得通红的脸色,因是大好,谢允之放下忧心,又提起了痴心。

“允之,我也非常非常思念你。”在其他事儿上,穆婉清也许并不智慧,讲真的反而是过于迟钝,但就感情之事,一旦被她牵挂,就像这两个男人此时虽争风吃醋,但光凭感觉就知道,他们一定是默认了彼此的存在。

“哈,就会讨巧,”谢允之走到跟前,自然而然在穆婉清圆润的小鼻梁上挂了一下,“婉婉为何不告诉世子,今早上是如何生病的,又是如何拒不吃药的?”男人说着又将穆婉清掉下的衣袍裹回其身上,手触在衣袍一角,今早上刚为穆婉清换上的衣衫,现如今有了片不该有的微硬斑驳。

女人从不觉得她的谢小御医是如此小心眼的一个男人,但就在刚刚,那一句话里就罗列了自己的两大罪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赵子钰刚想问罪,又心知肚明,按下了话茬,“现在好点了吗?”

逃过问罪,小女人眼中止不住的窃喜,赶忙狗腿子应着赵子钰,“好很多啦,多亏允之的汤药,我现在彻底没事儿了!”

谢允之听着心中似有了不愿有的答案,他的药汤是治病不假,但为了兼顾口感,他特意减轻了应有的药效,所以,穆婉清这病,自己原本是想着再有两剂汤药才能痊愈……

“那还要多谢,谢兄的照顾了!”赵子钰从未想过,堂堂世子爷的自己会有一天要与一御医平起平坐。

“这是我该做的!”面对着两人,谢允之隐下一切,因为他不知这到底是身边的女人主动如此,还是遭人逼迫……

“快穿上衣服吧!世子爷有个惊喜在外面等着你!”谢允之整理好心绪,与赵子钰一起为懒洋洋的穆婉清穿戴整齐。

“嗯~”起身时,穆婉清扶着腰在谢允之耳边轻呼了一声,“腰好酸的!”

院子里,一黑布披着的玩意儿正放在中央,“虽说是惊喜,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这玩意儿到底是干什么的?”赵子钰冲一旁的谢允之说道。

“那世子爷为何还要准备这个?”

“是婉婉给的图纸,我不过是赏了府里的木匠一金锭,让他快些赶工而已。”

“谢谢亲爱的!”未揭开黑布,穆婉清向身后的赵子钰献上一吻,随后又拉过一旁的谢允之,在她心爱的小御医薄唇上深深压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婉婉不先揭开看看,要是不满意,这不就白亲了吗?”身后的世子爷调侃道。

“要看也不是我先看呀!”穆婉清这才道出自己的真实用意,“其实我是在借花献佛。”若是赵世子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途,别说是金子了,他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给,而且他还会让自家的木匠用最劣质的木材去做这个玩意儿。

穆婉清推着黑布下的物件,走到赵朔的房门口,两指节在门板上敲打叁声,“殿下,请问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屋内的小来伫立一旁,床榻上手握书卷的男人,一如既往,还是保持着近似瘫痪的状态,“进。”

穆婉清推着黑布下的东西进到屋子里,“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何时才能站起身来,不过在此之前,殿下也不能总在这屋子里拘着。”揭开黑布,下面是一把带着双轮子的椅子,“殿下今天起可以先摆脱床塌,晒晒外面的阳光!”

走出屋外,两风采迥异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等候着自己,璨阳之下,一位似璀璨明珠,卓越光辉即便是耀眼的日头都无法夺去,而另一位呢?似是青竹冷玉,温婉中浸着一股淡然,如果可以,穆婉清心想,有一部相机就好,她此时就一个心愿,就是好想好想将他们两人现在的模样保存下来。

“小傻子,在傻乐什么呢?”世子爷到女人耳边轻声细语道。

“子钰,”男人口中的小傻子真就傻乎乎面对着他,“你能不能掐我一下!”

“穆婉清,你真傻了吗?”刚只是调侃,而现在世子爷却是满满的忧心,毕竟谁都不知,那常欢蛊到了后期,人会有如何的变化。

“子钰,我没事儿,就是掐一下我的脸!拜托了!好吗!”这张面曾是赵子钰这世间上最嫌弃之面容,并不是说穆婉清有多丑,只是他们的婚约是因利而和,再加上曾经的穆婉清虽有华贵的家世,但平平无奇的容与之毫无长处的内在,提不起兴致,更别说还要什么白头偕老。

世子爷提起的手如今同样的面容,却半天也使不下力道。等了片刻,穆婉清失了耐心,于是乎,青山不向我,我便赴青山,穆婉清一张嘴大大的张开,“啊呜”一口,恶狠狠咬到世子爷一笑倾城的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好痛!”世子爷这边惨叫着,捂上了嘴角。

“痛就对了!这说明我不是在做梦!”谢允之看这状况,疾步上前抚上小女人的额头。

“允之,我没事儿。”穆婉清牵住男人的手解释道。

“还说没事儿,谢允之,你给她好好看看,我看是烧的不轻!”赵子钰叫嚷着,撤开手,好一嘴牙都印到了男人唇角。

“嗯~,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左右牵着身侧两男人,“我很幸运能得到你们的爱!”

两只手各有各的模样,世子爷养尊处优,右边手即修长又很细腻,宛如玛瑙白玉小心磨砂;谢允之悬壶济世,左边手虽修长但细小处一道道疤痕,指腹上也长着厚实的茧子,似是虚心青竹。

两只手被女人一同放于唇边,各半一吻,“我的王子们,我爱你们!”从不隐匿爱意,从不吝啬爱语,也许现实中,他们好似或根本攀不上“王子”一词,但那是别人的世界,在穆婉清,她的世界中,她的所爱,就是王子。

汝赴青山,何知,青山不向汝,穆婉清的王子们在女人甜甜的唇角上,一左一右印上了他们的印迹。

“我也爱你,婉婉!”谢允之

“我爱你,我的婉婉!”赵子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日暮黄昏,橘黄的日头将宫阙中花草鸟树的身影拉得修长。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穆婉清将一干事宜都处理妥当,只见她又推又赶的,好不容易将赵,谢两人都请到门外。

“那允之,子钰,时间不早了,宫门也快要上锁了!你们现在应该要赶快回家啦!”那着急的样子,显而易见,女人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别的急事儿……

此行两人的目的是为了好好质问女人那揪人心的话到底是何用意,没达到目的前,已经被赶出门外的赵世子,一把折扇抵在门边,“婉婉,这么急赶我们走,难道说是与人有约了?”

本是无心之问,偏偏穆婉清的“七寸”这么巧就被套了出来,只见急着关门的手慢了下来。

“那人不是叶名琛。”如果是,她大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们,毕竟那男人是她解蛊的关键。

穆婉清倚着门板,沉默了片刻,眉头似是毛虫,扭扭捏捏,皱成了一团:“一定要说吗?”

原本准备打道回府的赵,谢二人是万没想到,这道别时刻还能有意外反转。

世子爷手中的折扇打开,谢御医将行不行的脚步也收了回来,“说。”异口同声,那整齐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孪生兄弟呢!

一个谢允之,或一个赵子钰,对穆婉清来说,那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但更古不变的数学定律告诉我们,负负,它能得正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男人们压到性的气势,穆婉清想不回答很难,但那人,穆婉清思量片刻,十指将头皮上的秀发捋起,眉梢眼角处妩媚又俏皮的望着“咄咄逼人”的两人,“这个问题,我拒绝!”,不是所有问题她都愿意和盘托出,至少这个,她想保留。

“穆婉清……”

“婉婉……”

“A?secret?makes?a?woman?woman.”

“这句话是,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其实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为了让两人安心回家,穆婉清只轻描淡写道:“今晚上我们约好了小酌一杯!”只提起那人,女人的眉梢眼角就溢满了他们前所未见的欢快愉悦。

橘黄的暖阳打在脸上,小女人慵懒的神情以及撩人的姿态,一双手抚上他们轮廓清晰的脸颊,恍惚间,赵,谢两人竟升起一模一样的想法,这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一人额间一葡萄酒般醉人的亲吻:“我的爱人们,祝你们晚上有一个好梦~”

穆婉清生动的表情流露出那人物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以至于在他们面前,也掩饰不住她的愉悦。

夕阳西下,又换上假面的楚荷终是在宫门下锁前等来了她约会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了很久吗?Mélissa.穆婉清法语名”出来的女子一副平凡容貌,身着灰色粗衣,更是衬得平平无奇。

不过,穆婉清眼中一点星光,闪耀动人道:“永远都不会久!琳琅!”

匆匆出了皇城,穆婉清才敢真正与身旁的女子有所言语。

“怎么没看到温良和Mia呢?”穆婉清以为她会带着那两个一同随行。

“带他们会太显眼,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我们。”

穆婉清看看身旁的女人,从前不知,自己看着个女人能打心底里开心的难以言喻!是奇迹还是上天怜之,都快认命的有生之年,自己竟可以在这异世遇到与她相同遭遇的人!

将时间调回穆婉清梦嫁“猪名琛”之后,在那句“温良”之后,又从花园中走出一雍容华贵的女子。

“温良,还没找到邬赞吗?”那女子,听声音,再瞧着身旁大白狗瑟瑟发抖的样子,显而易见是它的主人。

进了山洞,女子有意无视白犬围着的穆婉清,“邬赞,还不过来!”

狼犬一声令下正摇着尾巴拔腿想回主人身边,“Mia,?sit!”?晏幽犬将军,纯金的狗牌反面是,邬赞,Mi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城就是比我们晏幽热闹,穆婉清,你不知道,我们晏幽到了此时都没有什么热闹可言!”张灯结彩的街市,人声鼎沸,因此,没人会在意行路的两个姑娘家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今晚上,我就带你好好逛逛我们大渠的夜市!”拉上身旁女子的手,两姑娘远远望去似对好姐妹般,无人知,这对好姐妹也仅刚有一个多时辰的情谊。

女生逛街,尤其是两个女生一起逛街,出来时,穆婉清头上粗布系着乌丝,清蓝的布衣穿在身上,而邬琳琅,脑袋上也就比她多了个木簪子,灰衣着身好不到哪儿去。

“穆婉清,你快看,这簪子好棒呀!”

边走边吃,不一会儿,她们走进一首饰店里,邬琳琅一手拿着穆婉清刚掏钱买给自己的山楂葫芦,一手拿起一嵌有赤红织花的银簪子,冲着随后进店的穆婉清就是比比划划,该怎么说,若是未伪装的穆婉清戴,肯定不错,但她们一丑,一庸,再者身上的打扮是最普通的小老百姓才会穿的布料,店家看着邬琳琅手中的簪子,皱着眉头,走到她们身边。

“这位姑娘,请您轻拿轻放,勿要损了这物件。”好好的话,只是配上店家那副见人下菜的嘴脸,活是一副她们要是损坏了,一定赔不起的表情。

“我想先看看,若是我这位朋友合适了,我就买下这簪子。”邬琳琅没留意这店家的表情,只当是句提醒,于是咬下口山楂糖,解释道。

“哎呦呦,”那店家眼见着这长相两人中还算是可以的姑娘明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这店里的簪子,你们光看看,长长见识就好!”

“琳琅,”店家话中带刺,穆婉清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们去别家店逛逛。”刚抽走女人手中的簪子准备放下时……

二楼一语似黄鹂的声音传来,“名琛哥哥,我看这簪子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只觉得这世上最最尴尬的事儿,莫过于此,自己领着新朋友逛街,却遇上旧男友带着新女友……

那俏皮黄衫姑娘从楼梯口下来就直奔穆婉清手中的银簪,一手堂而皇之取过,别在自己脑袋上,向姗姗而来的男人炫耀道:“不错吧!名琛哥哥!”

男人注视着一点,目光中有黄衫姑娘别花,也有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进退的女人。

“穆婉清……”邬琳琅有些气急,她们虽相处没多少时间,但就同是穿越者的身份而言,她与她之间就有着一种天然的,这世间无人可及的亲密关系。

“好了,琳琅,那簪子不适合我,我们去别家店看看吧!”拉过女人的手,两人背身正准备走出店门时……

“还好那女人有自知之明!”黄衫姑娘毫无顾忌地在她们将离未离时念叨出声,一个丑陋无比,一个长相平平,在她眼中,她们是不配这簪子。

“是呀,还是小姐您更合适当这簪子的主人。”那店家也随口奉承道。

要说穆婉清拉着邬琳琅刚走时,是为了逃避尴尬,那她们又转身,气势汹汹走回来时,她那伪装后甚是丑陋的满脸麻子的冲着黄衫女子痴痴一笑道,“美人,亲亲!”痴态可怖,憨态可恶,水汪汪的嘴巴吧唧一口印在尚来不及反应的黄衫女子面上,好一串口水带着牙印留在白嫩粉容上。

又惊又恐,趁着那女人呆愣的功夫,一把抽走她手中的银簪,冲着店家道:“这簪子,我要了!”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面上,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在店家和黄衣女尚未反应之际。

“跑!琳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子虽留,但那簪子显然不止一枚铜钱的价值,“抢簪子了!”当店家反应过来时,嘶声叫嚷着,哪还有穆婉清及其同伙的一点踪迹。

“那两个丑女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儿!”黄衫女子也跟着咬牙切齿道,一是为心仪的簪子被抢;二是,当着名琛哥哥面,那丑女竟恬不知耻地亲了自己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店家勿怕,我们会帮你追回那簪子的!”

黄衫女子在前,叶名琛在后,只是这后面的人扭了扭双脚,刚经过时,那小女人趁着大家吓傻的功夫,在自己双脚上重重踩了上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条街的河岸边,跑得气喘吁吁的穆婉清搀扶着同样也上气喘不过下气的邬琳琅。

“哈哈哈哈,穆婉清,你刚才那斗鸡眼的模样说,美人,亲亲!”边笑着,邬琳琅边模仿着穆婉清刚才的模样,“看那目中无人的小姑娘被你亲后傻掉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

“美人,亲亲!”邬琳琅边说着,边照着同样也开心的穆婉清亲了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半年前因飞机爆炸穿越而来的,你呢?”堤岸绿茵,穆婉清坐在绿草垫上,看着对岸的彩灯旗幡,人声喧闹,很久,她已很久没感受到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该是,快融入这陌生的世界。

“我呀!”躺在绿草地上,邬琳琅舔着手中的糖果山楂,面上是黑漆漆的天幕,闪着无数繁星,“我是一年前,车祸后再清醒时,就成为了晏幽的邬琳琅。”

“那,你在我们那个世界就是邬琳琅吗?”转身回望在草地上平展着身躯的女子,穆婉清问道。

“不是,样貌不一,名字不一,我叫季无忧。”

穆婉清认真听着,也懂得女子言语中的怅然若失,她起身,来到季忘忧身边,一起席地而躺,她的手握住女子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确定彼此难得的真实,道:“很高兴认识你,季无忧,不过,我是样貌一样,名字一样,在咱们那个世界,我也是穆婉清。”

“无忧,”天幕的繁星闪耀似一颗颗璀璨钻石,“虽然我们相互认识不过两个时辰,不过,我在你身边感觉,我还是在那个世界!”

“Mélissa,在这里,你不开心吗?”季无忧偏头看向身旁带着伪装的女子。

“嗯……其实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没几个人会像我们一样,死亡后还能穿越的。”像是在自我安慰,又像是在回答季无忧的问题,耸拉着肩膀,这话很明显,安慰不到自己心里,女人两指尖捻着刚得来的簪子,在眼前无心地打着转儿。

“要是这里的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最初时,她曾期望过这样,不过,看看身边吃得满嘴糖渣的女子,“要不,我也像无忧一样是个女王,那应该很威风!”

“咳咳咳!”美滋滋吃着糖葫芦的女子听穆婉清那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咳得无法自制。

穆婉清赶忙扶她坐起,轻拍她的后背,“你还好吗?”

季无忧缓了好半天,红着脸,眼带泪光的舒缓了呼吸,“没事儿,我只是刚吃得太快,呛到了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无忧话刚说完,穆婉清肚子开始蛔虫做鼓,“咚咚”作响:“我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说!”

繁闹的都城夜市,寂静的都城宫阙,同在高高的围城下,夜晚的温度却有所不同,三两个宫女提着手中的宫灯环绕在插着宝石簪子,锦衣华服的贵妃戈淑微身旁。

“淑贵妃,皇上到了!”说话的人是淑贵妃贴身的宫女翠枝。

“是吗……”听不出兴奋,也说不上期待,反而隐晦处,女人的声线有丝微微的惊恐,“都准备了吗?”

翠枝面无颜色,生冷地道了句:“回贵妃,一如往常。”

“陛下,要先沐浴更衣吗?”淑贵妃垂眸处尽显温婉柔情道。

面前的男人,一身深紫木兰袍,黑发玉冠,双眼微眯,挑起戈淑微玉润饱满的下颚,“不必,安排人一会儿沐浴更衣。”

吩咐完,男人撇下跪着的女人,径直走进芷萝宫的后殿。

这一边,穆婉清和季无忧两姑娘饥肠辘辘,小肚皮打鼓敲锣了好半天,然而所寻的饭馆,餐店都食客满桌,找不出一处空位来,寻了大半个都城,千幸万苦,在都城城门一处偏僻地界寻了家清冷的饭馆,这才坐下。

“估计是到了饭点了,不过,今晚上人是真多!”穆婉清边邀着季无忧落座,边叫来店小二正琢磨着要点上些好菜。

“无忧,你的口味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挑食。”

“小二哥,那就麻烦你上几道这里的好菜!”

“等一下!”叫住要走的店小二,“再来一壶清酒,一壶烈酒!”

“婉清,我……我们不是说只是小酌一杯吗?而且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季无忧制止道。

“清酒是你的,烈酒是我的!有朋自远方来,姐妹,你的酒量不好,但我的酒量很棒的,所以为了庆祝与你相遇,哼,我要把这里的酒都给他喝光光!”

季无忧打发走一旁快要憋不住笑的店小二,不过,就片刻功夫,季无忧嘴上也“扑哧”一声。

“无忧,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刚你那一番豪言壮志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为什么?”穆婉清托着腮帮子,握着筷子,状似好奇宝宝般问道。

“还说怎么,你看看自己身后不就知道了!”

扭过脑袋,穆婉清这才清楚季无忧的意有所指,这不,被她赶走该回家的两男人现在就正大光明出现在她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婉婉,我不放心你……正巧世子爷也这么想,所以我们一起就找了过来!”谢允之被女人探究中略带着怒意的眼光端详着,害得他手足无措,好一通解释。

“嗯~,”将谢,赵,两人聚到自己嘴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嗓音说:“言而无信,等我回去后,再好好惩罚你们!”

“那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谢允之,”她站到两男人中间道,“这位是赵子钰。”

季无忧双手抱拳,微施一礼道:“季无忧,二位公子就叫我无忧便好。”

四人落坐,未出声的世子爷端详着穆婉清今晚要小酌一杯的好友,长相无奇,轻眉秀目,只是刚才的礼仪……

“无忧是晏幽人?”

店小二上了两壶酒,清酒烈酒都倒入杯中,“是,我是晏幽人。”

穆婉清为桌上四角分好了酒盅,刚要举杯畅饮,“婉婉,菜上来了再饮酒。”右手边,谢允之无心穆婉清的好友到底来自何处,男人的指尖按住穆婉清的手腕,劝道。

本打算着不醉不归,好像来这里也就畅饮过一回,与小姑娘狄青一起,不过那次的结果是酒后失德,害得穆婉清有好长一段日子都不敢沾酒,本想着这次借季无忧的光能再畅饮一次,放下香醇四溢,酒香扑鼻的杯子,心有怨念,无处宣泄的穆婉清看着谢允之教育完自己,正端着茶杯喝水时,在男人耳旁低语道:“好的,相公,都听你的。”

“噗~”桌面上茶水四溅,受害人谢允之正哐哐哐,咳得前胸后背快断了好几根骨头。

“谢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端着酒杯的赵子钰眼疾手快倒是幸免于难,不过,光顾着打量穆婉清的新朋友了,没想到小女人在谢允之耳边,会那样说话,可……可羡慕死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既然以后是“同门兄弟”,那这恶作剧怎会止于谢允之一人,于是乎,要一视同仁的穆婉清在赵子钰举杯时,也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抱怨道:“允之刚不让我喝酒,所以我对允之说,好的,相公,都听你的,他就这样了。”边说着,女人的气息又近了一步,细微处,赵子钰举杯的手轻颤了一下,等着他酒液入口,她才道:“子钰相公,你好可爱!”

“噗~”茶水上盖着清酒,赵子钰接着谢允之的咳嗽声此起彼伏,上演了精彩二重奏……

“小二哥,“唤来店小二,穆婉清塞给店小二一些银钱,无奈道:“可以为我们换个干净的桌子吗?”

菜已上齐,推杯换盏,谢,赵两人伺候着穆婉清又布菜又喂菜的,看这情景,季无忧心下了然,笑出声来,“婉清,我打赌,不久后我们会在晏幽见面的!”

大渠,晋阳,晏幽,三国瓜分大陆,又相互制衡,唯一不同的,就是大渠,晋阳皆以男权治天下,而晏幽,作为三足鼎立之一,却是以女尊主国。因文化,风俗不一,大渠,晋阳的国民某种程度上可以通婚,移迁居所,偏偏这晏幽国,除非男子们想要屈尊“共妻”……

吃着谢允之夹来的孜然羊肉,茗了口赵子钰喂来的酒,穆婉清边是提前享受着“妻主”之福,边是笑笑,模棱两可回应季无忧:“好呀!”

藏不住心事,那笑容,也许能躲过季无忧,但赵,谢两人清楚看出,穆婉清的勉强。

“你们先吃,我去方便一下。”

刚起身,座位上的两位“护法”也想一同起身,“不准跟着我,”面上两团粉嫩,小女人眼睛锃亮看着他们,三人对峙还未过片刻,一个响亮的酒嗝从红嫩嫩的一张小嘴中倾斜而出。

是醉了,然而醉意未浓,“我是成年人,我要自己去解手,不准跟着我,要不无忧会笑话的!”再次坚持,小醉汉用力道不大的一双小手将两只跟屁虫按回座位。

有人还想争辩,有人还想陪同,但,小醉汉走前,一人一个吻,包括想要以女性身份陪同的无忧,“你们吃好喝好,我回来要检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婉清好可爱呀!”季无忧端起酒杯道。

一次相遇,称之巧合,那两次相遇,该称之为无巧不成书,叶名琛陪着怒气冲冲的郦春华遍寻她们无果后,也因云集的食客,不得不落脚此处。

“春华,你先上楼点菜,我随后就来。”

这饭馆分为前堂,后堂,穆婉清他们落座后堂,再加上隔着雕花墙壁的遮挡,叶名琛二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不过,小醉汉穆婉清打着酒嗝向茅厕走去的身影,就这么巧之又巧的落入了某人眼中。

人面桃花,要说刚刚来时,穆婉清是粉面含苞,那尿意之后的酒意上头,这含苞待放是彻底染上了一抹鲜红。

“好晕~”小醉汉迷迷糊糊,脑袋沉到,只能低着头看着脚尖,步履蹒跚。

一步,一步,认真的走法,似是左右摇摆的企鹅般,找不到重心所在。

“啊~,好痛~”摇晃的企鹅像是撞到石墙,那酒意借着痛意上头,醉酒的穆婉清突然间西班牙斗牛附体,“嗯嗯嗯嗯~”嘴中边哼唧的不停,脚下身上的力全都聚于脑尖一点,势要将面前讨厌的石墙推到。

“好讨厌!怎么这么硬!”该说是她自己头铁还是石墙结实的错,两者像是天地万物中不死不休的存在,好半天,穆婉清这才抬起眼,努力看看这推不倒的石墙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聚焦许久,模模糊糊中显现出一人物的轮廓。

“沉黎,”红着眼眶,紧紧揽住那人的脖颈,“我疼!”小脸趴在男人胸膛,鼻腔抽噎着终是爆发出隐藏了许久的委屈,“我疼!我真的好疼!”她的声音似是魔力,“石墙”般静止的男人,手臂主动挽住了女人摇摇欲坠的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穆婉清清醒以来,对叶名琛,她只有怕,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她还清晰地记着,那毛茸茸带刺的邪物是如何一点点顺着他手心爬进自己下体……

“虫虫爬进里面,毛毛的,刺刺的,好冰!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溢满泪珠子,怯生生的双眼,从怀里探出,直愣愣,委屈巴巴看着他,“沉大哥,它十只爪子刺进肉里,真的好痛!”

也许沉黎存在于过去,存在在他与她离别去宜州府赈灾的那一刻,她所怀念的沉黎,是没有仇恨,不会偏执,他总会被色色的自己逗得面红耳赤,也总会大男子主义的不让干这个,不许她那样的,其实承认他是替身不难,因为这是她一开始的目的,但承认他是她所爱也不难,因为人心柔软,她爱上了这个会照顾自己,又会以她为主的大男孩。

“我很想你,沉大哥,”泪已决堤,越是清晰眼前男人的模样,越是无法止住。

“穆婉清,我是叶名琛。”终于开口,为不让她错认,也不许她将他认作他人。

但与醉鬼争辩,男人是痴心妄想,“沉黎,你是沉黎,你不他!”连名字都不敢叫出,因这简简单单的三字后面是强迫,是下蛊,是欺骗,是死亡!

不该如此,也不应如此,叶名琛听着她矢口否认竟一时冲动地掐着女人肩膀,逼迫她与他对视。

“看清楚,我不是什么沉黎,我是叶名琛!”他讨厌那股陌明的浮躁,急于想将它摆脱。

湿乎乎滚烫的小嘴踮起脚尖,顷刻间封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争辩,回忆似是火焰中燃尽的纸屑,早已灰飞烟灭,化为不再寻得的乌有,但记忆中缺失的一角,男人空荡荡的心神被他唇齿间万分熟悉,调皮又惹人怜爱的灵舌狠狠揪住。

唇齿相依,男人舌似是一条巨蟒,将胆敢入侵他领地的灵舌紧紧缠住,一退一进,只是片刻功夫,他们的主场地又换成了女人甘美十足的口腔,巨蟒所到之处,吮吸着,掠夺着每一处甜蜜津液,它气势汹汹,吻的穆婉清是停止了哭闹,双眸里空洞洞一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衣衫凋零,吻是性最好的诱因,醉了的穆婉清在男人的带领下,正要情不自禁时……

“叶兄,这可不是什么堂堂的君子所为!”纸扇打断了两个人的亲密无间,赵子钰将他怀中的女人一把抱了过去。

“小酒鬼,刚刚差点要被占便宜了!”语气温和动情,这里面找不出男人的一丝苛责。

“子钰~”刚看不清那人,但这人,她仅凭感觉就知道。

“是我。”如沐春风,怀中人又打起一个颇为嘹亮的酒嗝。

没有足够的立场,没有合理的缘由,叶名琛干站在原地就看着她在他怀中郎情妾意。

等赵子钰抱着怀中的穆婉清快离开时,稍稍清醒过来的女人止住了“局外人”将行的脚步,“叶名琛,”酒意尚浓,但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如何?”三个人的天地过于狭小,以至于这里的空气,稀薄到他胸腔微微苦涩。

“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往来,最后给你一句忠告吧!事实也许不是你所看到的,而是你所感受到的。”

“婉婉~”赵子钰抱着他的小酒鬼来到后巷。

“嗯?”穆婉清没有计较男人为何不带她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的话,我不懂。”

爱情中的赵子钰,他的状态就像是纯洁天真的小孩子,连发问的神色都像是课堂上即紧张又好学的好孩子,但这只是男人的表象,穆婉清一双小手拽住男人的衣领向下拉了过来。

“哼~”小鼻腔向上翘起,鼻头蹭着鼻头,“你才没有不懂呢!”红肿的唇肉又咬上男人薄唇,轻轻浅浅,留下玉米粒般浅浅的牙印。

“子钰,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温情脉脉逐渐严肃起来。

“如果一开始,他的仇恨没有瑕疵,那,为什么需要三年的时间,你才肯将虎符交与他呢?”

“婉婉,你是从何而知?”赵子钰产生了一种错愕不已的不真实感,就像是他一直认为的穆婉清该是温婉柔情,可爱天真的小女人,就一瞬间,水中月,镜中花,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幻觉”。

浅笑倩兮,穆婉清跳脱出男人的怀抱,一双小手将那张大渠最为如玉俊秀的面庞扯出红印,“赵子钰,你不该忘了,我是从未来而来的人,你读过的书,我读过,你没读过的书,我也读过,而且你所爱的我,自幼就被父母要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简而言之,见多识广,又喜好书卷的我,怎会不知人性的复杂呢?”

这样的穆婉清才是真正的穆婉清,柔情时似水柔情,机敏时她又比其他人更加通透,所以一直以来,赵子钰喜欢穆婉清,但他犹犹豫豫,总觉得他这般优秀的人物,论家世,论地位,论太多方面,她都般配不上,但人的感觉就是一瞬,这一瞬颠倒过来,所谓的家世,地位,百年后,千年后,也许在她那个时代就像是一堆没用的垃圾被扫入历史的尘埃,所以他的资格是什么?自己到底在仰仗着什么与她这样的女子相爱!

一瞬间,大渠高高在上的世子化为这世间上最卑微最不堪的乞丐,赵子钰双膝跪在穆婉清面前,用他平生最认真也是最谦逊的语气,卑弱道:“穆婉清,答应我,永远也不要抛弃我!”

熟悉的场景,似曾的话语,遍寻回忆,穆婉清迟迟想不出出处何时,但此时,她也不该去回忆什么,弯下腰身,她捧起迟迟等待的低垂的头颅,女人的眼笑意生辉映照在男人眼眸,“我永远,永远不会抛弃你!我的子钰。”吻就是如此,刚才的她是带着不满,不舍与叶名琛相吻,那吻带着怨恨,哀痛,但到了赵子钰这里,是爱,是一生将会陪伴的承诺,所以,他们的吻轻柔,俏皮,两人痴情的交缠着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是谜底揭晓的时刻了,心神愉悦的赵某人拥着怀里的穆婉清,在女人耳垂上热乎乎喘息低语道:“那兵符从他一开始病愈后,我本就决定拿给他,但后来被我父王收走,并责怪我年轻气盛,”一口咬上女人红扑扑的脸蛋,不敢再有一丝的隐瞒心机,“我当时以为是父王胆小怕事,因此还与他争辩过几回,后来父王看我实在是冥顽不灵,这才将叶老将军,也就是叶名琛爷爷的一封书信拿给我看。”

“名琛紫眸,可继承司徒大统,且当今主上软弱无能,为晋阳,为天下,望怀安王因势行之!”

