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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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惠贵妃没有来此求情,看来太后是瞒着她,不然就是太后用什么事儿绊住了贵妃,否则惠贵妃不会不理会自己妹妹的生死。红衣当然知道,太后的杀意如此明显就是没有打算让自己活多久,贵妃姐姐的安危也堪虞啊。

皇上进来同太后请了安,然后看着红衣道:“咦,平郡主今儿也进宫了?只是,你还跪着做什么?平身吧,一家人说话不用守这么多规矩的。”

依皇上的话,红衣这样长跪不起只不过是同太后应对的规矩而已:皇上是有意大事化小了。

太后没有说话,红衣当然不敢、也不能起身。皇上便看向了太后,他还没有开口,太后便道:“你还不起来?皇上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红衣只感觉遍体生寒:最是无情帝王家啊!此话真真是一句也不假,往日太后待自己温言暖语,可是却因自己在太后的眼中成为了有碍他们皇朝的存在,一夕之间便翻了脸,往日的那些情份是一点点儿也不剩了。

红衣谢恩后站了起来,皇上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赶红衣出宫了——这样才能好好同太后谈一谈保住红衣的性命:“你进宫来是陪太后话家常的吧?进宫来的时辰也不短了,今日就先回去吧,贵妃那里你改日再去探,朕让她做事儿呢,你莫要去扰了她。告退吧,朕与太后正好有事要说。”

三百二十八 功高震主

虽然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她对红衣出宫回府不置可否,但红衣哪里敢对皇上说不行——再说她是巴不得能出宫呢。听到皇上的话后,红衣便起身向着太后与皇上一拜后告退了。太后至始至终没有再对红衣开口,红衣也明白太后要杀自己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面子上的客套太后一概全免了,这是多么大的决心?

一般而言,太后待人不会如此直接,就算要杀红衣,也不会让她知道才对。但是太后如此做,就是为了给红衣施加压力:就算皇上她拦不住,可是红衣如果不答应,皇上不是也不能强纳她为妃不是?如果不顾红衣的意愿,皇上这个名声儿可就真真太难听了。

太后再来就是有威慑的意思:让红衣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想些有的没有。至于红衣逃跑?太后还真真就想让红衣逃路,这不是给了太后杀红衣的机会吗?

太后明明知道红衣背后有大将军、有楚家父子,可是太后就是要杀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又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缘故可以交待给大将军听就可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太后要给大将军一个交待那不是太容易了。

逼反了大将军?太后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儿。大将军虽然让太后与皇上有所忌惮,但是廉颇老矣!还能保得几时?

并且太后还在想,大将军一家的兵权是不是该让皇上早些收回了呢?他们一家人建立的功勋已经大的不能再大。这样下去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岂不是坏事儿?只要大将军没有了兵权,不论红衣入不入宫,太后都会立时除之而后快:妖孽岂能久留。

太后看着红衣远去了,她闭起了眼睛来,不言不动。皇上道:“母后——!此女杀不得啊。”

太后冷冷一哼:“皇帝的心思不要认为哀家不知道,她要入宫?万万不可!”

皇上道:“母后,儿臣让她进宫也只是为了江山社稷。还请母后想长远一些。”

太后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皇上:“只为了江山?皇帝不是早早看上了红丫头?不要以为你的母后已经老糊涂了,哀家有什么不知道或是不明白的?不说罢了。”

皇上脸上一红,他强辩道:“母后,就算儿臣有份私心,可是儿臣依然是以江山为重啊。”

太后哼了一声:“你现在当然是如此说,日后红丫头进了宫怕就难说了。再说,哀家决不会允许红丫头进宫。她——,是个妖孽!不要说让她进宫了。就算是让她活着都会祸乱天下!”

皇上听到这里不觉失笑:“她哪里是什么妖孽了?只不有些惊人而已,正好助儿臣建一个不世的王朝,母后,您还允了儿臣所请吧。”

太后又闭上了眼睛:“前面朝廷的事情哀家是不闻不问的,只是这后廷吗?皇帝也不用过问了。”

皇上有些不太高兴,他沉默了半晌又道:“母后,此女万万杀不得啊。只说她的父亲,现今我们也杀不得。”

太后眯着眼睛:“她的父亲?现在四海升平,边境安静。那个老将军已经辛苦了半生,你这个做皇帝的不该让人家休息一下,好好享享福?”

