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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这里还没有想好,来喜儿又说话了:“回郡主,老奴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好些事儿还是可以做的,必不会给郡主添乱。不过老奴现今刚刚到郡主身边,好些规矩不懂怕误了郡主的事儿。老奴进庄子的时候倒是看到这庄子里有不少的护卫,老奴就想请郡主给老奴第一个差事:先和护卫们一起混混,调理调理他们地功夫老奴想还是可以地,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红衣知道这是老太监太过自谦了,他要调理护卫们何止是不会出差错。红衣当然没有不允的道理:“那就有劳来公公了。不过,府中地内宅总管……”
福总管赶紧站了起来躬了躬身子,红衣停下了话问道:“福总管有什么事儿?”
福总管道:“回郡主的话,老奴本来就要回郡主内宅总管一事的。老奴自认才干较来公公为低,愿意辅助来公公料理内宅事务。”
红衣听了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必竟这来喜儿品阶要比福总管高不少,这内宅总管易人是必需的了;可是福总管和红衣宾主多年,从无错处,这样做让红衣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也怕福总管会寒心,现下听福总管这样一说,红衣也就没有担忧了:“即是这样,就委屈来公公任我内宅总管吧,以后有劳来公公了;福总管以后任内宅的副总管,两位多多费心。”
来喜儿起身和福总管都谢过了红衣。来喜儿也没有推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红衣看大家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花嬷嬷等他们都走远了对红衣道:“郡主认为来公公的话可是真的?还是只是一时的托词?”
红衣沉吟了一下道:“以他的身份这样的差事的确不该是他来的,再说如果不是真得出宫养老不回了,他也不太可能会离开皇上的。所以我认为应该是真的。”
花嬷嬷听了有些高兴:“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有些拿不准。这事是真的那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红衣摇摇头:“不一定呢。如果皇上真得只是让他出来养老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再有宫内的品阶才对。这样出宫来到我身边实在是有些招摇了,怕也是和我们猜想的事儿有关。”
花嬷嬷收了笑容:“皇上既然想把郡主放在明处,那么不可能不派人来保护郡主的周全。听着萧护卫的话,这个来公公可强过派其它人来。
红衣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只是这样一个经年在宫里的老人,怕不好相处。”
花嬷嬷沉默了一会儿道:“郡主,我倒不担心。我与来公公,我们这样无亲无故的人,到了年纪唯一想的就是能找个心性不错的公主郡主做主子,这也就是养老之所了,强过在宫中终老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
红衣听了转头看向花嬷嬷,伸手拍了拍她:“嬷嬷怎么伤感起来了?这里可不单单是你的养老之所,也是你的家!你这话要是被布儿几个听到了,必要纠缠你几日的!”
花嬷嬷听了连忙左右看了看,好在布儿几个都不曾回来呢,她拍了拍胸:“好在她们不在。老奴知道的,这里就是老奴的家!只不过今日听了来公公的话,又想起了在宫里的时候心里的凄凉。”
红衣安慰道:“现在不是挺好的?布儿几个成了亲,你还要给看娃呢?不要再想那些了。”
来喜儿出了上房的门淡淡的道:“风,你长进了。”
萧云飞欠了欠身子:“多谢来公公的称赞。有一事儿要回来公公,属下已经被郡主赐名为萧云飞了。”
来喜儿转头看了萧云飞一眼:“哦?不错的名字。云飞,云飞,真得是不错的名字。只不过有一件事儿要说清楚的,云飞啊,你不再是我的属下了,这属下二字以后莫要再提了。”
萧云飞欠身道:“不敢。”
来喜儿停了下来,看着远处的树道:“云飞,你没有听到我回郡主的话吗?我已经老了,只想找个徒弟好好安养晚年。云飞,你不想认我这个师父?”
正文 十八 阴谋展开了
萧云飞抬头看了看来喜儿,又低下了头:“云飞不敢,只是”
来喜儿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只是了,你和我都不再是宫里的人了,所以那些规矩于我们没有用了。当然,我和你在宫中时与其他人一样并不相熟,现在强来认徒也是为难你。唉…
萧云飞听了这些话跪了下去,对着来喜儿磕了三个头:“云飞给师父请安!”
来喜儿双手扶起了萧云飞,脸上有了一些感伤:“我一生孤苦,想来想去只有你的性子念旧,所以只能厚颜前来投你。有了这一层名份,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萧云飞看向来喜儿:“徒儿知道当日皇上饶过云飞是因师父的进言,徒儿正感无以为报,现今师父能来郡主府,我们师徒相聚是件极喜的事儿,师父就不要想太多了。”
来喜儿听了摇头道:“那些事儿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自此后,你我只是平郡主家的人,与皇宫没有关系了。终于,轻松了。”
萧云飞也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来喜儿真的是来养老的!这对于他来说是极为可喜的,一来可以报恩了,二来郡主府有了来喜儿坐镇就真得什么也不怕了。
来喜儿看向一旁的福总管:“福海你不怪我抢了你的总管吧?”
福总管笑了:“来公公,你不要打趣我了。当年的事儿我可没有忘记过。”
来喜儿也笑了:“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出宫,直到云飞也被赐给了平郡主的时候,我才有了这个意思。”
福总管道:“来公公一路辛苦,还是到房里去休息休息吧。”
来喜儿看向萧云飞一笑:“虽然我有了些年纪,可是这点路程还不能让我劳累到哪儿去。你们还是陪我在这山庄里走走吧。我也熟悉一下这个庄子。”
山庄里来了太监宣旨并赐下了大量财物的消息,当然很快的就在当地传开了。钱地主与刘师爷都知道了。
刘师爷的眉头皱得紧紧地,想来想去越想越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真得是冲我们庄主来的,这也做得太大张旗鼓了一些。可是如果真得只是避暑,皇帝大老远的平白无故的赐什么东西给她呢?
钱地主却在那里对着刘师爷嚷道:“这个郡主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了,连皇上的圣旨都来了,这可是不玩的。一个不小心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交待进去!”
刘师爷正在想事情被他大叫大嚷地打断了。恨恨的瞪了他的一眼:“谁要惹人家郡主了?再说你惹得起么?庄主不是说了嘛,郡主要买地就卖给她!你还想怎么样?”钱地主一下被问住了就有些不爽了:“我还想怎么样?你东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师爷懒得理他又不得不应付他:“东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郡主要买地我们卖给她就行了,她能找我们什么麻烦呢?”
钱地主听了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我说得招惹郡主是指郡主要替那些贱民出头,你说说这个事要怎么办?你看我们要不要降低一下租子,这样也就不会招惹到郡主了。等她走了我们再涨回去就是了。”
刘师爷不想再和这头猪纠缠了。他甩手走了:“替贱民出头?应该不会的。至于降租子的事儿,东家和我都做不了主吧?一切等庄主来信再说吧。”
刘师爷现下急着把这些情况报到清风山庄去,哪有心思和钱地主商议这些事儿?就是商议和这头猪也商议不出什么来地。
清风山庄的庄主蒋峰四十多岁的年纪,清瘦白净。他正在看手里的信。看完后沉思了起来。
蒋岳问道:“哥,什么事
蒋峰把信递给了他:“还是平郡主地事儿。这个平郡主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就到了那里呢?是不是皇上借她女子的身份去查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像,前两日皇上还大张旗鼓的赏了她好多东西。山庄里也不见有什么人巡查;说是没有她查什么吧,可是她来得也太巧了些;说是让她查什么吧,可是皇上地举动也太明显了些吧?还真让人想不明白。”
蒋岳看完了信。想了想:“这平郡主的夫家是不是在京里呢?”