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画眉微微抬头满脸不知所措,今早传来朝堂上发生的事想必不止皇宫,整个京都上上下下都传开了。
“真是我想多了吗?”墨青萍抬手扶住额头脸色不好,她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怎么睡觉,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便是墨玉峦一身红衣苍白着一张脸朝她索命的样子,这么多年来,她陆陆续续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可从来没有哪一夜像昨夜那般难捱。
“娘娘,您要担心的是眼下,听说华硕公主明日便可到京。”画眉抬头小心看了墨青萍一眼提醒道。
“明日到京”墨青萍双眼无神呢喃了句,只见她缓缓从靠着的软榻前坐起身,抬手示意画眉扶住她的手臂。
“娘娘”画眉看着强忍着坚持的人轻声喊了句,她昨日守夜自是知道娘娘她一夜辗转反侧未曾休息一下。
“本宫无碍,摆膳吧”明眼的敌人就在眼前,她不可以在胡思乱想,打起精神迎接接下来的“斗争”才是正事。
“是”画眉微微应了声,扶着墨青萍朝凤梧宫饭厅方向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一周都不在,存稿箱在国庆用完了,这才断更两天,亲们见谅,么么。
☆、79 请罪
韩府,茗彤小院,韩灏与程凡两人正挡在墨玉峦身前,两人均是面露急色。
“臭鱼,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程凡扯着嗓子的吼声不断传来,他平时说话声音就大,这一吼差点让整个韩府的人都知道他在发牢骚。
“哪种事?”墨玉峦瞄了程凡一眼,露出一脸不经意的表情。
“非域,你……”另一旁站着的韩灏面露难色,只见他抬手指了指墨玉峦终是将后面责备的话语咽了下去,钦国侯的邀请,想必是陷阱重重,非域落得现在这个“辱人姬妾”的罪名已算轻的。
“我累了,先去休息下。”墨玉峦看着身侧比自己的还要着急的人微微一笑应声道。
眼前这幕很好的解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穆子阁今早告的御状墨玉峦早已知道,她都还挺淡定,而身旁这两人倒是的比她还要紧张。
“休息,你还有心思去休息?”程凡一把拉住经过自己身侧的墨玉峦喋喋不休道,“火都烧到眉毛了,你知不知道?”
墨玉峦微微扬起眉头,一脸不甚在意,哪里有火根本就是唬人的假火罢了。
“你说你究竟是搭错了哪根筋?侯爷的女人你也敢动?”松开拉住墨玉峦衣袖的手,程凡抚胸叹息一脸担忧。
“呵呵……”见程凡本就不白的脸更加黑,墨玉峦忍不住小声呵呵笑了下解释道,“我若不是喝醉了酒,钦国侯那几个丑女人我才看不上。”
墨玉峦本是看着程凡说的玩笑话,却不想程凡听了她的话脸色骤变,“臭鱼,生死攸关的事,你可不能死犟嘴。”
穆子阁早上刚告了御状,陛下便下旨要蓝非域去钦国侯府负荆请罪去,现在看臭鱼的表情倒有些死不认错的意思,想到这里程凡越加担心起来,臭鱼若是这般死犟下去,那姓穆的侯爷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臭鱼才能消气。
“你听我一句劝,我们敌不过那侯爷,你别死鸭子嘴硬,若是要那什么侯爷听到你方才的话,指不定要想什么主意给你使绊子呢。”程凡看着墨玉峦苦口婆心劝说起来。
“程凡”听程凡这般说,墨玉峦突然转身看了程凡一眼喊了句,“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把冷静理智劝人的时候。”
墨玉峦说完对着程凡微微一笑,她自认识程凡以来,每日见到的都是程凡“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模样,今日听他一席话才发现这人也有婆妈啰嗦的时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程凡不满嘟囔了声,脸上的担心不减。
“是啊,非域,若是在侯爷面前,你切不可像方才那般鲁莽说话。”韩灏站在一旁同样满是焦急劝说道,“将军府虽然可以庇佑你一时,可若不解开侯爷心中的这个劫,恐怕你将来的仕途之路会受阻。”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还不行。”见身旁两人大有继续劝下去的意思,墨玉峦无奈举双手投降,转身要朝茗彤小院院门走去。