“所以他们家谋反是事实喽?”

赵子钰点点头,“是,而且板上钉钉。”

依偎在男人怀里,“所以他看到的事实,是真相的一小部分,而我刚才所说的,意思大致如此。”

“不过,”揪起男人右耳,“那既然他们家是谋反,三年前不给他兵符,后来为什么又给了呢?”

耳朵是揪红了,人心是慌张了,这问题,世子爷对“无言以对”这则成语是深有感触了。

还记得他当时的答案吗?“为她,也不全是。”

自古就有烽火诸侯,冲冠一怒,极力否认自己也是爱情脑的世子爷怎会知晓,一向冷静客观的自己,在爱情方面,“我……我当时是……”还想扒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实话,子钰,我要听你的实话。”驯夫有道,穆婉清只是清清淡淡瞄了赵子钰一眼,那威慑力,怕是比手中皮鞭,钢刀来的更行之有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一石头拍的本世子脑浆子都快出来了,”“恼羞成怒”赵某人气汹汹抱着女人控诉道,顺势不忘着重自己伤势,“我还从未伤成那样,谢老太医治了个把月,我才没事儿!所以,给他虎符,一是为了寻回你好报仇,二是……”

难以启齿,然而身前人甜甜一笑,食指隔衫画圈道,“二到底是什么呢?子钰~”

斗不过她,赵子钰就像翻了无数跟头的“齐天大圣”,一眨眼,还是在穆婉清的“五指山”中折腾。

“二是,”狠狠吻过女人香唇,堂堂世子爷红着张大脸,化身粗鲁土匪道:“老子,老子当时就喜欢上你了!”

所以,为她,该全是为她!恋爱冲脑,有几个人能冷静客观!

“哦!”怀中人只简单回复其心意。

“哦?什么叫哦?老子可是拼上身家性命,为了找你!”心有不甘,他可是为她下了死注的!

红唇翘起,转身向饭馆走去,“你不是赢了嘛!笨蛋!”

正义的手段,卑鄙的手段,是何种手段,有什么差别吗?反正,他们面向的是未来,穆婉清身背后的手与他相握,还要怎么评价,难不成还要她夸他做的好?做的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允之~”正要回去,迎面谢允之便找了过来。

“季姑娘刚被一侍从接走了,我看你们半天没回来,就出来寻找。”细微的失落,在眼见穆婉清挽着赵子钰的手时,眼角处化开了苦涩。

想掩藏,却隐匿不住,想退却,又不愿不舍。而这错落的心绪落在有心人眼中,“子钰,可以请你先去买单吗?”

“顺便……”穆婉清掏出簪花,又面有难色道:“可以帮我把这个给他吗?”

叶名琛,从何时起,这名字成了她的禁忌,不愿提及,若是说起,仅用一个“他”字替代。

“好的!穆大小姐!”调侃一声,赵子钰揣着簪子向店里走去。

星星点点,这店门的火烛与灯火繁华的街巷就差着几尺距离。

四下无人,借着夜色与酒意,穆婉清抚上男人肩膀,唇交错着面庞,?“允之,我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

微小的失落,那是她带给他的失落,像是此时清冷微风拂过,也会掠走她的温度一样,“如果你介意……”

女人按压着所有情绪,她不想被情绪左右,也不愿他被自己的情绪所影响,“那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好了。”

越是说得随意,越是穆婉清的认真,看不得他因自己受伤,无法容忍他的一点点失落。

“穆婉清,”女人让强硬的赵子钰变得柔软,又让温和的谢允之变得刚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说这种话!若是下次!”男人的眸沁着浓浓怒色道,“你以后的药会是更苦更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妥妥一场误会,不过谢允之借着这误会又重申了自己的准则。

“允之大人~”秋色浓浓的伤感顷刻间化成了乌有,就刚刚“更苦更难吃”这威胁就足以换来甜水似的讨饶,“我错了!”

这时候,哪有比狗腿的示爱更能展露出她自己卑微的诚意,“我错了,允之大人,小女子再也不敢了!”男人的气势汹汹显然是彻底震住了醉意微醺的穆婉清。

“还有呢?”没有揶揄,也无多余指责,谢小御医只是单纯地想要“静观其变”。

“嗯……?”夜色深沉,却掩不住谢允之“屏气吞声”的笑意,“还有……”

醉醺醺,穆婉清又酒精上头,晕晕沉沉靠在男人身上,“还有就是爱你,允之大人~”酒气扑人,所以也掌握不好力度,他的小醉鬼猝不及防之间,一嘴巴拱了上去,不偏不倚正中男人唇齿,这吻让人,谢允之可做不到什么浮想联翩,此时的他一边搀扶着双腿软绵绵的女人,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白玉雕砖,雾汽水清,温热的宫池被推门而入的浓腥血味搅得失了颜色,四角的宫人低着头拱着背瑟瑟发抖,而来人,一连串湿漉漉的血印子步入池水。

“陛下。”淑贵妃裹着纱衣,丰盈白嫩的玉体在雾气腾腾的血水池中有种诡谲,惊悚之美。

“爱妃,”一缕缕乌发被凝结血渍,满面满身看不清面容,“这次的人还是一般了!”

无甚斥责,却使得戈淑微慌心屏气,“回陛下,这宫中符合条件的不多了,所以臣妾一时半会儿只能凑到这两个。”

血渲染的面看不出一丝神色,赵昂唤来一旁宫人为自己清理血污前,“无碍,只是叮嘱你父亲,别走上穆相的老路就好。”

夜色盈盈,四周围黑漆漆一片,只听某人别院的房间里,一翁哼可爱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她嘟囔道;“渴,我要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停顿了一下,稍等了片刻,好似是房间里无人回应,突然,毫无预警,只听得床塌上“咚咚咚”,“哒哒哒”猛烈又节奏感十足的撞击声,“叫你不应我!叫你睡得香!”又凶又横,女人的声,女人的言,即便看不到情景,光凭着想象,也配得上“蛮横无理”这四个字,“嗯~,这么大的屁股!”,“啪”又一声,清脆且力道十足的拍打着某处!

“你说我娶你回家是为了什么!”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老爷我还不是想找个可心人伺候,顺道再生个十个八个的大胖小子嘛!”

月光皎皎,云朵间好一片浮光掠影,此时,这浮光似是个顽皮的孩子,它手把着门框,脚踏进纸窗,为我们,也为它自己的好奇,将这惨烈的一幕缓缓的照个亮堂。

这别院是赵子钰的别院,这屋子也是以前是他们住过的屋子,而这床塌上,此时此刻,赵世子一滴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无端淌下……

具体如何,一觉睡起,干渴焦躁的穆婉清非但没淡了身体中的酒意,反而还醉意上头,要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然而,谢,赵二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他们只是稍迟了片刻起身,正翻起沉睡的眼皮准备艰难起身为中间的醉鬼端水时,“璜琅琅”,“哗啦啦”,所以,刚静了的半晌时间就是她用这床上隐着的锁链将他们的手一一铐住。

而现在,惊醒的世子爷摸黑适应了环境后,瞠目结舌,心惊肉跳,他现在是万分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清醒,为什么要这么清晰的目睹这幕!

身旁的女人边打着酒嗝,正趴在苦苦挣扎,却又被拷得难以挣脱的谢允之身上,没错,刚才那彪悍的“老爷”是她!曾经梦境里的“穆大老爷”!

但,那是梦境,当梦境与现实迭影时……

穆婉清气定神闲,坐在谢允之小腹上就看着男人挣扎。

“婉婉,我是允之,快放开我!”谢允之说得是慌乱十足的小声,他怕惊动了外侧的赵子钰,让他看到这荒唐的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允之?”摇头晃脑,那模样,身下的谢允之也清楚这女人在犯迷糊。

但,当仰起的脑袋重重低下时,谢允之的心,那也是拔凉拔凉的,“混账!没有规矩嘛!”此时的穆婉清端着一副神圣又不可侵犯的一家之主的威严,怒火中烧道:“叫我穆大老爷!”

谁来救救他!自己是真不知道这床上还机关重重!他也从未料到这穆婉清喝起酒来会变成这样!穆大老爷!谢允之听得是头皮发麻!她是穆大老爷,那他是谁?那依然睡死的赵子钰又是谁?

“穆婉清,你清醒一点!我是谢允之!”那一双小手是毫无底线的在他身上是胡作非为!

隔着薄薄一层亵衣是又抓又捏的,“啊!”克制的轻声在女人扭着胸前乳头时是再也克制不住的叫了出声。

“谢允之,我知道你是谢允之!老爷我呀!爱的就是你谢允之呀!”狠狠揪起乳头,从未被戏弄羞辱的乳头在女人的一双巧手中是又肿又硬。

“穆婉清,你……你……你别揪了,求你了!”刚妄想以理服人的谢允之,此情此景,他倔强的嘴巴不得不软了几分。

“嗯?”腹上的女人平时是最疼他的,而如今,他这般苦苦求饶,她像是听不到般,“叫我什么?你再说一次。”这魔鬼,喝了酒后的穆婉清宛如魔鬼般失了所有的怜悯,两只手依旧狠揪着乳头,而她的臀向后向下,正压坐在男人软啪啪的软物身上,开始扭动。

这是幻觉!这一定在做梦!谢允之闭上双眼,企图寻一处精神的慰藉以此逃避现实!

但,“允之~”女人的手放松后,如两条无骨的蛇轻而易举地钻进男人衣襟,“允之大人~”软下的穆婉清不止是声音娇软甜腻,这身子也是,肥臀趴在男人开始小硬起的物件上是主动的戳戳压压,“说啦~,小女子想听你那样叫我啦,允之大人~”能屈能伸,为达目的的穆婉清可没有什么条条框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床同塌,红烛光亮,在刚刚,穆婉清正“严刑”逼迫着谢允之乖乖松口时,余光中,一旁紧闭着双眼,未曾苏醒的赵子钰怎就离他们越来越远……

不动声色,只是松开了手中僵直了身子的谢允之,穆婉清跨过依旧“昏睡”的赵世子,昏暗幽光,两男人齐唰唰微睁着眼缝望向不知将要有何举措的穆婉清。

“允之~”

若说是这黑夜挑起了穆婉清白日里不曾有的另一面,那几个时辰前的那几杯酒就彻底打开了她心底藏的最深也是最污浊,恐怖的一面。

“你猜这蜡烛除了能给人带来光明外,还能带给我们什么?”

红烛的光洒在穆婉清逐渐嫣红的面上,谢允之被这女人无意间营造出的氛围吓得紧闭着薄唇,不知所措。

“很难回答吗?”

此时的她似是妖冶魅惑,张着獠牙的妖精,眼角波光中尽是无法回绝的诱人心魄。

“那我告诉你~”光裸的脚踩在软绵绵床褥上,手中的红烛似是一杯醒了多时的红酒,滚烫的烛泪一点一滴,划过黑暗,倾泻至某世子无所遮拦的胸膛上。

“嗯~”灼烧的刺痛从男人的唇角处毫不意外的流露而出,穆婉清爬上依旧在“熟睡”的男人身上。

“清醒吧,我睡梦中的王子~”

妖精吐露魔咒,穆婉清抚过男人鬓边些许缭乱的乌发,那轻柔的力度像是在抚摸这世间她最宝贵最易碎之物,无法再刻意熟睡的世子,长长微卷的睫毛细细攒动,胸前还未褪去的灼热混着唇上印下的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婉婉。”

“嗯?”谢允之身上的“魔鬼”又变成了赵子钰怀中的“天使”。

世子爷不由庆幸这一刻兴许是女人的酒醒后,又变得像往常般温婉动人时,脖颈上被狠狠吮吸的痛感再次证明,“魔鬼”她又回来了!

“装睡,是不是!”面红成了芍药,唇宛若赤血牡丹,穆婉清抬起在男人脖颈儿上的使着力的头颅,明亮似是夜明珠般闪耀的眸子看着又一个束手无措的俊俏少年。

“叫我女王大人!”谢允之的崩溃到赵子钰这里,十倍,百倍,更离谱得许多。

只知醉酒失态,也知酒后吐真言,但,到了穆婉清这里,原谅他们的见识浅薄了,这女人不仅会折磨人,还会用阴险法子去套路人,这不,刚还处在隔岸观火,看戏状态的赵子钰,现在是引火烧身,火燎燎一片。

“都倔强是吗?”烛光微弱,两男人全身上下只挂着片缕破布。

“都不屈服是吗?”穆婉清干瘪着嘴,柔声中满含无奈伤感,威胁道,“我数三下,你们谁先出声,我就放了谁!”

“一~”

“二~”

等着他们的卑微之语,其实,这房间若就他们其中一人单独与穆婉清相处,她的所求,他们必有所应。

赵子钰,谢允之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无法,也无能为力,毕竟若是满足她这个开头,小女人,会不会马上就“人心不足蛇吞象”,提出更羞耻,更难以言状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言以对,两男人这一刻诡异的心灵相犀,她会,穆婉清一定会要求他们做出更难以让人启齿的“蠢事”!

“三~”

醉酒的女人难得的耐心十足,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抬起沉甸甸的脑袋,看到的是一个两个紧闭着咬紧牙关的嘴。

“宁死不屈~”她说着。

“好吧~,都是些真男人,不过……”红润的面,微汗轻抚,“我是个坏女人。”

这定义正确而又恰当,迎接谢允之,赵子钰这两位硬汉的,将是穆婉清的“折戟沉沙”。

女人坐在床尾,两男人中间,一脚放在一男人胯前,若有若无,小脚趾有意无意擦着边撩拨。

“先生们,我倒想看看你们的嘴能有多硬!”

脚心触上那块柔软,前后小幅度摆动按压,“允之,子钰,你们那儿隔得我脚心好痒~”动作加上言语的挑弄,搅弄得两男人都涨红着脸看向床尾的“罪魁祸首”。

“婉婉,你!”

谢允之好看清澈的眼珠子差点溢出眼眶,只见她身穿着上半身亵衣,下半身亵裤不翼而飞,此时的女人岔开着双光裸,肉乎乎好似藕节般毫无遮掩的腿,而腿中央黑色毛发中,又敞着粉嫩多汁的阴户。

“我怎么了?允之~”穆婉清毫不介意那两双直勾勾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两,喜欢我的表现吗?”明知故问,穆婉清说着,脚下的力重了几分,而那两坨软物也顺应着大了几分。

穆婉清的脚灵巧极了,平时看似普通的脚趾踩在男人硬物上,从触觉到行动,上下撸起,轻轻踩压,似是古老的葡萄酒庄园依旧沿用的少女玉足踩踏一颗颗发紫甜腻的葡萄粒般。

“啊~,呃~”

两男人抑制许久,无法克制的嘶鸣似是曲调低沉的大提琴的哀鸣,这声音,听得明亮处穆婉清兴奋处又迭加了一层朦胧的欲望。

“允之~,我想坐上去~”女人拉长着脖颈,手指抓揉着自己圆润硕大的乳房,似是发情的神魂颠倒的母猫般独自低吟。

谢允之挣扎着,顾不得被绑得结实的手链,也顾不得就在旁边的赵子钰,燥热,急切,开了荤的“圣人”可是抵不住这妖女骚浪的魅惑的哀求,“婉婉,坐上来~”。

因此,还在踌躇犹豫的赵子钰错失了先机,穆婉清收回了那让他不上不下的肉足,白蛇蜿蜒,女人的巨乳贴着谢允之的脚背一点点向上,向前,攒动。

“婉婉~”谢允之唤着女人,似是想舒缓这具光洁的酮体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所带给自己的颤动。

“我在~”刚到男人汗毛颤栗的小腿处,抬眼望去,他的羞涩,他的悸动,他深情凝视着自己。

“允之~”男与女,情感上的事儿不一定只是单单的某方强势,女人的嘴放在谢允之膝盖上,“将你交给我,好吗?”不会伤害,也舍不得戏弄,温热的唇印在男儿的膝盖上。

床塌明明三人,一旁的赵子钰似是孑身世外,同被锁着的他目睹着穆婉清坐上另一人身上,亲眼目睹着她愉悦着面容被深深挺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允之~”穆婉清身上的衣退到了手肘,大敞着襟衫,抖动着乳房。

“婉婉~,解开我的手链。”呼吸沉重,男人一边操干着女人,一边挥动清脆的手链要求道。

谢允之不曾想到,嘤嘤夹紧自己的穆婉清竟能忍住爽快,抽离自己,跨到赵子钰身上,“不要~”张开的湿淋淋肉臀毫无阻碍的坐上另一个男人肉物上。

“子钰~”人肉打桩机可是没空回应女人什么,看得生疼的赵子钰可着劲儿向里面钻挺,恨不得整个睾丸都一同进。

“啊~,嗯~,慢一点~”

白皙嫩滑的肌肤上黏腻的汗液沁出,从额头,从脖颈,从脊背,如一颗颗透明的,浸着光泽的水晶珠般一一滑落到起伏的男人身上。

“嗯~”巫山云雨,刚尝上滋味的谢允之玉柱上滴答着某种不明液体,空唠唠慌得难受。

“婉婉~,婉婉~”谢允之快疯了,叫嚷着女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窗外的夜清冷寒凉,屋内的夜火热异常,穆婉清就像个女王般正临幸着被束缚住的她的所爱。

双手按着赵子钰线条分明的胸膛,女人的阴户湿漉漉在男人阴茎上放浪形骸,她娇吟,他粗喘,穆婉清迷离半阖的眸子凝视着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朵簪花,置于手,冰凉凉一片。

“这是她让我交还于你。”赵子钰不加言辞也不减修饰,穆婉清所说的,他照着原样说于男人。

后院里,叶名琛还在为那个突然的吻错愕,回味……

接过花簪,叶名琛止住世子的脚步,道:“你不在乎吗?赵子钰。”

世上不会有哪个男人有那样的胸襟,如果他赵子钰喜欢那女人,那他们刚才的举动,他太过冷静了。

冷面回身,难得动气的世子爷冷冰冰应道:“叶名琛,以后不要再碰她。”

“名琛哥哥~”门外低语声卷着一股香气将回忆打断,郦春华还未等叶名琛应声便推门而进,他们的关系,打小就是一起的玩伴,所以没有太多的避讳。

女人提着竹篮向屋内走来,“这是我炖了好久的鸡汤,骨头都化了,你快尝尝!”

像是儿时,像是年少,只要他在晋阳,她总会提着各式各样吃的喝的到自己府中,与他分享。

端起汤羹,瓷勺浸入碗中,“春华,你来的匆忙,我还未问,郦伯父他们都还好吗?”

几勺下肚,久久未等到女人的回应,直至……瓷勺坠落,清脆声一片……

“叶名琛,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蓝花簇的鞋面上,男人倒地的目光只能注视于此。

“为什么?”汤有毒,他未料到,也想不通,她郦家不也是被……

“这答案,你们叶家在地府里好好猜测吧!”郦春华没再多做停留,确认叶名琛是真的没有呼吸后,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这夜色依旧平静如水,却又注定的与众不同……

“穆婉清!”赵子钰最后一声哀鸣,他的眼带着不舍,带着难以置信,女人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鲜红炽热的血带不来清醒,一旁的谢允之的呼唤也带不来清醒,她的瞳孔连着眼白都一片深紫,溅满血渍的身体像是提线木偶般走下地面。

停滞的呼吸,喷溅的鲜血,大渠的夜空繁星满布,整个都城一瞬间被一股从地底迅速升空的黑色迷雾彻底笼罩,就像是诅咒突然间开花结果,就像是某些人的恶果吐出了毒汁,百姓,家畜,亦或沉睡,亦或清醒,此一刻,他们的状态就只有熟睡,只能仿若历史中庞贝古城那场滚烫岩浆铸成的雕像般寂静无声……

百里城外,青翠树林遮蔽的灵岩寺内,老禅师普渡望向都城方向。

“师傅……”身侧搀扶着他的小和尚,即便没多少高深佛法也能清晰感觉出,都城处,即便有夜幕遮掩,也盖不住那一股无形诡异的气息,给人一种难言的压抑。

“惠绝,去山门口,他该到了。”……

前一瞬,郦春华决绝的脚步,再清醒时……

纯白软和的床塌,与麸皮质地不同,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硬实的枕头,叶名琛启开眼睑,满目的似曾相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早安,钱先生~”乌发垂落胸膛,熟悉的娇嗔在怀抱中响起。

刚还在感受着毒素所带来的那种死亡才会有的窒息,现在,被子中的他们彼此坦诚地相拥着对方。

“嗯?”怀抱中的女人等了半天都未等来男人平常该有的亲昵举动,穆婉清不得不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还处在呆愣中的叶名琛。

“今天你休假,亲爱的,你不会忘了吧!”误以为男人是错过上班时间而不言不语,她哪里会知道,此时的钱先生,是空有副皮囊,芯子已换成了叶公子的灵魂。

叶名琛的不言不语让穆婉清以为是猜对了心思,女人袒露着乳房压向男人,亲密无间,像是他们间就该如此这样,“哈~,小笨蛋~”女人调笑着,亲吻上男人微肿的薄唇。

“我先洗漱了。”走下床塌,往常一样,穆婉清随意拿起她舒适又性感的睡衣当着男人的面穿上。

脚步声,流水声……

如同几日前的梦境,真实的可怕!

半个钟头,穆婉清穿着淡紫色的百褶裙,“当当当”,敲门声,“宝贝,我要进来了~”推开房门,映入眼帘,是她钱先生赤裸着身体,右手指上勾搭着一条平底裤,像个小呆子样站在地毯上。

她以为这又是男人什么色情满满的角色游戏,所以穆婉清先他一步,配合着他,“先生,需要帮助吗?”

风情的身姿,每一步,女人的臀,她的乳,带动着浓密乌黑的头发丝一晃一晃,她移步上前,拿走男人手中的短裤,跪蹲地面,微卷的乌丝,水嫩的唇肉。

“请抬一下脚,好吗?”眼从下至上地望着男人,叶名琛,怕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看法,清纯中夹带着欲望,欲望中又沁染上妩媚,片刻,女人的视线如她所愿的有了阻碍,没错,男人硬了,被穆婉清那样堂而皇之又大胆的目光看着,不由自主地一瞬间的,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早餐前,我还有开胃小菜要吃~”

红红的舌尖,女人张开嘴巴,还在愣神的叶名琛一早上终是哑巴开口,说出了他梦境中?的第一句话,“呃~,穆婉清~,别!”

男人拱着背,想抽回阴茎,身体却诚实的,将硬邦邦,暗红色的巨物送的更深,这感觉太真实了,让他恍惚到无法分清,这到底是梦境亦或是现实。

“唔~”

女人的嘴是那般娇小,男人的物件又是如此巨大,偏偏,这明显不合适的两样物件,充血的硬物在湿润温暖的口腔中,就像是天生就属于他的巢穴般,叶名琛是从头皮到脚趾的舒服,酥麻。

“啊~,再吃得深些~”手抚着女人丝绸般顺滑的乌发,边鼓励,边进一步“得寸进尺”。

穆婉清的脑袋靠着男人健硕的腹肌,她的嘴牢牢被贴和在男人浓密刺人的黑色丛林中,最开始,由她主动吞吐,逐渐的,嘴里的阴茎一下下不满的深进浅出,她的口齿成了另一处“花穴”,压着舌根的肉柱,从顶端溢出的粘稠液体充斥着她的口腔,她的大脑,咸腥的,极其浓郁的麝香气息。

“啊~,好爽~,婉婉~,好棒~”上面正干着她小嘴意乱情迷的叶名琛不知何时开始亲昵的叫着穆婉清,心境上,他还在耿耿于怀赵子钰对他“善意”的警告,但那又怎样,他赵子钰珍惜的女人还不是在他胯下“吃”得正香!

又半个钟头,等在穆婉清的帮助下解放了小兄弟,穿着得当后,“老公,”嘟囔着嘴,鼓胀着双颊,小拳头似是猫爪般茸茸软软砸到叶名琛胸膛,“我现在没力气做早饭了!我们这顿就出去吃吧!”

是梦?叶名琛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只是他身体比自己的意识更快一步握住了女人的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走出屋子,街道上任何的物件都引得叶名琛好奇心起,但他要装做平常,就像是这具身体主人该有的表现。

“今天我开车。”穆婉清走在前面,他们来到一铁皮“马车”前。

其实他身体还有下意识记忆,虽没接触过汽车,但依着女人的样子“照猫画虎”,如常地拉开车门。

“你今天怎么了?是没睡好吗?”坐在驾驶位的穆婉清有些担忧地用手背抚上男人额头。

叶名琛侧开脸,对这种亲密,他不习惯,心会有“砰砰”快跳出来的错觉,虽之前,他们刚做过更难为情的事情,“我没事,只是还没睡醒而已。”

“钱询,”女人两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探到身前,面对着面。

“没睡醒吗?”

看似忧虑,其实嘴角上微微翘起,“那看来我的睡美人需要wake-up?kiss喽苏醒之吻。”

一个早晨,在床上,在地毯上,在汽车里,叶名琛顶着另一张男人的画皮被穆婉清是爱了又爱。

“亲爱的,”两人的吻缠绵悱恻,久久的,穆婉清放开他,叮嘱道:“你忘了系好安全带了。”他以为要发生什么,像个情窦初开,补习了一晚上生理知识的少年般,涨红着脸误以为将要发生些什么,但俏皮的她点到为止……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两旁是望不尽的草场,树林,偶尔一群绵羊在慵懒吃草,偶尔一排奶牛甩着尾巴晒着太阳,男人的目光从车窗外收回车里,明媚的阳光,似是金色的面纱在那张并不美丽却很是动人的脸上,“穆婉清……”他呢喃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是梦境,然而回神处,他依旧在铁盒子里与她一起。

“施主,请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衣袍凌乱,发丝随意用布条捆上,出来时,因匆忙,男人的鞋袜都来不及收拾就那样拖沓地踩在脚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普渡,”金光大佛后走出一人,男人叫嚷道。

“惠绝,你退下。”老和尚让司徒岚身前的小和尚退到一旁。

“司徒施主,别来无恙。”佛面慈心,老和尚面上的纹路似是山川河流,平静中带着股生生不息,从容不迫的力量,就好像真会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

“普渡,大渠的都城是怎么回事?”司徒岚没多少心力和他做口舌上的功夫。

“是施主在乎的人在都城中?”老和尚的问题让司徒岚很是恼火。

“我在问你都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夜间有邪雾压顶,我派了十几个人都只是靠近,他们就在我眼前化成了大火。”

“司徒施主,”普渡道:“既然都城里有如此厉害的邪物作祟,不如画地为牢,将那里永久封禁起来,以免祸患人间。”

司徒岚是来寻解决的方法,但绝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法子,“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拿出帝王该有的架势,“回答朕,大渠到底是怎么了?”

普渡虽是全天下世人所膜拜的得道禅师,但只要他还是凡人之身,只要还不是刀枪不入,那生死,就全在当权者手中,而现在,这里能轻易拿捏人生死的不是那尊金子打造的佛祖,而是普渡面前站着的司徒岚。

叶名琛从不知,这沙滩海岸边也能有这般别致宜人的饭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吃点什么?宝贝?”穆婉清点好自己的菜单,又询问起男人来,不过,今天真怪,以往自己在外面这样叫他,男人总会面红耳赤地加以制止,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好像……听得还挺顺耳的。

“我……”从未接触过这些梵文,不过这具身体的记忆,好像在有意识的让自己识得这些个文字。

顺利点完菜单,方形的木桌上玻璃瓶里一朵小小的,叫不上名的粉色野花,女人的手主动交织上桌面上的手掌,他无言,她亦无语,男人眺望着窗外沙滩后起伏的浪花,和偶尔走过的肤色各异的行人,而穆婉清,他看着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奇特风景时,她在注视着他。

“笑什么?”这一刻,自然而然,叶名琛像是将自己带入了角色,男人微卷的褐色发丝被清风撩起。

“嗯……”穆婉清为他将发丝别于耳后,“Je?ne?regarderai?ni?l’or?du?soir?qui?tombe,?Ni?les?voiles?au?loin?desdant?vers?Harfleur.”

“我不凝望那金色落日的辉煌,也不远眺驶向阿尔弗港湾的风帆。”

“虽然我们现在是早晨,虽然这里不是日落,也没有阿尔弗港湾的风帆,但突然很想念给你听。”

“原因呢?”片刻的失神,叶名琛好像就是这身体的主人。

原因……不是所有问题都该有答案,穆婉清侧目望向窗外海天一色的风景,“我不知道。”

“小梨,”这身体本能的率先答复,男人吻上女人的嘴角。

他也想和女人一样说出些甜言蜜语,然而话到嘴边,犹豫了半天只道出,“微甜,肉乎。”这四字评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的笑停滞三秒,“怎么了?”换成叶名琛的关心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穆婉清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到底是出处何处,索性将苦恼置于脑后,“老公,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沙滩上散会步,如何?”

“你的意思是,赵子钰和叶名琛,那邪祟因他二人所起!”司徒岚在崖上眺望都城,夜已散去,晨曦有多耀眼,都城上笼着的黑雾就有多刺眼。

“想必是陛下已得偿所愿,既然木已成舟……”身后的普渡刚想劝慰。

轻笑出声,“朕确实是得偿所愿了!”面上无悲无喜,司徒岚遥遥一望,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大渠已死,叶名琛已死,邬玲琅也在其中,很好,这三国一夜间都成了他的天下,迈步下山,一夜间他成了全天下的主人。

“师傅,晋阳国君带人离开了。”小和尚快步跑来,焦急问道,“师傅,我们大渠怎么救?”

老禅师摆摆手,“师傅,无法可救了吗?”刚司徒岚说的,小和尚也一旁听着,现在普渡又这个态度,小和尚虽是佛门弟子,但心底里,对大渠,还是有凡人该有的家国情怀,所以一时心急,张嗓子就大哭起来。

“糊涂。”老禅师一手拍在小和尚锃亮的脑门上,“为师的意思不是没救了,只是不是时候不到。”

小和尚摸摸被拍疼的脑门,哽咽道:“那是啥时候呀!师傅。”

“哎,何时司徒施主再上山,到时候,一切方有转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大清早,穆婉清醒了,睁开眼,坐起身,左是谢允之,手臂,胸膛青青紫紫成片的淤青,右是赵子钰,胸膛上的红蜡,脖颈儿上的咬痕,记忆是多么糟糕的东西,尤其是醉酒后依旧细节清晰……

蹑手蹑脚,收拾好衣着,轻声开门出去。

“你说她干嘛去了?”房间里,赵子钰睁开双眼,嘴角抿着笑意问道。

“婉婉是做贼心虚,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不一会儿,端来热水,拿着药膏,穆婉清走向床塌。

“世子,谢医生,起床了~”新鲜,连称呼都换了,耳边的穆婉清是多么小心翼翼又毕恭毕敬,就像谢允之说的,他们呀,静观其变就是。

坐起身,两男人不发只字片语,就好端端坐在床上任由穆婉清一个个服侍着擦身抹药。

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她以为男人们会揪着昨晚上她糟糕的所作所为,不依不饶,然而他们配合的很好,让抬臂就抬臂,让穿衣就穿衣,有些得意,非常的满意,哼~,不愧是我的男人,就是大度!

