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霖听见,抢答说:“我们是老大的牛马,指哪打哪。”
何乐为感觉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但被内容吸引了。牛马这个词线上冲浪的时候听到过,是打工人自嘲,如果老大指的是陈政年……
何乐为顿时瞪大眼睛,“你是老板?你开公司啦?”
现在大学生都这么优秀的吗?
包间顿时哄堂大笑,有个女生笑出眼泪来,解释说:“不是不是,他是我们社团的老大。”
“啊……”何乐为恍然,原来陈政年还是社团的社长。
“什么社团啊?”他听说大学会有各式各样的社团,都很有趣,可惜他没有机会参加。
刚才那个抢答的男生给他说:“配音社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聆音?”
何乐为一怔,突然感觉心脏都停了,两耳嗡鸣,听不清声音:“你、你说什么?”
“聆音啊,也对,我们就是个小社团,没听过也正常。”
“聆、聆音!”是他知道的那个聆音吗?
何乐为猛然往身旁一抓,也不知道抓住谁的手,牢牢的,指甲都绷白了,“x、x是你们社团的吗?”
谢泽霖品出点不对味来了,眯起眼,盯着陈政年勾起半边唇:“x?不就被你抓在手上么?”
何乐为掌心下的那只手突然变得滚烫,灼热得有些骇人,他放松了力气,却没有完全松开,而是指尖摸着骨节,一节节确认。
刚才太急,没认出来。
稍稍冷静,不到片刻,他就知道是谁了。
天,何乐为眼睛都瞪大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愿意帮他录《热爱生命》,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真相呢?
难道在陈政年那里,他们还是很陌生的普通朋友吗?
何乐为噘嘴,手慢慢松开。
陈政年下意识反手抓他,收拢五指,唇瓣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始是不想让他知道,后来是不好让他知道。
何乐为看不见陈政年的表情,只晓得人一直用拇指揉他腕上突起的骨头,像安抚,把他微微翘起的小呆毛都抚平了。
本来就没有生气,这下连郁闷也全泄掉:“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好。”陈政年答应他。
两人倒是若无旁人,却叫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这、还是他们老大吗?
陈政年什么时候能让人碰了?说话还温声细语的,诡异!
空气安静,大家互相对视的眼神暗流涌动,也就谢泽霖敢去打断两人,笑嘻嘻地挤到中间。
“你听过我们社团啊,那能认出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