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会怎么样,自己要的不就是这样吗?给她自己过去和现在想给她一切,包括宠爱和报复,便从此陌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会怎么样。
季敏萱得意的和来的女宾们谈笑着,伸出手来,向围着她的女宾们炫耀着手上的大钻戒,时不时饱含幸福地瞟一眼简常睿,然后抿嘴露出甜蜜的笑。
忽然门外传来巨响,简常睿愣了,抬头紧张的看着门口,端着香槟酒杯的手指忍不住收拢了,捏紧了酒杯。整个大厅里的人都被这一声巨响吓得呆了,刚才笑声连连的大厅中忽然安静得鸦雀无声。
门外有人在尖叫:“电梯出事了。快来人啊!”
简常睿手里的杯子滑落,摔落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闷响,在地上滚动着。他推开身边的人,不顾形象的推开站在他通往宴会厅门路上所有宾客,冲到门边。
季敏萱听见门口的尖叫声后,就紧张的盯着简常睿。她看见简常睿失了心神一般的往门口跑,忙冲出去,拦在简常睿通往门口的道路上,却被简常睿一把推开,推到在地。
当简常睿冲出了门,看见了站在电梯边尖叫着拍着电梯门的李蕊,他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他的心似是停跳了一般,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想出声问李蕊:“谁在里面?”可是他张开嘴,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李蕊转头看见他,求救的望着他,一边哭一边点着头。
简常睿后退了一步,茫然的看了一眼电梯门,然后忽然清醒了一般,冲到消防楼梯门口,推开了楼梯门,全速冲下楼梯。这时他的心似乎才恢复了跳动,心剧烈跳动的,让他看不清楼梯的阶梯。
简常睿觉得自己的脚底发软,他不得不扶着扶手,沿着楼梯一层一层的下。他的慌张而害怕的脚步声在寂静无人的楼梯间里回响。他从来没有觉得七楼的楼梯会这么高,需要这么久才能到底,他恨不得自己能从七楼直接跳到一楼。他每下一层,他的心就了更冷了一点。
终于下到楼底,他冲出了楼梯间,扑到电梯门边,用尽全力,想拉开电梯门。可是他的手不住的哆嗦,怎么了拉不开。他拍着电梯门,大声的叫着:“甘霖,妮妮,妮妮。商凝,凝……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慌张和绝望,如此的陌生。
商凝进了电梯后,电梯里的灯忽然闪了闪黑了,然后迅速的下降,从七楼降到三楼时,顿了顿,停了下来,灯又亮了。
商凝在电梯里吓得尖叫起来。她惊慌的站了起来,缩在角落里,死命的抓着电梯箱里的扶手。她觉得电梯似是停了,忙哆哆嗦嗦的扑到门边,拼命的按着开门的按钮,可是门没有开,电梯又忽然开始下降,风驰电掣般一下降到底层。商凝只觉得猛的一下,自己身体悬空了,然后是一声巨响,全身狠狠地撞击在电梯底部,便失去了知觉。
第五十七章 往事(一)初始(上)
五年前的某一天,简常睿家的大厅里,紧张气氛让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觉得呼吸困难。简文峰虽然已近四十多了,可是保养得到,倒是像个30出头的人。身材挺拔,一点赘肉也没有,却也丝毫也不单薄,脸上浅浅的皱纹,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挺的脸,反而显得更有男人味,有几分成熟的意味。
此时他脸上乌云密布。靠坐在宽大的皮沙发上,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微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简常睿。
简常睿此时才19岁,他的五官和父亲酷似,脸上线条清晰,很是清俊,只是稚气未脱,比父亲的脸要柔和得多。即使他身材单薄,但是坐在气势汹汹的父亲面前却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怯懦。他淡淡的坐在父亲的对面,默默的看着父亲,等着父亲的反应。
简常睿的母亲苏雨蓝坐在他们旁边紧张的看着他们。
简文峰刚才告诉简常睿说,要简常睿和霍然一起去美国名校学工商管理,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简常睿和霍然下周就去美国。简常睿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简文峰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服从,他也知道儿子比较有主见可是,可是没有想到简常睿会想也不想,直接违抗他的命令。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简文峰冷冷的说:“你确定你要去学画画,不学行政管理?”简常睿点点头。苏雨蓝一看简文峰要发怒了,她知道丈夫轻易不生气,要是较起真来,谁也拦不住。所以她忙说:“小睿,不要那么急着拒绝,反正还有一周时间,你再想想吧!”
简常睿淡淡的说:“妈,不用再想了。就算出去学了,我也不会接受父亲的生意的。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简文峰听见儿子说嫌自己的生意脏,更加生气,他气得咬紧了牙齿,一字一句的问:“我只问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简常睿说:“我不去,就是去了,我也不学工商管理。我会去学建筑设计或者别的。与其到时候您才知道,不如现在我告诉你,这样您就不必浪费时间和金钱了。”
简常睿自从知道了父亲与黑道有联系之后便疏远了父亲,不参加父亲安排的商业宴会,尽量不呆在家里,这样父亲就没有办法将他带进家族的生意。他甚至尽量不用父亲的钱,自己出去打工赚零花钱。所以他成为了他所在的贵族学校的唯一的出去打工赚零花钱的学生。
简文峰知道儿子不赞成自己的一些做法,他也知道儿子的刻意的疏远。儿子被教养得很好,从小就很懂礼貌,就是现在表面上对自己还算恭敬有礼。他便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儿子会慢慢的长大理解自己的做法,最终会乖乖的接受自己的安排,接受他的生意。
可是现在儿子直接告诉自己,他连工商管理这个以后管理企业的基本都不愿意去学了,这就意味着儿子果真是铁定了心要远离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简文峰想着自己这些年的尽心竭力,煞费苦心和隐忍挣扎,有大一半都是为了这个简常睿。而简常睿不但不想着帮忙,还避之不及甚至有些嫌弃。
简常睿说:“不去。”平日孝顺听话的简常睿今日出奇的坚决,一口咬定这两个字。
简文峰有些伤心和愤怒,他看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简常睿,气得指尖冰凉。他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去了只能学工商管理。如果你想不去也可以,从此你就离开这个家。”
简常睿的母亲急了。忙拉了拉简常睿,说:“小睿,快说去吧,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情闹得这么僵。你怎么能这么和父亲说话。”
苏雨蓝知道简文峰这些年还肯留在自己身边,完全是因为这个儿子。如果儿子不在,这个家就会只剩下自己了。她也没有把握简文峰有没有别的女人,还有没有野种在外面,所以,她更害怕简常睿一但把简文峰惹毛了,简文峰完全有可能什么也不留给简常睿,那么自己……
简常睿也站了起来,望着母亲说:“对不起。”然后就转身,向外面走去。简文峰看着简常睿毅然离去的背影气得脸都涨红了。苏雨蓝忙追了上去,想拉住儿子。苏文峰冷冷的说:“怎么你想和他一起去?”
苏雨蓝看一眼儿子头也不回消失在大门口的背影,再回头哀求的看一眼丈夫。简文峰叫来人,冷冷的说:“跟着他,看他在干什么?停掉他所有的行用卡,不准霍然和任何人帮他。”然后转头对苏雨蓝说:“你要是敢悄悄给钱给他,就和他一起出去。”
苏雨蓝知道苏文峰这么做不过是想把简常睿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