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自己的至亲。
这种禁忌之感,只会让凤君末更加的狂躁。他亲吻着笙歌细小的耳垂,轻轻地将它卷入嘴中,舔。弄着。笙歌通红着脸,感受着凤君末的每个动作。心里面出现的这一种情绪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想要抗拒却又觉十分难耐。
可是我们毕竟同为男子,怎么能……
凤君末被笙歌推开的一瞬间,看到了笙歌有些惊慌失措的眼,湿润无助地看着他。凤君末沉下脸,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竟那样扑了上去……
“……王爷。”笙歌试着叫了叫。凤君末低头看向他柔和的眼,似乎并没怎么怪罪自己刚才所做出的行为。
……并且自己居然在无耻地庆幸着笙歌没有介意。
这件事仿佛是一次鼓励般,凤君末盯着笙歌的眼。不一会儿,笙歌便垂下头,装作如无其事地将眼神移到一边。凤君末看着笙歌双颊上那柔嫩的粉色,心情大好,也渐渐平静下了心……
笙歌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凤君末的那一种眼神与神色,又让他担心不已。他克制着声音的轻颤,正色道:“要进去坐会儿么?”凤君末几乎同时点下了头,看到笙歌紧张的手指都弯曲着,越发觉着这人可爱。虽表情都是淡淡地表露,但是脸上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自己心跳不已。
笙歌刚才对于接吻的青涩感,让凤君末有了不小的成就感。
……现在也只有自己能在笙歌的人生中抹上不一样的色彩。
“好。”凤君末轻声应许。随即好似自然不过地亲吻了一下笙歌的左脸,而后又迅速地撤离。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也意料中一样,让笙歌顿时羞红了脸。
看着笙歌红透了脸,却也努力克制自己露出尴尬的表情。凤君末伸手揉了揉笙歌的脸颊,轻笑出声。笙歌瞧见凤君末这么不掩饰地露出笑容,似有暖流过心。
……这样挺好。
——
楠玉跪在地上已经两个时辰了。
稍侧的位置是细细品茶的凤浅。他端起茶碗,闻着茶叶的清香,再低头瞧瞧跪在地上的人,抿嘴一笑:“脚很痛么?”
楠玉的腿其实已经麻掉了,他只觉得自己坐在一堆高沙上面。下半身连接着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重物,在把自己拉扯着往下沉。他尽力收紧住自己痛苦的表情,地面上是冰冷的触感,他回到:“三王爷不收回成命,楠玉便不会起来。”
“你威胁我?”凤浅搁下茶碗,低头细细地观察起楠玉淡色的嘴唇。似乎这种颜色比外面各色娇艳的花朵还要诱人,凤浅舔了舔嘴唇。
“……”楠玉默不作声,可是这行动却也回答了凤浅的话。
凤浅轻笑一声,用手捏住楠玉的下巴,似淡淡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既然五弟以将你派遣给我,那你便没机会再回去。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作为凤熙王爷副将之类的话……”凤浅的手指轻轻在楠玉的嘴唇上触摸着,他笑道,“我不是要你来跟随我打仗的,我挺喜欢你的,怎么?要不要考虑跟了我?”
楠玉见凤浅上挑的眼角得意得洋洋,心里不免感觉很讨厌。早就知这凤浅在外边的名声不好,被称为“风流王爷”。却没想到,本来只对美女感兴趣的凤銮王,却对男人感兴趣了。
而且还是我这种只会打仗的粗野男人。
楠玉心里嘲笑凤浅的低级,新鲜劲一起,居然还费这么多心思将自己弄到身边。
楠玉也扬起飒爽的笑,但是眼睛里却带着明显的讽刺:“堂堂一个凤銮王爷,却这般逗弄一个小小的副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凤浅一听这话,心里出现了自己也不知缘由的莫名恼怒。可是他的表情却还是那副得意,带着魄人的笑:“我就喜欢你这调调,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楠玉气恼,这人就这般无赖地说着貌似堂而皇之的话。
……这是什么王爷?就是一个痞子!
