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不见了?」上官府邸大厅内,一道质问隐含焦怒冷冷飘起。
「我、我拿着银两去王摊一刖找人,可小姐已经不在了,我怎么找、怎么喊都不见她的人!一脸色苍白,进宝既自责又无措,强忍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她该不会是被昨日那人给抓去了吧?呜……早知道就不回来拿银两了!若她出了啥意外,他说什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闻言,钱多多惊怒交集,脸色铁青异常,只盼是她一时贪玩,瞧见啥有趣的玩立息凑去看热闹,等会儿便会自己回府。
就在他沉着脸暗自期盼之时,守门的奴仆突然急匆匆地自外头奔了进来。
「钱总管……呃,不……是姑爷……姑爷、姑爷,外头有人送来这封信给你!」喘着大气,守门奴仆迅速送上一封信笺。
是谁?剑眉微拧,他飞快接过信笺,才拆开一看,神色遽变,铁青的脸寒如冰霜,什么都没说,利如锋刃的眼神飞快看了进宝一 眼。
被他这眼神一扫,进宝只觉一阵冰寒,瞬间像坠入万年寒冰中。
「来人啊!将进宝押起来!」啥预警也没,他突然喝令。
登时,大厅内一干奴仆纷纷楞住,满脸的惊愕,反倒是进宝比旁人还镇定,像似早预料到这一 着。
那封信上,肯定是写着要拿他去换回上官彩儿的吧!
定定看着眼前寒如冰霜的男人,进宝白着脸苦笑了下,丝毫没有脱逃的意念。
「还不动手!」没人动手,钱多多再次厉声大喝。
怒斥一出,一干下人这才被震得恍然回神,心知眼前情况诡异,没人敢稍有延迟,纷纷冲上去押住进宝。
「拿条绳子将他牢牢绑住—关进他房内,叫几个身形壮硕的人镇日看守,没我的吩咐,不得放人!还有,全都下去吧!」
「是!」众人纷纷答声,飞快押着进宝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大厅内仅剩他一人,钱多多俊脸严寒,似在对空气,又似在对某人说话般地冷声道:「耶律靖,难道你不该向我解释一声吗?」
话声方落,大厅右方的一道窗子倏地窜进一道魁梧身形,以着不凡气势立在他面一刖。
「这是怎么回事?」将手中摊开的信纸丢向魁梧男人,钱多多沉声质问,无视男人迫人于无形的气势。
那信纸上,只短短写着「欲要回上官彩儿,拿耶律奇至城外山神庙换」等几个字,就算他没听过耶律奇这名字,可用膝盖想也知道,耶律奇指的自然就是进宝了。
只瞄了一眼,魁梧男人 耶律靖便面无情道:「他们两人分了开,我自然保护奇儿了。」
「是吗?」闻言,钱多多脸色未变地看了他一眼,冷声笑道!「既然你未护我妻儿,咱们这引蛇出洞的计策就此作罢。」话落,转身就要离去。
「你是何意思?」见他神色不对,耶律靖沉声喝人。
「是何意思?」眉梢一挑,钱多多笑得森冷异常。「既然你护不了彩儿,在下自然也护不了进宝。」
「你敢!」怒喝。
「你看我敢不敢!」冷笑。
「不怕我即刻血洗上官府邸?」威胁。
「你可以试试看,」不受恫吓,眸光寒冽。「你当上官家在城内是普通人家吗?有种你大开杀戒,待城内官差发现府内数十人口全数死绝,唯有一蓝眸少年不知所踪,你再看看官差们会不会追捕进宝?再说,当进宝知你血洗上官家后,你认为他会把你当什么来看?」
这一番冷厉言词,让耶律靖无表情的脸庞变了色。老实说,官差的追捕,他并无所惧,但却不得不顾忌儿子会如何看待自己。
见他神色犹疑,钱多多再次冷笑,不想与他多废话,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却听他终于低头喊人了——
「慢着!这事,我们还有商量余地……」
第十章
城外 山神庙
「唔唔……唔……唔唔……」破烂无人烟的山神庙内,双手双脚皆被捆绑的上官彩儿,此刻正半身侧躺在地上,不断扭动身子试图坐起,被塞着一团破布的小嘴则不停发出「唔唔」声。
呜……多多,救命啊!她被人给掳走了,快来救救她!鸣呜……多多……
在心里不断喊着钱多多,盼望着他快来救人。
上官彩儿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掳走,可最最没想到的是,玄衣大汉绑匪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掳人就算了,可至少要对人质好一点吧?瞧瞧他,给她塞在口中的是几年没洗的破布啊?呜……臭到她想吐啊!
倘若有幸被救回去,就算没被吓出病来,止目定也会被这脏布给害得大病一场!呜……不卫生!真是不卫生啊!
呜……可恶的绑匪,若让多多知道她被这么亏待,一定把这死绑匪给吊起来鞭笞,帮她报仇啦!呜呜……多多,快来啦……
耳闻那「唔唔」声不断,玄衣大汉理也不理,径自警戒地紧盯着山神庙外的一切动静,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握刀的大掌倏地一紧。
不一会儿,上官彩儿还在挣扎之际,玄衣大汉突然眯起了眼,当远方两抹小小的身影缓缓而来时,他飞快拎起上官彩儿出了山神庙,静待两人的到来。
「唔唔……唔唔唔……」过分!这绑匪太没礼貌了,竟然这样拎她,当在拎小鸡吗?纵然无法说话,上官彩儿还是以「唔唔」声表示抗议,还不忘狠瞪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
「来了!」眯眼自语,嘴角勾笑。
啥来了?上官彩儿纳闷,顺着他凝娣的方向瞄去,竟见钱多多绑着双手被捆于背后的进宝来了!她激动得眼眶含泪,又「唔」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就知道多多一定会来救她,好高兴啊!
没多久,钱多多押着进宝来到山神庙外的空地上,先是迅速扫了上官彩儿一眼,发现她除了眼眶转着薄泪外,并无受到啥伤害或不妥的地方,紧揪的心日这才稍松,随即神色冷寒地与玄衣大汉对视。
「人,我带来了!」二话不说,无情地将进宝给往前推了一步。
「唔唔……唔唔……」不要啊!多多明知把进宝交给对方肯定无活路,还这么狠心要他来送死?瞠大了眼,上官彩儿不断摇头,急得快跳脚。
然而,她这般卖力地表达意见,两个作主的男人却完全不看在眼里,径自谈着「交易」
「耶律靖呢?」眼看只有两人前来,玄衣大汉谨慎质问。
耶律靖?谁啊?不过……竟然姓耶律,还真是有点巧!进宝纳闷皱眉,心中觉得古怪。
耶?这种时候,怎么突然冒出这么陌生的名儿?上官彩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玄衣大汉,随即又瞧瞧钱多多,等着他怎么回笞。
果然,不负两人的迷惑神色,钱多多也呈现出「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表情—径自皱眉道:「没听过这名儿!他和今天这事有何干系?」
也是!眼前的男人应该从未曾见过耶律靖才是!自己不就是为了避开耶律靖的阻挠,才绕了个道,从上官家的人身上下手,
再说,自己特地选在这间山城庙,只因放眼望去,除了这间庙外,周遭一片平缓,并无可藏身之处,耶律靖若真来了,自己早该注意到了。
思及此,玄衣大汉安下了心,看了眼进宝后,很快地下了指令,「把人交过来!」
「我怎知把人交过去后,你会不会也放人?」没那么好易与,钱多多马上质疑。
「那你想怎么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