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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叹道:“对方既然能用石脂水中的油水来把霉米变成好米,那么就极有可能会做出什么武器来,此事不可不防。你还是写个折子报上去吧,如何应对就是皇上的事情了,但是我们不可知情不报。”
来喜儿想了想,感觉此事就如红衣所说,万一如果对方有了什么新的武器,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他苍白着脸答应道:“是的,郡主,老奴马上就去办。”
红衣摇头说道:“事不宜迟,来总管你就在这里写吧。来人,文房四宝伺候。”然后她又叮嘱了一句:“来总管在折子中不要提到我为好。”
来喜儿有些为难:“郡主,此事上达天听,老奴不提郡主如果说得清楚。皇上是知道老奴,这些事情老奴万万不会知道的,那老奴从何得来的消息呢?”
红衣沉吟了一下:“就说是探知的吧?”
来喜儿更是为难:“郡主,此事如此重大,皇上极有可能会宣召探知的人上京面询,到时我们如何应对?”
红衣左右为难起来:一面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一面是她自己的安危,让她如何选择?可是事情迫在眉睫,稍时红衣长叹一声:“你照实写吧。”
来喜儿躬身为礼:“谢郡主!”
红衣轻叹一声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此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了。
来喜儿写折子去了,红衣没有再想折子的事: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想的?她拿起了李贵的第二封信看起来,看完一笑:彭大此人倒真是好打算,不过岂能如了他的意?
来喜儿写完后把折子呈给红衣看,因是隐语来喜儿一句一句解释给红衣听,红衣听完轻叹一声:“加急送出吧。小心莫要被二王爷的人发现。”
红衣就是再不想引人注意,再如何的韬光隐晦,此事她也万万不可退缩了:关系到的人命实在是太多了。
来喜儿招手叫了萧云飞进来,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萧云飞自去安排了。
红衣把李贵的第二封信让人递给了来喜儿:“来总管,这倒是一件趣事儿,李贵所言也是极好的,不如就照他的意思吧。而日后也正好为侯爷府开脱,此人有用之处不小呢,万不可走脱了他。”
正文 七十 三方人马聚首大山村
来喜儿看完李贵的信后点了点头:“的确,李贵的想法不错。不过,郡主已经不用再担心侯府的安危了。”
红衣看向来喜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来总管是指送出去的那封折子?”
来喜儿躬身道:“是的,郡主为我朝立下如此大功,到时只要郡主一句话,不要说只是一个侯爷府,就是二个三个侯爷府救下也不成问题。”
红衣苦笑一声,摇摇头:“来总管,那只是不可不为之事,所以并无什么可居功的,此事以后不用再提。那折子所是之事如何与我们现在所做的事儿无有半点干系,所以侯爷府的事儿还是按我们商量的办吧。”
红衣绝不想因此事而上位,她只求一份云淡风轻的日子。他日她为侯爷府的事情求了皇上,那么她再想抽身就极为不易了。
来喜儿道:“老奴明白了。”
然后来喜儿又道:“云飞昨晚跟踪那名刺客一直进了大山,刺客利用山中他们早已安排好的机会消失了。云飞小心探查过了,已经知道机会所在,不过没有惊动那些人。”
红衣沉思片刻:“钱府中消失的第二批人手想必就在山中了。萧护卫做得极对,我们万不可打草惊蛇。”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二王爷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红衣想了想:“这事我们知晓就可以,我想那人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只要盯紧了二王爷与刺客本人就可以,其它的事情我们不必插手。”
到是入夜时分二王爷使了人来说,吃酒吃的高兴有些多了就宿在靖安郡王的别院了,今日不回来。红衣这才收拾收拾准备睡了,婆子跌跌撞撞的进来了:“郡主,郡主,老爷子来了!”
红衣愣了一下。纱儿斥道:“不懂规矩了是不是?这么慌张做什么?还有。我们府里哪还有老爷子?”
婆子还是慌张地道:“纱儿姑娘。不是地。是大将军。大将军来了!宋总管让人送了信进来。让郡主前去迎一迎!”
红衣听到这里明白了。心里也是极为感动地:想必是大将军刚回京听说了她地事儿。不放心就这样快马疾驰而来瞧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红衣心底幸福满满地叹了一声。
红衣一面想着一面迎了出去。花嬷嬷和纱儿等人急忙跟了上去。福总管等人也已经得报了。都在向前院而去。
没有行多远。就听到了大将军沉稳而急匆匆地脚步声。红衣连忙急行几步迎了上去。果然看到大将军正向这面而来。走得非常急。
红衣不过走了两步。大将军已经到了面前。她就先拜了下去:“父亲。”
大将军一把扶住了她:“不要多礼。不要多礼!先让爹看看你瘦了没有?”
大将军拉起了红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一番查看后放心了:“还好,还好。没有瘦,精神也不错,嗯。我就放心了。”
红衣拉着他的衣袖:“父亲可是刚刚回京?瞧这一身的风尘!可累了?”
大将军听到这里连声说道:“不累,不累!对了,我还带了一位客人来,随为父前去瞧瞧吧,也尽尽主人之谊。”
说着不由红衣分说拉起她就走,他这是怕红衣接下来就要说他不爱惜身子一类的话,只要把红衣拉到前厅有客人在红衣就不会说他了。
红衣自然是明白的,当然也就明白那位客人地作用了,这位爹爹真是越老越拿他没有办法了。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这哪像是叱诧疆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活脱一个顽童做错了事儿拉人来说项。
进了厅中,红衣看到客座上坐着一位白衣人正在饮茶。虽然纵马奔驰而来,白衣已经被染黄,可是依然给人一种飘然出尘之感。此人丝毫不为一人独坐厅中而有困扰,他在座中犹如在山中般安然。
红衣上前见礼笑道:“客人随我父奔波劳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地很,客人多多担待。”
白衣人还没有说话,大将军已大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无妨,我们是莫逆之交。是他求了为父一定要跟来游玩的。不用和他客气的。”说完还向白衣人挤了挤眼睛,而且那搭在白衣人肩膀上的手也用了几分力。
白衣人没有理会大将军。先站起来对着红衣行礼:“见过郡主。”
红衣还了一礼,看向大将军:“父亲,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大将军笑道:“他啊,他是白衣的卿相,布衣地王侯!你就称他”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到来喜儿进来了,他指着来喜儿笑道:“你这个老货原来到这儿来了!我说在皇上那儿没有看到你呢。”
来喜儿先给白衣人请安:“先生安!”然后对着大将军一礼:“大将军安!”然后对着大将军笑道:“我不是说过要赖你们家养老讨口饭吃嘛,可是要赖到你家吃饭的时候你却不在家,洒家一想就赖到你女儿家来了!”
白衣人只是对着来喜儿还了半礼,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在一旁听他和大将军说话,这种情形好似他常经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