“哎,你去哪里?”程凡看着突然要离开的人满是忧心问道。
“负荆请罪”墨玉峦微微侧了侧身子一字一句道,她若还不去找穆子阁“请罪”,估计身后这两人接下类几日都会吃不好睡不好呢,嘴角带笑墨玉峦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
自从黑山走出后,她原以为人生已是黯然无色,却不想还能认识身边这些人,柳桓让她对生活充满希冀和暖意,而程凡和韩灏则是点缀了她的灰色人生,让她突然意识到殇无泪和墨青萍那种背叛者只是少数。
“何人胆敢擅闯钦国侯府?”耳畔冷冽的声音打断墨玉峦的思考,墨玉峦抬头去看便见自己已然在呆愣中走到钦国侯府。
“在下蓝非域,特来向侯爷负荆请罪。”墨玉峦微微拱了拱手微笑道。
那侍卫听墨玉峦这般说忙退后一步,“侯爷请你进去”。
墨玉峦看到这里也不奇怪,缓缓恣意走了进去,显然穆子阁早已交代了侯府的仆人,刚一进去便见一人迎过来道,“蓝大人这边请”
墨玉峦跟着前面的人左拐右拐来到穆子阁的书房,刚一进书房便见穆子阁一袭黑衣走了过来。
“你们先下去”支开书房众人,穆子阁示意墨玉峦坐下。
见书房只剩下自己与穆子阁两人,墨玉峦也不见外,缓缓走至桌前的木凳处坐下,“侯爷好,在下为负荆请罪而来。”凉凉开口,墨玉峦面上没有丝毫“请罪”之意。
“别开玩笑了,现在该怎么办?”穆子阁坐在墨玉峦身侧一脸忧心重重问道。
“什么怎么办?一切都同你昨日计划的一样,挺好。”墨玉峦微微一笑,毫不客气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和你两人的关系,经过这次,恐怕以后,我们在朝堂之上只能站在对立面。”穆子阁缓缓将心中的忧虑说出,他本意是帮墨玉峦将殇无泪从皇位上拉下,为她洗脱通敌的罪名,可经过今早“御状”一事后,他明面上不可再与墨玉峦深交,恐会引起殇无泪与墨青萍的怀疑。
“我们两人的关系?”墨玉峦饮了口茶微微皱眉反驳道,“我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这次侯爷帮我,我以后定会还你这个人情。”微微拱了拱手,墨玉峦作势起身离开。
“墨玉峦”穆子阁看着执意要离去的人轻喊了,原本温柔的声音中逐渐布满寒意,“你真的这般绝情吗?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早便说过,我的事不用别人插手,你自作多情罢了。”墨玉峦微微侧头满脸森冷。
“你站住”穆子阁激动站起身拉住墨玉峦的去路。
“我记得,以前的你喜欢穿一袭红衣,因为红色可以将你满身张扬的展露的淋漓尽致。我也记得,你曾经告诉我,只要通过你的考验便可当你的学生。你教会了我那么多,比我遇见你之前的十几年要多得多,我的人生走到这一步完全拜你所赐,可你呢……”穆子阁声音满是压抑,那一袭黑衣看起来铺满悲凉。
“你不信任我,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何连我的好意也要一一拒绝,你究竟怕什么,怕我像当年的殇无泪那样背叛你吗?”穆子阁说着激动的大声吼了起来,那原本爱噙着假笑的脸满是苍白之意。
“穆子阁,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过去的都过去了。”墨玉峦倏地转了身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穆子阁好似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丝毫的闪躲之意。
“过去并不意味着消失”穆子阁回以执着的眼神反盯住墨玉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可过去了便永远不会回来。”墨玉峦脸色不佳,声音中满是疲倦之意。
“信我一次好不好,让我还你当年的情谊好不好。”穆子阁缓缓开口语气中近乎带着祈求之意,“我不想这辈子都抱着遗憾度过。”
穆子阁满眼深情看着墨玉峦缓缓开口,他沦陷的时间太久太久,他放不下她,即便是尊严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他依然不愿放开,她是他的执念,心中执念太深,他又如何能够安心生活呢?
“穆子阁”受不住对面那人炽热的目光,墨玉峦微微叹息呢喃了声。
“信我一次”穆子阁轻声呢喃,他的手还抓着墨玉峦的手臂,双眼看着墨玉峦满是悲意。
“送你二十个姬妾,侯爷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