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部分(2 / 2)

楚一白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楚府门外有一个跛足的老道经过,他看了一眼喜气洋洋的楚府喃喃的道:“好大的杀气!”

来喜儿虽然隔得极远,但是偏偏他就听到了。他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老道,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老道一步一步行得不快也不慢,下头到来喜儿身边的时候,如蚊蝇的声音响起:“咦?乞儿中也有内相不成?奇哉怪也。”

来喜儿闻言一凛,但是在他想仔细观看老道时,那老道已经淹没在人潮中不知道去向。就是以来喜儿的眼力,居然也找到半丝他的踪影。来喜儿的神色虽然没有变,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了惊骇:他被吓到了,这可是他几十年来的第一次。

楚一白与红衣来到了大厅上,在礼官的唱礼下,他们完成了成亲中最重要的一步:拜天地。夫妻交拜的时候,楚一白因是布衣,他是跪拜了下去,红衣只是福了一福君臣之别啊。

楚一白同红衣站起,在礼官的一声“礼成”中,他们在世人的眼中结为了夫妻。

楚一白忍不住扫了一眼红衣,可是那喜帕遮住了他的视线。楚一白不过是想知道:这个时候红衣在想些什么?她可是有伤心尴尬?

靖安看到红衣与楚一白拜下去的一霎间,忽然感到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听到那一声礼成,靖安忽然感觉红衣不再是他原来的王妹了,如同失去了这位妹子一样,他的心痛了一痛。

靖安抚胸愣了一下,然后不自禁的摇摇头,他苦笑了一下:可能是近日来累坏了,居然有这样的胡思乱想。红衣是他的王妹,不要说这是假的成亲,就是真的成亲,她也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靖安想到真的成亲时,他的心居然漏跳了一下,让他在那一时有些不舒服。靖安揉了揉头:自己看来是累坏了,身子已经开始抗议,等这些事情了结,自己要好好去庄子住些日子歇上一歇。

靖安想到这里居然又不自禁的想到:这次去庄子,大山居中却没有王妹在了。

靖安终于忍不住转身向人多的地方走去,他同人们寒暄说笑起来他发现自己这样一个人站在这里实在是太爱胡思乱想了,王妹不过是假成亲罢了,只是假成亲。

楚一白与红衣对拜后,红衣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说道:“折杀小妹了,居然生受了兄长一礼。”

楚一白微微一笑,也轻轻答道:“无妨,这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妹妹何必在意这表层的东西。”

正文 二百四十八 洞房中

楚一白虽然嘴里说着那是表层的东西,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在拜大将军的时候,在拜天地的时候,在与红衣对拜的时候,他都十分的甘心情愿,没有一丝的勉强。楚一白一时间愣住了:他是被自己吓到了。

楚一白一直愣在那里,周围人们嘈杂的声音他根本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过了好久,一声“圣旨到!”才把他惊醒了过来。

然后又是一轮摆香案接旨谢恩,来传旨的老太监一面飞快的扫过的人群,一面对着楚一白与红衣躬身贺喜。

楚一白知道老太监在找谁,他轻声道:“来总管有事儿没有过来。”

老太监轻轻点头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儿后便告辞了。

楚一白看了一眼身旁不远的红衣,他的心头百感交集,已经分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决定今日有时间一定要问问自己的父亲,他当年与母亲认识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楚一白感觉自己可能是动心了,只是原来一直忙着追查那些人不曾察觉。

楚老先生原来坐在大厅的正位上接受红衣二人的跪拜,在楚一白愣神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去招呼前来贺喜的人们了。楚一白游目四顾,找了好久才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当然不是问事情的好时机,他只能忍耐了。楚一白又看了一眼红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心跳如鼓:在刚刚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楚一白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心事儿,有此恍惚的样子,不言不动的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他有这种心思是不是对不起平郡主呢?

