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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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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大笑不止。“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还可以发短信给我啊。你现在又不在父母身边,那么怕曲副司令呀?他平时不用手机吗?”

曲宁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要了手机根本无用。我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哪还用得着手机?我爸啊,他有手机,是单位配发的。不过,他从来不用那玩艺儿,在祝秘书手里拿着。有事了,我爸只管对着手机说话,或者听对方说话。”

“真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子!”果果那会儿说。

凌晨,枕边的手机突然叫了,她惊喜地抓起。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果果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之后,果果的手机又响过了3遍,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猜想,这个电话可能就是曲宁打来的,像她来武汉的第一天深夜那样,她漫无目的地重复3遍,拨出了同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人是她当时并不认识曲宁。现在,曲宁给了她3遍铃声,是不是说他也遇到了什么困难或危险,也需要她的特别帮助?

曲宁醒过来,是第2天的早晨。万丈阳光穿透头顶破败的竹席,洒在空空如也的工棚内,给这个罪恶阴森的角落,平添了少有的生气。曲宁像是九命玉猫还魂一般,脸颊潮红,精神抖擞。他对刘加说:“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一遭,我认输了。”

刘加顿时兴味盎然,走近曲宁:“你想通了?”

“嗯。我想通了。”曲宁接着说,“我回去以后会按照你的计划行动的。不过,你要给我些时间,让我找准机会。”

“可以!老同学嘛,你信得我,我就信得过你!”刘加眉飞色舞。

曲宁急忙问:“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吗?”

“现在不行,我们还得在这儿多呆一些时日。”刘加一口回绝了。

刘加心中生疑,他怕曲宁使出的这一招,叫缓兵之计,是骗他回到武汉之后,好立马叫来警察,把他给一锅端了。刘加的恶毒在于,他要把曲宁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听他的话,依他的计策行事。曲宁这小子,真是一棵不可多得的摇钱树,一把不可多得的保护伞,放了他,就是等于出卖了自己。

“好吧,我听你的。现在,我很想再吸一口!”曲宁对刘加说。

刘加从内衣口袋掏出锡箔纸,在曲宁的面一晃。“我给你的这些,都没收你的钱啊!我这可是看上老同学的面子了。”他双手剥开,一边点燃打火机,一边吩咐人找来了吸管。

曲宁说:“我自己来!你这样,我不方便!”

刘加说:“老同学,你不会跑了吧?”

“要跑,我早就跑了。从广州回来后,我还会找你?”曲宁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刘加也叹了一口气。“我这也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让你陪着我一起受委屈。老同学,你不会怪罪我吧?”

曲宁说:“上了你这贼船,想下也下不了啦!只要不碍大事就好。”

“不会,不会。我做这个很长时间了,你看我身体好好的,在外面也没捅什么娄子。以后有了你的加入,就更加保险了嘞!”刘加连忙说。

曲宁用头示意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对刘加笑了笑。“你这样对待老同学,不太礼貌吧?”

刘加不好意思地招了招手,让人解开了曲宁手上的绳子。曲宁显出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等解掉脚上的绳子,就当着他们的面,贪婪地吸食起来。

刘加吩咐他的远房亲戚,每天给曲宁弄些好吃的,不要亏待了自己的兄弟。其实,他还有一个更阴险的招数,就是每天亲自给曲宁送来一包锡箔纸。他要曲宁成瘾,然后,乖乖地听他的摆布。

果果的手机在凌晨又响过了3遍,可是,对方始终不肯说话。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电话号码是变化的。这个神秘的电话,简直快要把果果逼疯了。怎么老不说话?不管是谁,哪怕吐一个字也行。她想,一定是曲宁,曲宁一定是被那个凶神恶煞的曲副司令控制住了,或者是被那个阴险多端的祝秘书控制住了。

果果既不敢关机,又不敢接听。只要手机一响,她都会心惊肉跳。可从这天以后,果果的手机一直哑然无声,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了。这让她暂时吐出了一口长气,同时又让她长久地紧张万分。平静,有时意味着更大的灾难!没有铃声的夜晚,果果会捧着手机,渴望它再次响彻房间,哪怕它是从地狱发出来的催魂夺命一般的鬼叫。可是,她把手机放在掌心,就像捧了一块沉睡多年的哑石。果果气恼地把手机扔在地上。

