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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把我往死里头狠狠打了一顿,连在一边的干柿鬼鲛都觉得看不下去。
“鼬桑,好歹她也是你妹妹吧,既然都成叛忍了,何必呢?”
“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插嘴。”鼬血红的写轮眼对准鲨鱼脸瞥了一眼,鬼鲛顿时觉得自讨无趣。摸了摸鼻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表示不是没帮你说话,你哥威力太牛叉,咱仁至义尽。
等到太阳下山,鼬哥才让干柿鬼鲛把被打的破烂抹布一样的我捡回了他吗临时的据点。
“你干嘛不打死我。”我躺在床上看着鼬拿着绷带给我简单的包扎。
“你怎么把自己弄的那么惨?”
“不是你打的么?”
“我没说这个,愚蠢的妹妹啊。你快和佐助一样了。”
“你去问佐助……”我看着鼬哥怜悯的圣母一般的眼神,我顿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委屈到底是为了什么?被哥哥捅完又被弟弟连插两刀,现在弄的全身都画满了后现代的刺青牵制大蛇丸的咒印,全身的经络都已经废了只能借力打力,我到底欠宇智波佐助多少债还没换以后死了干脆一次性结清,大不了我死了以后眼睛留给他,从此大家清算干净。我也死的其所。
鼬就那么看着我,然后沉默着转过身去,徒留穿着晓制服的红云黑底背影。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伸手捂住脸,张开手指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原来我已经任眼泪爬满了脸颊,只是他不想看到我的泪水,他知道他一生注定亏欠我和佐助,然而他身上的背负的,比我和佐助更为惨烈。
我想宇智波家的人全部不得好死,这是命中注定的。
所有的故事都不会有好结局。故事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结局。我想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千岁,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可是我已经好不了了,想到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但凡是对命运有乞求的人,交换了自己的全部得到力量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拥有仅次于轮回眼最后的结局都是瞎了狗眼,不想瞎就只能剥夺别人的光明。我也一样,想到得到改变一切的力量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宇智波斑说,我这具身体经络尽断,已经不具备成为忍者的可能,但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付出代价吧。一年多研究了一堆禁术,我自己也知道这具身体其实能撑到30岁就已经是极限了。佐助当年连捅我两下基本上没治,加上千鸟本身雷属性的损伤,我该庆幸中的不是手里剑螺旋丸,直接内部打烂掉。
我想我这辈子也许恐怕要对不起我爱罗了。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鼬和宇智波家的命运就那么样了,我也想轻轻松松每天嬉皮笑脸的活着,忍者之所以为忍者,都是把那些苦化成最惨烈的酒,一口喝干它才知道自己的内脏疼的像火烧。把所有最惨烈的伤痛当成是火吞下去,笑的没肝没肺告诉自己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是个忍者,除了忍者以外,我只是个普通的人。
“哥……以后你看到佐助狠狠的把他揍成猪头好不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带着嬉皮笑脸的声音不知所云。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鼬叹息的声音让我的心抽的很紧:“千岁,你不要再糟蹋你自己了,已经够了。”
“来不及了。”你知道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要背负,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其实宇智波家的人注定一刻不得闲,原来很多希望,我都没有。
“不要胡说。”
我闭上嘴巴,那些生活和命运给予的苦痛,你要把它们全部当成那是对你的考验和你人生最大的财富,可是,如果可以,我是不是可以回到那段往日旧时光?那段鸣人捂着脑袋哭泣,佐助和哥哥肆无忌惮的大笑,草长莺飞有清风过耳的日子。
上辈子的时间都不比这一生三年的时间更让人苍老,所以他们都说忍者都是能人所不能的人,吾以吾身,化为利刃,投身这颠沛的命运之中,即使那么多相互折磨的苦境,可是,你不求今生求何生?
我捂住脸,拉近了床单,严捂着悲哀,学着郝思嘉一样洒脱,告诉自己,你看。明天太阳照样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我剩下的时间和宇智波鼬一样,都短暂的可怜。我想我爱罗一辈子都会恨我,也许恨着总比把我忘记好,到头来,我还是和宇智波家所有的人一样,心心念念喊着无所谓,但是心里恨不得别人惦记着自己一辈子,知道自己那么苦,知道自己那么痛,然后又装作很潇洒说:你就这样,把我忘了吧。
千万不要爱上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忍者。我想我要学习卡卡西老师,面具下面还是面具,嬉皮笑脸的掩盖不到三十岁的人却一身的沧桑。
如果我投生在卡卡西家,是不是可以活得轻松一点,真的可以装的无所谓的没肝没肺一点?答案是没有如果。
☆、少女心事
我在哥哥的逼问下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作为一个忍者,我是怎么糟蹋自己的青春自己的肉身自己的精神的上下前后左右,没法子,鼬是多厉害的人物,你想封嘴,等着几发天照花花的烧过来,车轮眼血轮眼瞪的你胃疼的要死,我可以顶住老兔子的压力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一个中心点坚决不动摇。
但是,看到咱们家哥哥,手软脚软全身都软了,毕竟我当年差点真的被他捅的凉快的很,只好站不住脚跟,在他面前一国两制,和谐共处了。
鼬哥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抿着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鲨鱼脸瞅着我们两兄妹看了半天,摇摇头,唠叨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的事儿内部消化吧。
没良心,我瞪了一眼鲨鱼脸。
鲨鱼脸哼了一声没理我。
鼬哥只好干咳一声:“千岁,你越大越回去了。”
“二少也一样。”
“几年不见,你妹子胸倒是长了,脑子我看怎么都没长进啊。”
鼬哥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学纲手去了,我有什么办法。”
“…………”
事实证明,胸大无脑,越活越回去那种人说的就是我,在他们中间我越发的没地位,咱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然后伸手狠狠弹我的脑门子,你说你怎么就是那么傻帽一姑娘呢?为了别人的事情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上了。
鼬哥的眼神深邃的让我深深的感到生活无常的悲哀和无奈,他明明是希望我和佐助都过的好,希望自己的弟弟和他走不同的路,他那么无间道,早就把自己的清名给毁了,现在我又跟着晓组织,佐助跟着大蛇丸,这种物是人非人算不如天算的样子,都让他深深的感到了自己才是被命运玩弄的那一个。
“哥,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活。”
“那咱把身体给治了怎么样?”我看着鼬:“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一窝小黄鼠狼然后当阿姨,告诉亲外甥他们二舅舅有多坏!”
“千岁你长那么大就只会打佐助的小报告么?”鼬的眼神凉凉的,漆黑的眼睛看着我格外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