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谁知……谁知……竟是误入狼窟!

一定有很多人以为学校的工作都是那种钱多事少、兼混水摸鱼的好康工作,还说什么朝夕与高学历、高智慧的教授相处,能收潜移默化之功效,就算本来是混混,假以时日,也会挤入气质人士之列。

错了!完全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对他们来说,工作没有沟通、协调事务这类的字眼,只有教授叫他做什么,他就要像超人一样在第一时间统统将交代的事办好;若办得不好,某种近似于白人的优越情结便会窜出,用着嘲讽的口吻冷淡地数落他。

学校里还有一种人惹不起,就是有点年纪、仗恃自己资历久,总是将系所助理当成自己的下属单位指颐气使的老鸟,他们常常是一张脸对教授笑,转过来,却又一张嘴对助理凶。

你说,这工作哪里好了?不相信的话,可以请你来做做看。

要不是为了缩水的荷包才硬吞下这口怨气,再说,政府不也一直鼓励失业民众,先求有再求好的吗?对于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政府官员,他难得地信了一次。

推开办公室的门,便听到职员中资格最老的陈姐喊道:「小初初,你怎么这么慢?等你这一杯咖啡,等到我都人老珠黄喽。」

「别再叫我小初初了。」初秋华气急败坏地抗议。「我已经二十五了,还被人家这样叫,若传出去会很丢脸的。」

天生长得娃娃脸已经够可怜了,名字又跟可爱沾上边,直让他想用头去撞豆腐了。都怪老妈把他生成这样,从小又不帮他培养男子气概,累得他的绰号从此跟「小」字誓死不离。

什么小秋秋、小华华、小初初,全都是狗屁不通!

哼哼,陈姐妳早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官我啥屁事……但话他只敢在心底叨念。可别笑他没种,要是胆敢在陈姐面前说,下一刻便可以知道烤人肉串是什么滋味了。

别小看快迈入三十大关却迟迟未嫁的陈姐,她平日的嗜好就是看摔角录像带,研究各摔角姿势;还有,找人试验她新学的摔角动作。

她的偶像就是在日本非常有名、有着长下巴的摔角手——猪木。

附带一提,那个被找来做试验的倒霉鬼就是他。

只要她兴致一来,他就必须披挂上阵,充当她的对手。顿时,办公室成为她个人独秀的摔角场,而他就是那个被她使劲蹂躏的人。

被陈姐从背后抱住双臂紧紧扣住,还被对方的胸部顶住后背的苦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他实在很想问她:妳那一身蛮力到底是从哪来的?妳究竟有没有男女有别的观念呀?被妳那两个浑圆的面团磨来蹭去的,当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要不是他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和宁缺勿滥的高尚情怀,早就……

「为什么?」另一个女职员从桌上抬起头。「很好听呀,跟你的外表相得益彰,而且让人觉得很亲切。反正系所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小初初的大名了,丢人现眼也早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还介意个什么劲,别那长么小鸡小鸡肚的了。」

喝!好狠毒的话!不愧是毒舌派的忠实会员,秉持不吐别人槽毋宁死的原则。朱若薇说的每句话都像带刺似的,扎得他这神经既敏感又纤细的人每每凄惨落败下来。

「对呗,小初初这么可爱,当然要配个可爱的名称。」连资历比他还浅的茶水小妹——艾亭也参一脚,真是……有够xxx的。

男人要可爱有何屁用?可爱能当饭吃吗?可爱能让他免于受她们这些女人的魔掌侵害吗?

「免怨切了,早点习惯不就好了。」陈姐一脸不在乎地安抚。

看吧,人单势薄就是这样,要呛声比不过她们,就连气势也比不过她们,人微言轻,他的话根本没人听。

「谁的咖啡少糖的?」

「陈姐,那是我的。我最近胖了,最忌吃糖份多的东西。」

真搞不懂女人,明明就已经很瘦了,还要减肥!还是现在正在流行皮包骨?

