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最后一个字吼完,双手利落地解开第一个钮扣,而第二个钮扣却在突然打结的手指下迟迟未解开。季睿宇忍不住笑嗤了声,赶忙奔上前制止。

「季先生,你朋友?」大门的守卫从警卫室探出头,一脸好奇地询问。

「嗯……」季睿宇敷衍地应了一声,拽住初秋华的手臂,硬是将他拉进大门。

天呀,发酒疯的人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季睿宇半拖半扛地才将初秋华哄进电梯。

「一个我、两个我、三个我……摇来摇去……怎么看不清楚呢?」初秋华整个脸贴上电梯的反射镜,五官全皱在一起,不满地嘟嚷。

季睿宇失笑地看着他。从没碰过喝醉闹事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竟然对眼前不断制造麻烦的人生不起任何气来。

个头虽小、长得又一副可爱到让人不知不觉中同情心泛滥的他,脾气倒是不小,吼起人来中气十足,骂起人来十分流畅,指挥起人来架势十足,脸色可以在三秒钟内变幻多端,鲜明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就是想要逗他生气。

这种恶劣的行为在以前从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究竟何时染上了这种恶习?

***

忘了之前还在想要让初秋华睡哪里,季睿宇掏出钥匙开门,穿越客厅,直接走卧房,扯开被子将他放上床铺。

转身从衣柜抽出一条新毛巾,再到浴室将毛巾拧湿,轻轻帮醉倒的他擦了擦有些狼狈的小脸。

床上的人不安分地翻动身子,两手乱灰了几下摸到了枕头,将头靠上去,便发出像是贪了腥的猫餍足之后舔着爪子的轻叹声,舒服地呈大字型睡去。

「睡在别人家的床,还可以睡得那么甜。」季睿宇摇摇头低骂,语气中却带了些自己也有察觉到的无奈和宠溺。

他从衣柜拿出睡衣,走进卧房旁的浴室淋浴。

洗掉身上的臭味,季睿宇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正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时,却听到从房间发出奇怪的声音。一手擦着未干的发,一手拿着矿泉水,他缓缓的走进去。

就见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滚到了床下,像只小狗似的抱着枕头直啃。

「等一下,别咬坏我的枕头。」

季睿宇匆忙从口水泛的初秋华嘴中抢救下他的枕头,却发现左上角已被他咬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面的棉花。

「我真是自找罪受。」季睿宇没好气地址了个苦笑。为了再次避免他的枕头遭受「狼嘴」攻击,转身将它塞进衣柜内。

突地,趴在地板上的人眼皮动了动,初秋华竟睁开了眼,仰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季睿宇,然后慢慢地转到右边,像发现宝藏似的,双眸顿然发亮。

「我要喝水……好渴……」截然不同于先前踉踉跄跄、走一步退三步的步伐,初秋华动作快速地直往目标扑上。

第二次被人撞倒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背后不是柔软的草坪,而是硬邦邦的木质地板。季睿宇边要护着他,边要保护好手中的矿泉水,不可避免的,后脑勺直接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胸口则是被一个铁头硬生生的撞上。

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季睿宇怀疑自己怎么还能保持绅士风度,而没有将趴在身上的人拎出门外,让他自生自灭。

「咕噜咕噜……」喝醉酒的人动作竟比头脑清楚的人还快,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的人已经大口地把水灌他的大嘴了。

