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儿摇摇头:“不必客气,只要你楚先生能活过来。就是天下之幸啊。”说着话他看到了睡倒在桌子上的红衣,急忙过去轻轻唤道:“郡主,郡主?”
红衣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说着就向床那面看去,她担心是不是大将军二人的毒有了变化。
楚一白也正望过来,红衣看到他醒了惊喜之极:“楚先生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楚一白微微一笑:“有劳郡主了,实在是不敢当,在下感激莫名;现在还好,除了感觉无力,并无什么不妥,让郡主烦心了。”
楚一白当然明白红衣是因为大将军所以才滞留在这屋子里地,可是他必竟也得到了红衣的关照,以红衣的身份来说,他必是要谢的。
红衣摇摇头,边答话边看向父亲:“哪有,楚先生不必客气;其实一直是来总管与福总管在照顾先生,我不过是一旁看着,只是心急哪里能帮上什么忙。”
红衣看到楚一白清醒了的惊喜,是因为她立时就想大将军也醒了;再有,二人怎么也算是一起做事多日,楚一白能好起来也是好事不是?如果楚一白真得毒发身亡,还真是当朝的损失。
看到父亲还是在睡,虽然呼吸稳定,红衣还是非常担心的看向来喜儿:“来总管,我父亲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难道他老人家中得毒比楚先生的要重不成?”
来喜儿道:“郡主宽心,说到中得毒较重来,那还是楚先生中毒重一些;大将军现在还在睡,是因为他必竟有了年纪,不同于楚先生正当壮年,所以他的身子相比来说要虚弱一些,想来还要再过一会儿才会醒过来。”
不过大将军这个时候却醒了,他虽然声音虚弱,可还是开口骂来喜儿道:“你这老货,我不过多睡了一会儿,你也编排我地不是。谁说我老了?哪个说我老了,赶明儿我必要同他比划两下子。”
正文 一百一十 红衣宽心 明秀施计
红衣听到父亲说话,心喜异常:“父亲。”这一句父亲一叫出口,她的眼中已经见泪了,连日来的担心焦虑在听到老父的声音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大将军听出红衣的语声哽咽,满眼的慈爱看着红衣说道:“红儿,你担心坏了吧?你是不是几日都没有好好睡?看你脸色可不怎么好,这么大的人要知道照顾自己,你这样不是让为父更不放心你?好了,不要做这种小儿女之态,为父没事儿了,你放心就是;红儿,你听话,这里有人守着,你还是去歇会儿吧,等你睡醒了,为父就能下床打拳了。”
红衣当着楚一白的面儿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她转身拭了拭泪才对大将军道:“父亲,只要您醒了就好,我不累的,真的不累;只是看到父亲醒了过来,我太高兴了。”
楚一白看着有硬汉之称的大将军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咳了几声道:“大将军,你醒了也不理会我一下吗?”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混过这父女二人的感伤场面,还别说,他还真不习惯面对温情脉脉的大将军。
大将军瞪他一眼:“你好好的躺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理的?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说这种话;就算你是生病了,这婆婆妈妈的也太不像个男人了楚一白苦笑着看向红衣:“我发现大将军就是对待郡主的时候还算是正常,只要是待别人不是吹胡子,就一定会瞪眼。”
屋子里的人一起笑了,一扫刚刚的感伤。大将军执意要让红衣去休息,红衣无法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她和孩子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出了这个门就进那个门而已。
这个时候丫头婆子们刚刚起来,布儿上来伺候正看到红衣自大将军的房中出来:“郡主,您一晚上没有睡?这个死纱儿也不知道去催?大将军和楚先生服了药可好些了?”
红衣点点头:“大将军和楚先生都醒转了,来总管的药十分有效呢;你一会儿吩咐人煮些粥过去,现在他们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
布儿道:“我记下了。郡主,您还是快快去睡会儿吧;这个死纱儿,主子没有睡,她倒是睡了一夜,有这样伺候主子的?看我一会儿治她。”
红衣摇头:“布儿,莫要怪纱儿;连着赶了两日地路。大家都累坏了,好容易能躺在床上睡一觉,都该好好休息的;再说这也不怪纱儿,是我吩咐她不必跟着伺候的。”
红衣和布儿说着进了屋子,布儿给红衣摘下了头面,然后又解下了她外面的比夹:“郡主,这是您体谅我们做奴才的,可是我们做奴才怎么可以这样做?这个事儿您不要管了,纱儿总是要说她两句的。近来怎么说她也有些懒散。”
花嬷嬷这时候进来了:“我地郡主。我听外面地小丫头说您一晚没有睡?就是担心大将军您也要睡上一睡地。您地身子要是垮了如何在大将军跟前尽孝?说到这里。布儿。昨晚上是谁值夜。怎么也不知道催请郡主安寝?”
布儿叹了一口气:“不就是纱儿那个小懒猪。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这个时候纱儿听到动静自内室出来了:“郡主。您回来了。您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我却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真是该死。请郡主责罚。”
布儿狠狠瞪了纱儿一眼。纱儿理亏红着脸低下了头。花嬷嬷倒是知道丫头们累坏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纱儿。
红衣见她们如此连连摆手:“好了。此事不要再提。连日里大家都累坏了。不必在意这些规矩。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地就好;你们也不要再埋怨纱儿了。我现在确实是乏了想睡会儿。”
红衣一面说着一面向内室走去。花嬷嬷和布儿连忙紧跟着上前去服侍;红衣刚走了几步又想起了孩子们:“英儿雁儿昨天晚上睡得早吗?现在起了没有?”
纱儿昨天晚上值夜,其它不知道情形,所以布儿又扯了在外屋站着的纱儿进来答话:“姑娘和少爷昨天晚上早早就上了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澡也没有洗叫都叫不醒;现在还在睡呢,想来也是累坏了。”
红衣过去先看了看孩子们,的确是睡得极香,她叹道:“难为他们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可安稳?”红衣担心孩子们前两日所受的惊吓。
慧儿道:“回郡主的话,姑娘少爷一直睡得极为沉稳。”
红衣点点头:“这样我也放心多了,我先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记得叫醒我。”
布儿几个人伺候着红衣睡下了,红衣也是累到了。在没有人叫醒她地情况下。她一直睡到天色全黑了下来才醒转,可是全身的骨肉都叫嚣着。她感觉动一动手指都全身疼一样。
老太太听了明秀的话,更是沉不住气:“你惹下了这等灭族地祸事,居然还敢到我面前来诬蔑郡主?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唯有郡主能救大家一命,也包括你的命在内?你现如今是不是真得想害得我们求救无门你才安心?此话要是传到了郡主的耳朵里,郡主还会替你们挡下这祸事么?你不要命不要紧,可是我们大家伙,还有李氏族人都还想多活几年。”
老太太因为说得太急,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停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又道:“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还是以为我是你们老爷,耳朵根子软只听得进你们的枕头风?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什么?告诉你,我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郡主远在山庄,我们府的祸事怎么关她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们两个做下的事情,现在居然有脸说出这等样的话来,你不要当这府里的人都好欺,再这样说我就先把你打发到宗祠去,省得再替我们府里惹下祸事
明秀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地神色:“老太太。您就只看到表面上的事情,您就不能往深里想一想?我们府的祸事儿怎么来地?不就是因为那个清风山庄吗?而清风山庄的事情现在京里传得到处都是,老太太想必也听到了;我们郡主的庄子可是同清风山庄的秘密仓库在一个地方儿,此事怎么可以说同郡主无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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