但,秋后的帐儿,那也是帐!肯定是积不过冬至。

“昨夜……”平淡无奇的开头,赵世子刻意讲得又慢又缓,像是洒出个饵儿,等着某呆头鱼傻乎乎上钩。

梳洗刚刚结束,这男人就开始斤斤计较起来,我算是看错你了,赵子钰!也就敢心中骂两嗓门的,至于口头,“昨夜是我酒后失态,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保证!”巧笑倩兮,眉梢眼角是止不住的羞愧难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今日……”

“要不今日我将功补过,好好陪你们一天,好不好?”鱼儿上钩,除了姜太公,也就本朝世子爷可以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了。

“王太医,这是谢小太医的告假条。”太医院,一小太监毕恭毕敬道。

“殿下,这是穆姐姐的告假条。”宫院里,小来拿着个信封递上前去。

“告假?”

正在书案上练字的赵朔停下手中的笔,信封上清楚娟秀的“告假”二字,抽出其中的纸张……

赵朔,早安!

鉴于本人为您的复仇大业是兢兢业业又任劳任怨,所以望准告假一日。

您的小奴婢?????楚荷

手中的笔尖,墨水未干,男人在兢兢业业又任劳任怨的上方批注道,言过其实,好吃懒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光又扫到一旁的木质轮椅,思考半晌,在小奴婢旁大大写下个“准”字。

马车上路,因穆婉清不想顶着个假面与他们结伴而行,思来想去,一天时间,也就足够驾车去城外灵岩寺内游玩一阵。

“我们要不要做个游戏?如何?”坐上马车,离灵岩寺还有段距离,穆婉清闲来无事提议道。

“游戏?”谢允之最先好奇,不过这好奇中又带着点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允之”为什么男人的神色犹犹豫豫,又尴尬不已?在穆婉清疑惑不解时……

“婉婉,你这位谢小御医从小就醉心医书,对交际,游戏什么的,”世子爷揽着穆婉清腰身,懒懒的将脑袋搭在女人肩膀,“我印象中他就是个书呆子。”男人解释完,就在谢允之眼跟前咬上女人肉乎乎,颇有口感的耳垂。

“赵子钰,你解释就解释,干嘛又抱又咬的?”对男人体贴入微的解释,穆婉清是极不买单,在赵子钰怀中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咪般又拱又闹的。

“婉婉乖~”世子爷像是真将女人当成了宠物,是耐心十足的安抚有加,然而男人的本性,顽劣不堪的他临了了又说上一句,“我猜他也就和你做过些下流的游戏,你说我说的对吗?谢允之。”

最先抢答的是穆婉清,女人神色自若,冲着肩头的男人不屑道:“哼!什么下流游戏,说的好像我和你没玩过一样!”

这其实穆婉清不答还好,一说就像是给两人提了个醒,两男人真就开始认真的回想他们到底与这女人玩过些什么下流的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不准再想了!”开话题的是穆婉清,收题的也是她,因为谁让这车厢里,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是越来越怪了!

“回到一开始的游戏……”饿狼似的眼神,她真怕再不制止他们的胡思乱想,那今天就哪儿也别去了,就在马车里被这两个禽兽“胡作非为”吧!

“我出问题,你们来抢答,答对的人有小奖励一个,答错的……”

深蹙眉梢,小女人沉思片刻,“答错一题,罚银一钱如何?”金额也不算多大,只不过凡事是最怕积少成多,穆婉清想她这个现代人出题,那可不就一会儿就该盆满钵满,满载而归。

“好。”

“准。”

不是不想接着刚才的节奏就那么豁出了!但,两男人看着他们中间的小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又是害羞又是难为情的样子,好吧!就姑且放她一马!

终于,终于,成年人的世界,真是聊个游戏都会差点聊到床上去,看来是无论是古代男,还是现代男,男人!真是不分古今,一如既往!出自穆婉清的深刻总结

“第一题……”

“世界上,南瓜能食,冬瓜能食,西瓜能食,唯独什么瓜不能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爱的谢小御医遵从着学堂问话,先举手的好习惯,“允之,说!”那呆萌认真的小模样,穆婉清真想现在就给他一个大大的奖励。

“是北瓜。”很可惜,穆婉清只能生生压抑住她想亲亲的冲动。

“错!允之罚银一钱!”心似小猫挠爪,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呀!谢允之答错题后,失落的耸拉着眼眶,不甘心,又努力调整心态的小样子落在穆婉清眼中。

“婉婉,我会努力的!”他掏出一钱银子递到女人手中,本不是什么该认真严肃的游戏,因他,她手心的钱都沉了好多。

穆婉清拉过男人衣领,将他拽到自己嘴边,“笨蛋,加油!”连她都要开始认真对待这个游戏了,毕竟,这是她的小笨蛋的第一次游戏呀!

站起身来,小女人站在还算平稳的马车中,“子钰,你的答案呢?”

隐隐有种命运的轮回,就像是冰糖葫芦,第一串是谢允之的,不过,能先拥有与她一起同食一串的机会……

“傻瓜。”她的糖葫芦,她的奖励,这第一位,都是他赵子钰的。

穆婉清拍手称赞,“子钰,你好聪明!答对了!”因谢允之的认真,她认真起来,因穆婉清的欢快,世子爷,他也欢快起来。

“我的奖励呢?”开心是开心,赵子钰可没忘了还有奖励没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奖励嘛!”穆婉清到赵子钰跟前,两手捧起男人的脸颊,让他仰视着自己,“奖励就是我。”

一开始就料到,然而当对视上女人婉转流波的眼眸时,赵世子也真就觉得,这奖励,合情合理,他心满意足,“我爱你,用另一种语言说,I?love?you,?赵子钰。”吻上男人眉心,女人唇齿的温度会抚平那里所有的忧愁。

“好了,我们该第二题了……”游戏有了争斗,谢允之的手蠢蠢欲动,赵子钰也端坐着企图抢答,好吧!看来她的奖励是蛮激励人心嘛!

“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才第二题,皆染上了愁容,好一会儿,还是才智无双的世子爷先行一步,“错。”

“嗯……”看了眼可怜巴巴的谢允之,小女人耸耸肩,又收好一钱银子,转过笑脸道,“恭喜子钰,又对一题!”

走到男人面前,捧起这聪慧的脑袋,穆婉清崇拜道:“子钰,这天下是不是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太好奇了,这些问题其实她也得想半天,也不一定对的,他怎么就……

赵世子微微笑意:“论说这世间真没什么能难倒我的,不过就一样,我之前可是求而不得,辗转难眠。”

“什么?”宝藏吗?还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能失眠的?

“吾爱,穆婉清。”要说这男人告白,穆婉清已不是欣喜激动所能描述心境,她只觉世间万物,唯她的心脏如此鲜活有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钰,你的奖励……”女人抱着他,让男人的耳廓贴近乳房下的心脏,“汝之言,吾之心。”

甜言蜜语是她的奖励,但心爱之人的甜言蜜语,就宛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谁人不爱,谁能不珍视呢?

“好了,第三题,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婉婉~”掩面羞涩,乍一听,其实他二人都迟疑了下。

“是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做。先生们,你们听反了吗?”调笑声朗朗,这不怪她吧!虽然她也知道这题若是不细心,确实很容易误会的,不过,她就是要这效果,毕竟自己现在是有心放水了!

趁着赵子钰尴尬的转眼旁边之际,穆婉清飞快冲谢允之笔划着双手合在脸侧,闭眼侧头状。

“睡觉?”谢允之只是开口描述穆婉清的所作所为。

只见小女人迅速放下动作,“接近了,允之,再想想!”好不容易的放水,真希望谢允之能不负所望。

冥思苦想,正直的谢允之读书记字是一流,但一遇上什么抽象的问题,他的刻苦努力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而一旁,赵子钰又突然有了答案时,对上穆婉清凶狠的目光。

不准答,把这个机会留给允之!穆婉清意念交流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子此刻是心领神会可以是可以,不过,婉婉~,我也要一个愿望!偷腥的老狐狸是抓到了蛤蟆要攥出团粉的架势男人薄唇轻启,愈张不张间。

好好好,赵子钰,恶狠狠的目光对上是四两拨千斤的平和面容我答应了!

为了呆呆傻傻的谢小御医,穆婉清答应的可不知道是什么恐怖心愿呢!

“做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这个有心人除了谢允之外,怕在场的两位也都是吧!

“真棒!允之!答对了!”喜悦赞扬,不绝于耳。

穆婉清走到男人面前,“该给我的允之什么美好的奖励呢?”

“婉婉~,我都可以!”像那个亲吻,像那句告白,他都喜欢。

“那,谢允之先生,”穆婉清半跪在男人面前,“愿不愿意嫁给我呢?”说好了奖励,一开始她也没想到这个,只是,突然间就这么说了!她想看男人即吃惊又喜悦的样子。

“婉……婉婉……”是吃惊是喜悦,又不止,谢允之一下子跳了起来,这马车虽说是宽敞还大,但高吗?就将将比穆婉清高一点,“咚”,毫无意外,男人撞到了头顶。

“车夫!”这声的主人是世子爷,只见他阴沉着脸拍了拍车窗,马车还未停稳就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婉婉,”谢允之虽高兴,但也知要顾及到世子的心情,“世子爷好像很生气,你……”

“允之,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吻上她馋了多时的小嘴巴,穆婉清笑笑追了出去。

追了许久,“赵子钰!”,要不是来到这了无人迹的地方,她还真喊不出这一嗓门来,“你听我解释。”

面对着冷冰冰男人的背影,“我刚对谢允之的话是真心的。”青衫孤影,眼前的身体一丝僵硬,“不过,我对他是真心的,对你也是!”

“虽然之前和你说过,不过,这次我想正式些,”身背后,穆婉清一模一样地半跪在地,“你愿意嫁给我吗?等所有事儿都解决掉,我们三人一起去晏幽生活,好吗?子钰。”之前只是她的憧憬,现在是她的决定。

“我不是一早就答应过你吗?”青翠山林,除婆娑花草声,这一句最是生动。

“好,穆婉清,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满意?”将女人扶起,拍拍她右膝上的尘土,“求婚这事儿,不该是我们主动吗?”和好如初,狡猾的老狐狸又斤斤计较起来。

“嗯……我不是怕耽误太长时间,你们中途反悔了怎么办?就想着,先套牢你们再说!”

男人抱起面前的女人,利齿咬住女人的肉唇,“听说过画地为牢这个词吧?”

“听说过,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地可为牢,穆婉清,毫不夸张说,以你画个圈,这牢,我们是走不出去了!”状似惋惜,赵子钰假意哀伤道。

“哼~,无期徒刑好不好!还想出去,赵子钰,你和谢允之这辈子都不得保释!”何仇何怨,这牢笼方寸就要囚他们一生一世。

“我是牢头!”怀里的小女人边被赵子钰抱着回去,边又开始想象力大开。

“好,你是牢头!”当男人遇上爱情,即便是通天的才智,这对话也顶多了一个阿呆一个阿瓜。

“你说我要不要制定个什么监狱条例的,就比如说,你们的罪是无期徒刑,如果讨好我,让我开心,就可以让你们放风一时辰的……”

“婉婉,够了,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赵子钰真是怕,以后要是去了晏幽,她再说下去可能就真把家打扮得跟牢房一样!别说,这事儿,也是有可能的!

“你打比方,我也就开个玩笑嘛!”女人的眼似月牙般,她真的好喜欢人前聪明的世子爷到了自己这儿就跟个笨蛋一样,自己的什么话都当真!

“爱你啦!子钰~”不过这句,是她的真心。

“吾爱,婉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什么……人始……始终……不……敢洗澡?”

游戏还在继续,未到佛寺之前,马车依然行驶路上,然而此时,与彼时略微的有了些不同。

“你这话说的断断续续,我与谢兄听得也断断续续,婉婉,再说一遍!”赵子钰说得很合乎常理,只是,穆婉清一句话已经反反复复念了十多遍了。

“你,你们……欺负我!”马车里,女人衣衫半卷,上身的乳在谢允之掌控下咬之揉之,下身处,亵裤退至脚踝,世子爷嫣红水润的舌尖进进出出。

“谁让婉婉说出那么动听的话!我和世子才会这么激动的!”

谢允之言之凿凿,刚讲完理的嘴又毫不犹豫吞下穆婉清被吃的挺翘红肿的右乳,乳晕一圈圈扩散,利齿叼着乳尖轻吮拉扯一番,他爱极了女人的这对玩意儿,许是太早的没有母亲,即便是爷爷奶奶为他找过些很不错的乳母喂养,但没有那种血缘纽带,也没有现在这般的心灵相亲,从一岁起,“懂事”二字就印在他的身上,早早就能断奶,早早就懂得压抑自己天性为讨两个老人开心,若不是穆婉清,若不是那串冰糖葫芦,那时候,其实奶奶已经在为自己物色都城里不错的闺门小姐了,然而,鬼使神差,他人生中第一抗拒了奶奶的好意,也人生中第一次为去找穆婉清而欺骗两个老人说自己要外出去精进医术。

而这一切,他永远都不会主动在穆婉清面前提起,他不要自己心爱小女人的歉意,他要的,就是现在,是她对自己肆无忌惮的爱意。

“啊……允之……”女人揉搓着男人的乌发,泪眼摩挲,“全吃下去好不好……啊……”仰额抬颈,穆婉清爱死了她一本正经的谢医生因自己的身体失控的模样,那么顽皮,那么恶劣,那么该死的性感动人!她喜欢宠他,喜欢谢允之只是她的大男孩!

“允之!你……啊……子钰……舌头!”字字顿挫,而这后一半的缘故起自于妖孽男人。

“婉婉,”与谢允之羞中带臊,因品格过于正直而声色如一汪被沸腾的泉水不同,这妖孽是自小就酿得的美酒,魅惑,妖娆,仅声音就能带着女人欲仙欲死,“吾爱……”唇齿亲吻着花蒂,他像是朝圣者般,爱慕,亵渎,都是他燃尽生命的爱意。

“啊……嗯……”这一声叫得很短,挺直的腰板,绷起的脚尖,大股蜜液从紧促的小口喷洒四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爷,”马车终是在许久后停下,“到了。”

“哼!禽兽!”晕红薄汗刚刚退去,穆婉清麻利地穿戴整齐,抛下两位被板上钉钉的“禽兽”,跳下马车。

几分钟后,“这山路真的好长呀!”抱怨的人躺在行进者的背上,刚下马车的短短几步路,没有意外的,被玩弄多时的穆婉清,腿软了。

通向寺庙的山路被铺设的虽不崎岖,却很幽长,石阶绿树,时不时鸟鸣风吹。

“允之,放我下来。”她耳边是谢允之逐渐粗喘的呼吸声。

“换子钰背我!”谁也逃不掉,这长长曲折的石阶,她现在可是一点脚踏实地走上去的想法都没有。

“婉婉……”跟随在身后的谢允之沉默很久,突然道。

“嗯?”

“你想放弃解蛊是不是?”犹豫了很久,他还是问了出来。

数百石梯上,树影婆娑,穆婉清坐在石阶上,望着直通山脚下长长的道路,“我只是……一时气馁了而已……”

身两旁,谢允之,赵子钰一左一右的紧贴着穆婉清,“你赵子钰知道,但他谢允之不知道,”从她脸蛋上看不出明显的忧伤,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小事儿而已,“解蛊的关键,那个人,我曾经欺骗过,伤害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不在乎,她期望着自己提起他时真能满不在乎,但无人的石阶上,穆婉清向后靠去,心脏上的酸楚,即便没有提及他的姓名,好像也做不到忽视……

天晴朗瓦蓝,朵朵棉花团似的白云随风飘扬。

“我与他因我的欺骗而相爱,”赵子钰不想她再提及此事,怕引得她再次伤感,但,女人的手握住他伸来的手掌,“允之,解蛊需要他与我再次相恋时才可采集的心头血……”坐起身,豁然的笑眼似是天边的云彩看着男人。

“他……叶名琛已经用某种方式将我忘却,而我也有所爱的人,允之,子钰”很残酷,但他们又不得不面对,“我们不要再打扰他的人生了,好不好?”

赵子钰看着穆婉清握着她手的背影,思绪回到了那时,其实不止是佛寺中,后湖边他们才相遇,那之后……

“叫沉黎过来,就说这儿有件重要的事要他办。”书房中,世子爷身边的赵崇禧迟迟未动。

“怎么?为何还不去?”

“回爷,”男人支支吾吾,好半天才答道:“沉侍卫不在府里。昨儿遇到他,他明明说晚上会回府,但……今早上他还未归。”

男人指间扣着一未曾雕琢的璞玉,沉吟片刻,“他去哪儿了?”

印象中,从佛寺回来后,他在府里就好像很难再遇到沉黎了。

赵崇禧双掩不住的笑意,“爷,昨夜的话,这奴才不知,但今日,这个时辰,十有八九他们在都城内。”其实赵崇禧也等着伺候完世子,得空去找狄青来个穆婉清口中所谓的“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等赵子钰再回过神儿,王府中忙了一早晨的自己已没来由的坐在了都城内一二层酒楼的包厢中,眼前,桌面上瓷器中青烟茶香。

以往,他不喜人多,总喜欢在包厢躲个清净,如今也是,只不过这次,临街的窗子打得很大,熙熙攘攘都能清晰听到街上的吆喝声。

一盏茶,男人喝了很久,没有目的,直到听见某个声音。

“沉黎,你好笨呀!”人声喧闹的大街上,她的声音不算响亮,但某人举盏饮茶的手滞了一下,说是没等什么,世子爷莞尔一笑,他是等到了。

“这都猜不到吗?我再说一遍,南瓜能食,冬瓜能食,西瓜能食,唯独什么瓜不能食?”

楼栏上,他俯看着楼下街角的那对男女,女人的手一直牵着沉黎,而男人的目光也一直注视着自己牵手的女人。

“婉婉,我猜不出,你说答案好了。”

“你真猜不出吗?沉大哥,你要是猜不出的话,今天的晚饭,又要你掏钱买单啦!”再次重申,但想想也知,这现代的脑筋急转弯,他这个只读过四书五经的古人,古板的脑筋怎么急转转弯?

仗着路上行人匆匆,也依着街角处自以为的避开所有视线,穆婉清对着男人脸上的字,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我的小傻瓜,沉某人。”

习惯了女人的“猝不及防”,她的爱炙热得让他面红耳赤,但羞涩的沉侍卫还是抱住想要亲了就跑的女人,一吻还一吻,“婉婉,你还没说出答案!”这只是借口,是他企图挽留她的借口,适宜而又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告诉你了,傻瓜,是你没认真听而已!”着重的两个字,让楼上的赵子钰深蹙的眼眸也不由的展颜而笑。

“傻瓜,这世界上唯一不能吃,只能爱的傻瓜!”

听着她离经叛道的言语,看着那两人的甜蜜,直到最后,再也听不清穆婉清的附在男人耳廓的所语,“你就是我爱的傻瓜,沉黎。”

春色最是动人,因为它会在腐朽上重新生出一抹新绿,楼上的他,吃味,心动,只觉那样的她,那样变着法儿的诉说爱意的她,扣动了他平静的心弦,赵子钰的心,因佛前的那个心愿,因半年前的那个夜晚,因今日所见的她,最是动人……

……

心被揪起,喉咙似烫红的铁烙过一般,赵子钰从谢允之登门拜访就料到,但谢允之,男人无法相信她的决定,“不去打扰他……”

一直低头沉默的谢允之,微颤着声道:“不去打扰他,婉婉,你会死的!”他想去理解,想去认同,就像以前他对待所有的人一般,他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但这一次,他做不到,无法遵从她放弃自己的决定。

“允之……”女人的心,疼了,她最看不得就是这心中排名第一的男人为自己这般难过,“人生匆匆,你应该懂得,不是所有人的宿命都能寿终正寝,就像我所经历的,在那个世界我也只活到28岁就结束了。”她的宽慰,却换来两男人的心,沉入谷底。

“穆婉清,你太自私了,”一直未曾言语的世子爷低声厉气道:“我们爱着你,你却想放弃自己,穆婉清,”赵世子抱着女人将她拥入怀里:“谁给你的胆量,谁又给你的资格,你的命就是我们的命,如果你敢放弃,谢允之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我会死在你眼前!”炙热的气息,滚烫的话语,他知道,在她心中她最爱的是谢允之,然而这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他要的是她的爱,他现在有了,铁链也好,手段也罢,若是无法说服女人,他不介意再用回那些个手段,让她屈服。

“世子的话也是我的话,婉婉,你若是敢轻易放弃……”到底无法说得像赵子钰般彻底,孝顺的谢允之想到养育他成人的两位老人,“我会先尽孝,然后与你们一同埋葬!”

他们用生命威胁,穆婉清清楚,这也是他们的决心,自己本是个穿越至此的鬼魂,没想到,现如今,会有这两个笨蛋如此痴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大笨蛋,没听清我一开始说的嘛!我只不过是一时气馁罢了!”每人赏赐从额前,鼻尖,脸侧到嘴唇的热吻,“有你们在,我还想着去晏幽做穆大老爷呢!才不会放弃!”

气馁只是因不想再去欺骗,与他相互的欺骗,相互的利用只会让她显得无耻和可悲,然而,若只是她一人,她真的会放弃,但作为穆大老爷,堂堂的一家之主,她还有两个男人要去着想。

于是乎,再次行进的三人,在前往寺庙的石阶上热烈地讨论唯一一个他们现在十分在乎的话题,那就是,如何让失忆的叶名琛用最快的速度爱上穆婉清?

以下是三人让人面红耳赤,又不得不让人拍手称快的羞耻发言。

穆婉清:“你们说我要不要把叶名琛骗到一处地方,然后允之给他下药,子钰看门,我在里面反复将他强奸,直至他对我死心塌地!”

赵子钰:“婉婉这法子好,省了时间,保证了结果,只不过,”男人笑眼中浓浓的不快,“我和谢兄会吃醋的。”

谢允之:“婉婉,我们还是该对叶名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主动来配合我们。”强奸什么的,他怕穆婉清会吃亏!

说是该鼓励的,实际上,真听着她非常靠谱的主意时,两男人只觉得心口一座巨石压顶,尤其是赵子钰,男人真悔不当初下蛊的怎么不是他本人!

哈哈哈,赵子钰的回忆,很好的解释他答题为何如此准确!真是卑鄙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古寺,初日高林,门扉轻叩,庭院中,铜铸的大香炉中袅袅熏烟。

这一次,她有了心愿,在佛像前,穆婉清跪在草团上,诚挚道:“希望早早解蛊……”

看向身旁的两人,闭起双眼,“希望我们三个人的将来甜甜美美……”

最后,想到不久的将来,她可能不会再回来,最后的贪心:“希望……我人生中所有的人都有个美好的结局。”

古寺佛像,庭院中山光鸟鸣……

“穆婉清的这三个心愿,也是弟子的心愿,愿佛祖保佑她心想事成。”

“婉婉的心愿也是我谢允之的心愿,愿佛祖庇佑,允之当此生行医施善,以报佛祖大恩。”

拜佛许愿,三人齐齐向外面走去,他们未曾发觉,这佛像后,一人影刚静静聆听了所有。

“允之,子钰,我们要不要吃完斋饭再回去呀?”时光尚早,悠悠岁月,她穆婉清是最会享受每一处风景与美食了。

“也好,不过这时候不是佛寺平常待客的时候,估计他们没准备,我需要去嘱咐一下。”赵世子留下话语就匆匆赶往后厨。

“允之,我想先去方便一下,你在这里等我。”穆婉清留下叮嘱,向另一个处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竹径幽处,花木簇簇朵朵,穆婉清方便后,沿着石子小路想要回去时……

“美人,好不容易我们在此处相遇……”她伫立坡上,一巨石遮挡,万没想到,这里会遇到这种无赖。

沿着巨石,穆婉清向下窥视,若是他人,她可能早就忘了,但李茹氏,那漂亮的鹅蛋小脸即便是未施粉黛也依旧像是开在原野上的玫瑰,夺目,美丽,引人着迷。

而纠缠她的,是一个穿着锦缎长衫,应是个富家公子,他手中折扇挡在想要离去的李茹氏,虽背对着穆婉清,她也能想象出那男人的猥琐。

“平日里去烟柳斋,见你一面可是千金难求呀!怎么,脏了的身子也想求佛祖宽恕?”看着李茹氏素面的打扮,再加上她身边没见到往日里随时跟着的那些个五大三粗的侍从,男人心中是又惊又喜,遮不住的笑容。

“美人,佛爷是救不了你的!不过,我可以!”纸扇挡在前面,迟迟等不到李茹氏的只言片语,那男人被激怒了,也是借机下手,他一步步向前,“今日在这儿,你乖乖从了我,明日我就花它个三五千两的赎你做妾室如何?”另一只手向前,想借机轻薄温软佳人时……

“这位公子,看清你脚下的地方,我劝你不要在这里亵渎了神明!”那声音洪亮,让竹林中还未清醒的野鸽子们都蒲扇着翅膀群起而飞。

“谁,是哪个多管闲事的?给本公子滚出来!”四下无人,那猥琐男人向四周惊恐观望。

“嗯……你确定?让我滚出来吗?”一旁安静的李茹氏也寻着声看去,但四周,除了青翠挺拔的竹子,就是腾空而起的鸟雀。

“还不快滚出来!要不本公子可就过来抓人了!”那男人还在嘴硬,明明已经吓得腿都发软了,但美人面前,他还壮着胆子叫嚷不断。

“好吧!好吧!”巨石后,穆婉清无奈道:“哎!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滚出来,那就让你心想事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落,就见坡上刚还屹立扎实,平平无奇的巨石,顷刻间向坡下滚落,那男人看到了,确如他所言,真的是滚,但他有限的人生怎会想到,是好端端的巨石滚落下来!只见那石头从坡山向着他的方向快速靠近。

“啊!啊!救命呀!”随着跑远逃命的猥琐男,原地只留下被吓得魂不附体,木鸡般呆呆站着的李茹氏,手腕突然被一只小手抓住。

“还不快走!”从巨石后,穆婉清跟着跑来,抓起李茹氏纤细的手腕就向上跑去。

绿竹光影,李茹氏看着眼前带着她奋力向上逃跑的穆婉清,她的手温暖极了,冰冷的手腕上那股温度神奇的传导至平静了许久的心脏……

“婉婉,你这是跑去哪里了?怎么还带着李姑娘?”一面之缘,谢允之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只是他更关心眼前这个跑得发丝凌乱,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小女人。

“允之!快走!我们去斋房再说!”神神秘秘,穆婉清来不及调整好呼吸,一左一右的拉着两人就往斋房处走去。

“婉婉,我正要找你们,我已经安排妥当,大师傅说现在就能用斋,不过,怎么李姑娘也在?”

“说来话长,子钰,我们饭桌上聊,快点带路啦!我饿的要吃人了!”不再给赵世子多余废话的时间,穆婉清还是两手抓,两手都不放的,直奔斋房方向。

“胡闹!”

斋菜摆好,等所有人落坐后,穆婉清这才娓娓道来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迹,不过,才刚兴致勃勃,声情并茂地讲完故事,就引来世子爷严肃认真的批评教育。

“你太乱来了,该回来叫我和谢兄去处理此事儿,而不是你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小女人轻咬着竹筷,很是认真的若有所思道:“等找你们去了,黄花菜都凉了,哪儿还来得及救李姐姐这么漂亮的鲜花呢?”

才不跟他正面硬刚呢!虽然知道这是他们担心自己,不过,她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次,不夸奖也就算了,还批评教育。

“穆婉清,你……”赵子钰真是如父如夫,名义上是她的爱人,但实际上,总是如老父亲般一片忧心。

“还请世子爷勿要怪罪穆姑娘,也是当时情况紧急,所以穆姑娘才出此下策的。”一旁,终于缓过来的李茹氏低首垂眉地为穆婉清辩解着。

“婉婉,给我们说说,你当时是如何让巨石移动的?”餐桌上,谢允之想引开话题,来避免他们无谓的争吵。

“哈!还是允之的问题最棒了!”说到这儿,刚本想最后揭开这谜底,以此收获众人崇拜的目光,“多亏”赵某人及时打断,她才没有为故事“画龙点睛”。

“我当时其实也救人心切,不过你们也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点武功,正当我焦急万分时,脚下一滑,突然发现,那巨石下面的泥土其实不怎么结实,我找了个竹棍,就如果棍子够长,而石头下又泥土够松软,就像我当时不费吹灰之力撬动那块巨石!”

“怎么样!很棒吧!”小脸上止不住的得意洋洋,正当所有人,包括还在闷气中的赵子钰,准备赞扬一番时……

“公子,找到了!他们就在这儿!”看来是猥琐男大难不死,找来了帮手要秋后算账。

“哎呦!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刚那样害我!”一行人鱼贯而入,瞧这阵仗,少说也几十来人,最中央簇拥着一灰头土脸,锦缎脏烂的男人。

“胆儿很大呀!见了我,还不下跪!”他没看清,也是脸上尘土没擦干净,等他睁眼细瞧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让谁跪下?”在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家伙只看一眼,一双膝盖骨是“咚咚”在地上撞出了响声。

“世……世子爷,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该……该是我跪下!”气势迅速衰竭,一帮人全都跪得叮咚作响。

“还不滚出去!”据传言,世子爷一向与人友善,此时节,男人衣袖擦着额头冷汗,果然传言不可信呀!

“等一下!”“石中人”突然出声,男人抬头一看,面上和颜悦色,只是这心中一团火气,怎的,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呀!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问这干什么?”正要走,忍气吞声的男人突然胆寒道。

“想知道喽!你说还是不说?还是,要世子爷亲自问你才说呢?”好一个狐假虎威,小狐狸向一旁吃着茶水的大老虎眨眨眼睛。

“要本世子亲自过问吗?”虎啸之声,有时候,细声慢语更能震慑住人心。

“不……不敢,这位姑娘,小的是工部侍郎郑晖次子,郑无量。”

“啊!”小狐狸睁大眼球,围着男人左三圈,右三圈仔细打量,天外一句,“令尊是妖怪吗?”