皇上听得一震:“母后——,现在还不到时候啊。没有了他对蛮夷的威慑,边境根本不可能安静的了。”

太后大怒,她一拍桌子:“皇帝真以为哀家是无知的妇孺吗?我们王朝除了他已经别无大将可有用了吗?”

皇上点头道:“将军是有,但是,母后,帅才难遇啊,大将军此位现在还动不得。”

太后猛然睁开了眼睛:“皇帝,你是不是决意要保她性命,还要纳她为妃?”

皇上想了想点头:“还请母后体谅儿臣的本意,儿臣也是为了霸业,不是为了儿女情长啊。”

太后盯着皇上瞧了半日道:“皇帝,御林军的兵符可带在身上,取来哀家瞧瞧。”

红衣回到郡主府中更了衣: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贴在身上非常难受。红衣刚刚换完了衣服,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梳洗,大将军与楚家父子、靖安王爷就到了。

听到父亲等人的到来,红衣安心了不少。但是事情实实是宜急不宜缓,她看看镜中的自己,对布儿道:“挽起来用钗定住就好了,越简单越快越好,我有要紧事儿要出去见父亲等人。”

布儿不知道主子出了什么事情,但看那湿透的衣服也知道事情不小:自家主子的性子她还有个不知道?什么事儿能让自己的主子汗湿重衣呢?

布儿手脚麻利的替红衣挽起了头发,然后红衣便急匆匆奔花厅而去:她已经吩咐人请大将军等人到花厅中相等——现在真真是事急从权了,而且内宅相对也安全些。

大将军在厅中焦躁的搓着大手,楚家父子也是眉头深锁,靖安的脸色较往日里苍白了三分:太后这个时候忽然宣了红衣进宫,而且几个同时被事情绊住,并且一点儿也没有得到消息,这就表明太后有意一言不和就会杀人了。

大将军等人在得到消息后,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同时得知红衣回府了,可是想来惊险至极吧?大将军和楚家父子、靖安郡王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郡主府——看来已经不用再瞒红衣什么了,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

红衣进来后,同大将军等人匆匆见了礼。便想唤来喜儿同萧云飞进来吩咐些事情:她想让他们在外面看紧些,莫要让人接近花厅周围——皇上既然能得到消息,就表明侍卫中有皇上的人,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萧云飞、来喜儿与柳家兄弟了。

但是红衣还没有唤人,萧云飞已经闪身进来了,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担忧:“郡主,我们——郡主府被御林军给包围了!”

萧云飞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如何惊恐,只是低沉得很。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极重。他并不是害怕,他只是在担忧郡主一家人的安危。

大将军闻言大怒,一掌下去就拍碎了一张桌子:“我们一门为朝廷卖命几十年,忠心耿耿从无差错,今日居然疑我等到如此地步,这、这——”

楚老先生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兔死狗烹啊,奈何奈何。”

靖安是皇族的人,他的面色一红: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此事做得都无义至极——圣王那些人可是刚刚伏诛不久啊。没有大将军,当日的皇帝就不可能会坐得稳皇痊。没有大将军,边境哪里会安静了这几年?

最重要的是,大将军一家人忠心可鉴日月:虽然功劳甚高,可是从来没有对朝廷要求所做都是应该的,这样的臣子怎么可以如此对待?

靖安也明白太后与皇上敢如此做的原因:圣王等人的事情,楚家父子一直是暗中行事,朝中根本就无人知道。更不要说世人了;而大将军这次参与平叛也是极为秘密的。各将领虽然接到了命令,但是却是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圣王,也不知道是平叛。

这样天大的功劳,只要太后与皇上不承认、不昭告天下,那么大将军这些人虽然出生入死但是一样寸功未有!

靖安握了握拳头:人掌有权势后便会变了吗?变得如此的不堪?皇上也不过刚刚解决了所有的隐忧,一向看着英明果敢的皇帝,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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