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片空白。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爱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笑,“刚才不是说了吗?”

爱情,怎么可用喜欢来代替爱,他只不过是喜欢自己的脸罢了,自己也只是被他的脸迷住,这种喜欢,只是心动,与爱无关。

从心底里,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和他在一起时,他真的能让自己开心,这好像是他的义务,男人的义务。那韦奇的义务呢?

和他在一起时,只是形体上的和谐,这与和韦奇在一起时不同,和韦奇在一起,精神上也是和谐的。

哦,对了,韦奇的义务是让精神和形体一致和谐。

忽然意识到自己心底里爱的是韦奇,心里又轻松了不少。韦奇真的很沉稳,不怎么说话,永远都是那张“革命烈士”的臭脸,但很有安全感。

“你在学习什么?”

“学习开始喜欢你。”

朱正华感到一种很热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脖子一直流到胸前,刚开始很热,一阵风吹来,就很冷了,冷得像一把刀子在身上隔了一下。

是的,陈雪情在流泪,且一直在流,从他背起她那的那一刻开始。

朱正华偏过头看着她,“你哭了,而且,时间很长。”

“我感动。”

朱正华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她很久,她的眼睛里像是在回忆什么。

“你不是学生吧?”

“我在你们学校后面的那条巷子里开了一间服装店。”

“你一个人吧。”

“嗯。”

“你连学生也不放过。”

陈雪情笑了,笑得很迷朦。朱正华浸在这里面了,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是精神上的陶醉。美,真的很美,就像诗中写的那样。

第1卷 第十五章

“朱正华这一次真的会有事。。”

“他有个当大官的舅舅,他能有什么事。”

“这件事他不会让他舅舅知道的,而且,还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

“他把学校光荣榜的玻璃砸了。”

宿洁看着韦奇,并没有开口。

真的是因为我吗?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他喜欢我,那他又为什么背着一个女人在街上逛。朱正华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真的说不清。在那一刻,自己突然也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想过的恐慌。

韦奇的脸还是很“革命烈士”,从他的脸上永远看不到他的心里。如果真的却又意外地搁置在了这里,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又会做些什么?

会再和朱正华在一起吗?

忽然感觉到自己很渺小,渺小到只剩下一句感叹,一个念头。

他仍能以他的魅力将我吸引,以他的笑容将我蛊惑。

不会的,自己却不能像他那样,爱对于自己来说是唯一的。

那么,他给予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到现在,自己仍无法言清,也许永远也无法说清。他对自己算是爱吗?应该不是吧。自己也没有真正地爱过他,这个自己很清楚的。

“革命烈士”韦奇带着一种永恒,站在自己的面前,这种表情的下面,蕴含着自己无法了解和进入的神秘。

伸开双臂,接着紧紧地抱住了韦奇。真的抱得很紧,真的也很害怕自己被搁置。然后,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平日里的所有欲望都退后了,爱又排在了第一位。

记忆是如此的清晰。

十二岁还是十一岁,也许更早,早晨或是黄昏或是深夜,自己从家里疯跑出来,内心如沙滩般的荒凉,命运晃荡在绝望和希望的两级,进退维谷。爸爸的病情日益严重,妈妈整日以泪洗面,医药费和债务已使得家徒四壁,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那时候,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了,欢快,充满了活力,你让我知道蓬勃的生命该是怎样奔跑的,你的笑脸伴随着我内心最黑暗的日子,没有让我的心腐朽。你就是我的天使,带我走进洒满阳光的世界。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梦到你,试图在梦里拉住你,但梦终究只是梦。自己也只能想到你的笑容,但想到的都是你以前;我很想想到你十六岁之后的笑容,只是看到的从来都只是你的背影,始终不曾见到你的笑靥如花的那张脸。

我不知道你是否在我的心中真的存在过。我不清楚。应该是存在过。

但你对于我是一种奢望。

韦奇想要挣脱出来,宿洁抱得更紧了。

“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宿洁的眼泪跟着冷风从脖颈钻进来,蛇一样地咬得肌肤生疼,一直疼到自己的心里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但是我却不能够爱你。

韦奇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从宿洁的双臂中抽出来,四目在心的尽头相逢,呈现出一种真正的博大和苍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切也都凝固了,只有自己还可以动,从那凝固的时间里复活,成了一个新的生命。

“爱就像打喷嚏,强求不来。”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别的我不敢奢望。”

宿洁说得很苦涩,她从韦奇身边走过时,他看到了那双眸子里的平静,和她的笑容一样,被韦奇珍藏了起来。

“你就像是我心中的一盏灯,现在它将越来越亮。”

韦奇看着宿洁的背影。没想到自己本身而是一盏灯,被另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珍藏在心里。忽然的很欣慰,希望自己能多给她些许的力量和勇气。

韦奇坐在旁边看着舞池里那样疯狂的朱正华和张绍锋,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种地方。酒吧那种把人心都震得碎的音乐,的确能让人忘记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疯狂的人使劲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人都没有适合什么或不适合什么。爱因斯坦说得没错,万物只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

人是适应,而不是适合。

就像父辈们的婚姻那样,原本不适合的两个人,但他们还是磕磕碰碰的适应着过了一生。

DJ把这些疯狂的人又带到了另一个更疯狂的高潮。

韦奇喝了一口王老吉,然后盯着那瓶子看了半天,商店一瓶三块五角,但在酒吧里却卖到了三十五元。这哪里喝的是饮料,分明就是血,父母的血。

当然,这是朱正华买的,反正他自己是不会买的。然后,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否也在做一件疯狂的事。

是疯狂吧,他想。

对宿洁呢?自己却无法回答。

也是疯狂吧。

一束光打在了韦奇的脸上,开始是红色,接着是黄的、绿的,刺得他只好用双手挡住了眼睛,但仍从手指的夹缝中看到了站在一个更高的舞台上的朱正华。

他一个人站在上面,好像是站在音箱上面。他拿着话筒,朝自己挥了挥手,然后喊了一声,“韦奇,把手拿开撒”,很标准的武汉话。

自己把手拿开后,灯光却没有挪开。这又与他有关吧,疯狂的事都与他有关。在自己看来,这也应算是件疯狂的事,因为不喜欢被人当做焦点,尤其是在这种地方,还有人吹着口哨。

“人不能活得太累,累了的话,也是需要发泄一下的。”

这是来的时候,朱正华在车子里说的。

“首先我们要找个适当的地方。”

“什么是适当的地方?”这是自己问的。

“很简单,女孩子多的地方就可以了。”

“哪里?”自己虽然当时是这样问的,但一听到女孩子多的地方时,心就像被揪了一下的疼,宿洁揪的。白天宿洁还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为自己流眼泪,到了晚上,自己却……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虽然拒绝了她的人,但并没拒绝她的爱。

真的好复杂,越想越复杂。为自己的愚昧叹了口气,然后把车窗微微地放了一点下来,想用冬天的冷风使自己清醒一下。

“只会学习是没有用的,还得学会交流。”这是朱正华对自己说的,“你等会别再像上次那样傻坐在那里,要疯狂,像我们一样,知道不?”

自己只是很迷惑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疯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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