好突然一句,猝不及防的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了?”当事人费解不已,“如果他爹不是妖怪,那怎么会预知到,他儿子今后会无德无良的!”越是解释,这调笑声越是广泛,到后来,连郑无量的手下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婉婉,”还是谢允之好心解惑,“无量,是前途无量的无量!不是无德无良!”

“哦!”羞涩一笑,穆婉清走到男人身边,“我记住你了,郑无良,”故意说错,有意识地激怒男人,为的是将这场祸水东引,毕竟她与李茹氏只是几面之缘,若是以后郑无量再伺机报复,他不得掂量最让他出丑的女人背后的“老虎”。

“以后不要再骚扰李姐姐了,如果再有下次……世子爷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性子的!”友善的提示,直到男人额前止不住的冷汗。

原来这就是权势的滋味,让人胆寒,让人心惊,也会让人无所畏惧,“你们可以走了!”

斋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一桌四人。

“还是要多谢穆姑娘的救命之恩!”坐上的李茹氏,起身拜谢。

“嗯……李姐姐,第一次是我救的没错,不过这一次,你应该感谢的人是子钰,我也只是仰仗他的权势罢了!”

美人倩影,李茹氏走到世子爷面前,“多谢世子爷的大恩大德,茹氏不知该如何报答此恩情?”

“不谢,不过你可以将这份恩情记在穆婉清头上!”不屑而已,对李茹氏这样的女人,赵子钰心中只有不屑,但,既然穆婉清想救,他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快饿死了,李姐姐,你也别谢过这个谢那个了!我们快点开动吧!”筷尖都快被咬得粉碎,要不是刚才那个郑无量跑来捣乱,她哪能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怎么就三份?”刚光顾着讲故事出风头了,她都没留意,这桌上的斋饭只有三份。

“我以为就我们三人。”世子爷是很冤枉呀!这佛寺里的斋饭都是有数的,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三份,万没想过会多出个人来。

“你们吃吧!穆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茹氏先一步告辞了。”正说着,早晨的晴天白云,就刚刚,排兵布阵似的乌云密布,等李茹氏移步门栏,“轰隆”,天被雷电撕裂成了两半。

“这天气,怎么和我的心情一样,说变就变的。”座位上,穆婉清起身走到了形单影只的李茹氏跟前。

“李姐姐还是留在这儿最好,等天晴了,我们一起下山。”对她看得顺眼的人,穆婉清是夏日炎炎的艳阳,只会烤的你口干舌燥说不出一丁点拒绝的话来,哪儿还会给人逃跑的机会呢?

“李姐姐,我们一起吃一份好了,反正我们女孩子胃口小,这样也不浪费呀!”话说得好听,穆婉清也真是一个劲儿的朝李茹氏盘子里夹菜。

“李姐姐,你尝尝这个南瓜,很好吃的!”

“李姐姐,你尝尝这个白菜豆腐,还是寺庙里的和尚会做饭!没有肉也能做的香喷喷!”热情洋溢,使得本身不怎么爱笑的李茹氏嘴角边也微微翘起。

“够多了,穆姑娘,我已经吃饱了!”手绢擦拭,李茹氏是实实在在被穆婉清喂饱了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这么少!李姐姐真是小鸟胃!”才几口就饱了,剩下的,穆婉清也不客气,刚还学李茹氏颇有淑女风范的细嚼慢咽,但半天,也就三分满足吧!

于是乎,将饭菜端到自己跟前,一勺一筷,这口还没咽下,那勺子就开始舀菜,那筷子就往嘴边送去,也就几口,刚还女孩子胃口小的穆婉清变成了小松鼠,腮帮子鼓鼓的,好像一戳就满满当当的粮食储备。

“婉婉,慢点吃!我这里还有许多!”

不知从何时起,谢允之是爱极了欣赏穆婉清吃饭的模样,若是好吃,她总会填满口腔,鼓鼓的脸颊,若只有他二人时,他都会忍不住手指头戳一小下,然后,不乐意的小馋猫总会眼睛圆溜溜的看向他道:“允之~,不要打扰我吃饭!真的很好吃的!”

那模样,古人常说画饼可以充饥,到他这儿,好像瞧婉婉吃饭的样子,他也能充饥。

这认知,不止是谢允之一人,怕是在坐的赵子钰,也许捎带个李茹氏,端庄,细嚼慢咽,不发出声响,不可浮现出任何神色。

饭食,再精美的食物也不可津津有味,因为他们不是凡夫俗子,所谓的高人一等,那就要有高人一等的觉悟。

但,“子钰,你不吃吗?”小松鼠鼓囊着脸蛋,满脸不愉快地冲着,手指头戳在脸上的赵某人不满道。

“小馋鬼,慢点吃,我好奇你这两脸蛋儿能不能装下这么多食物!”世子爷的食指是戳了又戳,没办法,第一下真的只是他好奇心胜,然而,谁让这小女人,圆鼓鼓的腮帮子,手感是意料之外的好!心痒难耐,因此出现了刚刚世子爷不厌其烦的骚扰着正大快朵颐的穆婉清。

“子钰!”握紧筷子,穆婉清是忍无可忍,一旁的李茹氏以为她准备发火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不饿,就给我吃!浪费食物最可耻了!”一筷子夹起男人盘中的菜肴,送到嘴里,吞咽结束后,慢悠悠一句,“就知道欺负我!大坏蛋!”怒气满满的控诉,不过落在有心人耳中,世子爷怎么就心脏处酥麻麻一片?

圆滚滚的小肚皮,里面可是自己那份,外加上两男人所剩一半的菜肴,“吃得好饱!”抚摸着肚皮,穆婉清探着身子看木门外的倾盆大雨。

“这雨来的真是时候,我们登山时没下,拜佛时没下,我遇见李姐姐时也没下,偏偏就咱们吃饭时,才姗姗来迟。”感慨万千,又想起她在现代时也是,逛街时晴天,游园时没雨,每次都等到她与丈夫开车回到家后,积了半天的乌云才姗姗来雨。

“我是幸运星附体!”这话她对两个人说过,一个是她现代的丈夫,一个就是古代的沉黎。

每每他们要不归家,要不在外寻地方吃饭时,只要头上有片瓦遮雨,只要身后下一刻就大雨倾盆,她总会很傲娇的对她的沉大哥。

“看吧!说了你还不信,我是幸运星附体,所以以后你就老实地跟着我,等我的点心事业扩展到整个大渠疆土时,就是你沉黎从王府退休养老之日!”又是讨厌的回忆涌现,这世上,如今怕只有她一人,还在不厌其烦的回忆起过往种种。

穆婉清的笑含着丝感伤,似是庭院中的雨珠带着些寒意,“婉婉。”是谢允之叫醒了沉浸回忆的她。

穆婉清转过身来,“没什么,只是想到些有趣的事儿!”

无论是谢允之,还是赵子钰,他们都清楚,刚她的神色暗淡无光,若说回忆,恐怕那回忆是他们无法染指的过去,那儿有她深爱的丈夫,那儿有她曾爱过的沉黎,他们改变不了,撼动不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墨连天,这雨来得迅而急,不一多会儿,就近的楼台草木被连天的水帘遮了个严实。

斋阁里,四个人正百无聊赖的静静看着窗外大雨。

“各位施主……”一小和尚打着把伞,但从僧袍到草鞋都湿得通透,他走进斋阁冲着在座四人,“普渡师傅有事要找在后院推倒石头的人?”

四人之中,穆婉清向小和尚走去,“大师傅是有何事找我?”神色略显慌张,语气略显尴尬。

“这……小僧不知,不过师傅说了,请推倒石头的人现在就去禅房,他有话要说。”

望向身后叁人,赵子钰,谢允之当不必说,至于李茹氏,在斋房中本想先行一步的她,此时节却一反常态道:“穆姑娘放心去就是,普渡禅师是位得道高僧,不会无端找你麻烦。”

其实就看赵子钰,谢允之两男人面上没什么忧虑也知,她犯的事儿,想来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好吧!”应该只是询问事情经过,随小和尚一起顶着个没多大用处的伞,曲曲折折,脚踩着泥泞,气喘狼狈的她被带到了背靠山景的禅房当中。

门扉开启,除桌案上一尊小小的佛像外,也就是盘坐草蒲的普渡禅师了。

“穆……穆婉清拜见普渡大师。”屈膝跪拜,对这种得道高僧,穆婉清是发自肺腑的尊敬。

“你就是今日将后院那巨石推倒的姑娘?”苍老音色,平和却充满力量,似是千万年悬崖峭壁上经历浮世的苍松,岿然不动中蕴含着无限生机。

“是我……禅师,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你的错,相反,他在等的,是你。”草蒲上,老禅师跪坐着背对着穆婉清。

“您在说谁?”一种直觉,禅师口中的他不会是那块石头,而是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她穿越而来的原因。

抬头仰视,木鱼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和蔼老人手中递来的一擦拭得很干净的木盒。

“这是?”

“这是那巨石压在身下的东西,自建寺百十年来,每任主持都简单被告知,不可移动巨石,而今日,你动了它,又因这一场大雨冲刷了上面的泥土,老衲想,机缘巧合,这便是你的机缘。”老禅师说完,打开房门,与门外守候的小和尚一同离去。

像是神话,但它又偏偏就是自己正要面临的真相,未知对穆婉清来说,也许是惊喜,也许是惊吓,她犹豫,犹豫,手中的木盒明明很轻,很质朴,没有雕刻,没有机关,只需一点气力就能打开,就偏偏这点力气,可能也是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直面真相,房间就她一人,时间在这一刻凝滞,只是此刻,本该与谢允之他们一起等待自己的赵子钰,男人推开房门……

“不要……婉婉……不要打开。”

炯炯如星钻般的眼瞳瞬间便支离破碎,里面是恐慌,是畏惧,是哀求,对,这个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哀求她,似是她下一刻的决定,也可能是她下一秒的动作,都足以撕裂他整个人生。

泛黄的纸窗,渐渐明朗的天际,雨势虽大,却也在两个人的沉默中渐行渐远。

“赵先生,”她倚着窗檐,积攒的水珠一颗颗含着雨后耀眼的阳光,晶莹地在身后滴落,“我可以不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但……”

他湿淋淋的衣衫,缭乱的发丝,惊慌无措的神情,穆婉清长叹一声,看着眼前近乎卑微到尘土的男人,“我想,你或许该我个解释。”

木盒,纹丝未动,穆婉清打开房门,外面风雨已停,屋外阳光正好,她走到男人面前,捧起他一直低垂的头颅,“你何时给我答案都好,我们不急于一时,子钰,现在我们该下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坏蛋吗?一直都是。

他爱着自己吗?一直都爱。

想通这两点,穆婉清不是法官,做不到裁决他人的人生,但她,这一刻,她吻向赵子钰欲言又止的薄唇,是否爱会永久,她不知道,但这一刻,她不想他被惶恐,畏惧的浓雾笼罩。

“穆婉清!”如浓雾中一丝阳光,如汪洋深海中明亮的灯塔,她眼中清澈的爱意,她对他从未动摇的信任,此时此刻,赵子钰想告诉她所有,想紧紧拥着她倾诉他所有的秘密。

“施主!”门外,刚领她进来的小和尚又敲门说道:“下山的路因石块污泥挡住了,师傅说请你们都在小寺暂住一日,等明天清好了路,你们再下山。”

“那就谢谢小师傅和大师了,不过能再麻烦你和我那两个朋友说一下,让他们先去自己的房间,我们随后就到。”

逆光而视,穆婉清整个面容都浸在阳光中,柔软的指肚抹去男人眼角闪现的泪花。

“好了,赵先生,明天早晨早饭前,我要你一个完美而又真实的解释,不许说谎,不许隐瞒……”

牵着男人手,将他从原地拉起,一起走出房间,明媚的阳光,潮湿的泥土,鸟语雀啼,轻轻咬上男人耳垂,这小小顽劣的习惯从来如此,对丈夫,对沉黎,对谢允之,对他,在恶言恶语之前,小小的惩罚。

“在佛祖面前,如果你敢说谎,我就代表佛祖惩罚你!”

“我不会。”收起刚才的狼狈,现在站在她身边的,又是那个高贵儒雅的少年,只是,他手中攥紧的,是那未曾开启的木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晚,因寺庙刚好翻修的缘故,只留下叁间客房,赵,谢两人一人一间,两位姑娘挤挤一间。

“李……我可以叫你李姐姐吗?”

“白天一直这么叫,怎么到晚上,才问这个问题?”李茹氏眼前,小姑娘乌发散落,简单的亵衣穿着身上,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因为……”翻到床边,穆婉清笑眼冲着女人,“我这样说,子钰才能爱屋及乌。”

委婉,也许是她此生无法参透的东西了,直白,坦荡,没有任何欺骗,让所有与她相处的人都会毫不自觉地放下心防。

李茹氏停下脚步,越是坦荡越是最难“参透”,“你可以继续这么叫。”

“那,李姐姐,晚安啦,祝你有个好梦~”穆婉清躺在床边,她睡眠一向很好,好到道了晚安后便会呼呼大睡。

“晚安……”李茹氏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纤纤玉手抚上女人面容,姣好的容貌浮现出一丝贪婪,今日她与谢允之放晴后就去找他们,他们看到了穆婉清的亲吻,也目睹了穆婉清是如何安慰世子的,她也看清,身旁的谢允之是如何失落神伤。

“穆婉清~”在女人耳廓低语,似是鬼魅,似是早已失去灵魂的妖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撕咬开熟睡女人的脖颈。

“好烦!睡觉!”困住身上扰其美梦的坏人,气势汹汹,在人耳边嗡哼道:“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哈~,身上人轻笑出声,完全没了刚才的狠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岚儿……”

浓雾能掩埋一切,那天清晨,那场浓雾也是如此,似乎上苍也不愿怜悯下一缕拥有温度的阳光去照耀他肮脏的身子般,被送出的司徒岚,十叁岁的少年,衣衫整齐,发丝更是被搭理的一丝不苟,腰带上还别着一块因昨晚表现而被恩赏的白玉腰牌……

冰冷如男人的体温,一如当年,那一晚之后,彻底冷却下,不再活跃的心脏一般。

宫道长廊上,等待多时的柳娡唯唯诺诺看着脸色苍白如纸般的司徒岚,她想询问些什么,但那股冲动在少年身旁的小太监伫立下踪影全无,红唇张起,想说些什么,想问些什么,自始至终,除了没太多耐心的小太监不屑地打发他们回去外,沉默,女人像只被割了舌头的金丝雀般,早已失了最后那点可怜的斗志。

宫道笔直,柳娡眼前少年的背影将要隐入浓郁的白雾之中,“岚儿,”摇晃的金钗,几缕缭乱的乌丝。

少年停下虚弱的脚步,眼无生气,似一潭发臭的死水般……

“你……昨夜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雾未散,少年的心沉入谷底,这女人是他们的母亲,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在痴心妄想,期盼他们这个无权无势,更无心无力无所作为的母亲,他在期盼她能说些什么,为他做些什么……

对上少年寒冰利刃般,怒不可遏却又不得不压抑的目光,即便是身为母亲,柳娡也会下意识因恐惧而慌张收回了脚步。

要一步步走向虐了,朋友们,请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甜中带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夜,注定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穆婉清一样,有个良好的睡眠。

“殿下,主上传来消息,”小来语气平淡道:“灵岩寺因大雨使得山路难行,穆姑娘今晚上是回不来了。”

宫殿内,赵朔眼角余光又回到今早上穆婉清的书信上,纸张于手,被揉搓成一团。

浓雾似是无尽,潮湿阴冷的感觉只会让那些恶心的记忆一遍遍仿佛恶灵般黏浊清晰,直到,僵硬冰冷的身体在一阵摇晃中清醒。

“你……还好吗?”温软的指腹梳理着他鬓角的发丝,关切担忧的眸光流转于薄汗微附的面庞。

穆婉清怀中,司徒岚一直不觉得这女人有多美,直至现在,他眼前,他也不会承认她有多么迷人,但……往往,动人心弦,无非是心境上转瞬的变化。

朦胧的月,在飘渺的浮云间忽明忽暗,昏暗的屋子里,怀中的李茹氏将毫无准备的她按在身下,只一瞬,在穆婉清刚要出声制止时,从未与女子接吻过,薄汗冰冷的李茹氏像是跌入深海突然间抓住她这块浮木般,相濡以沫,最原始的解释,泉水干涸,濒死的鱼儿两两以彼此的口沫相互润泽,床塌上,她身上的李茹氏就像是干涸湖泊中濒死的鱼儿,那噩梦传递给“她”的恐慌通过这无措急躁的吻,不断相濡的唾液,一一发泄在穆婉清的唇上。

亲吻,在贪婪的吮吸走穆婉清口腔中所有的氧气后才将将结束,等迷离的眼眸再次清晰时……

“原来……是你。”穆婉清看着眼前浅紫双眸,瞬息的惊慌,眼下又一片无奈的了然。

“谁?”这愚蠢的问题很难想象是出自他口,司徒岚产生了种无端紧张的期盼。

上下再次颠倒,穆婉清骑在身上,垂落着有些毛躁的发丝,“谁?我想想……”状似思考,女人的唇依附在男人耳廓,恢复精神的她,双目清明道:“司徒岚,其实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抱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着他的面,伸出被咬的红肿的略带点血丝的舌尖,认真道:“你是不是很不擅长接吻呢?”身后的一双手随意地把玩着男人的黑发,这模样亲密又暧昧,好像他们是交往许久的情人般:“每一次和你接吻,我的舌头都会疼上老半天。”

穆婉清的抱怨,司徒岚思量片刻,很是平静地回道:“为我侍寝的女人很多,即位至今,算上你,除去暖床侍女,我记得的……统共有23个。”语气轻蔑,似是在诉说23个物件,而非是人,当然作为帝王,好像普天下也没几个能让他平等视之的人。

忽而转移的话题,差一点就激怒了他身上的女人,然而,穆婉清眼底刚升腾的怒火只燃了半秒不到。

“22位姑娘都没教会您如何接吻,”回转的话题,他越想回避尴尬,她越不想某人得偿所愿,“我该说是她们的本事太差呢,还是您的悟性太低了呢?”

捧起司徒岚逐渐僵硬的脸庞,女人的发丝垂做幕帘,将两人遮掩其中,小胜一筹,穆婉清掩不住的勾唇得意道:“如果22个姑娘都教不会你,那到我这儿,您也该会了!”

自信满满,她坐在司徒岚身上,就像个能夺人心魄的妖精,低头抿唇,微微干燥的有些紧绷的唇肉在男人薄唇上,勾勒着唇线丹珠的轮廓,蜻蜓点水的力道,只些许就让男人心中荡起了无限的涟漪。

“你不在乎佛寺中,那两个男人。”不是指责,也谈不上嘲弄,享受着美妙滋味的司徒岚只是平静地道出事实。

身上,一切动作都戛然而止,只片刻,她回应道:“在乎。”

穆婉清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亲密的动作,刻意的引诱,而这一切,都摆在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的眼皮底下。

“在乎吗?”淡紫色的眼眸凝视着女人:“穆婉清,你有何所图?”眼底,漾起一丝嫌恶。

前一刻的暧昧亲热,都化成了冰刀冷箭,“不贞者,大渠与晋阳的律文一致,烙印,木马刺身。”他厌恶自己母亲的木讷懦弱,但更厌恶如叶昭般用情不专之人,若他能从一而终,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所以,司徒岚这一刻产生了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人走下床塌,冷冷清清,她收起了所有的天真伪善,很是惋惜道:“看来,我的引诱失败了!”像是真就这么谋划的一样。

与之相处,他总会忘了,这女人还有一面是狡黠。

影影绰绰的残月,进了屋子里,似是一片冰霜。

“我想一个真相。”有何所图,这便是所图!

“真相?”

“你对叶名琛,妇人之仁的有所隐瞒,是时候结束了。”

床上人凝滞半刻,“你是如何得知?”片面的事实代表不了真相,然而拼凑起来……叶名琛身边人因各自的目的,利益不会,也不能让他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然而穆婉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东拼西凑,再加上我对他的了解。”

“重情重义,却又自私狭隘,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实,严重的以偏概全。”

司徒岚在床塌上姿势未变,他的沉默不语无疑是在认可穆婉清的所言非虚。

“因这样的性格,我在他身上吃过大亏,所以不难想象,他对你的仇恨到底会有多么偏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她清楚他们的恩怨,但又不敢摆明那些个故事,因为若是如实相告,那不等同于,顺带要揭开眼前人的伤疤,而这,是她不敢,也不想卷入的是非。

“你想用真相逼死他?”玩物,与以往不同,他以为她就像那些个天真烂漫,只知情爱的蠢货们一样,然,细思量,司徒岚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她是女人不错,却是个可以天真善良,也可以张牙舞爪,睚眦必报的女人。

“不是逼死他,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

“他们?”

“叶名琛和赵子钰。”

一个一身武艺,一个有权有势,无论何时何地,说到底,他们都会得到他们想要的“谅解”。但,叶名琛,苦苦相逼,到头来自以为是的抹去记忆就以为往事皆休,赵子钰,万事皆因他起,一个爱字好像也不能抹去之前种种!

之前的原谅是真,是畏惧,也是妥协,如果放在以前,她好像就只能如此,但,怎么办,她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死穴!

“叶名琛的恨经不起推敲。”就像是对我的误解一样!

“子钰的爱,完全在我的股掌之间。”

“我以为你已经接受了世子。”越来越有趣,司徒岚像是被女人的手段所打动,走下床塌,面对着彼此。

“没人规定爱恨不能交加,我想,这感觉你应该也清楚。”看透不说透,在这个人面前,她永远要保持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司徒岚更近一步,他扒掉假面,用最真实也最动人的面目对着她,“其实你刚才的引诱没有失败,相反的……你想要怎样的真相,就用怎样的行动来打动我。”

真实对应真实,虚假对标虚假,穆婉清眼底无情,所以即便再亲密的相处,他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真情,这是他所目睹的,她和谢允之,与赵子钰他们相处时,不一样的目光,他亲眼目睹了那蔓延至眼角的柔情与爱意。

若是未识,他不会在乎,身处黑暗,最可笑不就是与他探讨光的温暖吗?司徒岚之前的愤怒,厌恶,他归结于不贞,其实,怕是他不想承认的可笑东西!那种爱意,他从未有过,就像是一件他叫不出名字的珍宝般可笑!

“你不是不喜欢不贞之人吗?还说,要烙印,要木马刺身,这些都是你刚刚说过的。”天地良心,她完全没误解男人那句话的意思,只是多多少少有些她看不懂的前后矛盾。

面前,司徒岚的沉默不语又衍生出另一番蕴意,本就长相倾城的他,眼直勾勾看着女人,浅紫如花穗,清澈又似紫晶。

慌忙背身,穆婉清气鼓了面颊,好一通屏息调气,才不满道:“有什么事儿,你我不能正常交流吗?你突然又使手段,是不是太卑鄙了!”

“你是从何而断定的?”身背后,司徒岚问道。

气得跳脚的女人,低着头背对着他:“你不要太过分,好吗!这催眠和催情一样!你难道想被强奸呀!”刚浅紫的眸光似是一道能钻进她心窝的闪电,那一刻,全身酥麻的她真有那片刻的冲动想要一扑而上。

“穆婉清,”身后男人突然附着在她耳廓,好看的眸子点点愉悦的星光,明明是场交易,她却总是让他误入歧途,“你冤枉我了!我刚可没用任何的法子!”

一语作罢,讲得女人尴尬到脚趾抠地,他拥着糙乱发丝,平淡容颜,这本最不该打动自己的女人,“就像你说的,没人规定爱恨不能交加,再加一条,也没人能阻止你对我动心!”她呼吸急促,她手脚僵硬,再有,她心脏咚咚声传入他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回身,“司徒岚,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沙哑之声,她在竭力保持着克制。

耳边,高过自己许多的男人炽热的呼吸侵扰着耳背,“我只想知道,你的引诱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古有好色之徒,登徒浪子,这“徒”字与“浪子”,众人皆觉只会是男人,今日,司徒岚算是开了把见识,没想到他的小玩物也会是“好色之徒”,刚猝不及防,快速回避的眼神,他捕捉到了其中的动情忍性!

“司徒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那句话,要不,我只会当今晚是你在勾引我!”

“哈哈,哪句话?”司徒岚的手已经不规矩的探到穆婉清胸口,“怎么会跳的这么快?小东西,你紧张了!”这女人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动情的她,谋算报复的她,自己就像是荒原野狼在玩弄一个他以为的羔羊,但,毛绒绒,洁白如雪的羊皮下,谁曾想会钻出一只会咬人的小狼……

思绪未了,司徒岚被小母狼又扑回床塌,只见她双眼中的克制支离破碎,独独映射出他倾城的轮廓:“司徒岚!你是个妖物!”穆婉清不忿,斥责,她双手牟足了劲将男人按倒在床塌。

从未被女人这般粗鲁过,司徒岚像是被强盗裹挟的绝世美人般,玩味地看着匪气十足的穆婉清。

没人讲得清是谁先开的头,他们互相摩挲着彼此的身体似是五指上攒动着火焰在彼此的肌肤四处点火。

“刚才的亲吻被你打断了,怎么……”被男人紧揽着光溜溜的身子,乳贴着他胸膛,两人的呼吸哪怕是轻喘而已都显得很是宏亮,“又想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床塌下,素白的遮羞布被扔得到处都是,本以为穆婉清会有什么色眯眯的举动,没想到,准备就位后,她只是在自己怀中静静凝视着他。

“在想什么?”他好奇极了,她平静的眸光下藏着的任何心绪。

“司徒岚……”

“嗯?”肌肤相亲,早该过了心潮澎湃的年岁,但,不知为何,越是与之平和相处,他越是会心绪难宁。

“眼睛闭上。”穆婉清的话好像赋予魔力,他照做了,微紫的双瞳拢上眼睑,只觉得女人一双手捧着他的面庞,那感觉,将他拉回到十几年前……

在燕州,母亲,还有姐姐,一家三口被安置在一间草棚里,那时的皇后说是安置,其实与流放无异,偏僻破败的屋子,他总是满是尘土与补丁。

“娘,父皇什么时候来接我们?”这是姐姐最经常问的,她总喜欢拉着自己一起站在母亲面前,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那条来时的道路,静的让人徒增哀伤,柳娡看着小小的司徒岚,一双已经开始粗糙的手捧起他稚嫩的面庞,“等岚儿长大了,父皇就会接我们了!”

年幼的孩子,被两个女人所期盼着长大,回到他们向往的宫殿,对她们也许是梦想成真,然而司徒岚……

无尽的黑暗,让他每一处毛孔都感觉到穆婉清的碰触,他们没有距离,即便是对方缓慢的呼吸都清清楚楚,?黑暗是他的恐惧的来源,但这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岚,山与风组成,意味着所有的不美好会在山顶,被强劲的风吹的无影无踪。”词未必达意,这幼稚的像是在哄骗三岁稚子的话配合上被她轻轻碰触的双唇。

双眼微睁,司徒岚满目认真,却更像是在用这认真去掩饰些什么。

“你保证不了我所说的真实性……”声抑制着快要溢出的沙哑,他说着,想要摆脱那份“难宁”。

穆婉清趴在男人身上,想了片刻,无奈道:“我当自己是你们故事中最无关紧要的一环,所以想,你或许没必要对我说谎。”

其实,司徒岚隐瞒了许久,与赵朔所说的承诺不同。

“永生永世不得对叶名琛下手。”这是外界零星的谣传,真正让他无法下手的是……

“请好生照看好那孩子!不要让他对叶家人失望!”

“那不是我下的令,”藏了许久的心事,在穆婉清静静的目光下,快积起尘土的故事,“无论是他脸上的字,还是他被砍断的脚筋。”

心中腾升起不好的预感,若那男人的苦难都不是司徒岚所赐,她从未想过用真相能将人逼死,然而若这个真相是他无法承受的话。

“只有这些,再多了,都会是谎言。”用余生来承诺,是他与死去的司徒晴柔唯一的羁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得出,男人的言尽于此,穆婉清吻上那只言片语,欲言又止的薄唇,舌深入他的唇齿,紫色的瞳孔在女人猝不及防的攻势下涣散一片。

她抚摸着他的头颅,脖颈,指腹在结实又匀称的脊背上上下摩挲,床塌上,两人的发缠成一团,除口齿间时而传出的口水激荡声,就只剩下男人抱着她大腿,不停在手掌中的上下摩挲。

单薄只呀的床板上,两人宛如热舞,司徒岚揉着白花花上下起伏的肥乳,与女人不断互换着甜到发腻的口水。

“啊~”呻吟倾泻,宛如一勺冒着雾气的热油,干柴烈火,一勺下去……

“啊~,好硬~”脱离口舌交缠的穆婉清,半阖着双眸,迷离水润地望着男人。

“对,小东西,”臂膀上微微显现起青筋,圈着她,胸乳间不留半点缝隙:“你这么勾引,我怎能不生起反应!”

“哈……”穆婉清上下起伏着自己的臀部,每一下都按压在那坨硬挺挺的肉物上,水汪汪的“洼地”似是张着个大嘴,“司徒岚,你欺负我!”不满,崩溃,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张了嘴勾引着男人,进来,快插进来!

紫眸笑颜,早已蓄势待发的男人挺立着肿胀,“小东西,这么晚才发现!”

软泥般的手臂耷拉在男人脖颈,“司徒岚,”软糯成泥的阴处翘首以待,“给我,快给我!”急得快哭了,毫无缘由的不想和男人争辩什么,就突然很是渴望着被狠狠侵入。

“穆婉清!”刚确实冤枉他了,不过现在,他可是毫无冤情,在女人突然解释起“岚”的意义时,当他再睁起双眼时,迷魂情生,情不自禁向她施展了邪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你不知,这“岚”字只是那男人随口取的名字而已,许是好听,许是一闪的想法,还从未有人向他解释过,岚字的意向会如是动人。

坚挺冲破湿软,他们契合得让他爱不释手,情蛊加之情咒,白嫩的肌肤在男人手掌中一点点变得炙热嫣红。

“啊……嗯……”她就是条饥渴的鱼儿,寻求着要他怜悯,寻求着要他操弄。

“不急,有一晚上的时间让我好好待你!”话虽如此,但胯下的挺立在暖穴中又挺胀了半分,连他也忍不住,“嗯……小东西……夹的真紧!”