「那,不加冰的就是若薇的喽?」

「嗯。」朱若薇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动作优雅地小口小口喝着,不像陈姐大口大口地边喝还边发出声音的豪迈架势。

现在正值上课时间,根本不会有学生来,工作又告一段落了,教授也出差去了,家里等于是没大人,那三个女人乐得边喝咖啡边聊是非八卦。

「喂,妳们觉不觉得研究所的那个季帅哥跟『爱情革命』的藤木直人有些像?」陈姐大胆地将腿架上办公桌,一脸暧昧地问道。

「陈姐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些像。」

「男人呀,就是要像他那样子,有点坏坏的、有些冷酷、有些不甩人,双眼炯炯有神,不时放电电死一大堆人!鼻梁挺直有肉,双唇性感有型,体格又好,真是帅得一塌糊涂。」

看,陈姐又在发花痴了。

突地——「人家好想跟他『美可拉夫』喔。」艾亭冒出一句话,用两手托着双颊,眼神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

「什么是『美可拉夫』?」陈姐好奇地放下脚,欺身上前。

新新人类的用语,连他这半旧半新的中间人也听不懂,忍不住侧耳偷听。

「就是做爱呀,英文不是Make  love吗?直接中文音译的话不就是美可拉夫吗?」

闻言,三个女人互相对看一眼,随即笑得花枝乱颤,露出大野狼般奸诈的笑容,彷佛还可以看到口水流了满地。

「那用『翻云覆雨』也是不错的嘛!还有,真想跟他来个『满清十大酷刑』,网络上面不是也有什么一百零八招,招招精采……」

真是的,别当他是隐形人,兴致勃勃谈论性事,污染他纯洁的心灵。

「嗯嗯,我还在杂志上看过什么老汉推车、传教士式、后进式、骑马式……」

「这么夸张!那pose要怎么摆?快教我!」

这三个对性饥渴如豺狼的女人都是外貌协会的,看人只看外表,其余的,等上了床再说。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时女人有被虐待的倾向了?

记得在老妹租来的爱情小说里看过作者写的一段话──好男人犹如一杯白开水,对身体有益,喝起来却索然无味;坏男人犹如一杯烈酒,诱人陷溺沉沦,永不学不会浅尝即止!

白开水有什么不好!虽然平淡,却自有一番隽永、耐人寻味的价值;像他这样不赌、不抽烟、不喝酒、不骗人家感情的好男人又有什么不好!

「哎呀,小初初也是不错的啦。」陈姐像是察觉到他的不满,突然转过头来,露出讨好的笑。「人可爱又听话,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弟弟,肯定把他疼入骨子里。」

嘿,要称赞他也就算了,也不必再上后面那几句吧。

「来,弟弟要听姐姐的话,把些数据送到xx楼的文事处。」

就知道,陈姐会对他笑准没好事。

「陈姐,我不知道文事处在哪里?」都怪学校太大,建筑物又太像,让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

「嘴巴是长来干嘛用的?随便抓个人来问不就得了!去去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陈姐将迭得有一个人半身高的文件堆在他手上,粗鲁地将不情愿的他推出办公室。

哼,这么急着赶他出去,肯定又要说些更下流的事了。原来不只男人好色,女人也很好色的。

第二章

初秋华抱着沉重的资料,头顶烈阳高照,额上汗如雨下,胸前钱塘江溃堤,背后黄河泛滥,全身上下散逸着一股正港的男人味。

碍于男人的尊严,不到最后他绝不开口向人问路。

「热死人了……」不知是不是地球温室效应的结果,这年的夏季比往年还要热上好几倍。

勉强腾出右手,摸向口袋欲掏出手帕来擦擦汗,可摸了半天,口袋空空!初秋华先是楞了一下,不太相信地将整个口袋掏出来检查,就是不见他心爱的手帕。

「啊!他XX的!」忘了他的凡赛斯手帕了!「Ooh!Shit!Shit!」忍不住连声咒骂,心情顿时降到谷底。

凡赛斯限量生产的纪念手帕就这么遗落在一个不知名的男人身上,那时手忙脚乱的,居然忘了拿回他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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