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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卫]一念成魔作者:相忘韶年第4部分(2 / 2)

“此番攻燕,盖卿以为需要多少兵马、时日?”

“五十万,王翦为先锋,两年可下”

赢政猝然抬头,蹙眉将盖聂睇着甚是不可思议道“区区一个燕国竟这般费力?”非是质疑而是诧异。以盖聂之能,平定楚国亦未有此耗费。

“若仅仅灭燕,二十万兵马一年足够。”盖聂放下茶盏,修长手指点向与燕国临近的齐国“燕国灭后秦军驻扎修整,一鼓作气攻下齐国,期间所需人力、时间,五十万、两年”

“盖卿的意思是要把韩国放在最后?”

“不”长长睫羽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语调稍顿盖聂继续道“韩国这些年一直暗中动作,其志不在小,实为劲敌。他不会坐等秦国灭了燕、齐再去灭韩。所以,燕国亡后,王翦留守燕地筹备攻齐,我、统兵攻韩”

曲指轻扣案面,赢政虑了虑眉心暗藏一抹隐忧“依盖卿之见,韩国会否插手灭燕之事?”

“会!”盖聂答得肯定。

赢政抬目望向门外无边夜色,忽然沉默,片刻之后才又开口,没有接上一句话题转而道“盖卿可知韩王?”

问完话不等盖聂回答便径自给出答案“现任韩王乃异族歌女所出,在冷宫中长大,并不很被韩王室认可,故从母姓,其名——卫庄”

盖聂垂眸听着,丝毫不为所动、丝毫无异状。

赢政甚是满意,眼底浮现层层暖色,微微笑道“其兄公子非死后他便承了王位,凡反对者皆死于非命,手腕可见一斑。盖卿可晓得他?”

说到公子非,盖聂突然想问韩非到底是怎么死的?!李斯还是阴阳家?可回心一想又觉没有问的必要。无论是谁动的手总归授意于赢政。韩非大才却不能为其所用,赢政自是不会容他。闭了闭眼,心里知晓赢政是明知故问盖聂不得不答,缓缓开言“他和我同为鬼谷门下,共处三年,臣自然是知道他的”

盖聂以为赢政接下来会问自己对卫庄是否了解,说一些诸如:知己知彼之类的话。诚然,这才是君臣的正常对话。

但赢政明显是有点子不太正常。晓得盖聂说的是实情再不多问,话锋一转又道“盖卿与荆柯相熟?”

人道秦国上将军最难讨好,送财送物送美女皆不被看在眼里,任你千方百计也不能亲近半分,对谁都不远不近,瞧谁都不高不低,那般无嗜无欲无所求,堪称四大皆空了。

盖聂是否四大皆空赢政不晓得,但这么多年确然不曾见他起过情绪,成日里独来独往不喜亦不悲,心思半点揣摩不出,端的是水火不浸无懈可击,更偟论跟人称兄道弟了。大殿上那一声“荆兄”听得分明,委实惊诧得很。

“是,荆兄早年曾携妻子至鬼谷找臣切磋”

一句正经且端正的实话叫赢政瞬间黑了脸。他肯定盖聂是故意提丽姬的!忍了忍,心平气和道“齐王送丽姬进咸阳宫时,孤并不知晓那是荆柯的妻子”后来晓得了,也就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了。但赢政自问十数年来,待他们母子不薄!