司徒岚紧紧把着女人腰身,身下扭动的身子,每挣扎一下,他胯下的阳具就借着劲儿往里送的更深,你来我往,像是端午时节捶捣的糯米般,香香甜甜,让他回味无穷。

“啊……嗯……不……”女人的声音不再那么生气明朗,而是魅惑,低沉,糯糯的,隐约能听着可怜巴巴的求饶声,“不要……不要太撑了!”被司徒岚大张开两条腿,湿软的阴唇被男人一下子就撑得粉粉嫩嫩,薄薄一层,湿乎乎的软肉箍在男人硕大的龟头上。

“不要?那我温柔点!”难得自己此时耐心十足,难得突然善心大发,他啃咬着双唇红透了的女人,温柔十足的向子宫里挺弄。

男人的阴茎在已经软化的甬道中,慢悠悠开阔着里面的地盘,媚肉层峦迭嶂,被他一点点推开。

本还有点力气挣扎的穆婉清,片刻的功夫,像是在温水里煮过了一样,他越深地挺进,层迭的肉峦纷纷不舍地挽留,一进一收,嫩肉含着蜜汁,她落着清泪,整个身子柔若无骨,稍一动就万分敏感地侍弄着男人。

“求你了!快一点!”慢了太磨人,她所有的心性都被他磨得踪影全无,恨不的男人就粗暴的,迅猛地操她,干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一会儿要慢点,一会儿又要快些!小东西,你要求太多了点吧!”素来冷冰冰的男人,现如今也是抱怨不断,但即便再怎么埋怨,那肉物也像是扎了根一样,就是不见出来。

“说说,今白日里,你手中的那木盒中,到底装了些什么?”

只是好奇,能让赵世子如此畏惧的物件。

“啊……”女人叫得是又浪又骚,明明他动的很慢,但阴道里的肉嶂就是不时地吮吸着自己。

“嗯……”不由得,男人也止不住哼出声来,司徒岚不满的横冲直撞,马眼在顶到一处凸起时,穆婉清挣扎着想翻身逃开。

“啊~,不要!”从后背深深挺进,这一次司徒岚不再废话,按着女人滑湿的臀肉就向那刚发现的肉粒处挺弄。

温热的阴道,阵阵绞紧,想推拒,阻止男人继续的蛮横,但越入越软,本就湿润的“深井”一下下,被打出泉涌般的淫液,哭腔不再,取而代之是断断续续,细嫩婉转的低吟。

“你……啊……哈……”颤颤巍巍,随着司徒岚彻底将整个阴茎灌入她体内。

“岚,不,叫我山风……”蛊惑着,滴滴答答,顺着穆婉清股沟处湿透了床单。

“山……风……”如小兽般,简单模仿着音节,微微睁开双眼,自己腿心处,漆黑杂乱黏成一团的耻毛中,手腕般粗壮的阴茎起起伏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破了!”她哭嚷着。

“不会,婉婉,”舔舐上女人香唇,可恶的司徒岚又要求道:“叫我山风!再叫一遍!”

“山……”刚一个字,就感觉甬道里那物又涨大了许多,“我怕!……”她真的怕了,怕男人会是个怪物,那明明很大了,却一次次越变越大。

“不怕!”没多少耐心,边揉着她奶子,边干着,边哄骗着娇儿,“叫我,再叫我一次!”紫色的眼癫狂澄澈,那里面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山……风……”平静的眼底蓄着疯狂,只一下,大刀阔斧,电闪雷鸣,穆婉清迎到了自己的狂风暴雨。

“啊……嗯……哈……”小嘴微张着几个简单的音节,泣不成声。

杀红了眼的司徒岚再也无法轻饶这个扰乱他心绪的女人。

恭喜司徒先生得婉婉赏赐爱称一枚,山风。

这里总结一下,世子爷爱称绿毛怪,谢允之爱称谢医生,允之先生,赵朔是小气鬼,至于叶名琛,暂且“他”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清晨,黏湿的床褥,微凉的躯体,再清醒,穆婉清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水桶里泡了一晚似,周身未有过一丝的干爽。

懒得去理会身旁依旧沉睡的,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了一夜的坏人,穆婉清起身穿好了衣物,蹑手蹑脚,收着声儿离去。

门外,一场暴雨后云雾缭绕,本就是山腰,浓雾更是连自己脚下方寸都捂得严严实实。

打开门,谢允之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去穆婉清的屋门口等候,身背后一双小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早安,我的允之先生!”温婉动人,只有在心爱人身边,她才会软软糯糯,不需要思绪万千,“睡得还好吗?”靠着男人脊背,单薄的,却可靠的让她一瞬间就放松下来。

“我很好,婉婉你呢?睡得如何?”浓雾让一切都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远处的山,看不见就近的树,有且只有他腰间的一双小手。

“不好,”身背后,小女人干扁着嘴,抱怨道:“一点都不好。”

谢允之转过身来,环住她,眼中悠悠关切,“是床板很硬吗?”

“嗯,很硬!”男人说中了。

“婉婉是着凉了吗?”男人手背抚上额间道。

“有点冷。”乖巧如她,在暖和的怀里点头应道。

“两个人睡,是与李姑娘抢被子了吗?”天马行空,又不无道理,谢允之此时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妈子,容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犹豫了一下,抢被子?好像一个晚上她都盖着床肉被子,不过这个,她可不准备向他老实交代。

“允之,我很难受!”双颊鼓鼓,靠在男人怀中嘟囔道。

“我很想你,所以没睡好!你呢?没有我睡得很开心!”

抬眼无一处青天白日,低头眼前是小女人淘气撒泼,谢允之稳稳心神,他刚天真的以为她不适应寺庙的艰苦坏境,没想到,遛了一圈,这问题落到了自己身上。

也就仗着时间太早,这周围没什么人影,谢允之看着怀里目光灼灼关注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穆婉清,低身俯首,在女人耳处,“寤寐求之,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出自关雎”

曾无数的经史子集,曾繁多的书籍电影,她喜好浪漫,也幻想浪漫,往往回归生活,钱先生给她的是另一种更偏现代化的浪漫,如今,此刻,勾起的右脚,挽住的脖颈,从未想过真有一天自己会收到这想象过无数次诗情画意的表白。

该怎样回应,穆婉清的瞳孔倒映着男人的痴情,“允之,我爱你。”说不够,也道不尽,汹涌的情意落在齿间,她的亲吻又化成了心意,一下一下,舌尖抵着唇齿,温润痴缠。

白雾里,不止门前的他们,尾随而来的李茹氏,相邻而望的赵世子,他们隐于白雾,神色诡谲。

塔楼书阁,赵子钰将穆婉清带到了寺庙的最高一处,俯视眼下,白雾浓浓似是身处飘渺仙宫。

“子钰,这里很美!”穆婉清望向远处,连绵的雾海似是没有边际。

“小心!别掉下去!”环着栏杆,将她困于方寸。

“不会!有你在,我掉不了的!”转头看向俏丽少年,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自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信任!婉婉,如果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当如何?”背对着少年,这问题,穆婉清蹙起眉头。

“相差会很大吗?”

犹豫许久,赵子钰声音低颤,看来一晚上的时间,也平息不了他本人的恐惧,“很大。”即便如此,依旧坦诚直致。

“那木盒呢?”转身看向心爱少年郎。

平静的目光中,他递出怀里的木盒。

“子钰,”穆婉清握住盒子,向男人问道:“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碰触这木盒的秘密?”虽然他昨日保证过会坦白一切,但好像,他真的很痛苦……

“如果你想,我不会隐瞒。”

“那……”犹豫了片刻,换她鼓足勇气,“我穿越的那场灾难,不是你谋划的吧?”

“为何这样问?”

“你先不要问,只回答,是或不是。”神色严肃,穆婉清其实不想这么脑洞大开,只是这世界,有神仙,有亡灵,还有常欢蛊这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不得不展开联想。

“不是。”赵子钰说道。

“那,你……到底喜欢我吗?”如果是谢允之,这问题她自己就能代之回答,爱,是很爱很爱,即便是问上百次千次,这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但赵子钰,“相差很大”会有多大,她犹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底藏不住的失落,不过他能明白,她问的缘由,“不是喜欢,”她垂下头颅,“是爱,婉婉,你不会明白的爱!”该是坦白一切了,她差一点的动摇让他无法忍受。

然而,下一刻,穆婉清抬起头,清泪双眸,“这就够了,子钰,既然你爱我是真诚的,就好了,至于这木盒……”转身抬臂抛至云雾袅袅的山涧,听不到声儿,也寻不到影儿。

“穆婉清,你!”太震惊女人的举措,以至于她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他都反应不及。

“反正我对那木盒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既然里面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说到这儿,穆婉清愣了一下,生硬地转向赵子钰,等了许久才懊恼道:“子钰,你说那里面没什么宝物吧!”她是为了他心安才抛掉那恼人的物件,不过,要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

世子的胸膛一瞬间起伏不定,他乐着拥紧了女人,“小笨蛋,即便有,这山涧深不可测,又悬崖峭壁的,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吻上这个为自己吃了大亏的小女人,“不过,婉婉,说起价值连城,我府上倒是有许许多多价值连城的宝物供你把玩!”

怀抱中,为自己冲动惆怅懊悔的穆婉清,“就把玩吗?”嘟囔着嘴,显然是不满意男人的措辞。

“给你,任你随意处置。”太窝心了,赵子钰简直想捧着自己所有的宝物,博美人倾颜一笑。

“一言为定,不过你宝物那么重,我又搬不动,回去后都换成银票拿给我!”可别和她讨论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不是五斗米,这是五千斤,五万斤,而且自己男人的钱,她贪财无罪。

“好好好,不过,这可是个大工程。”想想自己藏了许多的财宝,要换成银票,估计一整间屋子都装不下,他可是很期待“小财迷”的表现,估计会手舞足蹈的晕厥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山的路很累很长,到了下山,由于没什么心事儿,四人下的很快。

“李……”这张脸只是目光触及,穆婉清就止不住的面红耳赤,看到脸,就想到面下的人,想到人就想到她和他是如何昏天地暗的激情四射,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了来回三次,眼看快到山脚下久候多时的马车。

“你们先等等,我去旁边的树林里方便一下。”走远一些,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里,穆婉清掀起裙摆正想方便时。

身后纤细的手点上穴位,穆婉清蹲在一处,连眼珠都动弹不得。

“刚一路上,你都在欲言又止,”身背后,渐是明朗的柔情肆意,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她想避而远之的“李茹氏”。

低身与穆婉清平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容色倾城,更别说再勾起一抹弯弯微笑,不过,这美色,在穆婉清眼中似是添上了一眸阴暗。

司徒岚轻轻按上女人后劲,“我……我只想问你……”怒火中烧,又不得不隐忍不发,穆婉清耐心道:“你要不要一同乘马车回城?”

诧异片刻,复杂的人好像无法去理解别人的简单善意,“就这问题?”

“你以为呢?”

司徒岚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不解地注视着她,“一路上,你频频羞涩异常的看我,”男人兴趣极了,颇有种调侃顽劣地打趣道:“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穆婉清几乎咬断了牙龈,这男人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为难着自己,叫人吗?不晓得子钰,允之打不打的过他,不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手……拿开!”他真是个变态,这家伙昨晚上还不过瘾,现如今,他修长冰冷的两根手指在芳草尖上暴露的花穴处若有若无的挑弄,摩擦!

“不是要方便吗?我帮你,而已。”司徒岚说的轻松,那两根纤细的手指在还未完全消肿的花穴上,指尖入肉,肿胀的肉穴将异物裹得严严实实。

对视的穆婉清亲眼看着男人平淡的眸光一点动情,此地无声,她只能任由着他手指戳向更深处花蕊。

“小东西,动情了?”不止他,手中人眼底情动的绯红,眸眼半阖,想藏匿起升腾而出的情欲,然而满面春色,战栗着身躯,更何况指尖搅动的蜜穴中黏腻淫液在咕叽咕叽作响。

又勾又挑,林子里很快,甜腻的蜜腥气细细流散。

“小东西,到底要怎样的方便?避开赵子钰和谢允之,难道是想我……这样单独方便你?”

潸然泪下,穆婉清不知是气,是恼,克制不住的瞬间想要嚎啕大哭,不过,司徒岚眼疾手快,一瞬间就制止住了她的呜呼哽咽。

“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

眼眶微红,快溢出珍珠大小的泪花,羞辱性满满的问题,穆婉清止住呜咽,努力平静地望向男人。

“怎么,回答不出了?你这身体是离了男人都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这张欲泪生动的小脸,他只想今早她带着自己的气味,还有满腔的腥液与谢允之在白雾中缠绵亲吻,毫无怜悯,男人的手指带着某种情绪在甬道中狠戾挖掘。

微抖的身体,断断续续的轻颤,穆婉清以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以为了解了他的身世,她以为他们的相处在她周全下保全了最起码的尊严,然而,花穴里时不时带来阵痛的手指,与男人此时恶意的笑容。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司徒岚。”她张口了,却不再像之前般温情以待。

“我是离了男人不行,不过我的男人们……有赵子钰,有谢允之,在此之前也含着你外甥叶名琛,”刻意提到那个让男人一听就愠怒的人,以前的穆婉清同情着司徒岚,认为看到事情的全貌,其实他也是被命运戏弄的可怜人,“我离不开他们,爱他们,这其中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儿吧?”

看着司徒岚在自己面前即便是一层假面也掩不住的冷若冰霜,“怎么,”换成她,穆婉清挑起两道眉梢,好似恍然大悟,戏虐道,“不会我们的交易变成了爱情!司徒岚,你对我……动情了?”

掩饰心绪,男人更“镇定自若”,他拍手称快,“精彩,不过若是换张脸,而不是这平平无奇,也许你就猜对了孤的心思。”

“只是提醒,若再不快解决好自己问题,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个男人身上……”捏着女人下颚,手上的劲儿更像是嫌恶地把玩着一件无聊至极的物件般,“孤不介意以人练蛊。”像是忘了女人是如何救了自己,忘了与她一次次的肉体和鸣,无来由的,就说着说着,他复杂的心情残忍撕裂了他们之间的“和睦”。

“孤”不再是“我”,提醒某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当下的境遇。

深吸鼻腔,尽力抚平酸楚,终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穆婉清像鸵鸟一样,只觉得自己的顺从能换来一丝丝“庸人”的安逸,其实换任何人都一样,若是脖子上架着刀,若是肩膀上被权利狠狠踩踏,低头,顺服,“……这才是你。”快忘了,人家几次周全的礼仪,她真的快忘了自己面对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抬首,俯视,穆婉清看向司徒岚的目光与前一刻又变了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树林中,对峙的两人静默不语,来时的方向,逐是清晰的脚步。

“木盒里藏有什么?”司徒岚目的本在于此,不知为何,弯弯绕绕许久,成了这般模样。

她依然乖巧,只是这份顺从中似乎少了些什么,“不知,我没看,直接就扔到了山涧。”

能感觉到她周身立起的隔阂,司徒岚心有不快,无端烦躁生起。

然而,他情绪上波动再也换不回女人的柔情,即便昨夜里,她是那样温柔地捧起自己的脸,一遍遍宽慰……

“为何如此?”司徒岚质问,想她生惧,生怖,无论是什么,总之是自己还能弹动她这根琴弦就好。

身临最高位,没有人会对他解释“设身处地”,也没有人会教予他“换位思考”,司徒岚只觉得这女人是不识好歹,他的垂怜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而她不知时务!

看着司徒岚渐冷硬的神色,不知为何,僵硬着的穆婉清开始了“幸灾乐祸”。

“因为他不想说,也不想我知道,那秘密,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等赵谢二人姗姗寻来,穆婉清正乖巧地坐在一处布满青苔的木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钰,允之。”

“婉婉,怎么这么久?”

“嗯……”一丝丝蜜意化成嘴角的微笑,将身子靠上一旁的谢允之,“刚起身太快,觉得晕乎乎的,所以我就找了这儿小坐片刻。”

赵子钰蹲下身,细心为女人揉了揉小腿,“刚你走后,李姑娘也跟着过来,怎么没见到她?”

“李姑娘……”望向前方的密林,穆婉清面上的笑容一点点隐去。

刚刚……

“小东西,叶名琛的紫眸只能控制自己的记忆,修炼浅薄,我想……”诡异笑颜,“要是如孤,他可能抹掉的,不会是自己的记忆。”

……沉默似是呼吸,她突然的冷漠让司徒岚产生出把握不住的无所适从,相比下,他更喜欢昨晚那个主动活波的穆婉清。

“你想抹掉我记忆?”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随意玩弄,随意抹除回忆,这世界,自己好似案板上的鱼肉,谁来了都能宰割几片。

“没错!”司徒岚承认下即将的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功法,孤虽化境,用在人身上,你是第一个,掌握不好,也许会痴傻……瘫痪。”好奇她是会俯首哀求还是垂尾讨怜?

司徒岚没想到,会有第三种答案……穆婉清挑起嘴角,轻声嗤笑。

“可怜虫。”她说的很冷静,不带有一丝情感,以至于这三个字脱口,司徒岚都未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女人辱骂了。

男人手又握住穆婉清脸颊,那力度扣在骨上,只要再来一丝气力,便很快会断掉,“你说什么?”

不该再与之争执,司徒岚有着随时能结果了自己的能力,但,冲突开始,他一次次拱火,穆婉清不再畏惧地挑衅道:“你很可怜!”

司徒岚的眸注视着穆婉清渐紫渐深,她想阖上眼睑,却发现,身体的一切都不听自己使唤。

树影恬静,一如崖下的宁静,当他们都抽出“利剑”,互相伤害时,司徒岚下了决心要抹去从昨晚到现今令他生厌的记忆!

穆婉清顷刻间眸光涣散,记忆在被抹去的刹那,她直视着他,亲近的血缘,相似的瞳孔,他们连解决问题的方法都如此类似,挣扎不过,索性不再隐匿心绪。

“忘了也好,如果可以,真希望将你忘得一干二净!”轻叹,即便日后逃不过人蛊的命运,即便……还是会落入他手,没有故事的陌生人,也许……她不会同情,不会这般恐惧。

车轴压在细草间悠悠前行,日头渐渐升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上……”真正的李茹氏跪在面色隐晦的司徒岚面前,低沉的气压直让她更是谨言慎行,小心行事,“郦小姐……”头压得很低,挨上了膝下的地板,“说在叶名琛那儿尚未寻得叶家兵符。”

“知道了,你下去吧!”像是随时要来的狂风骤雨,李茹氏不敢多待,她起身正要退出书房。

“慢着!”司徒岚止住了她将行的脚步。

“回来!”李茹氏小心翼翼再跪于男人眼下。

为见司徒岚,李茹氏特意穿上一身平日里不多见的紫色

纱衣,微隆的酥胸,嫩白滑脂,指尖挑起巴掌大潋滟小脸,纯情中一抹妖艳,妩媚间不失风骚,这般美艳的女人在自己身边,偏偏要与她置气?

“抬起头!”自小混迹青楼,李茹氏对男人声色上细微的变化异常敏感,她心已荡漾,抬起柔情波光的眸子,虽不知原因,自己终是等到了她心中向往已久男人的青睐。

司徒岚进一步要求,“解带。”

紫衫飘带,她只是犹豫片刻便很快卸下,身上衣顷刻松垮。

唇启语落,“卸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明媚光线中乳白色酮体显得极为耀眼,晃神中司徒岚回到了某个时刻,“卸甲”,这是那噩梦般最不愿提及的男人赏赐他的词语。

一个和现在一样明媚的午后,纵使千般不愿,他还是被送回宫室,床幔是蚕丝掺着金丝所织成的幔帐,阳光透过,闪烁着粼粼金光。

“岚儿,到这儿来。”曾憧憬过,幻想过的父亲,“岚儿”他曾想象过会是怎样的场景,怎样的声音,然而一切梦想成真,只有浪潮般汹涌的恶心,翻腾的胃袋,快要呕吐,如果肠胃中有一丁点食物的话。

“卸甲。”他变态地将自己打扮成稚嫩的将军,又一件件掷地有声的盔甲让自己卸下。

最痛恨最厌恶的噩梦,惊觉起,司徒岚某个时刻在一点点与那黑压压的身影重合,摆脱不了噩梦,于是自己便成为了噩梦。

书桌上,男女相合着肉体,喘息不断,阴霾的眼似是冷静的围观者,身体是他,灵魂上却得不到半点的愉悦。

若是想要一点点快感,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树林里,活动自如的穆婉清,没有被他抹去记忆,这一系列的决定连自己都有点瞠目结舌。

“司徒岚!”他身后,她追上唤道。

迎面一尺间,她歪着头笑道:“以为我是来谢主隆恩吗?”

右手的中指高高耸起,“谢主隆恩!”他离开的匆忙来不及探究这其中深意,现仔细回忆起穆婉清的一颦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岚在李茹氏高潮迭起的瞬息间抽出阳物,在床塌上静静躺下!

那女人,竟追上自己就为了羞辱,该说是大胆还是不知死活!

“主上……”柔荑抚上起伏的胸膛,渐入佳境的李茹氏哪肯放过这大好机遇,不过,她对上的是司徒岚,不是往日里好色心重的“常客”,他本人的欲望就有如月缺月圆,随性而已。

“下去!”

“主上~”

“下去。”侍候司徒岚许久,李茹氏深谙这男人没有情绪时,越是要见血的,一身薄汗,她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是随意着上衣衫。

门开了又合,床塌上司徒岚汗腻着身子又琢磨起那女人的不知悔改。

“孤是没调教好你呀!穆婉清!”比起刚才阴沉的性欲,他更兴趣着如何将那调皮的玩物教导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躺在床上的司徒岚伸起手悬空握住什么,又什么也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程的路上,马车行驶的方向---别院,而非皇宫,将将到达时穆婉清才有所察觉。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穆婉清依稀能猜到他们的用意,问道自己身边的两位。

“婉婉,”回话的该是赵子钰,这马车是往他院落方向行驶,偏偏应她的是另一位,“我们商榷过,觉着你还是在别院里最安全,至于解药,我们去想办法解决。”

空旷的道上,车辕平缓前行,“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会听从你们的安排。”

“但……其实我与某人达成了一个约定,我想完成后,再在别院里静待你们的努力,可好?”穆婉清平静而又坚定的看向两人,与其说是他们在商榷,不如只是诉说自己的意愿。

“婉婉,”沉默的赵世子开口道:“你说的……是何人?”不愿去猜疑,但无依傍之家世,无财权可己用,她口中的约定,会以何种物件去交换?

“子钰是忘了吗?我是二殿下的宫奴,所以与我达成约定的便是他了!”

没有隐瞒,穆婉清又如实道:“我曾答应过,他交出解蛊的法子,我便会以人蛊侍之,直到他双腿康复为止!”穆婉清只是道出自己与赵朔间即利用又相互帮忙的“关系”。

不过诚实往往是伤人的利器,“嘭”一声,结实的车厢被一拳开出个敞亮的口子来!

“谢允之,你不制止吗?”赵子钰明显压抑着怒火,冲谢允之加以斥责。

“子钰,这不是允之能决定的,”挡住男人的责难,“是我自己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山上下来时,穆婉清就肯定,无论自己再有过多么糟糕的经历,他们都将会缠绕着自己,不是说她变得多妖娆美艳,只是这两个傻瓜就非她不可而已,所以真话即便是只刺猬,会扎得彼此像她手中的拳头般鲜血淋漓,但事实如此!做不得虚假!

谢允之沉默不语,赵子钰亦然,刚刚那问题很愚蠢,导致这一切的,不就是他们的无能亦或是强迫?

失落的赵某人无比懊悔自己幼稚的举动,他种下的因,现在果子苦涩,又像个顽童般闹起脾气来。

“笑什么?”赵某人嘟囔道,不过这个时候,能笑出声的,好像就只有让他们又爱又无奈的穆婉清了。

“子钰,”举起那一拳破穿马车的肉手,“你不觉得现在这手,好像只刺猬呀!”一旁的谢允之也笑出声来,他真佩服女人此时的想象力,刺猬,世子爷那血淋淋,插着木茬子的手,怎会神似刺猬呢!

穆婉清低着头颅,仔仔细细处理着赵子钰嵌入肉皮的木茬,那神色仿佛所有的伤痛都落在自己身上般。

“子钰,”穆婉清嗓音一丝丝沙哑,眼未抬起,“当初我爱着沉黎,但为了活命,可以委身于你……”

不知她怎会说道这些,赵子钰刚想制止,一滴泪,落在伤口上,打乱了男人的思绪。

“后来我爱着允之,但为了解蛊,又可以与赵朔交易。”

一滴滴,似是串了线的珠子,划过脸庞,隐入男人手背上的一片鲜红,穆婉清又握住想来安慰自己的谢允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赵子钰,她的心是复杂至极,爱着,也恨着,因他的威胁,她与叶名琛有了深渊似的误解,厌恶,

“其实我从不觉得为活着出卖身体有什么羞耻的,我也曾想过拒绝,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死亡面前无所畏惧。”坦诚自己的怯懦,坦白她的软弱,似乎唯一值得一赞的,便是自己的真诚罢了,而这份真诚,其实源于她心底又一个约定。

很久以前,在她与丈夫尚未婚姻时,曾因某个特殊的原因,她想结束掉两人之间的关系……

“钱先生,我想我们应该结束了。”这痴情的傻瓜只因自己随意的一句对郁金香的赞美,即便是秋雨叶枯的季节,每个早晨都依旧手捧着不同色泽的郁金香敲响她的房门。

“小梨……”男人呆愣很久,手捧着鲜花,像尊雕像般凝视着穆婉清。

如果说匹诺曹的鼻子在说谎时,会伸展到无限长,那与其一样很难去扯慌的穆婉清,她的谎言就像是泡沫一般,他痴情的凝视只会让她更狼狈地丢盔弃甲。

“我说了,我们……”语气凝重地重复,却换来男人很不绅士地打断。

“小梨,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擅长说谎!”他爱她的“很多”,当然也包括她说谎时不知所措这一点!

递上花束,在小女人快溢出泪水的眼角上亲吻,“明明爱我爱到难以割舍,还说出那些让人伤心的话,”隽永深情的吻在两人唇齿间缠绵,“以后不准说谎!否则,下次,我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小小的约定,在她的人生中,她在践行,也许有隐瞒,但从未有过谎言,赵子钰想要的真相是一只刺猬,她展开柔软的“肚皮”告诉他真相,但,子钰,你要的真相就像只刺猬,它背上的刺已经扎得我“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子钰半字难言,胸膛下的心脏扭做了一团,好似皱巴巴的宣纸,一旦有了褶皱便再也无法平整,若说是出卖,自己便是第一个威逼着她,出卖身体的无耻之徒,未曾反省过,也更未设身处地细究过,他的威逼利诱和紧追不舍对她是怎样的痛苦!

小小的车厢里,不语的呼吸只会让空气更加凝窒,这一次赵子钰换不来穆婉清的安慰,比起他刚才可笑的责难,穆婉清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便会让他心痛如绞。

“我可以为了活命,为了解蛊,与陌生的男人达成肉体上的协议。我试过反抗,但我的力量太渺小了,还记得我从王府消失的那天,其实是遇到了司徒岚,他知道我身上的蛊,其实在失踪的那天,他便将我带走......”无心关注自己伤口,赵子钰还未觉察到他的手,正一点点地愈合,“后来我逃了出来,但他追上了我,在悬崖上……他说,若不从,是死,若从了……他会邀跟着的侍卫们一起共享我的身体!”

像是故事,穆婉清娓娓道来,女人的嗓音像是大提琴拉奏的曲目,低沉,无丝毫起伏,平静的似是海上无一点浪花,然而,这一切,听客们的心像是被巨蟒缠绕上,一点点勒紧,在毫无察觉时停止了呼吸。

“跳下去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勇敢,也许早该如此……”深叹一声,嗤笑道:“叶……他也许也希望过我能以身守节吧!如果我真如此了,他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

赵子钰,谢允之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知何时起,她就不再提及那人的姓名了,但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视死如归的穆婉清吗?

“不准!”

“不要!”

两人都给出了答案,他们不允许如此,胆小也好,懦弱也罢,他们爱的就是这样贪生怕死,又让人爱之深切的穆婉清。

两人的异口同声让穆婉清泪花上染上笑颜,“所以我活的好好的!因为我发现那样的勇敢太愚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脏了罗裙,赵世子正在被包扎的手不知不觉中又完好如初,这本该欣喜,但……若是泪水就能治伤,她的用处越大,那她的时间也就不多了,穆婉清心中如是,却又抬起被泪花浸湿的小脸,笑着继续道,“我与赵朔只是约定,此次回宫,若是有机会拿到冰雪莲星,那岂不一石二鸟?”边说着,边用手帕包扎好所谓的伤口,听客们心不在焉,没人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

马车渐渐逼近城门,“暂且依你!”世子爷还是妥协了。

一角城隅,撩开车帘里,一只鞋刚踏出马车,“那再见了!子钰……”

穆婉清话未说完,一长臂又将她拦腰截回车里,身后是赵子钰,身旁是谢允之,一个吻在自己耳后,一个吻上唇肉。

“婉婉……”谢允之发烫的呼吸在女人唇边打颤。

腰身的手更紧,赵子钰在后脖梗间不断厮磨道:“我与谢兄每日都会进宫!所以,我们每日都会去看望你的主子!”话说的恶狠狠,穆婉清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男人们纷纷快亮出的獠牙。

留下印迹,无论是脖颈还是双唇,只要一想到她会为了那可恶的蛊虫,与另一个,他们之外的男人相互融合,气愤,自恼,想要说的话辗转了半晌又止于舌尖。

先下车的是谢允之,他看出世子有难言之语,于是体贴地将车厢留给了他们。

穆婉清还未脱离两男人刚才的痴缠的状态,她被亲的酥软了大半个身子倚在赵子钰怀中。

“穆婉清,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不仅是别院里为达到目的的不择手段,还有他与叶名琛的肆意妄为带给她到目前为止都无法解除的痛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

“那你要接受惩罚吗?”在赵世子无比懊悔时,被搂在怀里的穆婉清突然道。

“惩罚?什么惩罚?”王子与庶民同罪,这话虽亘古如此,事实上,除怀安王对世子的严苛外,这天下好像真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有过这样的念头,不过他怀中人好像不属于这个朝代!

穆婉清转过身来,只见那张他依旧熟悉的小脸上不再挂有怜人的泪珠,而是……赵世子意想不到,又内心暗呼危险,穆婉清独有的让他冷汗连连的微笑。

“什么惩罚呢?子钰猜猜,对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你……觉得该如何惩罚自己呢?子钰,我的惩罚其实很简单,我要你向叶名琛坦白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他所有事实的原貌。”

一脚踏进泥潭,赵子钰只觉得另一脚好像也无力回天了!深陷在名为穆婉清的沼泽中,聪慧如他……

“所有?”