喜婆看楚一白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由好笑:“我的新郎官儿,礼官都唱了两遍送入洞房了,你送还是不送啊?就是想看新娘长什么样子,也要新房里去看啊。”

喜婆这一打趣。贺客们哄堂大笑,大家乱七八糟的喊了起来:“在这里看新娘子吧,就在这里掀盖头吧。”

靖安远远的看了一眼一身嫁衣的红衣,他感觉那鲜红地色彩如此的刺目,忍不住转过了头去。靖安看着里里外外的贺客,再看看满府的喜庆装扮,他心中一酸:为什么王妹就要如此命苦呢?日后公告天下说这亲事为假,要让她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今日来的这些贺客?王妹真得可以应对下来吗?

楚一白被人们闹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虽然有过不少女子,可是成亲这可是头一遭。红衣却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变化。楚一白的眼神扫过红衣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他可以想像的到,红衣喜帕下淡淡神色地脸庞。红衣的淡然似乎溢出了她的身子,给了楚一白莫名的安心感觉。

楚一白一霎间恢复了他地潇洒倜傥。对着起哄地人们一拱手:“大家请前面吃喜酒。少时一白便来陪大家。”

说完便轻轻牵了牵红绸。示意红衣跟他去新房。但是红衣是不用自己走过去地。喜婆上前又背起了她。一直送她到了新房地喜床上安坐好。

楚一白没有在房里多作停留。也没有过多地打量这个房间。虽然名义是他同红衣地两人地房间。但事实上这里日后会是红衣地居室。楚一白也是读过圣贤书地人。非礼勿视地话他当然知道。一个女子地闺房他原来就不应该进来。迫于无奈进来后他急急地说了一声:“妹妹先安坐。我去前面招呼一下客人。”便如同被追赶地兔子一样飞快地走掉了。他出了屋子地时候似乎有些不舍。他转过头来又看了一眼新房才自去了。

花嬷嬷和布儿四个人当然也跟了进来。花嬷嬷看楚一白走得那样急。不觉好笑地很:“楚先生这人还真是有趣。”一面说着一面取下了红衣头上地喜帕:“郡主您透透气儿吧。总搭着它也是闷得很。”

红衣一早起来就被折腾来折腾去地。现下看房里没有他人。只是自己府里地人在跟前侍候着。便起身先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桌边取了茶想喝。

花嬷嬷连忙抢了过去:“郡主。你慢些喝。老奴来给您奉茶。只是不能多喝了。一会儿还要应酬很多人呢。万一郡主如果内急了。岂不是羞人?”

红衣笑了:“说起来也是。那好吧,只喝一杯好了。我实在是太渴了。”

红衣喝了一杯茶正坐在床上同花嬷嬷几人说笑呢,就听到外面人语声越来越近亲戚们的家眷想来是到了。

红衣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花嬷嬷又把喜帕搭在红衣地头上,同布儿几个人一起敛声息气的站着不动了。

门被推开,随着笑语,进来了一大群地命妇。二王妃拔尖的声音响起:“呦,这喜帕还没有揭呢?是我们新郎倌急着吃酒呢,还是不喜我们的新娘子啊,怎么就这样扔下亲娘子就走了呢?”

红衣是再嫁,而楚一白却是新娶,这差距在场的贵妇们都知道。二王妃存心是想给红衣个难堪:你是再嫁人家嫌弃你了!而且她更知道红衣是因为什么下嫁,而楚一白又因为什么才迎娶,二人的亲事非是你情我愿,如果没有什么不满在里面才真是怪事儿。

二王妃的的话听到红衣的耳中,她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我就是再嫁,但这丢人吗?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不管她做得多像个古人,她的想法也不可能同古人一样。二王妃的这些句根本就伤不到红衣一根汗毛。

楚家没有什么亲戚,京中的人都知道,这些进来的命妇们都是朝中权贵的妻子,不是与楚府相交莫逆,就是与红衣交情非浅。

二王妃的话中的不怀好意,不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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