「天呀。」哀号一声,季睿宇发现初秋华的上衣弄得一片湿淋淋,下半身也不幸遭了殃,而他还在那继续与矿泉水奋战。

直到整瓶矿泉水在他的朦胧醉眼之下倒不出一滴水,他黑黑的眸像猫儿弯起,唇角也跟着勾起憨憨的傻笑,然后伸出藏在贝齿之后的粉色舌尖,舔了一下唇。

他毫无防备地展露出在男人身上少见的娇媚姿态,又带点青涩纯真的情色意味,瞬间竟让季睿宇口干舌燥、呼吸困难起来。

丢掉手中的瓶子,初秋华转移目标,冷不防地伸出手臂,闻了一下,便张口咬下去。

旋即——「呸呸呸……我的肉软趴趴的、又没啥味道,一点也不好吃。」扁了扁嘴,皱了皱鼻子,放弃了。

初秋华动作缓慢地看了看左右,似乎找不到目标。眼睛眨了眨,突然头往下,直勾勾地盯着季睿宇俊逸的脸猛瞧。「嘿,找到你了。」

找到我?什么意思?他不是早就在这里了吗?季睿宇翻了翻白眼,猜不出接下来他又要做出什么人之举出来。

「嗯,你闻起来比较香,你就让我咬咬看好不好嘛?」双手支在他的脸颊两侧,俯下身子,初秋华在他颈间嗅了嗅,撒娇地问道。

情况似乎有些怪异,通常这样的场面应该是限于一男一女之间,然后接下来就是进行所的「激烈肉搏战」。而他现在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照理说,就算不讨厌也该没感觉才对。

可,季睿宇却不得不承认,体内有股翻腾的血气在蠢蠢欲动着。

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不可能的事,崭新的观念早已取代传统保守的旧思想,西方的开放观念也渐渐的融入东方国家,同性恋一词虽不至于如国外那样稀松平常,为大众接受,却也不再是一个陌生甚至唾弃的名词。

在他的朋友圈里,他也曾接触过那类人,他们的感情跟其它人没什么两样,他们对感情忠诚,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交往的对象是跟自己同性别的人罢了。

季睿宇想起他交往过的女人在旁人看来根本是无从挑剔,外貌、学历、谈吐、个性都是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得到的优质女,那四个牌搭子就曾不甘地说他是前辈子修来的好运,女朋友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还美。

但,为什么他一直都是匆促的短暂恋情,对方的吸引力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消失无踪,就算美人百般讨好自已,空虚感却始终盘据心头。

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能与自己心灵契合,一分能真正触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一个完全为他而打造的人!他的这种想法,在别人的眼中看来,根本就是「挑剔」的同义词。

但他就不懂,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产生呼应,若只有单方面,甚至一方只是想敷衍了事,那还不如决意割舍,而不是拖泥带水,弄得两方痛苦。

他明白,研究室里的四个同学在私底下替他取了个称号,叫「美人杀手」。第一次听到时,他也只能苦笑自嘲,自己原来可以名列杀手级的名单。

或许……谈感情不适合自己……

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初秋华摆出茶壶的姿态,倏地大声道:「我要咬下去——」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已张开他的「狼嘴」,准确无误地朝季睿宇手臂上微微隆起的肌肉咬下去。

「咦喂,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唔……小力点!你能不能先放开,看清楚我是谁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咬?」他试图让那头还不到月圆之夜就变身的「狼」冷静下来。

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根本是毫无用处而且有可能火上加油的惨剧,在臂上的痛觉愈来愈加深之际,季睿宇深刻了解到这项教训。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拿十字架打回他的原形,他又突然放嘴,歪着头盯着自己,彷若在计算着什么。此刻,季睿宇觉得自己真的是揽上了个天大的麻烦。

「你那里看起来也满好咬的样子,我也来试试看好了……」初秋华外表看起来好像是清醒了,口齿也清晰多了,其实他根本还在发酒疯当中。

那里是哪里?试试看?拿他做实验吗?季睿宇还没反应过来,再次被「狼」袭击,而目标则是——他的双唇!

「你在啃玉米吗?」季睿宇勉强地将初秋华推开。

「我还要!」中气十足的吼声几乎震破人的耳膜,初秋华一张脸皱得有如沙皮狗,摆明了若不顺他的意,大有下一秒整个人就扑上去的决心。

不知是第几次的叹息了,季睿宇搔了搔半湿的发,起身转而将他压在下面。「这样咬很痛,我来教你另外一种方法……」

抬起他的下巴,季睿宇俯身吻上飘散出淡淡酒味的唇,攫住他略丰的下唇,辗转吸吮。

「嗯……」细细的呻吟从喉咙吐出,欲迎还拒的唇毫无闪躲的空间,初秋华的手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背,让两人的身子更贴近。

季睿宇头一次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将唇比喻成棉花糖的原因了;含一口棉花糖,甜蜜的滋味迅速在口内蔓延,柔软到唇舌轻舔,便融化在湿热的口中,令人忍不住想让它在自己嘴中再多待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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