“对,所有!”

穆婉清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庞一点点僵硬,宛如一朵娇艳欲滴正在绽放的玫瑰一瞬间被附着上刺骨的寒霜,为何……会惧怕?真相原本就具有海啸般能粉碎巨石的冲击,更骇人的,恐怕是所有真实后面的伪善。

“我理解你所有作为都有自己的考量,但赵先生,我们的未来可承载不了你太多的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再给赵子钰讨价还价的机会,穆婉清下了马车,飞快跑到等待多时的谢允之身边。

“在等我?”

谢允之点点头。

---他总是这样,默默陪伴,默默等待。穆婉清踮起脚,凑到谢医生耳边,“会好奇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男人闻言,摇头。

穆婉清见状,左手的食指勾起他的食指,并行间,偶尔侧目的余光望向男人,眼底是道不清说不明的愉悦,也许……只有在谢先生身边,自己才能心无芥蒂的随心所欲吧!

“允之.....”

“嗯?”

“我爱你。”没多少羞涩,说完也没有想快速逃离的窘迫,她想让谢允之习惯这三个字,就像是呼吸般习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老爷,小少爷回来了。”

谢允之将穆婉清送入宫门,便匆匆归家。

“爷爷。”谢允之在书房里毕恭毕敬行礼作揖。

“允之……”叫起谢允之,谢老爷子说道:“前些日子我与你奶奶商量过,我们年纪都大了,想回归故土,这身边就你一个孙儿,想着你也跟着回去!”

谢老御医突然的决定打乱了谢允之思绪,“爷爷怎么突然想回归故里了,我从小在都城长大,爷爷也是年少就在都城里学医成名……”所谓的故土,谢允之其实没太多的记忆,儿时咿呀学语时,被匆匆带回过一次,短暂的停留后又回到了都城,时间久了,连那点依稀残存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谢老爷子是极难见到自己的孙儿有任何与他相左的地方,今天不知怎么了,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白发长须的老者停顿住脚步,打量起多日未见的孙儿。

“允之,我前些日子一直在为小世子治病,未曾回太医院,不过,太医院的人告诉我,你几日前就回去述职了,还接手了二皇子的残腿……”谢老最不愿的,就是这乳臭未干的孙儿因某种原因陷入某些个大人物的“泥沼”中,他们的纠纷就像是剧烈的风暴,即便是远离风眼,但只要是触及,哪怕是边角,那也会将他们这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撕得粉碎。

“爷爷,我……”现在还不是将一切都讲开的时候,谢允之反复思索了许久,还是草草说了句,“我暂时不想离开都城。”

虽是祖孙,谢老爷子从未用过长者的身份去压制谢允之做任何他不喜的事情,但孙儿今日的吞吞吐吐,和他久在都城却不归家的事实,回乡是既定的事儿,但这事儿一定要谢允之配合着他们,否则……恐生事端。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个疙瘩,就是你爹娘去世的原因。”谢老爷子看着已高出自己许多的谢允之,时光这东西很神奇,它能抚平一个人丧子的痛苦,也能让这曾在襁褓中需要他们保护的婴儿成长成可以庇护他们的翩翩少年,“允之,去看看你母亲的牌位吧!”

谢玉郎,娉婷,几十年如一日,蜡烛香火,让这两副牌位都浸染上生者对逝者的无尽思念。

谢老爷子取下了供桌上聘婷的牌位,儿时的他好奇的不止有父母去世的原因,也有他母亲只有“聘婷”二字的牌位。

当着谢允之的面,谢老爷子将木牌取下,在烛火上反复烧灼,只一会儿,木板赫然呈现,邬聘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谢允之拜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是晏幽邬氏!

“玉郎17岁时,因不喜你奶奶安排的亲事,因而离家出走……”

原本谢玉郎是想投奔在晋阳的舅舅家,刚出大渠不久,在关外,倒霉的他就遇到了一伙流寇,将他身上的财物衣物都洗劫一空,那时正值寒冬,冰天雪地中,白茫茫连活物都瞅不见,那情况下,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被活活冻死,不过,天无绝人之路,邬聘婷,作为魅族首领途径此地,她遇上了他,也伸出了援手救了他。

“首领?”谢允之难以置信,手中牌位上的“邬”字带给他的完全是自我身份上的冲击。

“对,晏幽邬皇与你母亲是同族姐妹,他们邬氏分为两支,一支继承了权利,世代沿袭统治晏幽,另一支延承了一个使命,那就是去寻找所有帝王都渴望的长生不老之术。”

谢玉郎再醒来时,虚弱的身体以及昏昏沉沉的头脑让他只有力气去分辨自己处境,简陋的木屋,偶尔吹进风雪的门窗,不过好在,他身上已套了件暖和的皮袄。

“你醒了。”原以为会是猎户亦或是附近的村民救了自己,谁曾想当真正迎面时,谢玉郎像个傻子般呆若木鸡,灰白绒毛的皮帽,身上裹着与他相似但已经磨得粗糙的皮袄,那姑娘,谢玉郎永远也忘不掉,在不精致反而很朴素的着装下,她有着一双能通透人心的眼睛,就像是雪域高原上傲视群雄的孤狼,他惧怕但又不想逃避,反而一步步因某种奇妙的感觉离她更近。

“你父亲那一刻像是发疯般一见钟情了你的母亲,等他身体好后,邬聘婷原想是与他分道扬镳,但玉郎从小便是认准了就不会轻易妥协的人,他跟随着那些人一起去寻找那原本上百年都毫无踪迹的无稽幻想。

他们奔走大渠,三年的时间几乎寻找过所有的角落,也许是老天爷的恩赐,几代人的努力,让他们在途径一处幽谷中终是有了发现。

他们在那儿寻得了一种情蛊,附在人体内,含蛊人动情时交合会促进另一方身体中某种程度的回春。”

“常欢蛊!”谢允之听得入神,随口道。

一切都已明了,谢老爷子在此之前本想隐瞒些什么,但谢允之的回应让他知,自己的孙儿已牵扯到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玉郎,你该回家了!”邬聘婷不是不明白谢玉郎的心思,只是这三年的相处,她将这男人视作自己的良师益友而非是情人,这一点,她已经点明过无数次。

“我向阿姐为你讨了赏赐,那是笔足够你在任何地方一展自己抱负的丰酬,还有,是我的好消息,我阿姐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亲事,再过三个月,欢迎你到晏幽参加我的酒席!”

“你钟意那个男人吗?”对赏赐,自己好像只有接受的立场,但对她,谢玉郎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邬聘婷笑笑,双手怀在胸前,颇为认可的点点头,“秦家二公子,那人我见过,知礼节懂诗书,温文尔雅,长相和性情也一流,我还是很认可阿姐的眼光!”

她就是这样,一副明艳的容貌却有着男人般直爽开朗的性格,明明只是一个出生一般,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公子,她身为邬氏族主却也能这般从容的接受,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难以割舍。

“聘婷,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做不了你的妻,我可以做妾。”退让,一味的退让,谢玉郎已经不知道还该怎么疯狂了,他爱她,任凭她如何去解释,拒绝,他爱她还是一日日的与日俱增。

“谢玉郎,你是大渠人,做不了晏幽的夫郎!而且让我解释几遍你才会懂,我视你谢玉郎为我最珍贵的知己,至于爱人,爱上我会是一件痛苦的事儿,所以,你应该感到幸运,我没有对你动那份心思。”

一直跟随她的族人,她竭尽全力为他们争取那份应得的报酬,至于她,其他人为她打抱不平,没有荣耀的爵位,没有丰厚的恩赏,仅有的婚姻也只是一个在朝堂上无足轻重世家公子,但秦小公子吗?她觉得不错!

“聘婷,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我吗?”谢玉郎好像陷在了一个死胡同,他的执拗只会让邬聘婷思量着此一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打扰他谢玉郎的人生了!

“谢玉郎,你很优秀,应该说是我所见无论何处大渠,都独一无二的存在。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晏幽人,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将你抢到王府,此生只是我一个人的,但三年的经历,我知道,你是只有着自由翅膀的鸟儿,不论是现在或者是将来,你都不该属于晏幽那王府一亩三分地的后院。

玉郎,我从不做自私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想要那样的生活,所以,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明天我就会回晏幽继续做我的潇洒王爷,至于你,谢玉郎,你不属于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的背影像是火种,邬聘婷怎么也想不到执念深重的谢玉郎那最后一点的善念会因自己的一席话烧灼殆尽。

他手中的玉瓶中两只王蛊正在静静安眠……

“聘婷,从第一眼你就在我心底扎根,三年的时间,如果能拔除,我早就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但根太深,整个心都是你的,你休想……”

谢玉郎再回到大渠,他身边多了个身怀六甲,有些痴傻的女人。

“爹,娘,这是聘婷,她怀了我们谢家的孩子。”

谢允之听到这儿,忘乎了所有的反应,儿时他模糊的记忆中,爹爹很爱娘亲,那双眼从未离开过娘亲身上哪怕一瞬,而娘亲呢?她很美,也许是儿时太小无法分辨,但她痴傻的行为与自己儿时稚嫩的行为近乎一致。

“他们发现的常欢蛊作为圣品,除了晏幽邬皇自己享用外,为避免大渠和晋阳掀起不义之战,也一并分享给我们两国的皇帝。

如果真有奇效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些蛊虫就像是五石散,越是奇效越是毒入骨髓,而真正能救他们的只有世间的两条王蛊。

一条被玉郎用在了你母亲身上,当年邬皇的人找到这里,你父亲被逼带着你母亲双双自尽,而我们,多亏怀安王爷的庇护,才侥幸躲过一劫,但允之,如果另一只王蛊不出现的话,我们可以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谢允之也想将这个秘密对自己的爷爷隐藏一生,但老者担忧的目光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穆婉清,那姑娘人很善良,但,允之,她就是这世间仅存的王蛊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父王,您这是?”同是回府,那一边谢老爷子怀揣着好大一个秘密等着谢允之,而这一边,赵子钰一回到王府就被几名侍卫请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我听说戈相正准备上书,要取消你与戈熹微的婚约。”

赵子钰在得怪病时,曾向自己的母亲透露过他对戈二姑娘的情感,浓妆淡抹,家世与品行都恰到好处,但正是这难得的好处,在劣迹斑斑,与之迥然不同的穆婉清面前,戈熹微太过“寡淡”了。

“是,父王,这是我与戈二小姐一起商议后的结果。”

“商议?你们都商议了什么?”怀安王直视着这个被自己予以厚望的儿子,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他似乎在这孩子身上找不到曾经的不甘与勃勃的野心。

“父王,您愿做大渠的护国柱石,儿却更想当大渠的正主明君。”怀安王不甘,但当时情势逼人,自己不得不示弱举贤,没想到,不出一辈,就生出这么个语出惊人的孩子,赵子钰的话他虽未明确表示,但内心蛰伏已久的野心被这孩子的话,活生生勾了出来。

“戈小姐已知我心中无她,作为宰傅之女,皇妃之妹,她有自己的抉择。”

“钰儿!”老王爷淡漠的神色,平添上一丝波云诡谲,“她的抉择?你当时选她也只不过是我们多方考量后,牵制戈丹的工具而已。”所以何谈抉择?所以何谈她的感受?

不过,君王与王之间其实所差无几,小世子只是简单的几句辩驳,老王爷便试探出这个儿子的真实想法。

“我原以为你会成长成我所期盼的样子,年少时的不忿,隐忍,成年后蛰伏,布局,钰儿,落子容易,悔棋难呐!”不再多做规劝,屋子里的香已燃大半,当赵子钰察觉到异常时,再想要走出房间时,他的身体已无力可支。

屏风后,一人影走出,着装相同,身姿无差,更绝的是,连声音都真假难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倒地上的赵子钰听着与自己一模一样声音的人道。

老王爷看了眼在地上的赵子钰,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小世子”,取出一袖珍玉瓶,递给了对方。

“这药你今日去宫里,给那姑娘喝下,之后,代我这不争气的孩儿去一趟戈相府,打消戈丹的主意。”老王爷交代完,不再多做停留,匆匆离开了屋子。

“世子爷。”一摸一样的面容,那人蹲在地上与苦苦移动的赵子钰对视。

太像了,如果说容貌上,易容术可以做到不差分毫,那气质,音色,若非是贴身观察,抑或是多年的挚友才能模仿大半。

“叶名琛?”赵子钰攒足了劲儿才说道。

“是我,世子爷别来无恙!”

举手投足之间,是多少金银玉器都无法堆砌起来的气宇轩昂,哪怕是面对面的赵子钰也忍不住内心惊叹,只有同是皇室长大的叶名琛才能模仿自己到如此相似的地步吧!

“不过目前我为老王爷做事,该有个化名,”纸扇开屏,翩翩的贵公子吐露出赵子钰噩梦般的言语,“赵兄,你觉得沉黎二字如何?”

假世子起身,作势要离开,抬脚处,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脚踝。

“你,你从未抹去过记忆!”不可能,明明是他亲眼所见,叶名琛在他面前施展的功法,那功法不可能没有成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名琛平心静气地凝视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多么可笑,他们处境扭转,此时的世子爷像极了当时被铐上铁链,举步维艰的他。

“功法是真,不过那么珍贵的记忆,我怎会因你的蛊惑就轻易抛弃呢?”冰冷的神色,叶名琛心底的怒火却像冰下的岩浆汹涌地快要喷涌而出。

“与其说是“抹去”,不如说是“封印”,你不知道而已,也万幸,我们作为挚友,我对你……从没有做到无所保留。”随手拿过一盏烛台,屋外的阳光刺眼,屋内也毫不昏暗,但叶名琛仍旧取下烛台上的蜡烛,将之点燃,握在手心。

其实只差一步,当时他就能彻底忘记那女人,但抹去记忆的前提是回忆,脑海中与她玩闹,与她嬉笑,她的娇嗔,她的袒露心意,过往种种,还有她偶然不经意间的感伤……

“沉黎。”荷花池里,一叶扁舟,她窝在自己怀里,两个人晒着她口中所谓的“日光浴”。

“嗯?”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悠闲,他心中太多事,无人时,被世子差遣时,即便脚步再沉重都无法停止,但不知是何缘由,自己苦思冥想许久也找不出答案,好像在她身边,他就能喘息片刻。

穆婉清拿过遮在他脸上的荷叶,她与他对视着彼此,唇息相融,“如果说,我是说如果,”那模样扭捏至极,像是对他干了件小小的坏事,寻找合适的时机,寻求原谅般。

沉黎眼角又漾起细细笑纹,不动声色,他在静待着女人的下文。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坦白了我对你干了件很坏的事情,”不敢直视对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就坦言所有,“你可以不离开我吗?”不是原谅,而是怕他离开,不知何时,她已经喜欢上,也许再多一点,下一秒该爱上眼前这个男人。

“婉儿说说会是何事呢?”他姿势未变,只是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搂上女人的腰身,男人探究道。

“嗯……”自己就不该套这只老狐狸的承诺,穆婉清悔之晚矣,已是骑虎难下,“例如我喜欢你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是一见钟情,但其实,我是假如啦,和某个帅气公子很相似,我得不到他,然后就打起你的主意了。”女人很矛盾,明明说得随意,然而眼底,又是让他揪心的她极力克制的感伤,以前他听之任之,这一次,他将她困在胸膛。

“婉儿说说,他是谁?”

容不得她心底再有别的人物,如果说他们一开始是各取所需,那现在,他要取,只需,便是她的全心全意。

“哈哈,”穆婉清宛如只变色龙般换了颜色,前一刻会想起亡夫,这一刻她更珍惜眼前的男子,“他呀!他威风凛凛,仪表堂堂,总是骑着匹健硕白马,腰上有玉辔红缨,还有短剑长弓。”

描述中,沉黎找不出与自己的一点重合,男人的面色越来越黑,直至,穆婉清揽上他脖颈,亲自为他化解自己埋下的怨忿。

“好遗憾,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不是这样,”穆婉清亲上男人脸上的疤痕,含情脉脉的话锋一转,“所以你到底会不会离开我?沉某人!”

“不会,不过我会惩罚你,”男人眼中映上心头好,“穆某人,你太过顽劣了!看来还需要本大爷好好调教一番!”

“啊!”

孤舟在嫩莲上左右摇摆,晴空艳阳,鱼儿脱出水面又迅速地钻了回去,至于它目睹了什么,银鲤浮红霞,艳阳当夕阳。

“你该庆幸我没真正将她忘记,”热烛灼手,他却握得如赵子钰当日般稳健,“赵子钰,我把她让给你,身为世子,你却保护不了她,让她辗转在多个男人的床上,废物,你真是没用呀!”

叶名琛故意讥讽着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子爷,看着他在地面上拼命起身,但老王爷设的陷阱,他逃无可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名琛,你敢!你敢动穆婉清一下!”浑身的筋骨无一丝气力,但赵子钰的双眼中流淌着杀气。

“该惩罚的,我早就惩罚过了,还记得常欢蛊吗?”赵子钰眼睁睁看着,叶名琛癫狂道:“其实她体内被我放的……是王蛊!”像看到个疯子,叶名琛他就是个疯子。

“你一开始就知道?”原以为是他们的无知,没成想只是他一人无知。

“对,我一开始就有了打算,只是当时置入蛊后,她太乖巧了,我舍不得罢了。”

不是无意,也没有意外,赵子钰这才清醒,他这个挚友到底有多么可怕!

“我拿到王蛊后就知道该将它用在何处了,婉儿……我终究是心太软,要不她王蛊的身份该在三个月前就该被那三位知道了。”

“叶名琛,你到底想干甚!”好大的一盘棋,只是没想到他赵子钰有天能做他人的棋子。

“三国鼎立,总有天要三国统一,你们赵家,晋阳叶家,晏幽温氏……”

所有人都被骗了,他们都天真的以为叶名琛是家仇深重,婉婉还央求着自己告知他所谓的真相,但其实,他们有更庞大的目的---整个天下!

“叶名琛!”再也拿不出所谓的气势了,看着与自己一样的脸,“你与我父王想怎么密谋都无所谓,我只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名琛不费吹灰之力就踹开了赵子钰的手,“都到了尾声了,世子,你现在才求我?不过你放心,一切会与之前一样,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

还有就是,等太后夜宴那日,我们三军攻破城门,我会顶着你这张脸,带着她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让她与假的赵子钰相亲相爱,了却一生!”

疯狂吗?他是疯了!利用自己的女人去毒害那三个上位者,这么多年,因长生不老的愿望,晏幽的邬琳琅,大渠的赵昂,他们都包庇着,保护着那个无耻之徒!所以,他们三个都下地狱吧!

“叶名琛!”迈步门口时,地上的赵子钰叫嚷道:“婉婉即便到现在也因担忧你太执着仇恨,反会害死自己,而让我告知你所谓的真相!”

他没有止步,只是手心的扇子被握碎了骨架,“来人,好生照顾世子,盛宴未完之前,绝不可让世子离开这儿半步。”

御花园中,穆婉清回宫路过时,“温姑娘,好巧!”冷冷冰冰,容貌也似雪莲般寒彻,这样别具一格的美人,穆婉清不惧,反而是心生向往。

“不巧,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等我?”穆婉清惊诧道:“找我什么事儿呢?”

御花园人来人往,这一个丑女与美人相对话,难免会惹人注目,“这里不方便说,不过是无忧的事儿,你跟上便好。”

长廊回旋,她们行至一僻静的宫隅,大门,回廊,又走过了穆婉清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的屋子,在一处木门前,停住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屋子很暗,温良递给她一根燃着的蜡烛,“你进去便好,无忧在里面等你。”没有一丝情感,穆婉清从她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无忧?”推开大门,穆婉清走了进去,那屋子昏暗,不过借着烛光,穆婉清才清楚温良为何大白天给她蜡烛的理由,所有的窗都被厚厚的木板封住,透不得光,也见不得风。

“无忧。”生出一丝的恐惧,也许是这屋子太昏暗,冰冷了,穆婉清只觉得自己的寒毛在一点点耸立。

“无忧。”蜡烛的光圈在穆婉清的推进下,终于照到了床塌上的季无忧,但还未欢喜,穆婉清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幽暗的烛光一点点逼近,她面前的,是发丝雪白,容颜苍老,若不仔细辨认,便以为是8,90岁垂垂将逝的季无忧。

“婉婉。”

那声音沙哑极了,与前几日相见的季无忧分明是天差地别,但穆婉清还是认出了她。

“无忧……”穆婉清坐在床塌上,拥住季无忧起身佝偻的身子,你还好吗?她习惯性想问的话,被自己止于舌尖,好吗?她分明一点都不好!

“从何时开始的?”

“就我们出宫喝完酒,回来后便这样了。”季无忧气虚沙哑,每个字都要停顿下调整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那我应该早点回宫的。”三言两语,穆婉清没有细问季无忧的病症。

几面之缘,虽相同经历来到这世界上,但并非自己的因果,所以要坦白吗?想必他们还未明确自己的作用吧!

“婉婉,你不知道我穿越到这具身体时,邬琳琅就死了,我以为自己是因祸得福,没想到本主死了,但她身上的蛊毒却未被根除。”

“蛊毒?”

“好像是这个老太婆为了长生不老而吸食了许多人蛊的鲜血,但那些蛊都是子蛊,进入人体内后会产生一种毒素,每个月月圆之夜便会因积重难返而迅速苍老,偏偏这种毒素只能被王蛊所化解。”

“王蛊吗?”穆婉清在脑海里搜索着答案,但好像,从未听过什么王,子之分。

穆婉清思索之际,未曾察觉,苍老的季无忧靠在她肩上,隐于暗处的诡谲神态,“王蛊能解百毒,即便是赵世子那样的诡异之症也是被王蛊所化解的。”

拢在季无忧肩头的手突然一滞,王蛊,原来她体内的蛊如此不简单,快忘记的人又浮现眼前,他,以爱的名义所下的蛊,是真不知,还是另有他意?别院里,那个疯了的,拥着自己要一起下地狱的男人……穆婉清乱糟糟的心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不过现在,重点不是那男人的意图,而是无忧,既然已确定了了自己对她是无害的,那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姐姐,你回来了。”小来在院子中摆弄着花盆,刚放下铲子,就看到穆婉清的身影。

小男孩到底是小男孩,做不得精致,有条不紊的打扮,穆婉清随手将他两鬓杂乱的绒发别到耳际。

“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与殿下都好吗?”

作为弃婴,他有幸被主上的人选中,虽然从有意识起自己就要学习各种的本事,知识,但对比外面的乞丐,自己是何其有幸!

“无事,这两天很清闲,都没有什么人来打扰。”男孩的气息紧张了一下,即便是司徒岚再怎么努力想将他塑造成“顺手的兵器”,然而男孩的心还没有彻底的坚硬如铁。

“那就好,”穆婉清神秘兮兮从怀里掏出一红色的小香袋,“这是我去灵隐寺为你求的。”本想放少年的手中,但看他脏兮兮,略带泥土的手心,她弯下腰将绣有一朵小花穗的香袋别到了男孩的腰带上。

呼吸,呼吸,耀眼的阳光下,小男孩停顿住了呼吸,展开双臂,“穆姐姐……”

“嗯?”穆婉清抬头看到,乐呵呵拥抱住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很感动是不是?我可是很虔诚地为小来在菩萨面前求得的心愿是----小来长的一定要跟我一样高呀!”

刚还感动不止,小孩的眼眶中都有些泛湿,不过当听到了穆婉清的心愿,这哪里是心愿,分明是咒怨!和她一样高,那自己不就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攀比不上!

不过作恶多端的穆婉清可没准备给小孩责难自己的机会,她几步就进了屋,就看着赵朔在屋子的书桌上正写些什么。

“殿下,午安!”想恭恭敬敬做一回小宫婢的,不过乔嬷嬷教规矩时,自己在神游天际,再有之前两日在宫外游玩,于是乎,似是非是,似像非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里静悄悄一片,赵二皇子坐在轮椅上依是挥墨书写,好像这屋子里,她不存在一般。

跪了有个几分钟的,大概膝盖上略微的酸软,穆婉清抬头看去,好吧!那男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抽不出身,不过又不是真正的宫俾,她还真没有等主子下旨示才能行动的习惯。

穆婉清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寻摸着自己找些活干,比如说整理书架,比如说擦拭桌椅,又比如说清理纸筒……

纸筒里很干净,左右看去就不过一张纸,她捡起来想单独拿出去扔掉,不过,这纸上的字迹怎么是她的笔记,展开后……

“你笑什么?”赵朔没有抬头,只不过女人的轻笑流入他耳。

穆婉清迈步到书桌前,“什么叫言过其实,好吃懒做?”女人不忿道。

男人手中的毛笔终于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这两日未见的女人,除了面色略微的苍白,依旧是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字面上的意思,难道不对吗?”

他说得一字一句,很是真诚,而穆婉清,她听得一字一句,也很是清楚。

以为会怒,没想到女人不怒反笑着收好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张,“那,就谢过殿下的恩典了!”

“我恩典了什么?”

她笑颜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这般张狂,眼角眉梢都藏不住欢喜的神色,“当然是殿下恩准我---好吃懒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某位搬起了石头砸在自己脚上,有了这份恩典,别说是擦桌子干活了,穆婉清就跟这殿里的主子一样,拿起本书,摆上了茶点,果盘,在书房里另辟一个空间,与赵二皇子一同进步!

“穆姐姐。”还是小来懂事,到了夕阳西落时,才敢打扰还在书房里自得其乐的女人,“今日我们的晚饭……?”

“好吧!小馋鬼!”穆婉清未等小孩把话说完,站起身展了展懒腰,“我去做饭了!”顺道,她走到赵朔面前,在桌上放下个香包。

“这是给你求的,愿你早日康复,健步如飞!”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穆婉清已走到门外,向厨房走去。

傍晚,穆婉清没有和赵朔一起,也没有强占小来的房间,而是单独将一间落满尘土的简陋屋子收拾出来,铺上褥子,沉沉入睡。

屋外月银星缺,一人影站在她跟前,许久,也许是那人的灼灼目光太过灼人,即便在做着美梦的穆婉清也有所察觉。

她惊醒,坐起身子,左肩有些刺痛,但看到来人时,“子钰?”刚冒出嗓子眼的心一瞬间又放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你来干什么?”睡得迷迷糊糊,她说得也含糊不清。

赵子钰刚清冷的神色在她清醒时依旧保持着漠然,“怎么了?”男人的沉默无语让困乏得不行的穆婉清揉揉眼,清醒了一些,又问道。

“婉儿。”夜很寂静,赵子钰的话也像是微鸣的风般在夜色中转瞬即逝。

“嗯?”她伸出手拉过赵子钰身侧的手,将男人拉到床榻边,困乏的小脑袋搭在男人肩上,眯着眼说道:“怎么了?我的赵大公子,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今天才分的手,你就这么想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的赵子钰,身体僵硬且冰冷,那温度,估计是踏着寒凉的夜色而来。

“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穆婉清整个身子拥着赵子钰,想要用自己的温度去驱散男人的冰冷。

依旧无言,只是他的手揽过女人的腰肢,穆婉清在赵子钰身上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脊背,“子钰,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说,不过,要不要上来,我现在好困的!”太疲惫了,即便是安慰人,也需要足够的精神体力才能事倍功半,而她,大大的一个哈欠,穆婉清掀开被子,带着男人一起钻进被她捂得热乎的床褥。

“嗯……”是舒服的叹息,穆婉清拥着赵子钰在被窝里,“暖床还是要靠男人!不过,子钰,你的脚今天怎么这么冷?”她话说得很慢,渐渐的加重了鼻息,“没关系,我捂热它就好了!”越说越困,到又入了梦乡时,穆婉清下意识用自己的脚捂着男人的脚……

“婉儿!”赵子钰的手不知不觉的入了穆婉清的衣襟,他搓揉着柔软的乳房,在她的脸颊,鼻梁,眼睛,嘴唇上一一留下印记。

“我的小暖炉,我回来了!”早该说,在宜州时,他不止一次在幻想着自己回去后,她欣喜的模样,就像她一直弥补着对自己的生日祝福般,他其实也想弥补自己的错上加错。

叶名琛点上了女人的睡穴,他将她拥着坐起,抱在怀中,玉瓶中的液体倾泻至她的嘴中。

一错再错,他已经不求原谅了,就像爷爷说,等届时天下统一,她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了,至于原谅,那时他会有大把的时间去缠着她索要原谅。

~~~

“主上。”李茹氏慌张地跑到烟柳斋深处的密室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自上次染指了这女人,越发的没规矩了!司徒岚在躺椅上也不看她。

“主……主上,前两日我们与郦春华失去了联系,就刚刚,有姑娘在院子里发现个麻袋!”李茹氏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般,几近癫狂,“我命人去打开麻袋,里面……”

司徒岚站在了李茹氏面前,虽不喜欢,但她的能力与性情,自己还是明了的,能让她表现的如此癫狂……

“是郦春华,被损毁了容貌,挑断了手筋脚筋,已经死了的郦春华!”见过那女子的原貌,前几日自己还与她交换些情报,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冰冷冷的尸体!

“除了尸体,还有什么?”司徒岚说得很平静,好像是一早就料到了那女人的结局。

每回忆一次,李茹氏都被那血淋淋的尸体又刺激一次,不过断断续续中,“还有一面镜子,和一根赤红花样的银簪……”

~~~

“春华,你在找什么?”

柜子里,抽屉里,虽然郦春华收拾妥当,冷不丁突然从门口出现个人,还是多日未现身的叶名琛,郦春华大吃了一惊。

“名琛哥哥,叶爷爷托人来信说,现在是当务之急,让我务必带怀安王与你们叶家的兵符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是一封来信。”叶名琛没打开信封,只是瞥了眼就随意地丢到桌上。

“名琛哥哥是不信春华吗?若你不信春华,也该信叶爷爷信上所说。”他有些疲倦,却躲不过郦春华一旁的喋喋不休。

“春华,你信任你父亲吗?”

不明叶名琛为何如此发问,不过郦春华答道:“自是最信爹爹了,接下来的便是名琛哥哥了。”少女面若粉团,娇羞中自带着一份该有的清纯。

叶名琛笑笑,摇摇头,“前半句真,不过后半句,春华,你知道的,我自小就最讨厌别人对我不吐真言!”