曲宁彻底堕落了,刘加渐渐地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竟浑然不觉。每天上午有一段时间,刘加的远房亲戚会带着另外两个人,远远地跟在曲宁的后面,他们在砖坯堆码空出的小道上散步,呼吸着郊外清新自由的空气。有了这样难得的机会,曲宁既不逃跑,也不和他们说话,独自在前慢慢走动。他走路的样子,特别奇怪,像学前儿童,一蹦一跳的。有时,他和他们相隔远了,曲宁就自觉地停下来,等他们跟上一定的距离。有时,他走累了,就站在砖垛前,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一块一块地去数那些怎么也数不清的砖坯。从他口中发出的那种傻乎乎的声音,让人听见了直想落泪。就连看守他的那几个人,也背着刘加私下议论,这孩子没救了,都是刘加给坑的。

这孩子没救了(4)

刘加把整整1公斤海洛因绑在曲宁的腰间,再递去一包散装的白色粉末,催促他吸完。在迅疾的转身忙碌中,刘加要等天色完全黑下来,带上曲宁去武汉东郊的某一地点,完成他一直想完成而始终没有完成的一笔交易。他不敢乘车,在进城的公路上,有一个公安检查站。他要避过检查站,在某处的一个角落,监视曲宁与对方接上头。

这一切都是刘加与对方事先商量妥当了的。只等曲宁走近那个角落,那边的人就会从曲宁的身上解下海洛因,然后把准备好了的钱交给曲宁带回,而刘加就在附近的不远处潜伏着。他想,如果事情万一败露了,被抓的只能是曲宁,他刘加完全可以从容地溜之大吉。

刘加的远房亲戚在前带路,曲宁夹在其中,刘加殿后,一群黑影在萧瑟的羊肠小道上像蜗牛一样爬行。这是一段漫长的、充满荆刺的坎坷之途,他们向武汉的方向行进,路边不时有几只被惊吓的小鸟,“扑腾扑腾”地乱飞。曲宁的心头一紧,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吗?从一个牢笼中挣脱,落入另外一个牢笼之中,这就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前方所面临的种种险境。有一块土圪瘩把他绊了一下,曲宁一个趔趄,几乎被摔倒了,但他向前大跨一步,又重重地站稳了脚跟。刘加在后面催促:“快走!”

看不出来曲宁现在的表情,但他的步伐比刚才更加有力。这得益于他的父亲从小每天清晨带着他的跑步训练,以及6岁那年把他扔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让他在荒郊野外能够找到回家的方向。中途,刘加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临时通知对方,交货的地点就在公路的某一段路面。他特别害怕被警察盯上,也特别害怕在交易过程中出现变故。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公路。因为这是进城的唯一的通道,他可以在通往市区公路的那端,安排自己的远房亲戚等人埋伏守候,如果曲宁想逃跑或者那边的人想“黑货”,那将有一场血腥的砍杀。

终于上了公路,这公路的两旁,有两排高大的白杨树。不知什么时候,树叶都掉光了,突兀的枝杈黑压压一片,遮住了整个天空。他们一群人停下来,站在那里不动,刘加摁亮手电筒,照了照白杨树中间的一处界碑。水泥浇注的一个板块上,有一行凹进的黑字:“武汉23Km”。这几个字,在手电筒一晃之下,很快就不见了,但又被曲宁牢牢记下了。

“你就站在这儿。10分钟后有人来找你,拿了对方交给你的东西,你就朝回走,不要回头,一直往回走。听清了吗?”刘加吩咐曲宁。

曲宁毫无表情地说:“知道了。”

公路上,偶尔有夜行的长途汽车呼啸而过。它们发出的强烈灯光,照得曲宁睁不开眼睛,他伸出手,在眼前遮挡了几下。10分钟,是一个极其短暂又极其漫长的时间刻度,指针在夜光表的表盘上轻轻一跳,也许什么事情都可以一晃而过,那么平淡无奇;也许突如其来的事情就在倾刻发生,又那么惊心动魄。曲宁看见了对面有3条黑影在向自己走来,他估计那就是刘加的买主。

他站在哪儿没有动弹。3条人影越走越近,就在相距不到5米的时候,打头的那个人加快了步伐。突然,从曲宁的背后,有一辆汽车朝武汉的方向驶去,车头的强光照亮了整个路面和半片天空。在这辆汽车前灯的照明下,曲宁分明看见了对面由几辆军车和警车组成的车队,正朝他这边加速驶来!领头的是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祝秘书从前座上探出了半个身子,手中正举着一把54式手枪。

在两路汽车前灯交错的瞬间,曲宁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空白,并且密布了整个天空。他迅速一闪,在界碑的后面,有一条顺着公路延伸的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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