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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玩不成,还是远观吧。嗯,真是好看,她睡着的时候眉毛会微微颤动,使整个眼部看起来非常生动,睫毛很长很黑,鼻子倒是不成,切下来当蒜头可以乱真,嘴嘛,反正也不让我亲,长得再好我也不稀得夸。
正胡思乱想,她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阴恻恻地说话:〃你不是说好睡客厅么?〃
在她的指责声中,我知道了她另外一个品性,那就是不听解释。无论你说什么,她都是一挥手,〃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
几个回合下来,我有些不耐烦了,跟她说:〃我就是进来耍流氓的,怎么着吧?〃
她被吓着了,她惊恐的神态也把我吓着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费尽口舌,试图以各种事实论据证明自己不但是正人君子,而且还好龙阳,对你们广大女同胞只有姐妹之谊绝无非份之想。
半小时之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信了,然后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卧室来呢?〃
我当场大怒,〃我操我不是说了吗……〃
她笑起来,歪着头看我:〃这么凶干吗啦?逗你玩儿的,你瞧你急的那样。〃
我〃喔〃了一声,转身去客厅,她叫住我,〃喂,你那什么瞬间写的是真是假啊?〃
我说是假的,她不信。
我说是真的,她说〃你有那么好吗?〃
我说半真半假,她说〃喔那我知道了,好的都是编的坏的都是你。〃
我问她:〃你平时就喜欢这么作天作地么?〃
她摇头,又咳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见她不反对,大着胆子把手按在她脖子上,一会儿不咳了,我想把手抽开,她又拉了回来,非常客气地把我的手放在她脸颊上,转了个身准备睡。
我半站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抽开手不太好,不抽开的话我这站姿实在太累。
正惶急时,她说:〃你还是挺好的。〃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
然后果断地抽开手,踱到客厅睡了。
钱小丽后来问我,那夜为什么不朝她伸出魔爪。
我说〃我不敢。〃
她说〃我不都让你摸我脸了吗?〃
我说〃那我还是不敢。〃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大概是我没有女人味吧?老喽!〃
我说:〃你满身女人味。〃
她说:〃我知道你嫌我臭了。〃
我说……我说什么来着?我还是说一下为什么不对她出手吧。
首先,我肯定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在钱小丽拉住我手的时候,我不禁柔肠百转,想对她干点不轨的勾当,这个念头不但当时有,过了这么久之后竟然还有。有时候想着想着后悔得直哭,但我知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得对她以礼相待。
妈的废了这半天话,我估计我还是没说清楚,简而言之吧,钱小丽是个大活宝贝,丫天生就具有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我那时想,除非哪天我把她弄进家门,否则坚决不动其一根毫毛,回头逼急了她不数兔子改数自己了,那谁受得了。
老钱啊,你知道吗?虽然你的头发有点开叉,但我认为它们还是长得很牛逼的,因为它们至今还会在深夜里缠绕在我心上,让我大脑缺血动弹不得。
天亮的时候,钱小丽问我:〃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我说〃不是,你现在看上去倍儿漂亮。〃
为了坚定她的信心,我还押着韵歌颂了她:〃钱小丽啊钱小丽,你比你自己还美丽。〃
她转了转眼珠,对了,她总喜欢转眼珠,看上去很像小时候家里摆过的那种猫头鹰闹钟。
她问:〃你骂我呢吧?〃
我说:〃比你自己还美丽是说,你再怎么美,你都比你更美,这么延伸下去就无止境了。〃
〃花言巧语,边儿呆着去。〃
钱小丽背着她的流氓兔子双肩包准备出发,我看着她欢呼雀跃的背影楞了神,以前没注意,丫身材居然也不赖。
〃钱小丽啊,你说老徐让你带礼物给我,是不是打算把你发给我啊?〃
钱小丽回答:〃呸呸呸,发什么发?你以为打八十分呐?〃
出租车司机听她说话被逗得直乐,偷眼从反光镜里看她。
我颇得意,继续撩拨之,〃你瞧我也不错,又会写字,又不太穷,人又老实,逼急了我也能制造点生活小情趣……〃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要听。〃
她一急就拿这话来堵我,哪里堵得住。
我语重心长地劝导之:〃你就不要逃避现实了嘛,是不是对我小有点动心啊?我早看出来了。〃
钱小丽的超高智商突然发挥功效,她改变了策略,轻咳一声,也不说话,抬起头朝我微笑着眨眼睛。
看得我有些紧张,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窗外,〃你看,那就是山,你们上海很少见吧?〃
一路上,每当我试图挑衅,钱小丽就用那招抵挡,最终我终于熬不住,苦着脸问〃你看什么呢?〃
她笑着夸我,〃你还挺帅的嘛。〃
第73节:钱小丽动心了
老实说,我这长相大家也都明细,网上到处有照片为证,不吓着谁已属不易,她这儿突然一夸,我真是心虚得紧,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听上去颇为顺耳的理由——情人眼里出西施嘛,钱小丽一准儿是动心了。
我恬不知耻地告诉她:〃我也觉得我挺帅的。〃
她说:〃你真淳朴,说什么都信。〃
嗯,钱小丽赐予我的七分之二爱情,其中之一已经讲完了,也许你会认为那是我自作多情,但请允许我猜测,太阳升起之前的三小时,当我的手还留在她脸颊上那一刻,她是动了心的。
而我呢?我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我为什么会对她动心呢?
对了,我忘了说,那天是情人节。
抵达戒台寺之后我才发现,钱小丽是我见过的最迷信的人,我私底下认为她有变成一个神婆的潜质。她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诸多规矩,什么进殿的时候要先迈哪只脚啊,烧香的时候要先拜哪一方啊,磕头的时候要怎么着怎么着啊。
听了半天我问她:〃这些规矩都是谁定的?〃
她说:〃你别管,照着遵守就是了。〃
我说:〃你知道当初佛教刚传到中国来的时候,和尚们连饭都吃不饱,难得碰上肯给顿饭吃的施主就已经高兴得跟到了西天一样,哪儿来这么多臭规矩。〃
钱小丽这回是真有点急了,咬着牙朝我冷笑,然后径直走到戒坛前开始参拜。
半小时后,我说:〃钱小丽,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拜了好吗?这里一共有五百多位神仙,一个个拜过来,你得拜到什么时候去啊?〃
着了魔的钱小丽磕头如捣蒜,全然不顾我的拦阻,那一脸由内而外的虔诚让我顿觉不跟着拜两下有些不合适,但五百多位神灵我实在拜不过来,最后熬不住我也只能踱出去找到财神殿拜了两拜,顺便从这间已被改造成小卖部的财神圣殿里买了两瓶冰红茶,边喝边等钱小丽出来。
钱小丽拜完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她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直接从我手上接过冰红茶,拧不动盖让我帮忙,我也没拧开,只好把手上喝过的半瓶给她。
〃要不你先喝这个?〃
钱小丽问:〃你觉得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