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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得很愉快,这是第一次,黎萧亚觉得不再尴尬,她亦是这个家的一员。而这样的变化只因为有了明轩的陪伴,因为他,她觉得不再孤单。以后的漫漫长路,她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将目光移向江渐,他也在看着她,那种眼神,有心痛,有无奈,有不舍,有挣扎。黎萧亚只作不见,莞尔一笑,随即又看向其他。
晚饭后,黎萧亚和明轩起身告辞。
“爸爸,我和明轩先走了。”
“不多坐会儿?”
“不了,爸爸再见,姐姐,姐夫再见。”黎萧亚没有注意到,在她叫‘姐夫’时,江渐的脸色很难看。
车子缓缓停在黎萧亚家楼下。
“恩。。。要不要上去坐坐?”
“可以吗?”
“当然。”黎萧亚望着明轩,刚才他的脸上闪过孩子般的笑容。
黎萧亚打开房门。
“请进。”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明轩环顾了一下,只是一室一厅的小居室,“怎么这么小?”
“我一个人够住了。”
“怎么不住家里,在这儿委屈自己?”明轩走到沙发坐下。
“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明轩看到她没有说话,随即便转移了话题。
黎萧亚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明轩身边坐下,缓缓道:“其实我在那个家的身份是很尴尬的,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明轩握住她的手,安静的听她诉说,“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妈妈。后来,妈妈嫁给了黎正华,我也跟着住进了黎家。在我18岁的时候,我妈妈在一场意外中。。。也过世了。黎圣姿在心里一直很怨恨我母亲,和我自然也不会过多亲近。黎正华虽待我极好,但在那个家,我终究是个外人。读书的时候,我都是一直住校的,何况现在?”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明轩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没关系。”黎萧亚望着明轩,“明轩,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一定可以。”他笃定的说。
“可是,将来你要娶的。。。一定是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萧亚,你想多了。我的妻子是不是门当户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定是我深爱的女人。”
“那你的父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父母常年都在国外,对我的事极少过问。”
她拥进他的怀里,很是安心,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爱着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闭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之中。
许久,明轩抱起熟睡着的黎萧亚走进卧室,为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去。
纠缠 欲罢不能
夜晚,比白日多了一分妩媚,也多了一分凄清。
江渐从黎家出来以后,心情就变得很糟,他开着车四处兜风,却一点也不想回家,回那个冷清的家。
“怎么会不认识呢?他是我姐夫。”她微笑着说。
“姐夫再见。”她的口气淡然。
。。。。。。
姐夫,姐夫。。这两个字好似梦魇一般缠着江渐,让他不得清净。这个时候,或许只有酒才能够让他暂且得到救赎吧!
江渐这样想着就把车开到了酒吧,已是深夜,却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烟雾妖娆,一切都是那么亦幻亦真。他坐在吧台,不断地喝酒,希望可以借此来缓解他的痛苦。可是酒一杯一杯下肚,他非但没有麻醉到自己,脑子却越发的清醒起来。
记忆愈发清晰,清晰到。。。好似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江渐,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会把我忘记吗?”她的眼睛亮亮的。
“我们不会分开。”他吻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道。
“我说如果。”
“牛奶,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我一定会去找你。”他信誓旦旦。
“你要记得哦,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
刹时,江渐好象突然被惊醒了一般,冲也似的离开酒吧。已经是半夜了,路边还依稀看得见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他开着车一路狂奔,好象只要慢了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终于,他到了她家。
“萧亚,黎萧亚。。。”江渐在门口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此时的黎萧亚正在熟睡之中,隐隐约约好象听到有人在叫她,以为是做梦,她并未理睬,反倒用被子蒙住头。
“黎萧亚你给我出来!”江渐继续敲着门,却依然没有人回应。他只好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可竟然是。。。关机。他要见她,他一定要见她。。。江渐继续敲着门。
黎萧亚只觉得好闹,急促的敲门声一直未断。终于,她被惊醒,意识到外面真的有人在敲门。她打开灯,极不情愿地起身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谁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这样想着,不知觉中,她已经走到了门口。
门轻轻地被打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江渐!”看着一身酒气的江渐,黎萧亚很是吃惊。
“牛奶,我都想起来了,我答应过你会来找你,我现在就来找你了!”
“你小声点,会吵到邻居。”黎萧亚不想理他,想把门关上,不让他进来,可江渐用手抵着门。她无奈,不再和他纠缠,转身走进屋里。
“我来找你了。”江渐也跟着她走进屋里。
“你喝醉了,先坐坐吧!”黎萧亚只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来,喝杯水。”黎萧亚走到他面前,把水递给他。
“牛奶。”他没有接过水,只是望着她。
“我已经不是牛奶了。”黎萧亚把水放在茶几上,眼神漠然,“很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去”
“你在生气吗?生气我忘了你?”江渐突然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你喝多了。”黎萧亚转过头,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不,我很清醒。”江渐忽然上前拥住她,紧紧地拥住她,好象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黎萧亚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根本无法挣开他。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只有用脚踢他,狠狠地踢,他却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依然紧紧地拥住她。
慢慢地,她放弃了挣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紧绷的拥抱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意识渐渐涣散。
终于,他感觉到了胸前的湿润,放开了她,失去重心的她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向后跌了几步。
他上前扶住她柔软的身躯,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他开始吻她,先是安抚般的轻吻,然后这个吻逐渐地加深。。。。。。
而此时的黎萧亚似被催眠了一般,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吻着。她的意识已经湮没在他铺天盖地的吻中,不愿醒来。
“啊!”直到她的头撞到了墙上,她才猛的清醒过来。
“江渐,你别碰我!”黎萧亚拼命地推开他。
“牛奶,你别这样!”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黎萧亚突然用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水,猛的向江渐的脸上泼去,“你给我清醒点!”
他终于放开她,冰冷的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他说。
“你离开好吗?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黎萧亚无力的站在一边。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你会一直在原地等我。”
“我不是等了你5年吗?”大慨是因为刚才哭过,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你已经把我给忘了!难道我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我什么都记得,我没有将你忘记。”他抓住她的双肩,大声的说,“牛奶,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