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地主喜得是眉开眼笑啊:这回真是不白来啊,看我得了多少消息,看那个刘师爷还能说出什么来!
钱地主想到这里更是笑成了一朵花:“来总管这么热地天行这么长的路,还真是辛苦了。来总管到了我们这儿可还习惯?乡下地方不比宫里啊。”
来喜儿笑眯眯的:“习惯,习惯,有什么不习惯地。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做,溜来溜去的,有什么不习惯的?再说这山庄倒比行宫还凉爽些,正是纳凉的好地方啊。”
钱地主看这个来总管是个极好说话的,就笑着又问了一句:“来总管在宫里是伺候皇上的吧?一看这气派就和我们这小地方的人不一样。”
来喜儿点头看着钱地主笑得善意极了:“看不出来钱员外这眼力真厉害呢,洒家原来是伺候皇上的,不过现在上了年纪了,就出宫到郡主身边伺候了。”
钱地主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这个来喜儿在郡主身边是干什么的,可是来喜儿已经起身要走了:“你们聊,我到湖边走走,总坐着这一把老骨头就酸得厉害。你们坐,你们坐,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宋勇和钱地主送走了来喜儿又重新坐了下来,来喜儿这一走钱地主就有了主意:问宋勇不就行了,打定了主意后他问宋勇道:“我看老弟你对这个来总管很不错呢。”
宋勇叹了口气:“人家来头大啊,我得罪地起吗?”
钱地主转了转眼珠说道:“老弟,你这差还真不好当呢,咦?对了,我想起来你们这内宅不是有个总管吗?这怎么又来了一个总管呢?”
宋勇摇头:“是有个总管,这件事我也不清楚,郡主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听呗,这些事儿我也管不着不是?不过来总管他也不怎么管事,只是在庄子里转转这一天就过去了。我看他也就是挂了一个总管地名儿。”
钱地主感觉自己今天不只是运气好,而且自己的脑子也非常地清楚明白,居然打探到了这么多有关郡主的消息。钱地主决定趁自己聪明时多探听些消息,也好讨庄主个欢心,这银子也就会大把大把的赚进门了。
钱地主就又试探道:“你说得也是,也不过就是我们兄弟扯闲话罢了。这来总管是一个人吧?只要是一个人,你们郡主府养着他也不算什么,不像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养不起一个闲人。”
宋勇听了不乐意了:“老兄这话说的,那我们郡主这里也不能养闲人啊!不过这个来总管倒真的是一个人,郡主可能看他年纪大了没有安排他做事。这也皇上赐下来的人,我们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不是?”
钱地主又追问了一句:“你说这个事儿啊,我怎么也不懂。皇上赐什么给你们郡主不行,干嘛非要赐个老太监来呢?”
宋勇道:“老兄真是没有见识,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嬷嬷与公公们年老了出宫后多被一些世族养起,以后用来教养自己家要进宫的姑娘与少爷们。”
钱地主听了很新奇:“少爷们?少爷们也进宫?”
宋勇给了他一个白眼:“老兄又少见不是?世族宗亲里头的少爷们是要进宫侍读皇子们的,不懂规矩怎么能行?”
钱地主听了点头道:“哦…,这么说来,这个来总管是你们郡主请来教规矩的?”
宋勇摇头:“这也有可能的,真说不定就是我们郡主求了皇上和太后的恩典;不过也有可能不是。这种事儿我一个外院的管事怎么会知道?”
钱地主听了更糊涂了,又问了几句也是不得要领。就和宋勇又闲聊了几句,带着满脸的得意告辞走了他认为他已经得了很多消息了。
宋勇把钱地主送到跨院门外就没有再送他,有小厮上前带着钱地主自去了。
这钱地主刚出山庄大门,来喜儿就出现在了宋勇面前。
宋勇笑道:“我做的还行?”
来喜儿也笑了起来:“这么一头猪,我们俩个做戏给他看还真是抬举了他!”
红衣在屋里正歪在榻上似睡不睡的想着事儿:既然已经被卷了进来,那么就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应对才是,不能被动的等着防着。
要时常透些消息过去,不过这些消息要互相予盾着,让对方猜不透吃不准她是不是那个皇上安排来查他们的人!
嗯,事情还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个掩护也是放出去的迷烟,让他们不论如何探查都得到的结论在是与不是之间!
今日这个钱地主会带些消息回去,想必会让那些人头痛的…想吧,就好好想吧。钱地主可以好好利用,这田地嘛还是要买的,一来给庄子增加些收入;二来也可以解脱一些佃农,给他们一条活路;三来嘛这可是极好的迷烟!
红衣正思索着呢,宋勇和来喜儿在门外道:“给郡主请安。”
正文 二十 也布置
红衣知道一定是钱地主走了,来喜儿两个人是来找她商议事情的。她就自榻上坐了起来,布儿上来给她稍稍整理了头发,红衣才道了声请,就有小丫头打起了帘子请他们两个人进屋。
两个人见了礼,红衣先让他们坐下了才笑道:“钱地主走了?你们的戏演的怎么样,那钱地主可看出来没有?”
来喜儿欠身答道:“一切就照郡主和我们商议好的做的,那钱地主是完全相信他所见所闻的一切,已经很是得意的去了。”
宋勇也笑道:“我看他极得意今日得了这许多的消息呢,看得出来他是极力忍耐着那得意的,可还是挂在了脸上。”
红衣笑了起来:“哦?这很好。不过钱地主这人怎样?你们有什么看法?”
来喜儿笑眯眯的道:“这人极为有趣,老奴非常喜欢这样的人,非常喜欢。”
宋勇一想起钱地主的神色就忍不住的笑:“回郡主的话,那个人说好听些就是一头猪。”
花嬷嬷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说好听点是头猪?”
来喜儿和宋勇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来喜儿道:“说是猪还真是夸奖了他,除了那身肉外,他还真比不得一头猪。所以才讨人喜欢啊。”
红衣微笑了起来:“那些人怎会用了如此蠢笨的人物?”说到这里红衣轻轻一皱眉头:“按说这是不应该地。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来喜儿眯起了眼睛:“依老奴看,这个钱员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做的事儿才对;就如郡主说的,那些绝不会用一个如此蠢笨的人做事的,这太过危险了;看这情形,倒像是那些人借了他的名头在此地做事儿罢了。比如买地屯田等等,这样不会引起官府地注意啊。必竟这钱员外可是土生土长的人,外来人总是引人注意的;如果这些猜测是对的,那么蠢笨的人就是极对的,只有这样才好让他们那些人放心啊。”
红衣听了点头同意:“如果钱地主不知道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事儿就都能解释地通了。那么这个人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他来放迷烟,我们也可以通过他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我想这并不难。”
宋勇点头:“我同意郡主的说法。”
来喜儿眯着眼睛:“老奴很喜欢这个人,当然要多亲近几次才对。”
红衣看向了宋勇:“说起来。这些事儿本不应该让你知道的,倒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想让你有危险。不过现下情形有些严重了,所以。”
宋勇听了跪了下去:“小人昨天已经听来公公说过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小人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