“名琛……哥哥……”郦春华再蠢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这称呼真是太久没听到了,好像自春华妹妹在大牢与名琛遥遥一望后,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叶名琛说着,看着郦春华当着面,拔出刀鞘。

“你恢复记忆了?还是压根没失去过记忆?”郦春华的剑正对着叶名琛的心口,只要再用点力,剑锋就直直地能捅进心脏。

叶名琛嗤笑道,好像在说给他自己:“果然是不一样的,她就不会,哪怕是伤害我,也只是她无心之过。”

“你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郦春华再相遇,叶名琛总以为是自己少了些什么,细想下,因是她,是现在这个剑指向自己的女人,笑眼无神,谈情无心。

“你父亲愚蠢,没想到你也跟着愚蠢!那信纸上的字迹模仿的很像,几乎是真假难辨,但春华,我们叶家人世代从军,在信件上自有一套不为外人道的讲究!”

未拔出自己的剑鞘,叶名琛只是拿过桌上的簪花,“我本不想如此,毕竟我们是从小的青梅竹马,所以你在大牢里只见我一眼便逃走,我不怪你,但……”银簪钻进手心,鲜血淌到地上。

天牢里,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名琛在散发着恶臭的稻草中奄奄一息,他咬死了没有叛国,也没有想取代自己的舅舅,但那个审讯官想要屈打成招,而他十三个时辰的酷刑都没有松口。

窒息,有什么东西压迫着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被压的恶心到快要吐血的叶名琛好不容易张开眼睛!

“好小子,这么伺候都不认罪嗯?”毛茸茸粗糙的手在自己胸膛上胡作非为。

“救……”他嗓子里布满了血丝,已喊不出任何的声音。

“哈哈,骨头挺硬。”男人的手愈发的放肆,那一撕就碎的囚衣根本挡不住他的为所欲为。

“大爷我最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腥臭的大舌头带着厚厚的舌苔舔上他的胸膛,“犯了这么大的案子,早晚都是一死,郦尚书还多此一举,花大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如是绝望,叶名琛料定会有人落井下石,没想到最不该当第一个的,竟然是自己尊若父亲的郦尚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与春华打小的情谊,每每去郦府,郦尚书总会教导自己习文赋诗,这是他叶家武将所给不了他的体验,但,那个让自己尊敬的长辈,他竟然为了在司徒岚面前与自己划清界限,就这样落井下石!

“春华,子代父过,我原本想既往不咎,但你一定要为司徒岚卖命的话,那就卖命吧!”

叶名琛功夫很高,年少时在战场上也知道或者体验过如何去虐杀俘虏,屋子里从头到尾都很是宁静,一把银簪,就让郦春华偿还了她父亲的种种。

“本该留你一命,”带血的银簪,地上是与他那时一般的郦春华,“偿还完你父亲的错,现在,要偿还你对她的不敬!”

血人般的郦春华连动都艰难,她的啜泣混着鲜血,更让伤势雪上加霜,“求你了!别杀我!”郦春华现在怕极了,她哭着求叶名琛高抬贵手。

“那人我爱进了骨血,你却敢当着我的面取笑她!”

叶名琛拿过镜子,端到她面前,“春华妹妹,看!”

“你与她,孰美?”

从静谧到打破静谧,需要的只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数年前,当赵子钰将叶名琛救回大渠,名医,灵药,堆了山般的在叶名琛身上不断耗损,终于,叶名琛醒了,又数月,叶名琛站了起来。

某一夜,郦尚书在书房内与郦春华在商议些什么。

“爹爹,这几年来,主上还是未拾起对我们郦家的信任。”

父女两都懂,自叶家被抄家后,叶老将军不知所踪,叶名琛在大牢中神不知鬼不觉被救走,若说是晋阳国境,最有嫌疑的话,莫过于他们郦家了。

“我能怎么办?该表的衷心也表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但这最该死的两人都不知所踪!”郦尚书举起酒杯,饮入愁肠,这几年自己一直都未浮动的官位,还有他这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快要因他们叶家被熬得仕途苍茫,花损珠黄了。

“不如……女儿去一趟大渠赵王府,我猜测叶名琛最有可能是被赵世子所救。”

郦尚书顷刻间放下了酒杯,只见郦春华上前提出了所想许久条件。

“爹爹,如果正如女儿所料……叶名琛,女儿会私下处理,可否请您到时候为女儿向主上讨得个公主的名号?”

叶家的叛国间接的也毁了郦春华的大好人生,一开始她痛惜那男人,还会为他鸣不平,诉冤求释,不过时间久了,他们叶家带给她巨大的影响将年少时那点甜蜜的回忆都耗之殆尽,现在,她只想斩断自己与那男人所有的联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

~~~

“在做什么?”一大早,好像又回到了庄子上无数个清晨。

叶名琛被捂上了双眼,只听见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等等,子钰,你先别睁开眼睛!”一个称呼就将他打回原形,是呀,他现在是赵子钰,她所有的快乐,微笑都是因赵子钰所生。

胸膛上的笔触,鼻息下的墨香,叶名琛一手扶上身侧的女人,乖巧地闭紧了自己的眼睛。

两叁盏茶的功夫,穆婉清靠上男人的脸,唇畔触上紧闭的眼睑,“今天的世子爷好听话呀!”称赞中伴着亲吻。

“可以睁眼了!”遵从女人的言语,叶名琛睁开双眼,亮堂的屋子里,她披散着乌发在他身上。

“是昨日发生了什么吗?我依稀记得你昨晚上好像很不开心的来找我!”穆婉清询问着,她身下的叶名琛突然间揽着她的腰身,与她上下颠倒。

男人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只是那一双含着浓烈欲望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寒冽又浓郁,像是冰雪高原上的雪豹发现了猎物般,这样的眼神,令穆婉清心生惊颤,又不得不动情。

然,肩头的一道殷红扰乱了彼此的氛围,雪白的亵衣下很快便沁出了斑斑血迹。

“你受伤了!”

穆婉清坐起身来,揭开左肩沁血的亵衣,“嗯……,是昨日我回宫时的事儿!”肩头被纱布简单包扎好的伤口,那是陷进肉里,淌出血的齿痕。

“琳琅也就是无忧,她中了蛊毒,没办法,我只能暂时的做一下她解药。”穆婉清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是件很轻松不过的事情,直到,叶名琛的指尖触及到伤口。

“轻点……”只不过轻轻碰触便让穆婉清痛得张牙舞爪,面目全非,她刚要责怪时,叶名琛的瞳孔里浸出了墨汁般的痛苦与自责。

“子钰,无忧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会救她,”穆婉清揽过男人肩头,脑袋伏在他怀里,“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虽说是她的身体,也是她自己的主意,但这男人该死的情绪牵动着她,穆婉清不得不屈身顺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包扎技术极好,叁两下就为穆婉清重新换上了药又包扎好了纱布,“就原谅你这一回!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儿,都需先与我商量才行。”

男人的声音沙哑暗沉,穆婉清只当是他的不忍与无奈,直到灼灼目光看得她乳白丰胸上似有些肿胀。

“禽兽!”穆婉清点评了赵世子这两个字,也不急着穿好衣服,而是一件件脱的更彻底,到最后,在他眼前,女人全身上下只留下薄薄一片乳白色的内衬。

穆婉清跪坐在墨竹灰蝶的某禽兽的两腿中间,“哎!问你个事儿呗?”像是在一起生活已久的夫妻般,她亲手脱下了男人的亵裤,然后一双嫩手从脚裸到腿心,又握住了他胯下硬了又粗的物件。

“你说……”两个人都像是饮了数杯,将醉不醉的状态,许久未见这样温顺可人的穆婉清,叶名琛粗壮的阴茎在女人手中显而易见的又粗大了几分。

娇容衬着巨物,别说是叶名琛了,即便是有了无数性事的穆婉清,也觉得心中有团火烧得五脏六腑火燎燎,灼热的厉害。

“没我之前,你早晨都是怎么解决的?”一双小手是上了又下,叶名琛险些没听清女人的问话,他所有的感觉知觉都集中在女人的五根手指,一张手心中,任凭自己在波澜起伏,欲海浮沉。

“练……武。”他的话有了停顿,两字之间夹杂着浓重的鼻音。

穆婉清举目相视,男人坨红着脸,正静静享受着她体贴入微的服务,这不,没一会儿,胯下那物件抖动着弹上了她局促羞红的面颊。

“真是个下流的小东西!”女人对着晃动的阳物嬉笑怒骂道,一张红唇刚说完话,又吞起叶名琛身上最浓厚的气息,一瞬间,阳物充斥着口腔,他的气味充斥着大脑,檀膻,苦涩,自是让她回味无穷。

“嗯……嗯……”

浓重的鼻息声在穆婉清头顶响起,当所谓的赵世子舒服地仰面床塌上粗喘着呼吸时,当穆婉清丰乳娇容沾染上若有若无的粉染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合时宜的狗叫声汹涌而至,门被一双利爪毫不客气地推开,一大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立在了两个人面前,随之而来的温良也跟进屋子。

“穆姑娘,邬赞跑得太快了,我……”

少言寡语的温凉解释到一半,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后退连连,屋子里蓬勃黏腻的淫靡之气,让本该清心寡欲,清雅淡漠的女子,如今慌不择路,手足无措起来,她目光中邬赞在穆婉清身背后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而他们呢?赵世子上半身衣冠楚楚,洁白的亵衣上墨竹灰蝶翩翩起舞,至于下半身,她的注意力全聚集在穆婉清微粉的乳房与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嘴。

还好她的理智大过情绪,被烧得面红耳赤的温良退出屋子,带上了门扉,徒留下邬赞一只还赖在屋里,趴在穆婉清面前又叫了两声,随后翻起自己的肚皮,冲着穆婉清甩起了尾巴。

穆婉清吐出嘴中的物件,“那个,我们改天吧!”,匆匆一语便收拾起衣衫,至于叶名琛,刚这蠢狗进屋时,他就被惊得疲软。好吧!这一回,他们是不得不偃旗息鼓了!

“你找我有何事?”穆婉清手中捏着个肉干,逗着邬赞亦步亦趋来到院中,看着许久才冷静下来的温姑娘,问道。

不愿直视,温良现在还历历在目那一刻场景,刚压下的红晕又浮了上来,“我……我奉邬后的旨意,送你一些尚好的金创药。”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盒,刚递上去,穆婉清要接时,瓷盒在两人相错的手心中掉到了地上。

穆婉清捡起瓷盒,除几道碍眼的裂纹外,无大损碍。

“劳烦温姑娘走了这趟,还有回去时请帮我把这个交给琳琅。”

寒冰玉骨瓶,温良一摸便知,她带着邬赞出了行宫后,转至一无人的水池旁,打开瓶盖,让里面鲜红的液体倾泻而下。

“穆婉清。”以前念这个名字时,只觉得庸貌而无才罢了,如今,在确定她就是那个王蛊后,温良勾起唇,似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邬琳琅的寝宫,与之前被木板封得不见一丝光线的屋子截然不同,明瓦菱花,过滤掉阳光中刺眼的部分,保留下只有它的明媚与温暖。

“她收下药了?”

邬琳琅正伏案御览从晏幽送出的政本,虽依旧是白发苍苍,不过从血肉到肌理,哪怕是声音都逐渐恢复到原先的活力。

“回邬皇,这是她托微臣送来的药液。”温良垂首递上玉瓶,新鲜的血液含有的余温让其就像一块刚从冰室里取出的冰块般散发着寒气。

邬琳琅颔首,从一本本垒作的高山中抽身而出,她接过温良递上的药液,刚刚处理政事时的洞隐烛微一瞬间换成了不加掩饰的得意神情。

“办的很好,”与穆婉清一起时不同,邬琳琅也就是季无忧竟自持着上位者才有的不起波澜,她看着眼下沉默的温良。

“温卿的心意,有过一丝松动?”

“不变一成。”

“那就再领五百鞭以明其志。”

不是所有穿越者都是良善,例如季无忧,她的名字与命运就是一对反义词,无忧,处处皆是坎坷,穿越前,她是孤儿,成年前未尝过温饱,成年后又尝尽苦楚,所以那场车祸对她而言,是因祸得福,在现代,没人会去悼念自己,她也没有需要去怀念的东西,而这一世,她是执掌天下的女皇,该有的,未曾拥有的,她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邬琳琅饮下瓶中的红液,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微笑---想想,还真是好骗,其实自己所说的话也都属实,初到晏幽,她便被发作的蛊毒折磨的死去活来,因此原主之死,她也是能理解了,后来,第一个人蛊在自己咬破动脉,吮吸鲜血时死去,会慌张,会惊恐,但当身上的痛楚消失时,随之而来的,从未有过的一种体感---若仙,似神,那并非幻觉,而是每一根脉络,每一处筋骨都清晰察觉到的“重置”。

只不过这种“重置”所停留的时间太短暂,每个月月圆之夜,身体所凝滞的时间又都像是细沙般又飞速地流逝,如果第一个人蛊的死,季无忧是恐惧,那第二个所能留下的,便是让她体验什么是真正的长生不老。

一年,12个月,在真正出现破解之法前,季无忧已经适应了这具身体,这个身份,这对她而言很不错的世界。

~~~

穆婉清送走了温良,关上了房门,刚想与某个闷骚的男人重温旧梦时……

大门又被敲响……

“若不是奴婢及早做了轮椅,殿下恐怕要被四个彪形大汉抬去御花园了。”走在路上,穆婉清不由得感慨道,现在的她就像大早上一柱擎天的少年,被打断了求欢,又不得不与情人暂时分别,然后你就会从这个少年脸上清楚看出,好吧!她欲求不满……

赵二皇子其实也没什么心情去赴那个什么百花宴,要不是那奴才手握的懿旨---将他抛到一隅如此之久,现在才想起还有他这一号的存在,前一个是父皇及整个皇室的故意冷落,而这个宴请,应该是他那个好大哥好不容易琢磨出了羞辱的法子---愚蠢且直白。

“二皇子到。”迎来的太监吊着嗓子刻意的大喊道。

凉亭中,在座的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到久违的在记忆中已经去世的二皇子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何物?”主坐上的人,穆婉清不敢直视,只听得他的声如醇酿的美酒般浑然天成。

“回父皇,是儿臣殿中的宫女所作,她称之---轮椅。”

“甚妙。”

一年长的宫人到穆婉清身边,将赵朔坐着的轮椅接手,这全程她低着头只跟着老宫人一齐到凉亭角落。

等二皇子被安排妥当,刚打断的歌舞又重新续上。

“太子哥哥,过两日便是皇祖母的寿诞了,届时您一定准备了惊喜吧?”一如雨后芍药般,如花似玉的女孩笑盈盈问道。

赵恒眼角的余光一边瞥着角落里的赵朔,一边笑脸回应道:“乐阳,这礼物我准备了整整一年,想来皇祖母一定会喜欢的。”

“那是什么呢?太子哥哥。”小姑娘按耐不住好奇心,乘机发问。

“乐阳,”主坐上的人开口道:“既然是你皇祖母的礼物,那第一个该知道的,应该是你皇祖母。”

“父皇……”小姑娘百转心心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阳听话,你皇祖母的寿诞再过两日就到了,届时不就知道了!”应该是女孩的母亲,着装虽不耀眼,但也称得上稳重肃穆。

“恒儿,你皇祖母的寿诞准备的如何了?”

……

赵朔像是到场,又像是没到,这御花园的凉亭并不大,穆婉清这个局外人却也觉得他与他的家人们中间好像竖立着一堵无形的,无法亲近的围墙。

那蠢猪不蠢,不是吗?赵朔望着那一家和乐融融,原以为赵恒会刻意羞辱,但他好像发现了真正能让自己痛苦的武器,那堵他看不见,摸不到,打小就在,也许他出生前就垒好的围墙。

如果未见过光明,便能忍受黑暗,不幸的是,他见识了太多,父皇对赵恒的舐犊情深,对乐阳的百般宠溺,对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融融”,唯独他,娘亲是个意外,自己也是个意外,所以他们被排除到了角落。

如果曾经,赵朔还天真的以为在战场上有一番作为,他便会被自己的家人所器重,那么现在,这堵墙依然在,从未被打破。

桌围下,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不知她何时蹲身,她的手紧握住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小来,所以你并不孤单。”穆婉清不知这样的安慰对男人会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一向于心不忍,并且同情心泛滥的她还是看不惯他被置之世外的孤影。

“殿下……”宴会结束了,一场宫廷里平平无奇,稀疏平常的家宴,却也能化身刺人的尖刀,穆婉清推着赵朔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嗯?”其实他没多少感触,伤口而已,结疤了再撒盐原来也没多少痛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很少见到穆婉清这幅愤愤不平的模样,赵朔被逗乐了,刚还郁郁寡欢的心结在女人没得到自己答复,便拥上来的身影时,烟消云散。

“我很生气!”她抱着自己,怒气道,肩膀上的触感,让赵朔不用看就知道,她又被气鼓鼓了小脸。

“为何?”好像她是刚才被排挤的对象,而不是自己。

“我不喜欢他们那样对待你!”即使与穆婉清称不上朋友,而他还威胁,利用着她。

“你是傻子吗?”赵朔依然拥抱着穆婉清,却说着最冰冷的词汇。我这般利用,为何要为我打抱不平,傻子!就当他准备着她就像破庙里那般,会弃他而去。

怀里的女人也真就如赵朔所想,将可怜的男人扔在原地,许久,偶有一二宫人路过。

“二皇子……”有想问安,有想上前帮忙。

“滚……”二皇子冷冰冰各赏赐了一字。

初时相遇,赵朔不在乎破庙里的自己言语伤人,毕竟未得到过善待,自己也不会善待他人,也许是穆婉清离去的背影让他情绪上产生了一丝波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想收回自己的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夕阳西下,鸦雀绕宫城开始吱呀作响,男人的影子也在地上被拉的越来越长。

“这里虽偏僻,不过总归你遇到了一两个宫人的。”今日没有会安慰她的谢允之,也没有会突然潜入宫的世子爷,穆婉清其实在不远处一巨石下坐了好久,生了老半天的闷气。

她与他相差十几步的距离,“我看到你向旁人发火,不过赵殿下,该发火的是我吧!你生哪门子的气?”

很快,我们赵二殿下的动作让穆婉清失去了想知道答案的机会。

“你!赵朔,你!”有什么比自己拯救的人真正站起来,并向自己走来更让她欢欣鼓舞的,从遇见他便瘫痪,一直到刚才,她都在怀疑人蛊的那点本事,但现在,他给了她答案,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厉害,这男人真的走到了自己跟前。

“你站起了!”

惊讶后,还未回归本位的表情,此时看上去她真就像傻子一样!

“你能走了!”穆婉清咽了咽唾沫,又很努力地挤出这四个字。

“穆婉清!我……”他才发现,他喜欢极这女人因自己的欢欣鼓舞,刚起身的那刻,是他的冲动,这宫里的角角落落都存在着父皇与太子的眼线,一个不慎,更别提自己残疾一事,只是刚才的冲动大过了理智,他急切地想到她身边,他急切地想感受到她的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穆婉清等了半天,赵二殿下迟迟没续上下文,他的善辩能言都用在了勾心斗角上,至于自己的心意,想法,真到说时,又像是嗓子眼里堵了粒石子,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幸运的是,还好他们遇到了不止两个宫人,在第三位恰巧经过时,一切的尴尬都化为两人行色匆匆的掩饰。

回寝宫快一个多时辰,厨房里欢快悦耳的哼唱声与锅碗橱具偶尔制造出的响动交织,饶是一向淡泊宁静的书房皇子也不由得脚步,去往烟火气浓重的小厨房。

“我好了,你就这么开心?”他一身素色衣袍,斜倚在门框边。

“你来了!”穆婉清换下假面,披散着因盘固了一天的发髻而微卷的乌发,夕阳的泽泽柔光下,她转身欣悦地看向赵朔,“知道吗,殿下,我真的很开心你能重新站起来!”

穆婉清面上,发丝上沾上了面粉,身上的围裙也绿的,紫的,染上了菜汁,从未变化过的容颜,一旦被撩拂起心意,即便是从小就见识过什么叫绝代佳人,什么是倾国倾城的赵朔也无法被挽救。

“是有多开心?”男人更近她一步,在开始蒸腾起锅气的灶台边,追问道。

“殿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穆婉清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一桩心愿。”

从未有人这般在乎过他,就像今天在酒宴上的位置,无论如何,他就是与皇族“格格不入”,所以当穆婉清如是说时,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宽大的袍子中,赵朔手指略微合紧,他很难描述出此刻萦绕在自己心头,到底是何种情绪。

“殿下的腿疾既然已好,接下来,我想我该专心自己的难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可是一定要解决的难题,不过这件事,穆婉清显而易见地将眼前的男人彻底排除在外,想来也是,他们只不过是交易关系,他提供信息,她提供身体,然后她得到了解蛊之法,他也重新站起。

“再之后……”穆婉清憧憬起自己的以后,女人转身揭开热气滚滚的笼屉,“之后我想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知道我不是原本的穆婉清,这里对我来说是个很新鲜的世界。”用筷子夹起皮薄饱满且香气扑鼻的烧卖,递到男人嘴边,“尝尝,然后请点评一下我的谋生之道。”

身体上的肌肤相亲,赵朔未觉怎样,然而穆婉清无意间不自觉的撩拨,嘴唇上烧卖的热气混着女人的水眸,他咬上一口,囫囵吞枣般,烫着了心口。

“不错吧!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的!”

20出头不善言辞的赵朔对上28岁的穆婉清,女人虽模样还在17,8岁,不过灵魂深处的妩媚成熟像是葡萄藤上深紫发黑的葡萄,他站在藤下,只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汪汪汪!”小来刚打开一条门缝,一大犬便势不可挡地冲了进来。

毛茸茸一团的邬赞直接无视穆婉清跟前的男人,“啊呜啊呜”扒拉着一双前爪,好像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事儿吗?我的小可爱?”刚开始还以为邬赞是寻着饭香来的,当穆婉清夹起一个烧卖放在它眼前时,邬赞下意识地嗅了嗅,又直截了当的拒绝。

“烧卖都不要?”

邬赞绕着穆婉转了一圈,很快又跑出厨房叫了一声,那着急的模样,穆婉清这才想起好像动物们都是有更紧急的事儿才会拒绝食物,“殿下,邬赞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需要我帮忙,我……”

“我与你一同前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殿下,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好了吗?”

宫道上,邬赞三步一回头的来确认他们是否紧跟着自己,穆婉清推着假装残疾的赵朔,当他们停在一屋门外,隔着门,她嗅到一股难以忽视的血味。

“你确定是这里吗?”幸好把赵朔也带了过来,要不然穆婉清真不觉着自己有勇气能迈入这溢满血腥味的屋子。

邬赞应了三声,头顶着房门,示意他们就是这儿。

穆婉清与赵朔寻到了血腥味的源头,今早上还能跑能言的温良,此时刻血乎乎在床上,若不是尚存着一丝鼻息,穆婉清还真以为她要消香玉损了。

“怎会这样?”

邬赞很聪明,但再聪明它也只是条狗,可回答不了他们这么复杂的问题。

赵二皇子虽一介武将,但战场上的搏杀,免不了多少懂得点医术,“气弱悬丝,脉象危矣,他熬不过今晚。”

邬赞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语,将头埋进穆婉清怀里,低声哽咽。

穆婉清一边抚慰着甚通人性的邬赞,一边道:“我们要不要找个御医再给她瞧瞧?”太突然了,今早上还鲜活的姑娘,现如今却满身都是血痕,命悬一线。

“来不及了,他伤势过重,御医来了也无力回天,不过,”男人深有其意的看着穆婉清怀里的狗,又瞟了眼床上躺着的将逝之人,“这狗是找对了人了,穆婉清,难道你忘了自己的用处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一语点醒梦中人,不过这么重的伤势,怕是自己放血也救不及时,“她是女人,我怎么救?”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们都清楚,不过女人与女人之间,她还真不清楚。

“你能救,”赵朔说着,指了指她怀里的狗,“不过你得出去。”邬赞又一次表现出它的聪慧过人,男人的一个指令,哪怕再不情愿,它也乖乖地跳出女人怀抱,麻溜地出了房间,还体贴的为他们带上了房门。

穆婉清尚在为邬赞到底是人是狗,疑惑深思时。

赵朔不多做解释,只是到床边,将床上人血袍一一脱落,到最后,穆婉清恍然大悟,女人,不对,原来是男人!

许是伤痕与织物脱离时的疼痛,许是周身上下无片褛遮羞的触感,温良在昏昏沉沉中一丝苏醒,赵二皇子与身着厨裙的女人在他身边正说些什么。

“你不出去?”

“这就决定要救他?”赵朔有些吃惊,穆婉清的决断未免太快了点,“据我所知,你与他不过是几面之缘,他还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温二公子,自此之前,世人只道是温二小姐的。

穆婉清手上已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衫,“救人要紧。”她衣着很简单,三两下就精光一片,见赵朔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还不走!”穆婉清生气了,救人重要,但也不想自己与男人交合的场景,被他人所见。

“他对你而言不过是陌生人!你犯不着这样。”气急的赵朔扯着她肩膀道。

“陌生人?”穆婉清看着他,无奈道:“你对我来说,也算是陌生人,但我救了你,不是吗?”穆婉清不理解,他怎样能对着快要逝去的生命如此你我分明,不过她可没时间纠结这些,她只看到床上的男子面色比他们来时更加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鲠在喉,女人这一句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于她而言,自己真就是陌生人,她救了他,他却不知感恩的一次次威逼利诱。

门开了又闭,穆婉清走到床边,看着遍体凌伤又依稀能寻出几分模样的男子,真奇怪,以前觉得他是个女人,所以怎么看就怎么像个女人,如今知道他是男人,又怎么看怎么就是个男子!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而是这男人急需自己的救助,往日里,都是那些个男人将自己弄湿后再云雨一番,现在是指望不上身侧这男人。

她侧坐在床榻边,手指刚探进花穴,准备自食其力是,本以为离去的赵朔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你怎么没走?”穆婉清小小的惊讶道。

赵朔的手握住了女人的手,牵引着她,言之凿凿道:“我走了,你一个人如何救他?”一粗一细,两根手指探进花穴,她依偎在他怀里,细细感受着一柔一刚的侵扰。

“啊……”低咛嗔叹,穆婉清面上似屋外霞光,柔和而又娇艳,男人一手又握住雪白软绵的乳团,那许久想念的触感令他喉头一动,更恨不得将她揉入肚里。

“啊……救人要紧,你别……”穆婉清还有几分清醒,她感触到臀肉间某个硬物在磨蹭着自己,又斜目相视,与身下的急色不同,男人面上一派沉静之色,看不出半点的轻浮来。

“穆婉清,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只想好好帮你润湿而已,要不一会儿他进去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立场,身份,他都没有,对她来说,他是个陌生人,但跨出屋子时,他又将脚收了回来,去她的陌生人,她是自己的棋子,对他来说,她可不是什么陌生人!

可怜的赵某人,少年的心意反反复复,爱了又利用的心思与之前的赵世子如出一辙,等他想通了到底是棋子还是妻子时,只怕穆婉清身边的丈夫可就不止他一个了。

乳团上的手牵引着另一只到达温良唯一一处没有伤痕的地方,“你的手握上去……”耳边沙哑暗沉的嗓音,让穆婉清的身子是软了又软,赵朔说得很对,如果没有他,自己很难在清醒的情况下,如此对待一个陌生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下至上,轻轻地抓握。”赵朔就像个认真又负责任的老师,真就一本正经地教她如何伺候好另一个男人。

昏睡中的温良微锁眉稍,黑色毛发下遮掩的欲望逐渐从女人手中膨胀坚挺而出。

“好了,够湿了!”赵朔说道,却迟迟不肯抽出花穴中手指,他看着怀中逐渐染上一层粉嫩的女子,心绪晃动,薄唇在女人

昏沉沉的状态下咬上了她的肩膀。

“嘶……好痛!”虽抱怨,不过满腔的娇媚侬情,再相望,潋滟瞳孔中映着他的模样,这般,他顿悟了,喜欢上她其实不难,只需穆婉清动情时的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如此,她寡淡的模样顷刻间便成了这世间他钟爱的颜色。

“还是不是陌生人?”赵朔心跳如鼓,指下布满了粘湿稠状。

“不,不是。”穆婉清头靠他怀里,在他耳边,似发情的幼猫,声音中带着娇软的哭腔。

“那是什么?”不被欲望所蛊惑,男人的指节好像与思绪化作两方,一方自然地接受着她层峦媚肉的吸吮,一方又格外冷静地想要追出个准确的答案来。

“啊……啊……我……我……”雾蒙蒙一双眸子失了焦距,穆婉清抬起手抚摸起男人的脸庞,“一定要说吗?”高潮后,她虚软极了。

“将我放在他身上,我就告诉你!”怕男人中途起意,自己又实在无力爬上重伤者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朔虽千万不愿,也只得扶起穆婉清虚弱的腰身,“啊!”肉浪起伏,花穴似海蚌紧紧夹住身下人阳物,本以为这样,那男人该避之屋外了,没想到,他紧追不舍地来到身后。

“啊……”赵朔摇摆着穆婉清腰身,在温良身上上下起舞。

“利用完我,就没下文了?快说,我们到底是何种关系?”恶劣的男人一边叼咬着穆婉清耳垂,一边将自己的硬物贴着她脊背上下磨蹭。

“啊……啊……住手,赵朔!”穆婉清就像根铁钉,被外力一下下钉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柱上,一开始很爽,时间久了,下面转而又痛又麻,会有种那随着的两个睾丸也一并要钻进去的错觉。

“快说,说出来,我就停手。”不依不饶的叨扰,穆婉清下意识快以为他爱上自己,快撑不住了,即便是奄奄一息的男人,也有不容小视的力量,黑红的阳物活像条蟒蛇,完全没入蜜穴里吞食着一切可吞食之物。

“啊……”一道道白光闪现眼前,穆婉清终于熬不住了,在将要未要之际,脱口而出一个答案。

“殿下,您要的茶水。”小来端过冒着热气的茶水,到赵朔跟前。

赵朔蹙眉沉思,接过茶水,深茗了一口,小孩见状未来得及制止,刚沏的热茶连带着茶杯撒落了一地。

“殿下,恕罪。”

在外侍弄花草的穆婉清听到动静也进了书房,就看一大一小,一坐一跪,地上是刚沏好还翻着热气的茶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吧?小来。”她走到小孩身边,任坐上的男人如何盯着她看,自顾将地上的小孩儿拉起,“起来吧!就这么点的小事也跪,你先去厨房,我做了点糕点给你。”

自昨夜后,小来觉得殿下与穆姐姐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同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他小小年纪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昨夜,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吗?”他睡眼惺忪正准备开了门就将敲门人痛骂一顿。

“殿下!”

“穆姐姐!”

