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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看着婢仆们却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作沉思状。院中又一次静了下来,可是这种静静的氛围却让待罪的婢仆们额头上冷汗涔涔。
红衣轻轻的说话就已经让众人胆战心惊,吓得呼吸不稳;可是红衣这一不说话,众人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更是惊恐不安…她们根本就摸不透。不。是摸不着红衣的心思,这让所有地人更加忐忑不安。
红衣静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厨房的婢仆却感觉如同过了一年那么长,她们的身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打湿了。
红衣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她伸出自己的手,仔细的查看起指套,一面轻轻的道:“你们这些人还真让我有些为难,这么多地人要处罚很麻烦地啊。我正在想,是不是把你们一起赶出府去,嗯,这样就很省事儿,再叫人牙子来买几个人就是了。”
厨房中的婢仆们闻言都哭喊着:郡主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之类地话语。
红衣皱着眉头:“可是要查清楚你们的事情真得很麻烦,我已经累了一大早上,哪个还愿意同你们磨菇这些琐碎事儿。婢仆们人人都哭喊着求饶,红衣一摆手:“罢了,你们不要再哭闹。让我再想个法子。”
婢仆们立时敛声不再哭喊,大家都看着红衣那个紧张啊:郡主如果安心逐了他们出府,那他们哪还有生路?那个管事娘子地事儿人牙子们都知道了,那他们不一样也在各府中没有了好名声儿?绝不会有一个府愿意用他们做事。
红衣拍拍手道:“看你们哭喊的这么可怜,好吧,那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今儿我实在是乏了,不愿跟你们在这儿耗功夫儿。这样吧,你们如果自己出来领罪,说出今日的事情哪个知情,哪个参与了,我呢也不再追究,你们呢各自回去好好做你们的差事儿。如果你们中有人隐瞒不报,那么本宫只好把你们都送官究办了。这么样可好?”
最后一句话红衣故意重了一分,厨房的婢仆们一凛齐齐应了一声。然后,这些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过犹豫了一小会儿,便有人出来领罪。既然有人打头儿,那么就又出来了几个人,每个人都说出自己是知情还是参与了此事。
红衣看了一眼缎儿,缎儿点点头表示她已经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与他所做的事情。
红衣又等了片刻,看到没有人再出来了便道:“就这些人知道或参与,没有其它人了?”
红衣顿了一顿道:“你们可想好了?”婢仆们叩了一个头却没有人回话,也没有再出来人领罪。
红衣扫过这些仆从道:“你们听好,如果被我查知还有人知道而没有出来领罪,或是领罪的人报轻而瞒重,那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被送官,家人也会被卖为贱奴。不要怪本宫心硬,本宫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不是吗?现在,我最后再问一次,还有谁知情而没有出来领罪呢?”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红衣点点头道:“嗯,有哪个知道还有人有罪而没有领呢?说出来的人。日后连同其家人不会再追究其罪责,就算被本宫查知有人隐瞒,也不会再处罚与他,否则是一体处罚。”
厨房的出来领罪的人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就有人一咬牙说了一个人名儿,然后又有一个人说出一个人名儿。
红衣轻轻一摆手,有两个婆子上前那两个被人点名儿的人拖了出来:“还有没有其它人,不要到最后误了大家的性命。”
厨房里的人不再说话,红衣也知道差不多了,便道:“嗯,很好。本宫说话算数,今日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大家一会儿就可以回去各此领差。”
红衣顿了一顿,盯着婢仆们看了一圈又道:“我说的不追究,并不是说我日后绝对不追究;如果大家安安份份当差,本宫当然永远不会追究今日之事;不过,日后厨房里再有什么不相干的人进去,或是哪个再听了不相干的人的吩咐做事儿,那么今日的事情本宫与你们一并算,可记下了?”
厨房里的人急急答应着,红衣点点头:“那好,以后厨房的事情就由缎儿主理,除了我、老爷子与郡马外,厨房不得再听任何人的吩咐,听清楚了吗?”
