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2)

我再笑,笑得险些从长满光滑的羊葫子草的山坡上滑下去。

回到宿舍时,天近晌午了,屋里只有傅筝在。她可是有名的小鸟,平日极少逗留宿舍的,今天这样安份真是让人意外。我问她葛矜哪里去了?她吱唔说,和苏楠出去了,又叮嘱我说,千万不要告诉二姐他们俩出去了,不然葛矜一定会怪我的。

为什么?我很纳闷:他们两个出去也没什么吧?

总之,你别问了,她闷闷地。

她的神态引起我的好奇,转而一想:燕善茁不是跟她一起的吗,这会儿哪里去了呢?可是当我这样问的时候,她分开了话题,说她只是看到了一件不该看到的事,不知道怎样做才不高兴的。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做吧,我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剖根问底。

可是,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解惑,傅筝固执地说,我说给你听了,我就舒服了,不然我始终心里别扭。

我说,那你就说出来吧?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姐和苏楠……你明白了吧?她指指划划的样子令我忍俊不禁。

不就是KISS吗?我笑出了声音。

嘘——她制止我:你说,二姐不是跟苏哥很好吗?怎么大姐又……

好啦,福尔摩斯,我说,不就这点事吗,说出来了就好,以后就装糊涂,因为我们看到的也许只是表象呢?

可是我觉得苏楠这样是对不住大姐和二姐两个人的。傅筝皱着眉说。

别皱眉,我说,那样会变老的。我们应该活得象蛇一样,永葆青春。

蛇怎么就会永葆青春?傅筝果然被我转移了注意力。

西方传说里说,蛇偷走了半人半神的吉尔伽美什的仙草,从此以后,每当遇见生老病死就蛇褪一次,所以,蛇永远年青。

咳呀,我们上哪去弄仙草?

常常给心情放假呗,不要想过多过杂的事。我说。

水凝,傅筝奇 怪{炫;书;网}地看看我:你是不是在修道呀。

我笑,我说,道在人心中,每个人都有的,但这个道未必就是道教里的道。

傅筝摇摇头:我书读得少,没法理解。

虽然我表面上在和傅筝谈着,心里却有些迷惑:两个女孩子同时爱上一个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子似乎以为‘环肥燕瘦’各有可爱,这可真是一个难开的结。按说,葛矜柔弱,章忆荷坚强,应该是葛矜更适合苏楠。但是,应该的未必会是现实……以章忆荷个性的灸烈,失去苏楠,她一定会伤心透顶一阵。因为她已经泛舟爱情海了,这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情形下,让她回航,可能太难了。

你在想什么?傅筝打断我的思维说,皱眉头会让人变老,这是你刚才说的。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还在生一个人的气。

你也会跟人生气?我摇摇头:我没有听错?

错不了,傅筝气鼓鼓地将头靠在我肩上:好三姐,他和女朋友相聚呢!

所以你不快乐?我注视着她黯然的眼睛。

是,我不快乐,我气恼!她说,可是,我们不过是好朋友嘛,这句话我在心底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可真的看见他们在一起,我心里又乱七八糟的。

我想,你是不由自主地,于潜移默化中喜 欢'炫。书。网'上他了,我正色说。

啊?那么我岂不是很惨?第三者?她的面孔满是狼狈:告诉我,三姐,我该怎么办?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他和女朋友会见的刹那,我突然觉得过往种种是虚空,我不过是他路上一段小风景,当他的大风景,无所不在的大风景来了,他对我简直是不屑一顾。

这些情怀我看我是爱莫能助了,我说,因为我不是你灵魂的救世主。

可是,我很难过,三姐,傅筝说着眼中涌出了泪水。

呵,又是爱情!我瞅着她的样子轻轻叹息:你究竟有多少魔力,竟使无情变为有情?使欢乐冻结成泪珠?筝筝,我捧起那张泪痕横溢的脸,一种很宿命的情绪包绕了我,我一边为她擦去泪水一边说,也许那一句你该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象一下宇宙间更壮美的东西,比如海,比如山峰,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爱情和一切事物一样,都只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像曲调的一个音符一样。

不!傅筝摇头:我知道我是谁,我这辈子或许只是一朵并不惹眼的小花,我平凡地开着,需要平凡的阳光和水,爱情就是这种阳光和水,她对我很重要。

你或许可以用适当的方式证明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果他的每一寸想望都是那个女孩子,我劝你退出这场‘战争’,越早越好,因为伤痛越深越难愈合。我说。

你是对的,三姐,傅筝拭了拭泪水说,但是我该怎样来试他呢?8

一天晚上,我打来洗漱水,哼着歌正上楼去,章忆荷就在楼下大叫我的名字,惶惶地跑下楼去,还没有站稳狂奔的脚,她就说…,三儿呀,你有麻烦了!

我有麻烦?我非 常(炫…书…网)吃惊。

那个神秘的倪捷躺在门外的马路上耍酒疯呢,章忆荷说,他还嚷着要跟嫦娥干杯。

倪捷?耍酒疯?我莫名地看了看忆荷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又没有拔他‘虎须’。

人家一个劲地叫你的名字,我不找你找谁呀,章忆荷没好气地说,他看起来还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喜 欢'炫。书。网'你呢,竟然在那条全院最宽敞的马路边上提着酒瓶。

在哪?我说,你带我去看看。

果然,倪捷正满身泥污地握着酒瓶子在路边席地而坐,自斟自饮,他的身后是一排紫丁香,晚风把丁香的芳醇和啤酒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

你在做什么?我瞅着平日潇洒无比的倪捷此刻象个街头醉汉,心底特别不舒服,但又有几分怜意。我使劲地拉他,但是他沉重得象半截铁塔,我只好作罢。

我在做什么?倪捷看也没看我,再啜了一口酒说,对酒当歌……歌呗。

可是,这是夜晚,而且没有月亮,不如回去对着灯光喝,我想作出一副玩笑的样子,哄他回宿舍去。

可是他说,月,月亮算什么?月也有阴……阴睛圆缺!

我说,倪捷,听听我吧,我们到招待所也行,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在这里。

他张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仔细看了看我:你为什么要管我?你不是一直,一直避开我吗?何况,你知道吗?他大笑:生活……在我眼里,就像一张大……大的网,无影……无形的网,它将我……将我狠狠,狠狠地罩住……我就是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然后,它……又网住我的生……命,收拢着我的……我的爱情,让,让我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好啦好啦,我望着周围晚自习归来的人群,相信明天整个校园都将传颂一件事:那个会唱歌的倪捷为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醉酒啊,听说那个女孩叫水凝,文字不错的!我最讨厌别人议论我跟某某如何了,所以我接着说,倪捷,你现在不肯跟我到楼内谈,此后就永远别找我!

你?跟我谈?倪捷眯起醉眼笑了:你肯吗?你不是说我们是两上星……球的,有……什么好谈!

星球总会有相撞的一天吧,我继续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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