盖聂不语

赢政皱眉,斜暼他一眼“荆柯的死讯传入宫中,丽姬自尽。天明那孩子哭闹的厉害,你是他先生,他一向听你的,明日去看看他”

“是。王上若无其他事,臣告退”

赢政滞了滞,摆手让他下去

合上门,抬头望天,沾了湿重雨水的白羽沉沉飘下,一只蝶翅扑凌凌飞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起就架的很空了,但历史大趋势不变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不怕一战

飞起。

蝶翅鸟,这些年见了太多,也杀了太多,可眼前这只、盖聂决定放过。目视它振动翅膀飞向远方……

鸟儿灵巧地穿过屋瓦、越过树梢,最终进了韩王宫落在一白衣男子羽带纷纷的肩头,亲昵地啄了啄男子脸颊。

白凤弯唇,微微一笑。转身面向背对着自己单手撑额倚塌螅缘某赡昴凶邮保θ菥×病B痪谋ǜ媪说岽吹南ⅲ熘付号穸?br />

塌上的人睁开闭着的眼,眸中情绪涌动仿若海底蛟龙翻腾般波涛汹涌。抵在额前的手、曲握成拳,面上是与之相反的平静,出口的话讥诮难明“他,这是在同我宣战?”用的是问句语调却是肯定!

“以如此重要的军报作战书,上将军当真大手笔”

白凤的话,卫庄没有听见。眼前一晃,好似踏在高高的云梦山顶,脚下是一片雾海蒸腾,身侧的少年白衣如练、面色染霜、棱角鲜明,失了温润且坚决。

“三年之期已满,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小庄,我并不怕与你一战”

盖聂的确、从未怕过!

“你我之间注定有一个要倒下!”

一句满含杀意怒气的话冲口而出,将刚跨出门槛的白凤吓了一跳,靴子一绊险些摔了。肩上鸟儿受惊飞走,白凤脸上十分难看。

而原本晴好的气象,此刻乌云聚集,果然、要变天了。

世人盛传秦王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争相见王上尊容终生而不可得者数不胜数。事实虽不比传言夸张,但咸阳宫中的女人委实不少,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晚一个不重样儿的也足够供应。年轻貌美不乏其人,却从不见秦王为谁流连驻足,大都过目不再看第二眼。

唯一一个例外便是丽姬,入宫十数年亦不曾被赢政忘却,逢年过节必有赏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带出去逛逛,今番不晓得何事想不开竟突然自尽,独留一子。

尚未步入公子寝居已闻哭声哽咽,盖聂无声轻叹,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素日又被宠惯了,骤然失去母亲除了哭泣还能如何呢?

从架子上拿了帕子走到伏案痛哭的孩子跟前,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想让他抬起头帮他擦一擦脸,不料这孩子眨眨泪光朦胧的大眼睛不晓得究竟有没有看清来人便倾身扑在盖聂怀里,哭的更狠了。

“先生,我娘亲她……她不要我了……”

盖聂默然。只任他哭诉,直待渐渐歇止方按着他的肩扶他坐好,用帕子将他哭花了的圆鼓鼓的小脸儿擦干净。

“先生……”小孩揉了揉鼻子,声音一抽一抽的,眼睛通红,看着尤为可怜。

“天明,哭泣、是弱者的行为,亦不能解决问题”

秦国的二公子,长相没有一分像秦王,倒是与记忆中的某人别无二致。绯色双瞳与他相对,一如既往的诚挚认真,同情而不可怜,教导从不纵容。

“先生,我不是弱者!”天明硬生生忍了抽噎,鼻音浓重地强调。可终究有些底气不足,一句话说完,耷拉着脑袋眼角闪着莹光闷声问“娘亲为何要离我而去?”

盖聂默了默,起身道“为了、与你父亲相见”

“见父王?”天明不解,扁了扁嘴带了鼻音不无怨愤道“娘亲确实好久没见过父王了”

有些话不是该由盖聂来说的,转而道“你母亲虽不在你身边,但她对你的爱毋庸置疑,她一定希望你能坚强,天明、不要让他们失望”

再次来到镜湖医庄正值傍晚,天边霞光万顷照大地如血洒疆场,秋风飒飒入目枯黄、绵绵延延不知何处是春乡。

一座孤坟,一幕残阳,一个失意人

手中的酒葫芦已经空了,人、仍然清醒,歪歪斜斜的身影尤似飘零风中的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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