他们什么时候出的门,至于殿下,这大半夜竟然走着回来,还跟在穆姐姐后头,再细看,穆姐姐怒气冲冲,板着个脸,径直回自己卧房,至于殿下,他永远也忘不掉,昨夜虽暗,但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借着月色,他看到殿下的左右脸各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神色却甚是愉悦地走回寝室。

穆婉清打发走小来,来到男人桌前,想收拾下被茶水沾湿的纸张,这不看,无事,一看,止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赵朔明知故问,借着问题,将穆婉清引入自己怀里。

“你就说,昨儿晚上,这两个字到底是何意义?”

茶水浸湿了墨渍,不过那两个字正端端正正在宣纸上,“你不知道?”肥硕的臀肉在他胯上,属实是考验自己的定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赵朔紧揽着女人,任她挣扎。

“你不会猜吗?”

“想了一早上,这炮,我见过,也摸过,这友,我懂得,但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就……”

“你我无需情义,只保持着肉体关系,在我那个时代就叫做炮友。”

“无需情谊?”他还以为炮友是对自己的一种褒奖,夸他某物如炮火般坚不可摧。

“你又不喜欢我,只因我身上的虫蛊才不得不与我上床,如果换做别的姑娘,你也会如此。”穆婉清的眸清澈如水,她说清了他们的关系,但他又不甘于此。

“谁告诉你,我不喜……”真与她对质时,他反而不知如何措辞。

穆婉清见男人想狡辩,便在他怀里,坐直了身板。

“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便说我是傻子。这难道是喜欢?”女人算起账来,可是字斟句酌,不容半点遗漏。

“我……我……”没想到,万没想到,我们不可一世的赵二皇子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看不上的女人算总账,拉清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乘胜追击,这可是穆婉清一贯的风格,“快道歉,说你错了。”

“我错了。”

“还有每次,你在床上都好粗鲁,还总是喜欢侮辱人,快道歉。”

“我错了。”不假思索,主要是穆婉清排山倒海的语势不给他办点喘息的机会。

“还有你昨天在宴会后……”

又是傻子,都快成她的绰号了,“我错了。”

穆婉清的好在于,咄咄逼人后,总是会赏赐个甜枣吃,比如现在,她挽起男人脖颈,温热的气息打在他怀里。

“不过与你交易时,你说到做到,这一点我很欣赏,还有就是,我很喜欢你床上的样子……很威猛!”

28岁与20岁相差了八年,又不止八年,他们相差了一个时空,一个宇宙,所以穆婉清看懂了男人眼底隐藏的某种心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子爷是有何吩咐?”今一早就差人召自己,赵子钰刚下马,就被太子府的管家急匆匆叫进去。

“昨晚据探子来报,说有宫人看到赵朔与他宫中的侍女一起走回寝殿。”

“哦,有这种事。”与急躁的太子不同,叶名琛思量片刻,不紧不慢道:“那太子爷有何打算?”

“你派人去,仔细看看我这个同胞兄弟,他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你我相安无事,若是假的,你就助他弄假成真。”

赵恒从昨夜得知这消息后,就辗转难眠,不是赵朔有什么动不得的背景,势力,而是他较之于自己的那份努力,心机,儿时不显山露水,成人后竟在政事,军事上统统都拔自己一筹,若他的志向只是个有所作为的王爷,那作为兄长,他可以忍让,但谁让自己这个兄弟的志向是取而代之,鸠占鹊巢,这是让他最无法容忍的。

~~~

离宫宴只差一日,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安排,作为皇子,赵二殿下是最晚一个收到寿宴上的着装。

“殿下,午膳好了……”

穆婉清先敲了敲书房门扉,见没人回应,只以为赵殿下又读书太深,没听到动静,索性进屋再说,不过,刚一开门,入目便是一黑衣人执着把匕首在赵朔的脖子上,寒光利刃,屋内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放在开着大门的穆婉清身上。

“我……我想……你们在谈些重要的事情,”正值夏暑将至,穆婉清却由脊背散至全身的寒凉,尽所能保持着平缓的语调,“我就不打扰两位了。”门唰一下又合上,动作太快,她自己都以为刚一幕是她的错觉。

“楚荷姐姐,殿下有什么吩咐吗?”小来向女人走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说天气太热了,不急得用膳……他想先沐浴,换上刚送来的衣袍,比划一下,看有没有长短不合适的,我可以改改。”

叫帮手,怕狗了急跳墙;装作什么都不知,无视一切,但……她已经目睹了。

“你去帮殿下热些洗澡水好吗?顺便,我在厨房的红柜子里放了些现做的糕点给你吃,所以慢慢来,不急。”支走小来,穆婉清深吸了一口气,又打开书房门,好吧!还在!刚才那一幕不是幻象!

赵二殿下端坐在轮椅上,显然是被黑衣人束缚住了手脚,而那人手上的匕首估计是刚才她离开的功夫,在男人的手臂上划下几道深红的血痕。

“抱歉两位,打扰一下,”穆婉清合上大门,无视被挟持的赵朔,意料之外,她反而冲着黑衣人,体贴道:“这位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穆婉清说着,随意将盘好的发髻放下,散至腰间的发丝让她发紧的头皮放松了许多,也因这举动,屋子里的氛围松弛下少许。

“出去,这里没用着你的地方。”原来赵二皇子还能说话,他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努力维持着平和的声线。

穆婉清看了看赵朔,又看向无所行动的黑衣人,“殿下,你能照顾自己这样很好,只不过,我是在问你身旁的这位先生,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挟持与被挟持者,他们都不由感兴趣起穆婉清的接下所言。

“为财吗?我看不像,没人会闯进皇宫到一个双腿残废的皇子宫里图财吧!”黑衣人的刀尖随着女人的言语,指向刚划开的口子,向下压低了几分,立刻,这痛苦让赵朔的额上又浮出一层薄汗。

“你可以告诉我,你想知道些什么,也许我能劝说那个固执的家伙,告诉你想要的答案。”心被提起,穆婉清全神贯注只要求自己一件事,冷静,克制,绝不能被那把利刃吓倒。

“你是他贴身宫女?”那人的声音极为古怪,沙哑难听的就像是喉咙被滚烫的铁水灌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是他贴身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楚荷,楚楚动人的楚,荷花的荷。”

那人没因她长相与名字间的反差而嗤笑,而是依旧用那折磨人的嗓音,却意味深长道:“很美!”

“谢谢!”黑衣人释放的善意,穆婉清全盘收下,她继续道:“所以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楚荷,”黑衣人的刀在赵朔腿上又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一瞬间如水流般淌出,使得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浓郁新鲜的血腥味,“告诉我,他是真残了吗?”

眼神交汇,那人的眼如猎鹰般势必要看穿一切,穆婉清瞧了瞧脸色愈发苍白的赵朔,又转而投向黑衣人,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走到赵朔身边,从裙摆上撕下一布条为他止住伤口。

匕首从赵殿下身上移至穆婉清脖颈,她感受到那股让寒毛倒竖的冰凉,也终于听到有了起伏的沙哑:“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穆婉清继续手上的动作,她将裙摆撕成一条条布履,随之而来的,她脖上的刀又深了几分,慢慢地划破了皮肉,“你当然可以再杀我一次,这一次我也没能力阻止,不是吗?”

黑衣人的手颤了一下,遂收回手中的刀,这一次的沙哑不似刚才,是完全没有伪装,真实的声色,“你认出我是谁了。”难掩深情,却也彷徨失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没有应他,只是将赵朔的伤都包扎好后,手又摸向自己脖颈上被划破的伤口,“你只知道伤人,不知道救人的吗?”

穆婉清面对这个作恶多端的前男友,一次次被伤害后,再见他,她反而有种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心平气和。

手上的刀被弃之一旁,黑衣人也学起她刚才的样子,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布履,小心翼翼敷上女人脖颈。

“嘶,轻点!”夹在他们中间的赵朔都听出来了,女人哪还有半点的怕,对那人只有不满与抱怨。

“婉儿,你真认出我是谁了?”

黑衣人好像还不能确信,等穆婉清抬起手摘下他的蒙面时,明晃晃赵子钰的脸,穆婉清却道,“你想做我的沉黎,还是你自己叶名琛?”

“婉儿!”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念出她的名字,他以为还要再等很长的时间,没想到,他的婉儿太聪明了。

“你是何时发现是我的?”

“刚那个问题,你还没有给出答案?”从前的穆婉清最讨厌的就是逼迫,她不逼迫任何人,所以任何人也逼迫不了她做任何事,但这次,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沉黎和叶名琛有区别吗?他们都是我。”叶名琛疑惑不解,轮椅上的赵朔也疑惑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眼含着笑意,说着最理智,也是让人最百思难解的话:“如果你是沉黎,我们之间就停留在你去宜州赈灾的时候,这之后的事,是我与一个叫叶名琛的男人所发生的事情。”

穆婉清又补充道:“我印象中的沉黎很单纯,也很老实,他没有什么家仇血债,也没有多少弯弯绕绕,他只是一个我中意的,也深爱的男人;但叶名琛就不是了,他与我认知中想要交往的男人不同,他有很大的野心抱负,这样的人,他的人生会不断地披荆斩棘,最终会璀璨光明,功成名就,但这样的人生是我不愿意去参与的,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只想要过得简单点。”说得很清楚,她原谅了一切他带来的伤害,只是想换取他一个简单的选择,是放下一切,可以过平凡一生的沉黎,还是想功成名就,名垂青史的叶名琛。其实若是可以,穆婉清本身是哪个都不想选的,只是这男人就像剂狗皮膏药般,撕撕不掉,扯扯不下,万般无奈下,疲惫的她只得举双手投降了而已,更别说,他还有用处。

“婉儿,我……”他想争辩,更想挣扎,他哪个都不选,也哪个都放不下,家仇血债,他必须报,家国皇位,他也难弃舍,若说当年是被诬陷的,然而被世子爷救出后,韬光养晦中,从爷爷那儿得到自己的舅舅原来是靠做太上皇床上人,而荣登大宝后,他就再没有什么犹豫了。

“我没有答案。”没有答案,就不成问题,叶名琛看向她,“婉儿,你说得很对,我人生磨难重重,终将会如愿以偿。

还记得你在我失忆时,向我提起的未过的生日吗?我现在就许愿,家仇得报,大位得偿,而你,我此生挚爱,将会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名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他制定规则,他执行规则,而穆婉清只需要乖乖的配合规则就好。

又输了,穆婉清看向脚尖,也不应他,窸窣低语道:“王八说大话,自说自话,你喜欢就好。”

“婉儿,你说什么?”头顶上,叶名琛沉声道,他是没听见穆婉清刚说些什么,不过夹在中间他们中间的赵朔,可是明明白白,一字不拉。

“哦,没什么。”穆婉清抬眼间正对上二皇子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坏笑,她也回之以笑意。

这一笑可要紧了,正好砸到某人的醋坛上,叶名琛眉眼深蹙,刚准备发火时,消防员穆队长双臂一揽,搂住火源,痴缠一吻,将发未发的怒火就一吻间,很快被轻松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今天来到底干什么?”美人依怀,纵使见惯了世面的叶名琛也无力抵挡。

“太子爷吩咐,说是昨夜有宫人看见你与他一前一后走回宫里,所以让我看看,到底是真是假,你与他昨夜是去往何处了?”

终于书归真题,穆婉清水眸正依着叶名琛所言回想着昨夜,当然,她是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要是真一字一句都真真实实,那想也知道,还能喘气的赵某人,估计一会儿就被叶某人戳成了喘不出的筛子。

“昨晚,我一朋友就是从晏幽来的温良姑娘,她受了点伤,你又不在身边,所以我拜托殿下与我一起去看看如何医治。”

“为何不叫御医?”叶名琛的聪明之处就是不紧逼,而是一个个问题去诱导穆婉清,这一点,一旁的赵朔不免生出一阵冷汗。

“他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再聪明,叶名琛也料想不到,穆婉清口中的“她”已经换成了“他”。

“你与他是如何医治?”一言一语,都目不转睛看着对方,他想窥视她心底的秘密,而她何尝不想一窥他真实的意图!

“所幸温良伤的不重,刚好殿下也会点医术,所以我请殿下医治他了。”还好经历过这么多厉害男人的“洗礼”,让穆婉清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可以从容不迫,自然得体的谎话连篇,不过她说得也不全假,要不是二皇子从中协助,她怎么能那么有效率的去挽救生命呢!

“所以殿下是假装残疾了?”不知何时,赵朔被点上了穴位,所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静待穆婉清的回答。

“你是支持太子的吗?”女人乖顺极了,依附在男人胸膛,好似他已然得偿所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所谓支持,只是我现在是赵子钰的身份,所以帮太子办事而已。”既然她不想参与,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让她少一点真相。

“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穆婉清犹豫下,踮起脚尖,到男人耳边。

赵朔看着一开始争锋相对的两人又变得亲密异常,这回换做他这个木头人醋坛子撒了一地。

只见叶公子顶着世子爷的脸,欣然如狐狸状,揽着女人腰身,让她保持与自己高度,于耳边细语道:“婉儿可听说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穆婉清虽千万个不愿,心中是白眼翻上了天,为稳住这老狐狸,不得不伏首侧言:“你若告诉太子,殿下是真残疾了,我就……”余下之言,赵殿下虽不得而知,不过从叶名琛愉悦的表情上也窥之一二。

“那婉儿,我们一言为定。”叶名琛将走时,还不依不饶,在女人垂发的香肩上留有一吻,然后言辞犀利道:“以后不准对外人披发!”

即便是顶着张更丑的容颜,穆婉清也有办法化腐朽为神奇,这场试探,从一开始她当着他们的面除去发簪时,她就赢了,强撑的从容,后来的淡定,她的一举一动,织成了张网,将他们牢牢裹住。

支走叶名琛,书房就只有她与一动不能动的赵朔,看那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穆婉清沉默了半晌,从地上捡起匕首,安静地划开自己掌心。

“你为我……不必如此。”赵朔组织了半天的言语,看着她手心上的伤,缓缓道。

“我确实不必如此。”穆婉清累了,刚与叶名琛的虚与委蛇让她疲惫不堪,索性坐在地上,与轮椅上的赵朔面对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空大脑,她呆愣了一会儿,不知神游到何方,那萧索的神色,让赵朔只想到她身边,将她抱紧,好生安慰,但现实是,虽有女人鲜血敷伤,愈合还需一定时间,他无法行动。

“穆婉清!”赵朔心疼了,这一瞬才知刚她所有的一切都非她所愿,原来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她会这般痛苦。

“穆婉清!”又叫了一声,咫尺之人,依旧闻声未动。

“穆婉清!”又一声,地上的人后知后觉,有了微小的反应。

“你说,这两天,他们应该离都城很远了吧!”

“谁?你在说谁?”赵朔问完就立马明白她所指这之人,消失了快两日的谢允之,还有被冒名顶替的赵子钰,难怪,她在看到赵子钰的脸时,会那么肯定,他是叶名琛,原以为是他们用情至深所以能看穿伪装……

“是你安排他们……”赵朔不敢猜女人的意图,这两个她最爱,也是最能帮她的男人被送离这里,手心微凉,心却比刚才她假装迎合时更痛。

“你完全放弃了自己,是不是?”利用她,将她完全当一粒棋子,但真当棋子心甘情愿时,执子的人却慌了。

“哈,”连笑声中都带有心灰意冷,穆婉清静静看着从椅子上挣扎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所以好好利用就是了,我们各取所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前,在怀安王府,被安排至伙房打杂的狄青收到一包袱,说是她郓城什么亲戚送来的,不过据她知,家乡在儿时一场旱灾后,早就没什么亲人了。

回房间,她打开包袱,锦盒中,一迭方子,一份信件。

小可爱青青:

许久未见,我想你在王府里应该一切皆好,很感激你在我生命最艰难时对我的不离不弃,在庄子那段时间,虽不是大小姐,不过作为你的假姐姐,我真的很开心有你陪伴。

这些是我们之前一起做糕点的方子,如果你想脱离王府,自力更生的话,这些应该能帮上你的忙,或者就当你未来的嫁妆吧!

青青,原谅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请帮我把最里面的小锦盒交还给王妃就好,就说是物归原主。

拜谢?穆婉清

~~~

“她就让你将这个小盒子交给我?”王妃拿着小小的锦盒道。

“是,穆姑娘说,这叫物归原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王妃打开盒子,又将盒子盖上,“行了,你下去吧!”

~~~

“王妃,世子依旧不愿进食。”云州清安寺,离都城百里之遥,老王妃途径此处,小作休憩。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寺庙里收拾出的屋子中,赵子钰被扶上卧榻,一仆从端来庙里准备好的菜粥。

“世子爷,您已经两日未食了,再这样下去……”老仆人苦心劝说道,自离开都城,赵子钰就一副对周遭事物,寡淡无心的样子。

老王妃走进屋子,将老奴打发走,“母亲终于肯见我了。”两日未进食粮米,俊朗的少年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

“钰儿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到这里?”老王妃端起菜粥,舀了一勺递到赵子钰嘴边,“既已到了云州,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

母亲眼中的柔光让赵子钰确信,他吃了,她就会说,于是一勺干净……

“穆姑娘前几日将虎符送回府里,所以我与你父王就打算送你到云州小住数日。”赵子钰的全无意志争夺皇位是一方因由,另一方因由是穆婉清的推波助澜,将虎符物归原主,浅显的说,是她已知晓他们的野心,往深里讲,她在助他们一臂之力,当然前提是将毫无野心的赵子钰送出即将升起的漩涡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穆姑娘托人寄过来的信。”

我亲爱的赵先生:

想必你看到这份信时,已经赶不回宫里的寿宴了,我很好奇你现在身处何处?都在做些什么?

让我猜猜,你会不会因我而不好好吃饭,休息呢?你这个坏蛋!

我爱你,明明说了很多遍,但还是想告诉你,赵子钰,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不想让你身处在漩涡里,我的命运,让我自己来决定吧!

在彼处等我,若一个月后,我没能来找你,那你就回来找我,好吗?

所以从现在开始,为我保重身体,为我欣赏周边的风景,若到时我去了,我要你牵着我的手,为我一一介绍那里的名胜古迹,那里的人文风情,要做我贴身的知客导游。

屋门外,老王妃是有多久没听过世子爷的哭声了,从那孩子记事起,一直都很坚强,坚强到她一直以为,这世上没什么事可以击垮他,但穆婉清,只是两日的分离,他从绝食到厌生,到生无可恋,也只用了不到两日的光景。

“王妃,世子这样……”

“无碍,哭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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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最爱,最爱的谢先生:重要的事情,我要连说三遍

想必谢爷爷,谢奶奶还有你已经都远离都城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汝安身处吾心安。

好好照顾好他们,不要让他们为我们的事情操劳,伤心!

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善念,所以我要远离你,这样,我才能与那些坏人搏斗时游刃有余,不因善念而妥协。

允之,从未问你的故乡在哪里?能孕育这样一个善良,俊秀,并且医术高超的谢先生,那一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怎么办?好想去那里,想看看我的谢先生长大的地方,然后在每一处你待过的地方都一一刻下,穆婉清到此一游!

哈哈哈,谢先生,我突然有个很棒的主意,你每经历过一处,就刻下穆婉清到此一游,我要去找你时,我会顺着记号,直捣黄龙!

穆婉清的人生——谢允之到此一游!

Je?t''''''''aime法语,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心灰意冷,是描绘一种绝望的心迹,不过对穆婉清来说,更多也是认清自己身为棋子后,对现实的无奈与挫败。

穆婉清沉默良久,死气沉沉的不发一言,直到,陪着她的赵二皇子快失去所有的耐心时……

“赵朔……”二皇子险些没接住怀中的小女人脱口而出的姓名。

“怎么?”

她是身为棋子,不过,作为一枚可以贯穿所有人物的棋子,刚刚心灰意冷的沉思,反而让自己有了冷静下来后另一种思路。

只见她不慌不忙,反而意有所指道:“螳螂,与黄雀,你觉得自己该做哪只?”

怀中的穆婉清不给男人留下思考的时间,而是娓娓道来自己所言的因由。

“我一直以为叶名琛的执着在于他与司徒岚个人的仇恨,可是,我好像只看到了这一点,仅凭此远不足以解释他曾因一枚兵符将我送给赵子钰,也曾在误以为将我和司徒岚杀死后,又回到赵府……”

赵朔不知他们间故事详情,一时间云里,雾里,反观穆婉清,她痴傻时,叶名琛与赵子钰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的商讨,那时的她听不懂,不过这不代表就没记性,反而当清醒时,所有的假设都有了佐证。

“如果说,叶名琛与司徒岚一开始是误会,那后来,他想做实了那个误会……只杀一个司徒岚是不够的,要想万无一失……大渠,晋阳,晏幽……”

赵朔终于听懂了穆婉清在说些什么,一国有乱,天下助之,叶名琛想要的是天下皆乱,然后探囊取物,所以,螳螂,黄雀,赵皇子这才懂女人的隐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毫不客气地点破他的想法,“静观其变可不是个好选择,既然要易三国之主,必然会有三国之人的强强联手,晋阳叶家,大渠的人选应该就是子钰的父亲,那随后,大渠之主只会是他父子之间!静观其变,你将会是黄雀嘴里的螳螂。”

赵朔也只是下意识想浅了,不过对于穆婉清点出他的错儿来,他也会虚心听教,而不是像他那浅薄的兄长,因旁人指出一个错儿来,就使绊子,下重手,封人口舌。

“照你之言,我们该如何是好?”

承认自己的无知,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就像他怀里的穆婉清,这不正一脸正经的为自己出谋划策吗?

“赵朔,”穆婉清的眉心渐渐聚拢,冲着男人凝思了半刻,“你说我们给司徒岚提个醒如何?让他们两败俱伤,将局势搅浑,然后你浑水摸鱼。”

“浑水摸鱼?”

“是呀,你可别告诉我,你私下里没和什么人密谋些什么事儿。”

朝廷并不是一个人能全盘控制的,即便是太子,也只是太子党,更别说自古以来就是党羽林立,这男人既然从小便想做出一番成就,那他也自会有属于他的党羽。

“就这么信我?”如果穆婉清所言非虚,那明日将发生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那将会是场盛会,也会是尸身血海,一切事端的终点,所以她真的选定他,作为自己的依靠吗?

“我不是信你,”穆婉清及时打断男人的想法,很是诚恳道:“只是事儿发展到这一步,你是我唯一的选择罢了!”难不成她去给太子通风报信,然后要冰雪莲星作为报酬?等等,太子作为储君,他的胜算好像更大吧!

正胡思乱想,准备弃暗投诚的穆婉清,脸被出其不意地啃了一口,牙印清晰,口水尚粘在上面,“别想其他!你我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明日事成,那你也能得偿所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不能有一丝松懈,这不,就问问,这女人满脸的弃善从恶,准备换个阵营的歪念。

穆婉清敷衍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其实她心里清楚,此时再换什么阵营都毫无意义,事儿到了这一步,她这个普通人只会是越陷越深,所谓的泥潭,到底该如何挣扎?

当天夜里,许是知道明日会发生些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穆婉清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直至后半夜,半梦半醒间,双眼困顿才堪堪入眠。

睡梦中,穆婉清又回到久别的家中,她走进屋子,熟悉的陈设里,赫然一人影背对着她。

“请问你是?”那人在她的询问声中转过身来,相熟的面孔,虽只见过一面,不过也足够她自印象深刻了。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在自己死亡后出现的神仙,穆婉清第一直觉就是自己大限将至,虽稀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亡的,不过人生就是这样,大多长命百岁,小部分半途而止,如果就是这样安排的,那她也违背不了,细想,好在在重生的世界里,自己已然安排妥当了一切,没什么亏欠,只是多多少少遗憾与那两位的情缘,看来,他们大概率要白等了。

屋子里,穆婉清无奈倒也算正常,不过奇怪的是,那神仙也面色凝滞,显而易见的愁容:“此次而来,并非是带你步入轮回!”

本想着如果可以,他便帮友人躲过此劫,没想到,那一位的所作所为已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再放任下去,恐生出他都难解决的恶果了!

“你重生是有人蓄意为之的……”只前半句话,穆婉清已震惊到无法承受,她痴愣地站了好久,才又听到那仙者下一句,“还记得上一世的白梓童吗?”

光一个名字,就让本就对死亡都淡然的穆婉清呼吸停了半拍,白梓童,怎么可能忘了!自己幸福平坦的人生的一场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他有关?”

她宁愿一切就像书中描述的平行宇宙,时间虫洞,或者是什么深奥到她都难以理解的东西,也不愿与他再有任何关联……

然而事实,穆婉清的噩梦从未结束,那场死亡并不是白梓童的终点,而是他全新的起点,“他原本是条青蛇,经百年修行,终有所大成,但为蛇身,未修炼成人时,误伤及他人性命,梓童为恕自己罪行,甘愿经历七世轮回……尝人间疾苦,痛楚,无一世善终,偏偏,最后一世的历劫,他遇到了你……”

与白梓童的相遇,没多少美感,至少穆婉清是觉得如此,一个普通的早晨,刚与钱先生交往了数月,此时的她因恋人在外出差,而自己独居家中闲来无事,于是去附近的一座山上徒步,刚下过雨,山路泥泞,不太好走,等上到了山顶,一路上没遇到路人的穆婉清,没想到悬崖边会有一人早早就待在那里。

山风挟着海水的咸湿,清冷中夹杂着清晨微冷的潮意,这使得穆婉清没待上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也就在她要下山时,一动不动的人影有了举动,整个山顶就他们两人,她的注意力很容易就集中在那陌生人身上,悬崖就在他脚下,数步的距离便生死之间,而他也一步步接近着死亡……

“这里是看不到日出的,要想看就要去那座山背面!”穆婉清走到男人身后,指了指比邻的山峰,煞有介事地说道。

侧目而视,灰色帽兜衫里藏着个面容精致,无一丝血色的少年。

“早安!”穆婉清站在了少年的身边,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许是上山后就一直孤单的背影,也许是到目前为止她感受到的,来自少年身上那份浓烈到山风都吹不散的孤寂,穆婉清心神一紧,在他身旁更小心翼翼。

约三四个钟头,下山的路,穆婉清看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颇为欣慰,很好,日行一善,要奖励自己草莓小蛋糕一枚。

两个星期后,繁闹的马路上,开车的少年又遇到之前在悬崖上陪了自己很久的女人,此时的她一身灰棕色连衣裙,手捧着一大束金黄的向日葵,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有说有笑,她很普通,真的很普通,但,女人的笑容就是让他很挪不动眼睛,以至于错过了眼前的信号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是白梓童的命运,很可笑的命运,母亲是第三者,自己是某个自称做父亲的男人的第三个孩子,而他也是在最讨厌的三月里出生,更无奈,也是最悲愤的,最近他确诊了癌症,医生说,他只有三个月时间!哈哈!三个月,厌恶的世界,再有三个月,他就要消失了!

城市的秋天,枯萎的落叶卷着边,飘落到脚下,白梓童又遇到了那个女人,这是他们第三次的相遇,这世界是真小!白梓童心想,这女人就像是在他为数不长的生命中打着转一样的出现,怎么也避免不了。

水蓝的针织长裙,及腰束起的乌发,恰巧一阵清风,束发的丝帕轻飘飘从她发间掉落到地上。

穆婉清回身想捡,正对上这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庞,“好巧!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了,我是穆婉清!你呢?”

第二次?其实是第三次!少年没有纠正女人的错误,苍白的脸自然而然勾勒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白梓童,我的姓名。”

回忆至此,神仙的掌心处一略微破损的木盒。

“这个是……我丢掉的盒子?”

这一次没有苦苦哀求的赵子钰,这一次的穆婉清也多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她打开木盒,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抑或什么了不起的法器,而是那条从她头发上掉落后又被白梓童拾起的丝帕。

“白梓童就是赵子钰。”穆婉清说得平静,但随之而来的颤栗,毫不例外在表达自己的惶恐与愤慨!

“既已成仙,为何还要干涉我的人生!不是都说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了吗?如若白梓童真的成仙,那么这一世的赵子钰又该作何解释呢?”穆婉清紧握着丝巾,审视着眼前的仙者。

“……他确实成仙,也与你所处的世界斩断了联系,但我之后才知,他因贪恋与你的过往,未曾吃下仙人斩断情欲的仙草,随后在得知你不久于人世的那场祸事时,梓童煞费苦心,寻找到一种能将你带回这世上的邪术。”个中详情,其实他也难知一二,毕竟白梓童是在逆天改命,算是将一切遮得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穆婉清已说不清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态,自己是该感激还是该憎恨白梓童的拯救!

“那邪术耗尽了他所有仙力,所幸终成所愿,只是他没料到,其中的代价远不止仙术而已,”仙人眼底隐匿的恐惧,在一点点展露,“穆婉清,这世间因你的出现,已经影响了一些人的命格,他们的命运由此走向了某种极端……我在世垣仙镜中窥得……明日的战火,一旦燃起,便会生灵涂炭,不死不休,永无宁日!”

一行文字,一段史料,若只当历史,穆婉清可以兴致勃勃,也可以哀婉叹息,然而她来到这世上,与太多人结识,置身事外?就这一个念头,脑海中像是潮水般浮现出谢允之,狄青,小来……一连串自己无法割舍的人物。

“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我能做些什么呢?”

身为神仙,他不能干涉过多人世,否则便像白梓童一样会失了仙力,好在,他所有的铺垫都将穆婉清引导到对的方向,“与其说能做些什么,不如问你自己,你希望些什么?”

“我希望……”这神仙总说些哲学深奥的话语,穆婉清沿着他说的,想了想,“我想避免不幸,所有人的不幸……”

与赵朔密谋时,她可以侃侃而谈,然而等转回现实,其实她也知道,任何的计划都是用人命填充的,而这也是她无法面对的现实。

仙者略有沉思,将木盒放置女人手心,“一切因果都在这里,你只管念你所愿,它会助你实现一切。”

仙者说得隐晦,使得穆婉清以为,手中的木盒就成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她心中无数个愿望,繁多的欲念一瞬间从心底里涌出,如果可以,她希冀允之便重回那个没有烦恼与离愁的年少御医,她希冀……赵朔不要再经历儿时的那些凌辱,她希冀司徒岚可以逃脱悲惨的童年……如果可以,她希冀没有遇到过白梓童,没有遇到过赵子钰……

盒身中一束白光涌现,随着穆婉清越来越多的欲念,那白光随之愈发刺眼强烈,最后一刻,她想到叶名琛,不知这宝盒到底会给她什么样的奇迹,不过如果有奇迹,那希望那人的悲惨也能被一并抹去吧!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自己相遇的人都能幸福的活着!如果他们的幸福能简单点,可以被轻易实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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