凤浅阻止楠玉想要脱力他掌心的下巴,紧紧地握住。力道之大,仿佛在稍稍用力一点,会把它给捏碎了。凤浅将脸靠近楠玉,故意将语速放慢,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说给楠玉听:“怎么好呢?你现在是我的了。我该是先将你送人调。教看看,还是直接拉上床呢……”
楠玉的脸瞬间涨红:“你休想!”
凤浅低笑:“算了,不想那么多。”在楠玉嘴唇上轻啄一口,“……我看,还是带到床上,我亲自调。教好了。”
……“对于调。教小小的副将这种事,我更乐于亲力亲为,并乐此不疲。”
“这样好吧?小副将。”
楠玉气得浑身发抖,就连发丝都似要同小猫一般,遇到危险就会直直竖立起来。凤浅细细地抚摸着楠玉的发,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感受着手中的细小颤抖。
凤浅笑道:“你这般不会用脑子的傻瓜,怎能一直带兵打仗呢?……”
“三王爷,请把手拿开。”楠玉抑制下强烈的怒意,客客气气地说道。凤浅似没听到楠玉的话一般,还是柔声问着:“傻子,你考虑跟我吧。”
楠玉皱眉:“楠玉虽是武将,但是却还不至于会被人当做傻子。”
凤浅有些好笑地看着楠玉故作严肃的脸,皱起的锋眉无比地呆傻可爱。使自己也不由再次放柔了语气,和气地问道:“那你说说看,陆笙歌同五弟是何种关系?”
楠玉有些疑惑,依然皱着眉头,清晰地说:“他们都视对方为知己,友人。王爷能为笙歌,而一同前往泠国,一路相随。王爷也只有在笙歌在的时候,才会有普通人本该有的表情。”
“这份友谊,是难得的。”
凤浅在心里差点笑岔了气,见楠玉还是一脸严肃,竟真的在凤君末和陆笙歌之间的关系上毫无发现。
他忍笑:“能一路相随,不离不弃的。不是友人,是情人。”
楠玉大惊:“……你怎可这样说?!”这凤浅真是该死的,自己好龙阳,喜断袖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拖着自家王爷一同下水?!楠玉自动将凤浅的话,归为胡说八道。
“他们也会像我刚吻你一般,接吻。”凤浅的语气已变,已是全然戏弄,“要不我的五弟怎舍将你这重要的副将,交予我?恩?……”
“还不是想要将你调离,好同陆笙歌培养感情。”
“你想想,你之前是不是经常会去找陆笙歌?”
“是不是每次五弟看见都会有些不高兴?”
……
楠玉的脑中一片混乱,就似被凤浅给催眠般,脑中重复着凤浅的最后一句话
——
貌似……好像……真的。
……王爷是不高兴的。
这时,楠玉才真如晴天霹雳般,被这个事实打击得晕头转向。见面前的凤浅,慢慢放大的脸。楠玉的嘴瞬间往下一垮,怒道:“你们凤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溪阁一处。
笙歌恬静的侧脸,使凤君末看得有些失神。明明刚刚才亲吻过笙歌一次,可是这时却又似乎再次按耐不住了。
笙歌抬眼:“怎么了?”
凤君末移过停驻在笙歌身上的视线,眼睛深处是暗色的流渊,慢慢回转着。这一刻,心里忽然就出现了母妃悲伤的眼神,与雪中那句:“因为母妃放弃过一些东西,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挽回了。”
母妃所想要挽回的,就是此时自己竭力藏住的笙歌……
就如三皇兄所言,母妃同父皇早已知道笙歌来到了煌城。并且早已在暗中开始秘密寻找着,但因笙歌一直住在凤熙王府的关系,就一直未能找到。
凤君末心中发出一声冷笑,这命运还真会作怪。自己小心翼翼喜欢着的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说起来笙歌还要比自己大……
“你可曾想过一直住在这里。”更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