厨房里的人又都答应了,红衣这才摆摆手让她们全部退了下去。姨娘们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快置完了。
早饭的事情,现在只剩下了望秋还没有处置。人人都罚了,当然不可能不处置望秋。想起楚一白昨晚说过的:“郡主多担待望秋一二”这句话,红衣不觉叹了一口气:“至于秋姨娘,嗯,再重重打秋姨娘五大板以作惩戒,禁足十日让她在房中好好思过。嗯,让她每日写一篇女子的四德感悟上来。”也免得望秋时间太多总想着害人。
正文 二百五十七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管事娘子
红衣吩咐完对望秋的责罚,自有人答应着去传话了。姨娘们没有得到红衣的允许,没有一个人敢动一动,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红衣看了姨娘们一眼道:“我知道还有人安排了惊喜给我,倒底是什么惊喜我也不问了,如果这些惊喜不会发生,那本宫便不再追究,否则,你们自己看着来就是。今日你们说得话要记清楚,好了,都退下去吧。”
众姨娘恭顺之极的答就着后退了几步,转身都急急的走了。有几个姨娘更是走得飞快,她们几人恨不能插上两只翅膀能立即回到房中。
这几个姨娘便是要阻止那些再给郡主的惊喜,她们知道郡主一惊后绝不会喜,她们比那几个姨娘的下场绝好不到哪里去。
花嬷嬷请红衣与楚一白去用早饭当然是自外面买回来的东西。
厨房的管事娘子直到被拖出了二门,也没有盼到她的主子来救她。红衣没有等来隐在楚府的人,心中也有小小的疑问,而楚一白却是若有所思:这个莲姨是不是太功于心计了?自己父子这些年看来被此女给蒙骗了不少,嗯,要好好查一查此女了。
厨房管事娘子盼到最后也没有盼来的主子,现在正舒舒服服的卧在香妃榻上,旁边立着侍儿,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正高兴…这个主子便是莲姨娘了。
莲姨娘正在吃葡萄,她拈起一颗来微笑:“这个时节的葡萄最是好吃,过了这个时候虽然也能吃上葡萄,可是却已经不新鲜了,失了那份味道。”
侍儿道:“姑娘说得当然不会错,不过侍儿吃不出有什么区别。”
莲姨娘舒展了一个身子:“你啊。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品味,当然品不出区别来。人生在世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才对得我们来世上一遭;不然。只为情一字,也伤得人不想活下去了。”
侍儿叹道:“姑娘又想起老爷来?”
莲姨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真是闻者心碎。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听到这轻轻地叹息。心里都会感到酸楚。都忍不住想要好好地安慰她一番。
莲姨娘闭上了眼睛:“是缘也是孽啊。为什么让我遇上了她。然后又让我看到了他呢?”
莲姨娘地话轻轻地在屋中飘散开。就连那轻过屋子地风儿也不忍心看莲娘娘伤心而轻抚过她地额头。这样地人儿。谁舍得让她伤心呢?
屋中静了下来。侍儿非常替自己地主子难过。可是她却不知道能些说什么。哄自己地主子开
过了好一会儿莲姨娘又道:“罢了。不要提那个负心人。我们还是说说眼前地事儿吧。”
侍儿迟疑了一下:“姑娘真得不去看看了?虽然那个管事娘子没有多大地作用。不过总是我们地人。就这样被人打发了。府中地那些惯看眉眼高低地人。都会小看了姑娘。”
莲姨娘闻言一笑:“这个时候谁去谁都会碰一鼻子灰,她是新人刚到府中,手段可以的话,当然要先立威,日后才好掌管这一府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位传闻中的慑懦人儿,居然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侍儿明白后拍手道:“还是主子看得透。我们是去不得。就让那些姨娘们闹吧,我们正好可以看戏。说到那位平郡主。奴婢倒不认为她有多大的能耐,那么手段想来也不是出自她的手。”
莲姨娘懒懒的看了一眼侍儿:“哦?为什么。说来听听。”
侍儿被主子看得有些脸红,她已经跟了主子几年,可是只要主子用这种慵懒地目光看她,她便忍不住会脸红主子的目光可以融化世上所有人的心。
不过侍儿一直不懂,为什么老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主子呢?这么一个尤物,他一点儿也不动心吗?
侍儿答道:“今儿公子可是一直伴在郡主的身旁,郡主的这些手腕很有可能是公子所教授的,不然以她这么厉害,当初怎么可能会被赶出了侯爷府?”
莲姨娘把葡萄的核儿吐出来,对着侍儿就掷了过去:“打你个小丫头!”
侍儿娇笑着躲过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